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不要靠近唐澤,會變得風評被害(1 / 1)

“這麼久沒來上課,聽課的時候,不會覺得聽不明白嗎?”

上完第一節課,毛利蘭湊到工藤新一身邊,看著他手裡基本嶄新的課本,好奇地問了一句。

“嗯?”工藤新一順著她的視線看了兩眼手裡的剛合上的書,撓了撓頭,“還好吧,我也沒有離開很久……吧?”

“這就是聰明人嗎?真不公平啊。”捧著臉注意著他們動靜的鈴木園子搖了搖頭,“也是,你的記性要是不好,也當不了偵探的嘛。”

“嗯,啊哈哈哈……”工藤新一乾笑了幾聲,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默默換上下一節課的課本。

這個,要他怎麼說才好呢?

他的智商確實不低,由於職業興趣和規劃的原因,從小就在各式各樣的內容,擴展知識麵。

所以高中階段依靠背誦和基礎的邏輯計算能解決的學習內容,給到他的壓力不大。

但今天回來能這麼無縫銜接……

主要原因是他消失的這段時間,依舊能從毛利蘭還有唐澤的作業和學習情況上,大概了解帝丹的教學進度。

除了頭幾分鐘感到生疏,接下來的課堂部分,他聽著聽著,甚至生出了幾分感動。

這才是17歲的人應該聽的東西啊!

再在小學生裡呆些日子,學那些基礎的聽說讀寫和加減乘除,他都要被迫融入段位了。

“接下來是英語課吧。”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將這些情緒表達出來的工藤新一轉移起話題,“新學期的課表我還沒見到過呢。”

“是啊,英語課你更不用擔心嘛。”很清楚工藤新一因為父母而時常往返兩國的旅居生活,鈴木園子揮揮手,“你的英語水平,比我的國文水平都要好。”

“考試和日常會話不一樣的……”

你看唐澤,英語能力那麼好,口語同樣一流,他的英語成績不還是整天低空飛過……

工藤新一下意識看向唐澤的方向,在想起自己理論上和唐澤還不太熟的時候,才忍住了舉例的想法。

“喂工藤,”坐在他們前排的男生見他們話題轉到了英語課,轉過頭興奮地說,“彆管什麼成績不成績的啦。你離開挺久的,沒見過新來的英語老師吧!”

“哦?換老師了嗎?”實際上見過朱蒂不止一次的工藤新一預感到他們要說什麼,還是隻好強行打起精神,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

不需要他們開口,接下去的內容他猜都猜得到。

比起乏味的成績討論,美女老師才是這群被荷爾蒙驅動的高中男生們喜歡聊的重點。

高中生們常討論的話題很狹窄,異性是其中跨不過去的一大類

考慮到朱蒂的長相和身材,關於她的話題怕是會經久不衰下去了。

“很不賴的哦。”看他接了話,那個男生果不其然地擠眉弄眼起來。

“是啊,是個身材超棒的外國美女。”早上帶頭打趣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男生,回過頭比了個大拇指,“朱蒂老師啊,簡直是這個。”

“不過朱蒂老師年紀好像不小。居然還是單身,真是難以想象。”

“咦,她年紀多大啊?我看著挺年輕的。”

“哎呀,外國人嘛,看不出年齡很正常的。上次我看見她工作證,朱蒂老師28歲哦。”

“啊?我以為她最多24、25。”

鈴木園子衝著這群精力過剩的男生們翻了個白眼,把英文書拍在桌麵上,沒好氣地打斷道:“少在背後議論美女的年齡。彆說28,她就算18歲,也沒你們份啊。”

“鈴木,你這麼說話很過分哦!”被她一句話搶白的男生們頓時鼓噪起來。

“學校裡漂亮的女生這麼多,你們沒有對象,是因為不喜歡找嗎?”鈴木園子哼了一聲,不甘示弱地補刀。

她的暴擊效果拔群,教室裡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瞎說什麼呢!朱蒂老師看不上我們,那、那是因為我們年紀小!”

“就是啊,朱蒂老師,對我們態度很好的。”

“我沒有女朋友是因為我眼光高,要是我主動找的話,我……”

女生們爆發出了一陣哄笑聲,紛紛參與進熱火朝天的八卦話題當中。

“朱蒂老師28歲是大美女,18歲的時候當然也是大美女,大美女才看不上伱們呢。”

“就是啊,還有西川,我之前聽說你去找a班的那個誰,是不是表白失敗了?”

“誒,不過,如果說朱蒂老師,我聽說她已經有心上人了也。”

“啊?我怎麼聽她說好像早就結過婚又離婚了,是因為喪偶才跑來日本的。”

“朱蒂老師那是在你開玩笑。我撞到過她和新出醫生假期一起出去玩,我覺得吧,嘿嘿……”

“怎麼這樣,帥哥和美女內部消化了嗎?好浪費!”

“沒有吧,新出醫生似乎有女朋友的樣子?”

“我聽說的版本是朱蒂老師,好像喜歡的是某個學生……”

說話的人一多,話題跑偏的速度飛快,很快就從嘲笑男生們的癡心妄想,轉向了討論朱蒂的情感生活上去。

嘰嘰喳喳的熱鬨討論聲四起,又在談論到朱蒂和學生的緋聞之後,漸漸弱了下去。

早已習慣性屏蔽周圍動靜的唐澤,一直到課間的教室安靜到有些異常,才後知後覺地抬起頭。

然後接收到了各式各樣隱含著好奇和八卦的注視。

……所以緋聞對象,是我嗎?

放下了手裡的新論文,唐澤感到一陣好笑,一陣搖頭。

在一眾找各種理由,拿著五花八門的題目和材料去辦公室找朱蒂聊天的學生當中,他找朱蒂的頻率絕對算不上高。

奈何朱蒂作為赤井秀一的組員,在赤井秀一無暇聯絡唐澤,或者事態出現變化的時候,由於身份的便利,時常扮演了傳話的那個接線角色。

對比之下,時不時被朱蒂點名找上來的唐澤,好像有什麼特殊性似的。

要是按照他自己的習慣,已經給太多人造成了風評被害的唐澤根本不會回應這些目光。

——放任這些傳言亂竄也不會怎麼樣,流言蜚語傷不到他和朱蒂這類專業人士的皮毛。

但是,想起今天早上,專程拉著他展示哥倆好,似乎希望他和班上同學能相處良好的工藤新一……

給到的頁數折了個角,唐澤同樣取出自己的英文課本放在桌上,破天荒地開口,回應了一句這些捕風捉影的八卦。

“你們是以為我和朱蒂老師有什麼嗎?誤會罷了。朱蒂老師有心上人的。”想了想,唐澤說起大實話,“對方是我哥哥啦。”

“誒?!?!”

既震驚於自閉人的唐突開口,又震驚於唐澤說出來的內容,周圍的學生發出了一疊聲的驚呼。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抱著書和教案的朱蒂,推開了教室的後門,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嗎?”挑了挑眉毛,朱蒂勾起自己仿佛塗滿鮮血的大紅唇,“可以直接問我的,要去我辦公室坐坐嗎?”

背後議論人被逮了個正著的高中生們立刻垂下了頭,仿若無事發生般研究起麵前課桌的紋理,沒人敢應聲。

環視了一圈,朱蒂滿意地點了點頭,停在了唐澤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呢,唐澤同學?”

朱蒂的紅指甲重重扣在唐澤肩上,指尖力道十足,明顯是聽見了唐澤最後那句編排。

難得八卦人一次,還被當事人抓現形的唐澤:“……”

果然,試圖加入弱智高中生們的社交,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說什麼?”做了幾秒鐘的心理建設,臉皮厚度充足的唐澤臉不紅心不跳地抬起頭,“我不知道啊,表嫂。”

朱蒂掐在唐澤肩上的手指突然一鬆。

這小子,簡直是仗著和秀的關係,狐假虎威,仗勢欺人。

……還有,他到底是從哪裡發現她的情況的?還是說連這種事,都能被囊括進直覺的部分?

和滿麵無辜之色的唐澤對視幾秒鐘,朱蒂視線偏轉,咳嗽一聲,轉身繼續向講台上走去。

“好了,彆閒聊了各位,集中注意力準備上課……”

戰戰兢兢捧著英語書的學生們,默默交換了幾個震撼又興奮的眼神。

朱蒂老師剛剛是不是默認了,是吧,肯定是吧?!

另外,唐澤竟然是這種風格的家夥嗎?從某種角度來說,好像也能當作是表裡不一吧……

在微妙的氣氛當中,英語課正式開始了。

徒留聽過唐澤“家族史”的工藤新一,在簡單地捋通邏輯之後,緩緩瞪大眼睛。

等一下,唐澤提到過的“表哥”,好像就一個人吧?

難道說,朱蒂老師,她居然也是……?!

————

“怎麼了,赤井先生?”

見戴著監聽器調節頻道的赤井秀一動作突然一頓,好一會兒沒動靜,卡邁爾奇怪地詢問道。

赤井秀一,是那種隻要提供給他方向和目標,就能夠耐住性子,數年如一日地保持注意力和經曆的高度集中,一往無前的類型。

哪怕真的感到疲憊,精力不濟,也絕不可能在彆人麵前露怯。

他就像一隻生活在野外的孤狼,深信任何的疲態和鬆懈,都可能成為被其他獵手抓住的空隙,不肯有絲毫放鬆,長期的臥底生活也令他適應了磨牙吮血,時刻鋒銳的狀態。

簡單來說就是,在他麵前都能走神到回不過神,那赤井秀一怕是得遇到什麼情況了。

“……沒什麼。”

在正常的調換頻道測試當中,被迫陪著朱蒂感受了一波唐澤厚顏無恥程度的赤井秀一吸了口氣,堅強地繼續換台。

算了,是唐澤的話,發生什麼樣的意外,他都不應該意外。

利用一下朱蒂和他的舊情免得被朱蒂清算而已,放在唐澤身上,好像也……

不,唐澤到底是從哪打聽到他和朱蒂有過一段,而且朱蒂大概率還沒死心的?

彆的都還好解釋,這怎麼也不能被劃入情報能力的範疇了吧?還是說波本終於瘋了,決定從赤井秀一穿開襠褲開始調查起?

首次感受到唐澤給人帶來的風評被害,赤井秀一大為不解。

他自己當然不可能告訴唐澤,他覺得朱蒂也沒可能對唐澤說這種事。

那數來數去,好像隻有……

赤井秀一的目光,默默看向了茫然的卡邁爾。

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同樣風評被害了的卡邁爾:?

————

“去你家吃飯?”收拾書包的工藤新一動作僵了一下,反射性地警覺起來,“為、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毛利蘭歪著頭觀察了一會兒他的表情,聳聳肩:“你都那麼久沒回家,家裡什麼食材都沒有吧?服部他們還要在東京呆兩天的,不如乾脆去我家吃好了。”

“這樣啊……”發現自己反應過激的工藤新一不尷不尬地笑了兩聲。

事實上,哪怕沒有工藤新一離開許久這個前置條件,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時常接收又被父母無情拋棄在家吃自己的工藤新一去吃飯,才是他們的常態。

反應這麼大,是以另一重身份證在毛利家賴著不走多時的工藤新一,自己心虛罷了。

“那個,我記得之前聽你提到,現在你家是毛利叔叔在做飯?”工藤新一搜腸刮肚地找補著,發揮急智,“我直接跑去吃飯,太麻煩你們了吧。”

“沒什麼問題啦。”毛利蘭拎起自己的挎包,一臉輕鬆隨意,“多幾個人,也不會增加多少工作量。反而是因為吃飯的人太少,做起菜不容易估算用量,爸爸還抱怨經常會做多呢。”

“哦,這樣啊……”乾巴巴地應聲,確實聽過毛利小五郎如此抱怨的工藤新一仔細琢磨片刻,緊張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心中暗暗反省。

明明小蘭說的都是一些沒什麼邏輯問題的普通語句,他卻總忍不住往有深意的方向發散。

或許,這就是疑人偷斧的真實寫照吧。

“正好叫上服部和葉,我和唐澤還有爸爸一起掌勺,讓你們見識下我們的廚藝好了。”毛利蘭勾起唇角,很高興的樣子,“我一直挺遺憾服部他們大老遠來捧場,我們卻有點招待不周……”

“等一下,蘭同學。”將手機從耳邊挪開,唐澤打斷不好說是在聊天還是在過招的兩人對話,平靜地說出了自己早預料到的情況,“出了點狀況。服部和遠山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早就猜到了劇情發展方向,但通過電話確認,唐澤懸著的心終於放心地死了。

他就知道,偵探們緊張刺激dokidoki的放課後活動不可避。

結伴去給父母辦事的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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