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五期:(1 / 1)

向虞之聽到長衫先生的問話後鼻頭一酸,眼眶也瞬間變紅,她重重點頭,聲音哽咽道:“我們過得很好,國家也很強大,已經沒人敢欺負我們了。”

薛稚也補充:“不僅吃得飽還能穿得暖,我們已經全麵脫貧了。”

長衫先生欣慰點頭,“那就好。”

向虞之看著他慈祥的臉,忍不住繼續說:“現在我們國家很多項目都很厲害,我們有自己的空間站,宇航員都可以去太空,去月球了。”

“還有高鐵,基建,我們還幫助其他國家建設他們的國家。”

“奧林匹克你知道吧?我們承辦了冬季和夏季兩次奧運會,還拿了好多金牌。”

“還有還有,我們還有自己的導彈、火箭,現在的我們已經是超級大國了。”

向虞之跟薛稚七嘴八舌開口,恨不得把國內的一點一滴都跟先生說出來。

長衫先生一直麵目帶笑聽著她們說話,他滿目憧憬,開口:“真好,如果我也能去就好了。”

向虞之跟薛稚聞言都是一僵。

許久後,先生滿足道:“小同學,見到你們我很高興,至少說明我們的犧牲是有意義的,我們的路沒有選錯,哪怕過程曲折一些也無所謂。”

向虞之心神微動,伸開雙臂虛虛抱了一下先生,由衷道:“感謝先生。”

先生搖頭,“因為我跟你們一樣,愛這片土地。”

話音剛落,長衫先生就闔上了雙眼。

他臉上微微帶笑,像是自己也生活在她們所說的那個世界。

向虞之一愣,喊了一聲,“先生?”

長衫先生紋絲不動。

薛稚踉蹌著過來,滿臉自責道:“怎麼還是沒救下來?”

曆史的年輪就是這樣無情的往前走,把所有人都丟在身後。

區彆就是,有的人死了但他依然活著。

向虞之看著長衫先生一動不動的身體,眼裡一直蓄著的淚,終於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掉落下來。

她的頭埋在自己腿間,小聲的嗚咽。

一旁的薛稚也比她好不到哪裡去。

[誰敢信,我看一個綜藝竟然哭的稀裡嘩啦。]

[我也是,太真實了嗚嗚嗚。]

[先輩們,會看到我們現在的生活的對吧?]

[他們肯定會為我們驕傲的。]

[我感覺哪怕我拿了上帝劇本回到1919,也沒任何辦法。]

[民國時期太傷了。]

節目組的本意也是想做一檔不僅僅是選秀的綜藝,但沒想到向虞之跟薛稚會這麼入戲。

眼看著這兩個人都哭到不能自已,節目組不得不過來乾預。

執行導演打開對講機宣布,“密室已經全部結束,恭喜二位完成任務。”

這一聲無疑就是一個信號,僵直的群演們全都開始舒展四肢活動起來。

原本閉著眼的長衫先生也站起來,拍了拍她倆的後背,笑道:“我沒死,在這呢。”

過了好半天向虞之才緩過來這股情緒。

她站起身,先生遞給她紙巾,“彆哭了。”

向虞之看見他的臉,就是一個撇嘴,又控製不住想哭。

先生趕緊倒退兩步,“彆哭彆哭,我走還不行嗎?”

向虞之撲哧一下笑出來,讓自己的情緒抽離出來,不過她還是埋怨道:“你演的也太好了吧。”

不一會兒,薛稚也哭好了,向虞之把她拉起來,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薛稚看見向虞之身邊站著的長衫先生,直接就撲了過去,直接嚎了一嗓子,“嗚嗚嗚嗚我不想讓你死。”

先生被她衝的往後一個趔趄,堪堪站穩,他雙手攤開,滿臉無措,用眼神跟向虞之求助。

向虞之聳聳肩,“沒辦法,誰讓你剛剛這麼演莪們。”

正說著,執行導演就帶著另一個場地的群演都在這裡集合。

執行導演看著向虞之跟薛稚,語帶讚賞,“可以啊,你倆演的不錯,可以直接去當演員了。”

向虞之:“本來還想演一下,但後來根本控製不住入戲了。”

那些留在教室裡的學生們都笑著過來。

剛剛的那個齊肩發女生甚至拿了一張照片讓向虞之簽字,“之之,我超喜歡你的,你舞台反差太大了。”

向虞之被這個反轉弄得哭笑不得,剛剛還在1919年,突然又回到現實生活了。

她調整好自己的心情,指了指自己,跟她確認道:“喜歡我?”

“嗯。”她重重點頭。

向虞之笑著接過簽字筆,在照片上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邊簽邊說,“我這名字筆畫太多了,改天得趕緊找人給我設計一下了。”

這邊剛簽完,後麵又跟上來好多人也讓她簽。

薛稚那邊也圍了不少人。

一下變成了粉絲見麵會。

後來,那個穿著皮靴的長官過來也讓向虞之簽字。

向虞之拿過照片看了他一眼,開玩笑道:“你是壞人,不想給你簽。”

說完,現場一片笑聲。

[哈哈哈哈哈,還記仇了。]

[媽呀,這人氣,101是真的火了。]

[向虞之跟薛稚這波真的拉好感。]

[小太妹,還好感?可笑。]

這邊向虞之還在跟大家討論心得:“太慘了,我真的完全代入了。”

群演們也說:“我也是我也是。”

“先生問我們現在過得怎麼樣的時候,我真的一下就變得特彆難受,雞皮疙瘩起一身。”

“但是你們接的也很好啊。”

向虞之:“嗐,就是想讓他們知道咱們現在挺好。”

一番討論完畢,執行導演過來,控了一下場,說:“其實,這後麵還有一點情節。”

向虞之抬頭。

“照道理來說,你們看完長衫先生之死後,應該打開那封信才算結束的,誰知道你們倆哭的這麼凶。”

薛稚一愣,後知後覺的把信打開。

向虞之也低頭看。

兩人在看清信中內容後,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二人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薛稚把信轉向大家都能看見的方向,攝像機推進。

裡麵內容很簡單,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表達,隻是平鋪直敘說出事實:

1919年5月8日於師範大學,23名學生遭到章祥等人的囚禁。

接下來,是所有學生的名字,還有年齡。

那一列年齡,最大的不過才20歲。

跟她們差不多的年紀,她們在享受著鮮花和掌聲。

可那個時代的年輕人麵對的卻是生與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