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宴宜看著盛聞的笑,隻覺得後脊背有些發涼。

她扯了下林雲光的校服,偏過身子去說道:“我怎麼覺得盛聞好像是在憋著壞啊!”

林雲光聽見後並不是很讚同她的觀點。

“他什麼時候不是憋著壞?嗯?”

最後一個字在此時就顯得非常有靈性。

宴宜很認真地想了想:“你說的也是,那位勇士叫什麼?”

“齊越。”林雲光說道。

宴宜嘶了聲,筆在指間轉了一圈:“我沒聽說,我們京市哪家姓齊啊。”

“優秀生。”林雲光說道,“我們學校每年都會對外招收一批優秀的貧困生。”

“因為他們的體格、基因、信息素乃至精神力都十分優秀且難得,我們學校會免除這一部分人的所有費用,並且如果每個學期的考試評定達標的話,還會額外的支付一筆價值不菲的獎學金。”

“我記得校董就是溫家的吧。”

“是。”林雲光點頭。

宴宜轉身,借著林雲光身子的遮攔又去看那位將隻差沒將自己身子縮在陰影中的少年:“既然這麼優秀,我怎麼沒聽過他的名字。”

“他固然是優秀,但這所學校最不缺的就是優秀。”

“而且有你有盛聞壓在頭頂,你憑什麼覺得大家會去注意一個,沉默寡言家世清貧,又不是樣樣第一的人呢?”

“人都是慕強心理的,而一般,人能記住的隻有第一。”

原先宴宜對他也不算很有興趣,可是被林雲光這麼一說,她對齊越的興趣可以說是直線上升。

“齊越和溫京標記了嗎?”

林雲光:“……?”

林雲光:“靠,我又不是住在他們床腳,這我哪知道。”

兩人之間的對話可以說是全被盛聞一五一十的給聽了個清楚。

兩人沒再繼續後,盛聞這才將身子往季晚意那邊湊了湊:“意意,聽見了嗎?”

季晚意將目光從老師的板書上收回來,她轉頭不明所以地看著盛聞:“這些我都知道呀。”

“溫京對你還真是不錯,就連這也給你說。”盛聞慢悠悠地說道,“不過意意,我們的分化期差不多也都是這個時候,溫京要是給其他的Alpha標記了,你可怎麼辦?”

“就溫京那小氣又愛吃醋的性子,能讓你去標記其他的Omega嗎?”

季晚意道:“我離分化還早,不需要擔心這個。”

“意意,要不然……”盛聞用手指卷著季晚意的頭發,身子幾乎都要壓在季晚意的身上,“你也彆標記Omega了唄!Alpha的易感期,不一定非要靠臨時標記Omega的。”

少年的聲音就像是帶著蠱一般,正誘惑著少女答應他幾近無禮的要求。

不過季晚意沒有被他所說的這些誘惑到,甚至是還抓住了盛聞話中的重點。

“什麼叫我也彆標記Omega?盛聞,你的易感期是怎麼過的?”

覺察到季晚意的語氣沉了下來,盛聞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少年用手撐著頭,卻慢吞吞帶著幾分不舍的將少女的頭發放開。

他沒說話,但季晚意卻被他氣得不行。

“盛聞。”

“季晚意。”隱約壓著火氣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意識到是老師在叫她後,季晚意在瞬間便將滿身的怒火收斂起來,老老實實地起了身:“老師。”

其實季晚意也算是她的得意門生,很多時候她也不得罰季晚意,多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可今天在課堂上,她覺得季晚意和盛聞實在是太過分了。

“滾出去站著。”老師沒好氣指著外麵的走廊說道。

季晚意將書拿起來,準備出去的時候,盛聞卻突然起身拉住了季晚意。

隻是沒等他開口留情,就看見老師從講台上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直接朝著盛聞砸了過去。

“你也一起去外麵罰站!”

盛聞麵朝著季晚意聳了下肩後,便十分利落地轉身出了教室。

季晚意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宴宜用手肘撞了撞林雲光:“看見沒有,我家小晩意跟著他,一天就要被他給拖累。”

林雲光伸手將她的腦袋給轉回來:“少管閒事,長命百歲。”

初秋正好的陽光翻過窗台落在走廊上。

身形頎長的少年懶洋洋地倚在牆壁上,陽光好似非常鐘愛他的臉,洋洋灑灑的便將他淩厲的五官全都勾勒進去。

季晚意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轉到了盛聞的麵前站著。

“盛聞,你易感期到底是怎麼過的?”

心知自己瞞不下去,盛聞便懶懶散散的抬了眼,他五官本就淩厲桀驁,有種自帶的疏離感,而此時他垂頭抬眼挑眉時,那種壓迫感比之先前更勝一籌。

“你不都聽見呢?”

“叔叔阿姨怎麼會準你這麼胡來?”

“胡來嗎?”此時的少年就是有一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氣,聽見她這般說,他也隻是挑眉重複一遍,隨後說道,“我不覺得。”

“如果我連自己的欲望都克製不了,那我妄為雙S的Alpha。”

“帝國之中沒有這個先例。”

“那我便來當這個先例。”盛聞扯著嘴角,輕聲卻又無比堅定地告訴著麵前這人,“意意,我做不到自己被情.欲支配,也做不到去標記一個臨時且我不喜歡的Omega。”

“其他Alpha的選擇我無權乾涉,但最起碼我的選擇,是有自己做主。”

季晚意哪裡會不知道盛聞的驕傲。

隻是帝國建國這百年來,從來沒有一個Alpha是可以靠抑製劑渡過自己的易感期的。

她知道也心疼他的驕傲,隻是在他的驕傲前,她更希望他平安。

“意意。”季晚意抿著嘴角沒有說話,少年的身子卻一下軟了下來,就像沒有骨頭的蛇一樣,他彎下腰,企圖將自己身子一半的重量都壓在季晚意的身上,“你都不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完成分化度過易感期的。”

“可累了。”

“你說我好不容易見著你,你不心疼我就算了,怎麼還能同我這樣疾言厲色呢?我會難過的。”

不過是三言兩語,瞬間就將季晚意心頭的那點火氣給撩拔的沒了。

她不耐煩地擰著眉,想要將他推開,誰知道這人卻得寸進尺,將季晚意抱得更緊,就像個八爪魚似的黏在她身上撒嬌。

“意意,你看在我這一個月這麼累的份上,就彆同我生氣了,嗯?”

“盛聞。”季晚意的語氣一下變得十分無奈。

“嗯?”

“你可真是一條瘋狗。”季晚意如是說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