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軍政分離(1 / 1)

大批官員的落馬,導致本就缺人的朝廷,出現了許多的空位。

尤其是是五品以下的朝官,可以說所剩無幾,甚至於六科的官員加起來都隻有五個了。

朱由校也正好借著這次機會,開始將皇明學院,以及北直隸學堂的學子貢生,安排進了朝廷。

隨後便開始了著手製度的改革。

羽林軍的後勤司和參謀司,正式成為了朝廷的衙門,不隻是軍隊中的編製了。

並正式成立了軍部,與六部一樣獨立出來,直接對皇帝負責。

規章製度以及軍權的劃分也非常細致。

兵部的兵權正式被剝奪,從此以後,兵部再也沒有管轄軍隊的權力,包括武舉以及練兵權。

基本上是恢複到了洪武年間的規劃,兵部隻有核實軍功,以及對於軍隊增減規劃的權力。

其它的則都被劃分給了軍部,軍部的官員也不在是文官擔任,而是由立有戰功,老成穩重的武將來擔任。

並且效彷了漢朝的重號將軍製度,凡是在軍部任職的,都會掛上新增的前後左右稱號的將軍印。

官職定為正二品,與六部的尚書相比,不管是職責還是地位,都是相當的。

同時也剛好是四個人,同等地位同等權力,防止像內閣一樣,搞出個首輔次輔的先後順序來,一家獨大。

當然了,他們也是沒有兵權的,他們就類似於內閣一般,專門協助輔左皇帝,處理軍隊以及國防等諸多事務。

相當於皇帝的軍事秘書,隻有參議權而沒有決定權。

而參謀司和後勤司,也是劃歸給了軍部管轄。

戶部撥發的軍費錢糧,直接與後勤司進行對接,不在經過兵部之手,一定程度上保證了貪汙最小化。

更重要的是,文官與武將之間的關係,不在是上下級了,而是平等的。

不管是邊軍,還是名存實亡的五軍都督府,直接隸屬於軍部節製管轄。

眾所周知,自詡清高的文官士大夫們,向來是瞧不起武將的。

朱由校這樣的安排,也是怕武將們領著兵馬在外麵拚命,後勤得不到保障。

軍隊被文官們利用職權或是一些名義,卡著脖子的事,曆朝曆代都是有的。

而武將的升遷以及調度,這是大事,則要軍部和兵部兩方拍板,才能有效,這是朱由校有意為之。

此項改革製度一出,再次在朝廷引起了軒然大波。

反應最為激烈的,自然是兵部了,就連王在晉都不澹定了。

不止是兵部的官員,就連其他各部的官員,也是紛紛找他探聽消息。

滿朝的官員,誰不知道他王在晉是皇帝最為信賴倚仗的大臣

毫無意外,多數的官員,都沒有得到王在晉的好臉色,不是被趕了出來就是在外麵喝西北風。

“大司馬,您得陛下信重,當速速入宮覲見,勸諫陛下儘快收回聖旨才是。”

“是啊,按照陛下聖旨所說,軍部如果真的設立了,那還有兵部什麼事?”

“我等官員,豈不成了無用之人?”

兵部的官員們一個個急不可耐,隻能來勸說王在晉,去阻止皇帝的行動。

可身為尚書的他,此時難道就沒有危機感?

他現在的心情,是最為糟糕的,比任何人都要煩躁。

這可是直接削了他手中的權力啊。

就如自己屬下所說的那般,軍部一旦真的成立,他這個兵部尚書就將形同擺設。

但他清楚皇帝是一個怎樣的人,向來是說一不二,決定了的事彆說阻止,就是折扣都打不下來。

幸好自己還是內閣大學士,還不至於淪落為一個無實權的擺設。

此時的王在晉,也隻能以此在心中默默的安慰自己了。

可他這一整天下來,依然是魂不守舍,根本無心處理事務。

臨近下值時,與他頗熟的魏忠賢,突然到來。

“大司馬看起來有心事啊。”

魏忠賢剛一進來就注意到了王在晉的神情。

他雖是個粗人,沒文化,可好歹五十多歲了,在這宮中也好幾十年了。

這察言觀色的眼力見,自然是異於常人的,一眼就看出他是為何犯愁。

得魏忠賢發問,王在晉不想表露太多,強顏歡笑的回道:

“朝廷事務繁重,兵事政事本官都要定奪處理,自然是有些憂愁的。”

“你我二人的關係也算不錯,又都是為萬歲爺辦事,大司馬就不要拿這種搪塞之語來湖弄咱家了。”

“萬歲爺猜測你今日的心情必定不好,特意讓咱家來通報你一聲,萬歲爺在乾清宮等著你呢。”

一聽皇帝召見自己,本無精打采的王在晉,立刻就來了精神。

看來陛下還是信重倚仗於我,我王在晉依然是朝廷重臣。

“那就煩請廠公了。”

王在晉不同於其他文人士大夫,在太監和武將們麵前,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有這麼大的優越感。

對於他來說,權力和功績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也有自己的傲氣和底線。

否則曆史上的他,也不會公然與身為帝師,地位崇高,且有東林黨人支持的孫承宗對立了。

來到乾清宮後,朱由校也是很快召見了他,不過卻沒有過多廢話,直接說道:

“軍政分離的新製度,是必然要實現推行的,不容置疑。”

“朕向來就秉承著一個觀點,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來乾。”

“領兵打仗這種事,自然是出於行伍或是武將世家之人更為擅長。”

“文官們多是讀聖賢書之人,一生都在追求功名,他們哪裡懂得怎麼排兵布陣,怎麼行軍打仗呢?”

“即使他們取得功名之後,踏入了官場仕途,也隻是在需要的時候去翻閱一下兵書,而後就是照葫蘆畫瓢,紙上談兵。”

“這就好比打造一柄戰刀,你說是一個鐵匠打的好,還是一個木匠打的好呢?”

道理雖然沒錯,可王在晉的內心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可他又不敢和皇帝唱反調,說我反對我抗議之類的話。

因此想著退而求其次,想換一種角度委婉的進行提醒勸諫,於是說道:

“陛下所言確有道理,臣也是讚同的,可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在晉想說什麼,朱由校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無非就是老生常談的那些個事,朱由校不想聽,簡直浪費時間,因此果斷的阻止了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