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自家人沒有必要客氣。(1 / 1)

第360章 自家人沒有必要客氣。

“心思活泛,無法精心治學,都是經商的好材料。”

這怎麼說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從小接觸的都銅臭,聽到也都是這些,難免心思不定。

心思越活泛,越沒辦法好好學習。

《傷仲永》裡麵就講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時候聰明,說明開慧早,到了中學沒有心思學習,就是因為看的多了,見的多了,心動了,就靜不下去了。

相反有些人小時候木訥呆呆,年齡大一點倒是能靜下心好好學習,以後倒是能成材。

早慧必傷。

至於‘捐納’就更簡單了,八個字‘明碼標價,賣官鬻爵’。

其實隻要翻翻曆史,就能看到很多影子。

就像是這個‘捐納’製度,這玩意也不是有錢就行,也是有規定的,必須要查出身。

許大茂腦子裡想的是現在是1960年,一百年前那就是1860年,這個一百年肯定不準確,那應該就是搭上了興辦工廠的車,說實話,能堅持到現在真的不容易。

這必須要八麵玲瓏。

在前朝,有三類人是終身無法入仕為官,首先是從事低賤職業者,常見為“下九流”工作經曆的,如剃頭匠、算命先生。

碎銀子很難防。

另外兩邊的屋子裡麵又閃了許大茂的眼,滿滿當當擺放的都是真金白銀,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瓷器名家。

“時勢造就英雄,時局也能困死英雄。”

“我爺爺在一百年前棄筆歸商,這才有了婁家現在的家業,曆經三朝,風雨飄搖,這份家業終究要還回去嗎?”

貨架上還有幾顆銀冬瓜。

不要覺得算命先生高大上,說的神神叨叨聽不懂就很厲害。

這玩意一顆200斤。

是不是有了既視感?

不然戰亂的時候,人說沒就沒了。

許大茂也是上了三炷香。

主要就是為了防止夥計偷拿。

以前也不是不是用來防土匪打劫,說什麼太重帶不走,那都是在開玩笑,隻要值錢,彆說二百斤的銀冬瓜,二千斤的石獅子都能給你連夜搬走。

這些玩意都是硬通貨。

這就要提一句以前的商人了,以前的商人沒有這麼多花裡胡哨的操作,就是低買高賣,搞一個商隊,弄上幾馬車貨物就上路了,收到的碎銀子就鑄成銀疙瘩,就是這麼一套流程。

第二就是家奴,即奴才出身,或者在大戶人家做過長工的,就比如周樹人小時候的玩伴‘閏土’,他就是長工,是沒有一丁點機會入仕,捐納都不行,戶部連你的錢都不收。

最後是祖父一輩有重罪的,這個相當於‘正攵’審了,無論科考還是捐官,當時的審查必須提供三代人履曆,這三類人是科舉無門,捐官無路,沒有任何入仕的機會。

婁父在這裡上香磕頭之後,才去了隔壁房間。

你拿紙幣隻能在這一片地方花,你拿著金條你想去哪花就去哪裡花,隨時都能換錢。

當然兵荒馬亂的路上很危險,所以商人心思必須活泛,手上也要有活,八麵玲瓏的最好。

“我的祖籍是徽州,那是一片鳥不拉屎的地方,半輩子也就回去過兩次,你說我還有機會回去看看嗎?”

本來許大茂還沒想那麼多,聽了這句話,他突然明白了,他這個嶽父到現在還在試探他呢。

還是那句話,像這樣的有錢人,思維已經和普通人不一樣,安全放在第一位,指不定早就留好了幾條退路。

要說有沒有故土情節,那肯定是有,誰都不願意背井離鄉。

但是呢,當知道人身安全沒辦法保證的時候,什麼情節都沒了,就算故鄉隻有一口井,都能背著離開。

“前世不修,生在徽州。”

“說的對,就是這個理,窮山惡水一分田,指望種地根本吃不飽飯,十五六歲就要出門闖蕩,因為在家裡真的能餓死,幾代人的努力,我們這一支才在四九城落了腳,老家的祖宗祠堂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等我死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怪我。”

“您想回去隨時都能回去,現在都和平了,路也通了,就您現在的身份,想回去隨時都能回去,沒準一路上還有人保你您呢。”

“容我想想。”

“我知道外麵的那些人是在看什麼,無非就是這些財貨,你說我把這些交出去,是不是就沒事了?”

許大茂:……

他隻覺得婁父有些天真。

有一有二,有二有三,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拿著雞毛當令箭,上麵一句話,下麵一刀切,這些事情都是屢教不鮮。

莫非這也是在試探他的態度?

“我覺得伱越往外拿,人家就會覺得你留下的越多,你越一毛不拔,他們越會對你減少期待。”

這就是人性。

掙錢可以沒數,但是花錢不能沒邊,不然人家真覺得你家有聚寶盆,錢都是大風刮來的。

“你說的有些道理,這些玩意,你要是有門路,就找人都運走吧,都送給你了。”

兩屋子金銀珠寶,說送就送了。

不上交給領導,結果一句話都給了許大茂。

這麼多的東西,許大茂連價值都無法估算。

話說慈禧八大馬車的金銀珠寶都能讓人找幾十年都不放棄,這兩屋子也不算少吧?

“這些東西知道的人多嗎?”

“該知道的肯定知道,不該知道的肯定不知道。”

許大茂也並沒有表現的多麼欣喜,這些東西他隨時都能裝進係統空間,隻是這並沒有什麼用處。

婁振華說的模棱兩可,要是有人真的知道有這些家底,到時候要是找不到肯定不可能放棄。

金銀這玩意,不僅僅能當錢花,還是很重要的戰略物資。

兩個人沒有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一路又回到了書房。

婁父看許大茂依舊麵不改色,那好像不是兩房間的金銀珠寶,而是和兩堆土沒有什麼區彆。

都給他了,也沒有順手拿點東西出來的意思。

這份心性已經很難得了。

當初他給許大茂零花錢的時候,幾疊大黑十,那時候許大茂可是一點都沒有推辭。

這才過去多久,就有了這麼大的進步。

權力這玩意很容易讓人上癮。

“你準備什麼時候把那些玩意拉走?”

婁父說著把一串鑰匙交給了許大茂,這是家裡的鑰匙,從大門到後院的祠堂。

“這個不著急,等有機會吧。”

許大茂也沒有客氣,拿起鑰匙都揣進了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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