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風華絕代張好好(1 / 1)

“以後要是有時間,我還想跟你請教請教呢。”

周辰的話讓趙盼兒更尷尬了:“周官人,你莫要再取笑我了,這隻是下三濫的手段,彆汙了您的手。”

“藝多不壓身嘛。”

周辰輕笑一聲,轉移話題問道:“你們來東京也有幾日時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留下來的想法?”

趙盼兒沒有立即回答,倒是宋引章先忍不住說道:“東京城真的好大,比錢塘大多了,我覺得東京比錢塘好。”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但對她而言,最重要的還是一點,那就是在這裡,沒人知道她是官妓,不用時時刻刻都遭受彆人異樣的目光。

丫鬟銀瓶對自己主子的話也是連連讚同,這幾日她沒少在周圍逛,所見所聞,都是讓她大開眼界,尤其是晚上,更是熱鬨非凡,遠非錢塘可比。

孫三娘說道:“這幾天我看了一下附近,發現有很多客棧酒樓,客人也很多,如果在這裡做生意的話,一定能賺到錢。”

她的關注點跟宋引章不同,賺錢生存對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周辰看向趙盼兒,趙盼兒說道:“我還沒想那麼多,我現在隻想著處理好歐陽旭的事情,其他的等以後再說吧。”

周辰道:“歐陽旭那種人,你就應該快刀斬亂麻,跟他斷了乾淨,這樣拖下去,隻會更難受,何必為難自己呢?”

“我正是因為想要跟他斷乾淨,才會跟他要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我對他早就已經沒有了半點念想。”

趙盼兒麵容堅定,又說道:“隻是我沒想到,我這三年都沒有看清他的真麵目,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厚顏無恥,嘴上答應,但背地裡卻無恥反悔。”

周辰突然道:“要不要我幫你一下,高觀察我雖然不熟,但我的麵子他肯定要給的,我可以跟他說明歐陽旭的情況,高觀察這人雖然有些仗勢欺人,色厲內荏,但多少還是愛惜自己的名聲,若是他知道歐陽旭的所作所為,肯定不會再把女兒嫁給歐陽旭。”

孫三娘驚喜的叫道:“這個可以唉,盼兒,那個歐陽旭現在不就是想要攀富貴嗎,我們破壞了他的好事,氣死他。”

可趙盼兒卻搖了搖頭:“侯爺,三娘,我雖然也對歐陽旭恨之入骨,但這是我跟歐陽旭之間的矛盾,我不想讓侯爺為我的這些小事費心費力,哪怕再困難,我也要用自己的方法解決。”

周辰搖了搖頭,趙盼兒還是沒有遭受過現實的毒打,她雖然在教坊司生存了幾年,看過很多黑暗,但她顯然對大宋的都城東京不了解,在這裡,真相道理不重要,權力地位才是王道。

民與官鬥,又能有幾個有好下場呢?

電視劇情裡,是因為有顧千帆,所以她們才能在東京城生存下去,並且把歐陽旭趕跑了。

而現在,趙盼兒沒有後台靠山的話,根本不可能鬥得過歐陽旭。

想了一下,既然趙盼兒頭鐵,那就讓她先試試吧。

“好,你跟歐陽旭的事情,我不過問,不過你們準備一直住在這客棧嗎?這裡的花費不低吧?”

說到這個,孫三娘就來勁了,張口就開始抱怨。

“何止是不低啊,簡直是貴的離譜,我們這才住了幾天啊,就花了不少錢,再這樣下去,我們的錢都要用來住宿了。”

丫鬟銀瓶非常讚同的點頭,就這些天給客棧的錢,都夠給她贖身的了。

趙盼兒也是苦惱:“我也沒想到東京的花費居然這麼大,我們想要在東京生存下去,肯定不能一直住在客棧,也必須要找一個營生才行。”

“那我們繼續開茶坊?”孫三娘建議道。

趙盼兒考慮了一下,說道:“等解決了歐陽旭的事情,我們再慢慢商量。”

周辰道:“如果你們現在沒什麼事的話,可以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

趙盼兒幾女都是好奇的看著周辰。

“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走吧。”

幾女都沒有遲疑,跟著周辰一起站了起來,對於周辰,她們是絕對的相信,如果沒有周辰,她們也不可能順利的抵達東京。

“等一會,我去屋裡帶上我的孤月。”

要暫時離開客棧,宋引章最不放心的就是她的琵琶,急匆匆的回屋拿了琵琶。

客棧外停著一輛馬車,秦毅就在馬車旁邊候著,看到周辰過來,立刻將腳墊放在馬車旁。

周辰率先上了馬車,然後對趙盼兒她們說道:“上車吧,要去的地方有點遠,走著太慢了。”

趙盼兒這才跟著上了馬車,然後宋引章她們也都跟著一起上車。

馬車內部的空間不小,坐幾個人都沒問題,而且這個馬車還是周辰改裝過的,比這個時代的馬車做起來舒服多了。

趙盼兒四女都是坐進了馬車,秦毅和周懷坐在馬車外麵,負責趕馬車。

馬車內部的內飾異常華貴,用的布料都是最上等的,孫三娘好奇的這裡摸摸,那裡看看。

宋引章小聲的問道:“侯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周辰賣了個關子。

宋引章又道:“侯爺,我之前說要給您彈奏樂曲,一直都沒有兌現承諾,您什麼時候有空,我用孤月為您多彈奏幾曲。”

周辰笑道:“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記得那麼清楚啊,有心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太沒用了,彆的我都不會,就隻會彈曲,所以我隻能這麼報答您。”

“會彈曲,而且能彈好,本身就很了不起了,你不用妄自菲薄。”

孫三娘看著主動跟周辰說話的宋引章,又看了看不動聲色的趙盼兒,心中歎了口氣。

趙盼兒挑起馬車的車簾,好奇的往外看去。

“這裡好熱鬨啊。”

“這裡是禦街,直通宮城的宣德門,是東京城最熱鬨的街道之一。”

見趙盼兒好奇,周辰解釋道,於是宋引章和孫三娘也都是好奇的往外看去。

東京禦街是東京城最主要的街道之一,北起皇宮宣德門,經州橋和朱雀門,直達外城南熏門。長達十餘裡,寬二百步,是供皇帝禦駕出入,顯示尊嚴氣派的主要街道。

“這裡就是禦街啊,在客棧的時候聽人提起過,說禦街是東京城裡最繁華的街道,現在一看,還真的是唉。”

“是啊,這路也太寬了吧,得有幾十丈吧?”

“真漂亮啊。”

趙盼兒三女雖然也住在內城的客棧,但一直都在忙著歐陽旭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閒情雅致遊逛東京。

坐在馬車上,一路望去,她們都是被禦街的繁華給迷住了眼。

就在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外麵的周懷敲了敲馬車,然後掀開了門簾。

“侯爺,前麵有人巡遊禦街,堵住了街道。”

“沒事,等等吧。”

馬車在街道旁停下,趙盼兒幾女都是透過簾子,朝外麵張望。

對於巡遊禦街,她們都是很好奇,想要見識見識。

“花魁來了,花魁來了。”

外麵的百姓大聲的呼喊,然後都是蜂擁似的圍在了街道兩旁,爭相恐後的往前方張望。

周懷說道:“侯爺,是教坊司的花魁張好好,今天是八大王過壽,教坊奉旨在衙南樓歌舞百戲,張娘子唱了一首雁聲,官家不但賞了她一身彩衣,還許她巡遊禦街。”

周辰驚訝的說道:“今天剛發生的事情,你就知道了,可以啊,周懷。”

周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侯爺,我就剛剛在客棧附近聽彆人說的。”

宋引章望著前方,驚訝的問:“張好好,她是教坊樂妓?”

周懷道:“是啊,張好好算是東京城裡最有名氣的花魁之一,擅長聲樂,經常會在貴人的宴席上演奏,聽說連皇宮都去過呢。”

“真的嗎?”

宋引章一臉豔羨,她也是樂妓,可跟張好好比起來,境遇好像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來了。”周懷突然叫道。

隻見禦街的街道中心,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走來,男的趾高氣昂,女的貌美靚麗,足有幾十人,但唯有一人騎馬,就是身穿彩衣的花魁張好好。

趙盼兒幾女都已經看呆了,在她們的思想裡,教坊司樂妓就是賤籍,永遠的低人一等,被人看不起。

可看著眼前風光的張好好,明明隻是樂妓,卻能夠巡遊禦街,還被無數人追捧,簡直是顛覆了她們的想象,超出了她們的認知。

倒是周辰,看到那些人一邊走,一邊撒著花瓣,嘴角抽了抽,等會掃大街的不知道得有多累啊。

很快,張好好的隊伍就經過了周辰他們這裡,周懷更驚訝了。

“咦,那個給張好好牽馬的竟然是柳九官人,這張好好好大的氣派啊。”

周辰知道,這柳九官人,應該就是以曆史上的柳三變為原型演變出來的人物,這人當真是教坊青樓的常客,逛青樓都不需要花錢的那種。

看到騎在馬上的張好好,周辰也是略感驚豔,這正好好長得確實美豔,二十餘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張好好能成為一代花魁,靠的不僅僅隻是聲音,她的容貌也是占據了部分因素。

否則你就算唱歌再好聽,但卻長著一張大馬臉,你看看還會有誰追捧你。

直到張好好的隊伍離開,依舊有一大群吃瓜群眾在後麵跟著。

“她真的好風光啊,原來在東京城,樂妓也能這麼受歡迎的嗎?連官家都會賞賜和誇讚。”

宋引章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和激動,她一直厭惡的賤籍,居然也會有這樣的待遇。

趙盼兒和孫三娘也是倍感震撼。

“侯爺,東京的花魁,都這麼風光嗎?”

“風光?”

周辰搖了搖頭,麵色嚴肅的說道:“你們隻看到了她的風光,卻沒看到她背後的努力和狼狽,更何況東京的教坊司青樓,又有多少官妓?像張好好這樣的,又有幾個?”

他在東京城,沒有接觸過這個張好好,但是看過電視劇的他,對張好好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青樓當中,能有張好好那樣風骨的女子,確實是少之又少。

接下來的一路上,馬車內顯得很安靜,趙盼兒幾女顯然還是在回味著剛剛看到的畫麵。

馬車穿過禦街,來到了東大街……

半個多時辰後,馬車終於停下。

“侯爺,到了。”

趙盼兒幾女從馬車上下來,看著馬車停靠的位置,好奇的問道:“這是哪?”

周懷道:“這裡是安業坊,靠近大相國寺,跟我們忠勇侯府也就隻隔了兩條街。”

“走吧,”

周辰二話不說,朝著麵前的院門走去,周懷快速的走在前方,拿出鑰匙就把院門打開,然後引著周辰他們進去。

“趙娘子,這個庭院在安業坊也是位置比較好的,地方很大,有十幾間房,還有偏廳,花園,人工河和石橋…………”

聽著周懷賣力的介紹這個院子,趙盼兒臉上的疑惑更重了。

“等等,侯爺,這是?”

周辰說道:“你們不是說了嗎,客棧的住宿花費太高了,不能一直住下去,這個院子以後就給你們住了。”

“啊?”

孫三娘幾女都是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剛剛她們逛了一圈,已經知道這套院子有多大多好,恐怕放眼東京城,地段位置和院子大小,都算很好的了。

趙盼兒急忙拒絕道:“侯爺,無功不受祿,這麼好的院子我們沒法住,也住不起,您已經幫了我們那麼多,我們不能再占您便宜了。”

周辰道:“彆急著拒絕,我又沒說送給你們,也沒準備讓你們白住,你們在這住下,是要付租金的,每個月五貫錢。”

“五貫錢?這麼大的院子,每個月就五貫錢,不就跟白住似的。”

心中口快的孫三娘,一禿嚕嘴就說了出來,說完後,她就意識到不對,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五貫錢是不少,可問題是,這裡是東京,而且看看這院子。

很明顯,周侯爺就是故意想要讓她們住下,所以才會提出五貫錢的租金,這麼好的院子,誰舍得租出去啊,就算租,五貫錢也要翻個幾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