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1)

季晚意是被熱醒的。

她不安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掙脫這一方的禁錮,可是她就算努力也無濟於事,就好似有無形的枷鎖將她給束縛住,甚至是讓她沒有辦法掙脫掉,身側還有一股接著一股的熱源傳來,讓她沒有辦法忽視。

等她醒來徹底睜眼,看見自己的這一方處境後,季晚意倏然就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種感覺。

因為自己被盛聞手腳並用的將她纏在懷中,熱源是盛聞身上的體溫,正毫無阻隔的全都傳給她。

季晚意瞧著盛聞像八爪魚似的抱著自己,她是又無奈又有點好笑。

可同時回應她的,還有頸後那一截微弱的灼熱。

她的腺體……

季晚意下意識地想抬手,可就在她有所打算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現在壓根就動不了,她就像個人形抱枕,被這人給抱在懷中。

“盛聞。”

不單單是手,就連自己的腿都被盛聞用腿給壓著。

她無奈,隻能選擇叫醒他。

她的腦袋落在他的肩頸處,隻瞧得見他冷白的皮膚下,滾動過的喉結。

“我知道你醒了,你鬆開我,你很重。”

也不知那句話觸動了盛聞,瞬間季晚意感覺壓在自己的力道又稍微重了些。

季晚意實在是無可奈何。

“下午上課要遲到了。”

壓在她身上的人依舊不聞不問,甚至是還低頭在她的頸窩間蹭了蹭。

“盛聞,你想我重新換個宿舍嗎?”

威脅的話剛落地,季晚意就感覺自己的脖頸某個地方一疼,嗚咽聲不小心溢出,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全都消失不見,高大的身影默不作聲的爬起來,坐在了她的身側。

季晚意伸手捂著自己被咬得地方,想也不想一腳就朝始作俑者踹去。

“你屬狗的嗎?”

她力道沒有收斂,用了力。

可踹在盛聞身上,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就連身形都沒有半點的搖晃。

不但如此,自己還反被這人拿捏住,扯住了腳腕。

季晚意睜眼無奈地看他。

被圈住的腳腕,被滾燙的熱源覆蓋,這讓季晚意十分不舒服。

“你先鬆開。”

“你威脅我。”

盛聞平淡地敘述一個事實。

有這麼一個瞬間,季晚意還真挺想自暴自棄一下。

不過她還是用手撐著床麵坐了起來,絲毫不怯地盯著盛聞:“我記得,我睡之前,我讓你去我臥室的。”

“我們這麼久沒見,在一起睡個覺怎麼呢?”盛聞不太滿了,“以前我們不也經常一起睡嗎?”

“當時我們還沒分化。”季晚意提醒他。

“那又如何?你肯定會分化成Alpha的,好兄弟之間同睡一張床而已,有什麼不可以的。”盛聞繼續狡辯。

反正他言下之意很明顯,甚至是有一種胡攪蠻纏的囂張在裡麵。

季晚意對盛聞從來都是縱容且無可奈何的。

特彆是在聽完盛聞的話後,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同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講道理。

她略微垂著頭,柔順黑亮的長發順著她的動作自兩側垂下。

盛聞坐在她的麵前,正好可以瞧見她瓷白細嫩的皮膚以及濃密纖長靜靜垂下的眼睫。

他眉宇間似乎夾雜著幾分陰鬱。

可陰鬱之下,卻是他作為一個Alpha對Omega難掩的欲望。

“意意。”盛聞拉長了聲音。

季晚意不明所以地抬眼,就在她抬頭的那一霎,盛聞的身子便應聲朝著她的這邊倒下。

裹挾著他氣息的雪鬆香在頃刻間占據了所有。

季晚意手忙腳亂將他接住。

誰知道這人卻是裝的。

他倒在她的懷中,腦袋擱在她的肩上,就像她養的貓,在她的頸窩間,蹭了又蹭,十分乖巧。

這下,就算心中是有天大的怒火,好像都可以在刹那間被撫平。

季晚意的手擱在他的腰上,沒有在將他往外推,而是讓他抱了好一會兒,等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才聽見她出聲:“再不起,我們下午的課真的要遲到了,盛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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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意和盛聞是踩點進的教室。

見著她來,宴宜將自己中午去買的零食分了她一半。

就算隻有一半,但課桌裡其實也塞不下,於是盛聞的課桌就這樣被季晚意給征用。

將零食塞好之後,季晚意轉了身,麵朝著宴宜:“你還沒理梁子墨?”

宴宜一點都奇怪季晚意會主動問起這人,她靠在椅背上,略微挑了眉:“又替他當說客?這次梁子墨給了你什麼好處?”

“一輛車。”

梁子墨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收集各種跑車和機車,為此梁子墨還特意斥巨資給自己打造了一個車庫,裡麵的各種車簡直是琳琅滿目。

不過這些車對梁子墨而言,和老婆沒什麼區彆,彆說是給人,碰都不準碰。

但季晚意並不是缺這些的人。

以季家的財力,比之梁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季晚意也不是愛車的那一類人,她實在是很難相信季晚意竟然沒有選擇其他,而隻是選擇了一輛車。

“怎麼,不相信?”

宴宜非常實誠地點頭。

“可這次真的隻是一輛車。”季晚意舒展眉眼一笑,“隻不過這輛車,或許有些小貴。”

“哪一輛?”

“秘密。”季晚意笑彎了眼,“這次他給我定的期限是周末去泡溫泉,你可以在晾他幾天的,一一。”

宴宜簡直是哭笑不得,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捏她的臉,可在抬眼的時候,卻驀地瞧見了盛聞略帶警告的目光,她伸到半空中的手不由地停下。

便也是在這時,宴宜這才聞見季晚意身上的信息素,占滿了盛聞的雪鬆香。

這兩人中午要是不在一個被窩,宴宜覺得自己的名字都可以倒過來寫。

“他哄人的辦法還真是一如既往。”宴宜沒再問,不過眉眼間的笑意卻是深了些,“除了找你,也沒彆的辦法了。”

“可不是。”季晚意也跟著笑,“不過這次,他應該是長記性了。”

“我要的東西,的確足夠他肉疼好一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