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暗謀行刺(1 / 1)

正在朱由校和內閣官員在準備科舉應試時,內城當中的一處宅院,聚集了數十個官員。

他們已經下定了決心,達成了共識,誓要為天下人鏟除朱由校這個昏聵暴君不可。

他們和朱由校交手的次數也不少了,然每次都是慘敗吃虧,所以

現在也學聰明了。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的時候,他們是不會出手的。

更不會公然和他唱反調,免得被抓住把柄,打廷杖下詔獄。

同時也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起來的勢力,以及利用一切可以幫助他們達成目的的人和事物。

就比如以朱純臣為首的,對皇帝不滿的幾個勳貴,就是他們要重點拉攏的對象。

還有一些民間的士子儒生,這些人大多是年輕氣盛,社會經驗嚴重不足的人,正是他們最好利用的人群。

可以借助他們的嘴巴,去把這個暴君登基以來的所作所為,以及政策宣傳出去。

必要之時還可散播輿論,如此他們可占據大義名分,名正言順。

而江南方麵,他們也是會加強聯係,要求他們在南方配合京師的一切行動。

其中主要的作用,自然就是集結各家各族的家丁和隱戶,打著朝廷暴政,皇帝昏聵的名義起兵作亂,煽動民變。

他們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根基到底有多深,他們自己也不知道。

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如果真的如他們預期中的行動起來,那效果必然不會差。

這樣的事他們也不是沒有乾過,嘉靖年間的倭亂,不說是他們一手造成的,可他們也是功不可沒。

因此真的要較量起來,他們也是不虛的。

“諸位,現在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啊,還是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皇帝對我們的防備和監控,從來就沒有鬆懈過一刻。”

“聽說前段時間,他又抽調了幾千軍士入城,增補內城的守備力量,巡邏的軍士也增加了。”

“諸位都是聰明人,想必也不用我明說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們在北方沒有軍隊的支持,更沒有任何軍事力量的支持,這一點至關重要啊。”

“如果我們真的成事了,到時立新君的話語權,我們同樣是微乎其微的。”

“更不用說,如今內閣三大臣,和六部尚書都是皇帝親自提撥的。”

“而且就算我們和那些勳貴組成了同盟,這一點也還是我們的缺陷,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彌補。”

一個看上去極為睿智的中年官員說道。

聽他們的言語,顯然是在商量著怎麼對付皇帝。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二十幾個的官員,都是麵露憂愁,看樣子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能夠參加今日會議的,互相之間不是同鄉,就是有利益連接的江南籍官員。

因此他們也不擔心會有人走露風聲,或是出賣了他們,畢竟都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而這裡的官員,也都是前幾日去午門進行了跪諫的那批官員,都是自己人,絕對放心。

“部郎言之有理,此等大事,確實是要慎之又慎,確保萬無一失,方可行動。”

“畢竟在場的諸位同僚義士,都是堵上了自己身家性命的啊。”

“京師的羽林軍,歸屬皇帝直接管轄,就連兵部也被勒令不得過問羽林軍的任何事宜。”

“控製著內城的禦林軍,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大多是四川人和浙江人,且統領是馬祥麟,是皇帝最為信任倚仗的心腹將領。”

“而皇宮呢,所有的防務都是由禦林軍和廠衛負責,原本的親軍衛也全部被裁撤了。”

“一些資曆較老的太監和宮女,不是被外調,就是被那暴君給殺了。”

“我們現在連皇宮的消息情報都無法獲得,我們如何能夠成事?”

“不管是在皇宮還是京師,都是難如登天。”

“以前的老辦法,是不可能用了,我估計他也早就想到了。”

“如果到時沒有成功,隻會讓他起疑心,這樣我們就極為被動了。”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等待時機啊,至少得想到另外一種可十拿九穩的方法。”

吏部員外郎周順昌也分析道。

“你們每次都說從長計議,可結果還不是不了了之?”

“照你們這個說法,還得議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果出來?”

“皇帝如此咄咄逼人,根本就是要將我等趕儘殺絕。”

“如果我們再猶豫不決,坐以待斃,要不了多久,我江南士族,在這天啟朝,就徹底沒有了生存空間。”

“難道你們都想成為那待宰的羔羊,被那暴君任意的殺戮嘛?”

“依我看,此事不能急,可也不能慢,我們應該早做準備,隻要有機會,那就要果斷出手。”

“至於其他的人和勢力,我們不能寄予太大的希望,這種滅九族的大罪,越少人知道,越少人參與越好。”

“萬一有人和我們不是一條心,把我們當做墊腳石,去向那暴君示好邀功,又當如何?”

“那如果真的成事了,我們難道就不需要外部勢力的支持,以此來謀取最大的利益和好處嘛?”

一個官員聽之後就不樂意了,這顯然和他們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現在連個結論都沒有,去想這些乾什麼?”

“且就算是事成了,現在議論再多,又有什麼意義?”

“外人終究是外人,隻有我們才是一體的,在利益麵前,誰都有可能在背後捅你一刀。”

吏科都給事中陳良訓當即表明了自己的意見。

他已經不想在忍讓下去了,朱由校在位一日,那他江南士族的損失就要大一天。

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以後換了皇帝,那他們的勢力也必然是最弱的,在朝堂上的話語權就更加微弱了。

“那依你之見,應當如何?”

“諸位可是用身家性命在賭,如果隻是因為一時腦熱和衝動,那恕我不能奉陪。”

“相信在場的各位,也不想白白送死。”

提問的官員顯然是個膽小謹慎之人,心中的顧慮和疑問,自然是要解除的。

“這有何難,據我的觀察,那暴君可不是個什麼安分人。”

“登基還不過兩年時間,出宮就達十幾次之多,而且還千裡迢迢的跑去了漠南草原。”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還會出宮的,我們就可在他出宮之時下手,豈不是方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