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唐澤:嚇我一跳(捂緊洋蔥皮)(1 / 1)

“……貝爾摩德已經發現了雪莉的蹤跡,她暫時沒有出手是因為擔心雪莉被帶回組織,會繼續推動藥物研發的進度……”

“……她是因為其他勢力的追蹤……”

“……你的記憶問題挺嚴重的,不要小視組織的手腳。嗯,先在這裡把你目前關於你自己案件的記憶做一遍記錄……”

睜開眼的時候,唐澤恍恍惚惚地瞪著眼前的木紋半分鐘,才緩緩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被spy屬性大爆發的降穀零拽著回答各種疑問兼整理記錄,唐澤被迫體驗了一把根本不睡幾小時的卷王的生活,並在最後成功沒有熬住,一頭栽在桌上睡過去了。

諸伏景光的事情還沒推進到最後,又要分心觀察工藤新一的情況,唐澤這些日子沒比降穀零多睡多久,哪裡熬得過卷王。

揉兩下眼睛,唐澤坐起身,活動僵硬的關節,將蓋在身上的毯子抓在手中。

他還迷迷瞪瞪坐在那的時候,玄關處一陣響動,結束了晨跑的降穀零走進門裡,見他呆呆坐在那,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你醒了?早上好,早飯在灶台那邊,你自己吃完去學校吧,這邊離你學校不算很遠,時間還來得及。我準備去咖啡館了,就不送你了。”

滿打滿算感覺自己隻睡了三個多四個小時的唐澤驚悚地看向沒什麼疲態的降穀零。

他記得,昨天自己撐不住的時候,這家夥還拿著一塊小型的白板,往上頭寫寫畫畫記錄著什麼東西,結果就睡這麼點時間,他居然還有空晨練?!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也有什麼氣功貼之類奇怪的sp回複道具,怎麼能比我還卷的?

將路上帶回來的報紙順手往桌上一扔,降穀零也沒管睡蒙了似乎還沒醒過神的唐澤,卷起桌上整理好的文件,給風見裕也發去郵件,準備讓他去定好的地點取這些資料。

雖然隻是他和唐澤口頭討論出的信息,但轉交給零組之後,恐怕又得是好多個不眠夜。

貝爾摩德在米花町盤桓不去,從唐澤的信息來說,她已經找到了雪莉的痕跡,隻是顧忌被組織聽見風聲,想要秘密處決她,等到塵埃落定再離開。

唐澤的案件還真被一頭熱血的大阪高中生找到了些許破綻,而那個忽大忽小的家夥似乎同樣有所突破,真是不能小瞧了現在的孩子。

除了手上的事情,組織那邊波本的晉升帶來的新渠道和資源還需要整理,明智吾郎的活躍帶來的新信源同樣需要維護。

更彆提,諸伏先生那邊傳來的消息還沒追蹤到來源,有時間的話,最好是親自去一趟長野縣……

在心裡簡單羅列了一下近期工作目標,降穀零搖了搖頭,掃了一眼桌上報紙的頭版頭條,隨口感歎:“最近,真是不太平啊……”

抓了兩把頭發恢複到自己發型的唐澤聞言,轉過頭注意著手邊的報紙。

一則眼熟的報道躍入他的眼中。

「東京連續縱火案已發展到第五起!」

「——尚未掌握任何與歹徒有關線索」

————

“伱說,你見到了縱火犯本人?”

柯南聞言,轉過頭與跟在他身後走進門的灰原哀對視了一眼,表情都有些許的微妙。

這起連續縱火案原本隻是東京這個魚龍混雜的喧鬨都市當中不太起眼的注腳,雖然連續發生多起,報紙也會刊登相關報道,但一直不太引人注目。

直到第四起案件當中,警方在火災現場發現了被刺殺身亡的受害者。

從縱火案升級到了殺人縱火,性質進一步升級,這個案子才得到了登上傳媒舞台的機會。

——介紹這麼多,是因為柯南和灰原哀此刻心裡的想法還挺一致的。

該不會是我/他的事情拖累了joker/唐澤,搞得怪盜團沒能及時抓住人吧?

沒辦法,不能怪他們現在會有這樣的條件反射,是怪盜團中止犯罪的效果實在是太好了。

原先的工藤新一被很多媒體吹捧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而現在,已經出現媒體將心之怪盜團奉為警察和偵探永遠的救星這樣的傾向了。

現在的東京,連環犯罪案件的數量一再降低,甚至包括連環自殺,都少了很多。

隻能說,心理學的力量真是無窮無儘。

用魔法的心理學也是心理學嘛!

“應該是吧……”被一眾同學包圍著的吉田步美緊張地捏緊了裙擺,“他看上去,嗯,很不像好人……”

昨天晚上,跟著母親出門買東西的步美在走出便利店丟垃圾的時候,注意到了一個打扮鬼祟,說話也奇奇怪怪的男人。

她當時就感到了對方的可疑,但母親正好在身後呼喚,她隻好暫時將之拋到腦後。

“……結果,早上上學的時候,我看新聞說那邊的一處房子發生了火災。”吉田步美想到這,控製不住有點負疚,“我是不是當時就該通知你們的?”

“不,你應該當時報警。”隻聽了她的兩句外貌描述,就已經拿出手機開始按個不停的灰原哀當即反駁,“這是牽扯到了人命的縱火案,你就算把我們都叫過去,也不能拿對方怎麼樣。”

說到這裡,她稍微停頓片刻,瞥了一眼托著下巴不說話的柯南。

不過昨天的話,還真不好說。

畢竟這家夥當時還不是小孩子呢,說不定……

哦,不對,沒變成小孩子,好像戰鬥力不僅沒提升,失去了博士為小學生的身體定製的那些個武器,似乎反而有所下降。

那沒事了。

“你在按什麼?”看見她手速很快地輸入著文字,吉田步美先是羨慕了一會兒對方敏捷的操作速度,很快就好奇地湊了過去。

“通知警察啊。不讓警察幫忙的話,難道你要大海撈針,憑借印象滿東京亂找嗎?”按下最後的落款,灰原哀把郵件發送出去。

“找警察啊……”步美沒什麼興趣地垂下頭,“我就是說了,他們也不太相信呢。以前我發現一些情況報告給警察先生,他們總會說,小孩子彆鬨什麼的。”

“沒關係,你們不是勵誌要成為名偵探嗎?隻要繼續以偵探的身份多多協助案件,他們自然就會信任你了。你看,我和柯南都有不少警察們的號碼哦。”

“誒,對哦,小哀你居然也有警察先生的電話?”

“嗯,有的哦。”

“哪裡拿到的?教教我,也給我一個好不好?我看電視上那些厲害的偵探,都是有警察跟在身後聽命的。”

“那個不叫聽命……算了。我的號碼,嗯,其實是我哥哥給我的。”

“啊?怎麼這樣,犯規,犯規!”

還在腦中順著步美的描述構建罪犯形象的柯南回過神,就看見吉田步美整個人撲在灰原哀身上,摟著她的脖子不撒手。

素來對他不假辭色,性格高冷的灰原哀,一臉無奈地任由不斷蹦跳的吉田步美摟抱,拍撫著她的背,看上去竟有點樂在其中。

感到了一絲既視感的柯南:“……”

宮野誌保不會真的是蘿莉控什麼的吧,怎麼感覺當小孩子,被其他可愛小孩貼貼,她這麼開心呢?

————

“像狐狸一樣往上吊的眼睛,就是,像這樣……”步美邊說,邊用手指按住自己的眼角往上頂,把可愛的臉拉扯得都有點變形。

“好的,我明白了。”佐藤美和子認真地給手裡的肖像畫上了最後一個部位,將線圈本轉向幾個小孩子,“是長這個樣子嗎?我畫得像不像?”

“……完全不像。”吉田步美皺皺鼻子。

“呃,是嗎?我覺得我畫的還挺傳神啊……”佐藤美和子揉了揉頭發,尷尬地找補。

“何止是不像。”圍繞在步美的凳子後方,圍觀他們對話的圓穀光彥搖了搖頭,“簡直像小朋友的塗鴉。”

“少胡說了,我的美術作業比這個畫的好看。”小島元太說得更不客氣,“真的好難看喲。姐姐,你上學的時候學校不教美術課的嗎?”

“這個……”上學期間美術家政等課還真的成績很差勁的佐藤美和子感覺膝蓋中了一箭,憤憤把本子扔在桌上,“沒辦法啊,專門畫肖像的友川先生正好感冒了最近在休假。搜查一課可沒有多少會畫犯罪形象肖像的人……”

“可是佐藤,這個樣子的圖確實不可能交給他們去搜查啊。”路過的高木涉抓起她桌上的本子,咳嗽兩聲,壓抑住笑意、

“怎麼,你也覺得我畫的不如小學生?”佐藤美和子眯了眯眼睛。

“沒有,沒有,就是感覺,呃,挺可愛的……”求生欲突然旺盛起來的高木涉連忙否認。

“嗯,線條利落簡潔,畫風耐人尋味,但是……”跟的很快的白鳥任三郎看了一眼高木涉手中的東西,努力壓抑住了自己沸騰的藝術細菌,絞儘腦汁誇讚起來。

“但是什麼?”佐藤美和子撇嘴,“不如你們二位來畫好了。”

“不不,我畫的還不如你呢佐藤。”高木涉連忙擺手。

“我的話,我唯一接觸過的風格是印象畫呢,應該也不適合做這個……”白鳥任三郎哪裡敢在這個時候出頭,同樣拒絕,掃了一眼鬨哄哄的小孩子們,順嘴說,“況且,這個孩子看到的人也不一定就是那個縱火犯吧。”

這幾個孩子在他印象當中也屬於對偵探職業格外推崇的家夥,而且是小學生中最能鬨騰的那類皮猴,完全采信這些家夥的話很容易被帶進溝裡去。

“你的意思是我說謊咯?”步美鼓起臉頰,不快地抱起胳膊,滿臉都是“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她就說,找警察來,還不如他們自己去找呢,警察總是不在意他們這些小孩的意見,真是氣人。

“是啊,彆小看小朋友的力量哦。”圓穀光彥和小島元太同仇敵愾地抱起胳膊,展示自己的不讚同。

“不過,步美確實沒有親眼看見他放火不是嗎?”高木涉走過來解圍,順便拍了兩下白鳥任三郎的肩膀,示意他少說兩句。

白鳥這個家夥調到他們搜查一課的時間還不夠長,可能還沒意識到這群孩子的威力。

彆的不提,就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柯南,他在案發現場見他沒有十次也有九次了,全勤效率比他這個搜查一課外勤人員都高,可見一斑。

“應該錯不了。”柯南搖了搖頭,“這兩天的天氣不涼快,大家都開始不穿外套了,但是那個人穿著長大衣、戴著手套,褲子上還有汽油潑灑出的味道。”

正是因為從步美絮絮叨叨的描述中提煉出了這些關鍵詞,他才會陪著幾個孩子來警局報警。

“而且他笑容詭異地走出了失火的巷道,那樣未免太可疑了。就算他不是縱火犯,我想,警方搜捕他進行問詢也是合乎情理的。”

“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佐藤美和子吐了一口氣,“所以……”

“所以我們應該叫一個更會畫肖像的人來。”一個磕絆都沒打的柯南接著說,“上次爆炸案的時候,你們不是也見過嗎,那個,藍色頭發的哥哥。”

“哦,確實,我記得,他是叫作喜多川佑介……”對於對方新興畫家這個身份印象深刻的白鳥任三郎點了點頭,“是個要參加大賞的,很有前途的少年人呢。”

而且,事後反過來去回想喜多川佑介當時關於爆炸案的猜測和判斷,與最終確定下來的案犯森穀帝二高度吻合。

從觀察人類,繪製眾生這個角度來說,他說不定是個能夠一鳴驚人的藝術家呢。

“可是,喜多川君的話,是不是要去他的學校找他,那樣不會太麻煩嗎?”依稀記得那似乎是杯戶町藝術專門學校學生的高木涉托腮沉思。

“我來就好,我有他的電話!”柯南舉了舉手裡的手機,指頭一動,就撥出了一個號碼。

“怎麼柯南你也有這麼多號碼。”深感自己被小夥伴們排除在外的吉田步美憤憤看過去,“你也是,小哀也是,偷偷存這麼多人的消息不告訴我們……”

“因為某人想要偷跑,想要當了不起的偵探,毫無團隊精神。”小島元太哼了兩聲。

“巧合,巧合,上次我和他一起呆了很久來著麼……”聽著聽筒當中不斷響起的撥號鈴聲,柯南訕笑兩聲,試圖安撫躁動的熊孩子們。

其實,他哪裡有喜多川佑介的號碼,他一共也就與對方一起呆過一天,吃過一頓飯。

哦,小蘭和園子倒是有。

園子是因為她現在是喜多川佑介的半個讚助人,而小蘭嘛……小蘭不想收下的,是想要她做模特的喜多川佑介硬塞了一張手機號的紙條。

嗬,他回去就給那東西撕掉。

柯南隻是知道,他應該去哪裡找到喜多川佑介而已。

————

拿出手機,看了兩眼來電提示,唐澤先反射性地掃一眼站在他對麵的安室透。

這是屬於joker的手機,撥電話過來的是江戶川柯南。

他都給人家裝定位器了,人家撥電話過來不接,好像不太合適。

但是當著安室透的麵用joker的聲音說話,哪怕明知對方已經清楚自己的身份,依舊有一種頂風作案的感覺。

“怎麼了,需要我回避?”耐人尋味地看了唐澤手裡閃爍著的手機一眼,安室透挑挑眉毛。

“不用,不用,一些私事。”唐澤訕笑兩下,把手裡圈完重點的文件放下,踮起腳尖溜出了咖啡館的卡座。

其實現在不接電話,偵探同學也是能理解的,他畢竟是日理萬機的心之怪盜團團長,沒空接電話也是人之常情。

主要是,拿到了一波新情報的安室透卷的沒邊了,專門堵他放學,給他薅過來繼續處理情報。

卡座裡卷氣太重了,唐澤感覺自己需要透透氣。

“稀客啊,你居然還有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怎麼,有緊急情況?”轉了下頭,避免自己的嘴型被安室透看見,唐澤接起了電話。

“那個,喜多川哥哥,是我,柯南。”那一頭,當著一種小夥伴和警察的麵,柯南隻能用脆脆的聲音夾著嗓子說,“你還記得我吧。”

扭過頭看了眼聽筒,又低下頭確認了一遍自己身上衣服的唐澤:“……”

花費了幾秒鐘反應,唐澤想起早上看見的那則頭版新聞,才意識到柯南是在乾什麼。

好吧,看樣子就在昨天他們在米花中央大樓變大變小玩的時候,吉田步美在外頭正撞上了縱火案的犯人。

而現在,陪同步美去警局報警的柯南那邊,現在除了少年偵探團,還有搜查一課的警察們在。

而柯南需要找的是會給罪犯畫肖像的喜多川佑介,總不能一開口叫他joker,所以隻能這樣說話。

呼,那就好。

嚇死他了,唐澤差點以為自己就容易暴露破綻,又要簡簡單單被扒掉一層皮呢。

呸,不能說又,不吉利。

“哦,你找佑介啊。有事?他還在學校呢。”小小驚嚇了一下的唐澤不太積極地咩叫幾聲。

“是這樣的,我們又遇到了和上次類似的情況,步美她見到了疑似犯人的家夥。能麻煩你來警局一趟,幫忙做一下犯罪肖像模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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