024、終結者洛林(1 / 1)

作為第五個醒來的人,讚多雖然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但能判斷發生了什麼。

那個男人,洛林·懷特,完全不複之前唯唯諾諾的軟弱,強烈的自信配上他的皮囊,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上天給了他一張無可挑剔的臉,又給他天才的機敏和瘋子的冷酷。

在他們剛來第二天,對一切都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要終結這場遊戲!

而對於“同伴”下手,讚多絲毫不奇怪。對於死刑犯來說,哪裡有真正的同伴。在聯邦的法律下,能被判處死刑的無一不是窮凶極惡之徒,雖然布德等人與他的想象有出入。

洛林·懷特倒是完全符合“死刑犯”的特質。

“你似乎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還有,你下的藥是哪來的?”

腦海中的暈眩揮之不去,他皺著眉頭問道。

蔚渺:“這家賓館的管理員其實為人不錯,可惜你們忽視了他。”

提姆不服:“我們去找過他,他沒有給我們絲毫幫助!”

蔚渺:“哦~那真是遺憾。我把藥下在了飲用水中,如果你們細心的話,就會發現,晚上的桶裝水是新的。”

她觀察過眾人,沒有一個能夠乾吃麵包不配水。賓館的飲用水隻有桶裝水,她特意在下午來到二樓,換上一桶新的,方便做手腳。

布德:“你已經拿到磁卡了?你怎麼確保你拿到的就是你的?”

“我正在為之努力。還有,磁卡其實隻有一張,四人通用。”

布德:“你怎麼知道,這也是管理員告訴你的?”

蔚渺不緊不慢地解釋:“不是,在監獄時我就知道了,隻是沒有告訴你們。當時我還不了解你們,把你們假想為絕世高人,於是留了一個心眼,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用擔心有人拿到磁卡以後私藏,因為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必是嘗試解開項圈,看看鑰匙是否匹配。退一步說,他也不必隱藏自己找到磁卡的事實,因為在他的認知中,磁卡隻對自己有用,他剩下的事隻需要旁觀彆人苦哈哈地找磁卡。”

安德森忍不住道:“你真特麼可怕!”

蔚渺頷首致意:“謝謝誇獎。”

提姆:“說了這麼多,你接下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似乎對於獻祭一事懷有強烈的恐懼。靈異學者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是好事。

“眼靈教成員在賓館製造黑瞳,最後成功了,但是卻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期間,他們嘗試利用三眼邪術控製黑瞳,最後獻祭自身施展了六眼邪術,可惜的是,鬼還是失控了。”

蔚渺來到六芒法陣中心,環顧眾人,厭世的臉上,嘴角微翹。

“我想要活下來,就要在七天內擺脫項圈,而磁卡,正在鬼的身上。人類完全無法憑自身與鬼對抗,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靈異打敗靈異!”

提姆驚訝地看著她,這正是靈異對抗的主流思想。

“所以,隻能對不起大家了。”蔚渺遵循著紳士的禮儀,向他們微微鞠躬,禮貌中透著瘋狂。

起身時,她英俊的臉龐洋溢著笑容,令人不寒而栗:“把大家作為六眼邪術的祭品!”

一句話落下,場麵因震驚而一度鴉雀無聲。艾妮路剛醒,因這句話懵逼了。

“你他媽一個活脫脫的瘋子……”安德森爆了粗口,憎恨地看著她,嘴裡的叫罵不絕於耳。

蔚渺想了想,走進淋浴間拿了一條毛巾,強行塞進他的嘴中,動作完全稱不上溫柔。

這下世界就安靜多了。

蔚渺滿意地點點頭,轉身看向布德:“如果是布德先生的話,一定能理解我的做法吧?”

“匹配到你真是倒黴透頂!”布德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神色灰暗。

他一直看不起洛林,以為一切儘在掌握,好家夥,現實告訴了他自己才是那個小醜!

他能理解蔚渺為了勝利不擇手段,但這手段太過極端與瘋狂了吧?哪怕自稱混亂的玩家,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承擔心理壓力親自操刀一場活體祭祀。

“有你這樣的人在暗中算計,我們輸得不冤。你單獨行動,摸清了很多情報吧?”最能保持心態的反而是讚多。

哪怕剛來到賓館,他也能察覺出此地靈異的棘手。

越是棘手,越說明這個男人的可怕!

蔚渺肯定了他的話語:“我在你們剛來時就摸清了鬼出現的規律,後來進入713知道了昔日的真相,昨晚試驗了一下短暫阻攔鬼的辦法。”

提姆:“我就說怎麼可能那麼巧鬼就出了問題。什麼辦法?”

蔚渺攤手。

這件事解釋起來有點麻煩,他們也不需要知道。

“好了,差不多到時間了。”

指針即將走到十二點。

蔚渺抽出隨身攜帶的水果刀,鋒利的刀刃寒芒如月。

這把刀第一次見血不是為了抵禦靈異,而是為了殺人。

離她最近的伊迪絲忍不住開始戰栗,瘋狂掙紮著:“你彆過來!洛林,你忍心殺了我這樣一個美女嗎?”

可惜椅子被鐵釘固定在地板上,任她如何掙紮亦是巋然不動。

蔚渺笑吟吟地說:“如果說這是真實的皮囊我還高看幾分,可惜……”

可惜不過隻是一副係統分配的形體罷了。

刀鋒劃過細嫩的肌膚,伊迪絲的手腕處瞬間多了一道深深的傷口,血液爭先恐後地流出,順著椅子腿進入凹槽。

“痛!”伊迪絲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對死亡的恐懼讓它們最後不爭氣地湧出,花了精致的妝容。

布德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樣,但割腕時,他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安德森扭動得十分厲害,蔚渺眼疾手快地下刀,精準地留下傷口,痛感和血液的流逝感讓他不敢再激烈活動,生怕死得更快。

提姆憤恨道:“你這種反人類的敗類,即便通過這種辦法活下來,也會被除靈社挫骨揚灰!”

“有沒有可能,這也是除靈社預估的通關方式之一呢?否則,作為除靈社的成員監守於此的比薩先生怎麼會給我提供便利呢?”

蔚渺輕描淡寫的話語讓提姆感到深深的寒意。以除靈社的“犧牲價值理論”,這並非不可能。

讚多和艾妮路沉默著,因為他們知道,現在他們做什麼都無濟於事。

夜幕般深沉的絕望籠罩著眾人,隻有蔚渺的儀容和精神麵貌燦若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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