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王家的家法叫王法
‘軋鋼廠每人每天一個免費雞蛋計劃’接下來要做的就隻有等待。
所有人都在默默地等待。
軋鋼廠安靜了下來。
四合院也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軋鋼廠十二月份的的月初會議。
十一月份的總結。
十二月份的目標。
來年的目標產量。
去三線支援的名額也徹底確定了下來，下發到車間主任的手中。
開年就要出發，最後一個月是提前的道彆也是軋鋼廠裡對他們最大的善意。
而楊廠長隻是堅定的搖搖頭。
這點許大茂一點都不意外。
愁雲慘淡。
這算是把擔子壓在他身上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楊廠長是一個好廠長，老好人的形象不能沒有。
生產科的科長也隻能問一句：“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嗎？”
“眼下先把這個月的產量達標，來年能不能吃飽不敢保證，因為現在四九城彆的工廠是什麼情況，大家心裡也都清楚，我們算是條件比較好的鋼鐵廠了。”
知道那邊困難，還義無反顧的報名。
沒得商量。
許大茂：……
就是整個會議室煙霧繚繞。
名單上的這些人都是軋鋼廠的英雄。
這點許大茂也一點都不意外。
“那計劃外的物資不能少，最起碼要能保證工人吃飽，不然這活誰都頂不住，豁出命去也不行啊，熟練工支援走了二百多，這開年又要走一批，生產壓力真的很大。”
最後就是來年軋鋼廠的產量再次增加。
再者就是來年每人的定量減少。
情況擺放在眾人的眼前，心裡都給明鏡一樣。
這事楊廠長也沒有辦法。
工業化進程不能斷，少了技術支持，在現在能做的地方，隻能做到完美。
要是做不到免費雞蛋，到時候工人不會說楊廠長，隻會說他。
“許科長，你來說說來年的情況。”
許大茂也隻能站起來開始描繪福利保障科的藍圖。
“我們福利保障科大家也都去看過了，明年四月份這些雞苗就開始產蛋，在我的預計之中，四月到六月這三個月可能達不到一天一枚雞蛋，七月份絕對可以做到每人每天吃上雞蛋。”
楊廠長又把話接了過去：“這麼說來，我們有點困難的也就是一月到三月這個第一季度，這點我也把話放著，從明天開始，我和老李李副廠長就開始行動，必須要把糧食弄回來，不止是糧食還有油和豬肉，讓工人安心工作。”
李副廠長也清了清嗓子補充到：“要是擱在去年，大家現在應該都急的跳腳了，為啥今天大家都能接受？我們也都清楚，今年，我們軋鋼廠過的比四九城任何一個廠都好，隔壁的罐子廠一臉菜色走路都有些打顫大家也都見過。”
“我們軋鋼廠是四九城的標杆，明年也是四九城的標杆，這個時候誰都不能掉鏈子，我們接受所有人的檢驗和監督，同時我們應得的一點都不會少。”
雖然這個李副廠長平時貪財了點，壞了點，私心重了點，但是關於在軋鋼廠整體的行為上，還是有可圈可點之處的。
下屬分廠的產量，計劃外的物資供應，很多都是他在小食堂一杯一杯喝出來的。
小食堂都快成了他的專屬食堂了。
許大茂突然想到，那他在軋鋼廠養的這麼多的雞鴨鵝兔子，是不是大部分都進了李副廠長的嘴？都成給他一個人養的。
怪不得每天油光滿麵的。
“沒有彆的意見就散會。”
今天的軋鋼廠是忙碌的一天。
有人歡喜有人愁。
喜的是來年去了三線，累是累了點，至少能吃飽飯了。
愁的是勒緊褲腰帶加油乾。
這麼多信息一直熱鬨到中午。
許大茂一直沒有離開辦公室，他就是在等。
等林豪傑過來。
之前從林豪傑嘴裡知道那麼多的事情，婁家的消息他應該也知道吧？
許大茂迫切的想知道婁曉娥什麼時候回來。
老母親那裡已經開始擔心是不是媳婦跑了。
馬上快到午飯時間了，林豪傑還沒有過來，許大茂打開辦公室的大門準備先去吃飯。
迎麵而來的是兩個穿著褐色衣脖子裡掛著微衝的大漢。
兩人看到許大茂的一瞬間，對視一眼直接撲了上來。
這幾秒鐘的時間，許大茂想了很多，既然能來到這裡，肯定不是壞人，不然連保衛科那一關都過不了。
很大可能是林豪傑又在搞事情。
雖然這倆人不是他的對手，為了省事，許大茂還是沒有反抗，任由倆人把他的手背在身後。
“喂喂，彆上繩子。”
“彆走呢，東西在辦公室的桌子上，對對對，就是那個黑色的包。”
“差不多就行了，我好歹是個科長，我跟你們走就完事了。”
“劉嵐，不用給我打午飯了，我出去一趟，下午……大概應該可能不回來了。”
走到大門口，許大茂看到的不是林豪傑，而是李學武。
而李學武手裡拿著的可是大黑星。
“林豪傑呢？”
“豪傑哥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上車。”
在車上，李學武的槍口時不時的就指向許大茂，眼神之中也是凶狠。
許大茂是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在想這麼近的距離，李學武要是想不開，就好好的教育他一頓。
不是不怕大黑星，而是許大茂覺得以他現在的身體強度，小小的手槍子彈，對他造成的威脅有限，肯定不可能致命。
汽車一個顛簸，李學武瞬間開保險抬手瞄準射擊。
許大茂第一反應不是臥倒，而是反手直接打在槍管上，手槍被擊飛了出去，李學武這個小個子也被這瞬間的爆發力帶倒在車上。
然而槍聲根本就沒有響。
許大茂現在身上也有配槍，依他對手槍的了解，輕易的就判斷出來，槍裡沒有子彈。
李學武整條胳膊顫抖發麻，心裡是又驚又怒。
驚訝的是這個力道，要是打在身上，豈不是能直接打斷骨頭？
怒的是許大茂竟然真的敢對他動手。
他就是開槍嚇一嚇，又沒有子彈，他有什麼錯？竟然敢還手。
還有沒有規矩了？
還有沒有王法了？
什麼是王法？
當然是王家的法，叫王法。
當場就要讓人把許大茂拿下，低頭就看到了旁邊掉落的手槍，槍頭微微翹起，沒有和車廂的地麵完全貼合。
這一刻李學武什麼都沒有考慮，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許大茂竟然能把槍管打彎。
這還是人嗎？
根本就沒有想到手槍本身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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