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節哀(1 / 1)

“排你的隊去。”程行沒好氣的對她說道。

她這句話一出,說不定某人已經偷著樂了呢。

但關鍵是他根本就沒有打過女生啊!

他以前在學校裡與人打架的次數都很少,也就在校外跟人打過幾次架。

怎麼說的就跟他是一個暴力狂一樣,隻要惹惱了他見人就打。

孫瑩聞言悻悻地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去老老實實的排起了隊。

她已經把程行給惹怒了,接下來可不能再觸黴頭了。

“鹿溪,你怎麼了,昨天沒休息好嗎?”她剛站了一會兒,便發現前麵的同班同學薑鹿溪一直在打瞌睡,都已經站著點了好幾次頭了。

“沒事。”薑鹿溪道。

“你要是昨晚沒休息好,我可以幫你買了帶回去,你先回去趴在課桌上休息一會兒也行。”孫瑩說道。

“不用了,謝謝。”薑鹿溪拒絕道。

“哦,那好吧。”薑鹿溪的性子冷淡他們班級裡的人都是知道,既然薑鹿溪不想讓她幫,她也就沒有繼續熱臉貼冷屁股了。

隻是她很好奇,薑鹿溪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那麼的困。

薑鹿溪以前早上也會來這裡買煎包,而因為兩人都是一個班而且座位也挨的不遠,因此她們兩人每次下來買煎包,基本上都是一起在排隊。

但哪怕是熱情如孫瑩,這麼長時間跟薑鹿溪一起排隊,也沒有與她說過幾句話。

薑鹿溪的性子太冷了,不管孫瑩說什麼,她都隻是點點頭或者是嗯一聲。

與她說話太無趣了,久而久之,孫瑩也就不想找她說話了。

但這麼長時間以來,薑鹿溪給人的感覺都很精神。

這還是第一次,臉色跟神態會那麼疲憊呢。

而且她眼圈也紅紅的,看上去像哭了很長時間的樣子。

“你說我們班長是不是被學校裡的其他學生給欺負了?她的眼眶紅紅的,好像哭了很久,而且精神樣貌也很差。你可是我們三班的老大啊,我們班長要是被人給欺負了,你可得幫她報仇。你上周都幫彆的班的學生了,總不能厚此薄彼吧。”孫瑩轉過身對著程行說道。

薑鹿溪剛剛打瞌睡的樣子,程行也注意到了。

而且今早在走廊上碰到她時,她確實像是哭過的樣子。

但昨天她是從自己家走的,今早來的時候學校裡還沒有其他人來呢,不可能是學校裡的學生欺負的,不是學校的學生,那就跟她家裡的人有關了。

“張九。”程行喊道。

在對麵小賣部裡買水的一個同學在聽到程行在叫自己時走了過來。

“程哥,怎麼了?”張九問道。

“去把你們班的王城叫到這來,我有話要問他。”程行道。

“好,程哥你等著,我這就去叫。”張九說完便向學校跑了過去。

沒過多久,王城趕到了這裡。

“程哥,你叫我?”王城問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孫瑩道:“幫我占個位置。”

程行帶著王城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顆白楊旁。

他給王城分了一根煙。

“在伱們那裡,平時有沒有人欺負她?”程行問道。

“程哥,你指的是?”王城問道。

“薑鹿溪。”程行道。

“程哥,你不會真要追薑鹿溪吧?”王城問道。

“不會。”程行搖頭道。

“真的?”王城問道。

“回答之前那個問題吧。”程行道。

“好好好。”王城道:“沒有,平湖的像我這般大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喜歡她的,但都是屬於隻敢藏在心裡的暗戀,都隻敢在她經過時偷偷看幾眼,上去搭話都沒幾個敢的,就彆說欺負她了,而且她的學習成績很好,未來可能會成為平湖最有出息的人。”

“所以鎮長他們對於她們一家也頗多關照,在鎮上提過很多次誰要是敢打擾薑鹿溪的學習或者是欺負她們一家,那就是跟整個平湖為敵。以前我們鎮上去城裡的路都沒有路燈的,自從薑鹿溪中考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安城一中後,政府也把薑鹿溪去城裡上學的那一段路給按上了路燈。”

“所以鎮上的人是沒人敢欺負她的,而且我們鎮子上的人對她都很好,許多人都希望她以後能真的有出息,因為我們鎮上還沒有出來過成績這麼好的學生呢。”王城道。

“那今天早上我見她時,她的眼睛為什麼紅紅的,像是哭了很久一樣。”程行道。

“程哥,昨天是薑鹿溪母親的生日。”王城道。

“薑鹿溪很少會哭,我們這些跟她同村的孩子都沒有見過她哭過,她要是哭了,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了。”王城道。

程行將手裡的那根煙猛地抽了一口,久久沒有說話。

孫瑩瞅著不遠處正在抽煙的兩人,有些無語的說道:“鹿溪,你說煙有那麼好抽嗎?這程行叫我在這裡幫他占位置,自己偷偷跑去跟彆人抽煙去了。”

薑鹿溪轉頭看了一眼,在看到跟在程行身邊正在抽煙的王城時皺了皺眉頭。

“王城,你要是再抽煙,信不信我回家告訴你爺爺去。”薑鹿溪冷聲道。

她可以誰都不管,但這王城是他們鎮上除了她之外,第二個考上安城一中的人,同樣被他的父母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而這王城的爺爺奶奶曾經也曾幫過她們。

而薑鹿溪這句話一出,嚇得王城丟掉手中的煙,轉身就跑。

程行將手中吸完的煙蒂扔進垃圾桶內,然後走了回來。

“程行,你帶壞彆人我不管,但王城跟你不一樣,他的家庭沒有你好,他爸媽在外麵辛辛苦苦的打工,就為了能讓他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改變自己的命運。”薑鹿溪冷冷地說道。

“希望你能放過他。”薑鹿溪冷聲道。

“所以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是嗎?”程行望著她問道。

看著程行的目光,薑鹿溪撇了撇嘴,將目光移向了彆處。

“我跟他沒見過幾麵,他抽煙跟我沒什麼關係,這段時間唯一見過的兩麵,都是向他打聽你的事情,按規矩,向人打聽事情,總得請人抽個煙喝個水吧?”

程行說完後道:“節哀。”

薑鹿溪聞言沉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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