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好看(1 / 1)

這個賣油條攤的對麵就有一家網吧,名字叫零點,也是程行前世來的最多次的一家網吧,那時與學校裡趙龍他們逃課,都是來這家距離學校最近的網吧。

這條街也曾給程行留下許多美好的記憶,在這裡帶著人與人打過架,早上在這個小吃攤吃過不少次油條,冬天從零點網吧走出,或者是走進零點網吧之前,旁邊都會有一個賣炸串的小吃攤,炸幾串肉和蔬菜,夾在炸好的饃裡,刷上醬和辣椒,那應該是青春記憶裡最讓人懷念的小吃之一。

隻可惜到後來程行回到安城再想去找回少年時期的那些美味時。

老街,老街上的人和物,也都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我吃好了。”在程行打量著周圍熟悉且陌生的各種商鋪時,薑鹿溪吃好了。

程行轉過了身,道:“老板,付賬。”

“好哩。”店裡的老板走了過來,說道:“三根油條,兩碗撒湯,一共三塊錢。”

程行將錢遞給了老板。

兩人從棚裡走出來後,薑鹿溪從布兜裡掏出了一枚一塊錢的分殼兒和一個五毛錢的分殼兒遞給了程行。

她道:“給,這是我剛剛的飯錢。”

程行知道她有多倔,而且一個月有了一千多的家教費,她正常生活的吃喝,應該是夠了的,於是程行便把她手裡的兩枚分殼兒拿了過來。

七八點鐘,老街上的人還挺多的。

但多數都是住在附近的人趁著早上的菜新鮮,去附近的菜市場去買菜。

他們每個人都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菜。

程行帶著她來到了街對麵一家賣煙酒的小商鋪前。

程行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買包煙。”

薑鹿溪看了看他,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程行走進了這家煙酒鋪子裡。

“老板,拿包煙。”程行道。

“要什麼煙?”老板問道。

“拿包玉溪吧。”程行道。

“好哩,22。”老板道。

程行給了錢。

他轉身走出這家煙酒鋪子時,就看到了薑鹿溪旁邊多了一個人。

“鹿溪,你怎麼在這?”起初陳天祥在老街上看到她時還以為是看錯了,沒想到離近了一些後發現真是她,於是便欣喜地走了過來。

薑鹿溪皺了皺眉,她不太喜歡彆人叫的那麼親熱,而且她對眼前這名男生是有些煩的,這人名叫陳天祥,是安城一中高三文科一班的學生,也就是羅光所教的那個班級。

他是校文學社的社長,薑鹿溪因為語文成績很好的原因,也是裡麵的成員,但薑鹿溪隻在裡麵掛了個名,文學社裡的任何活動薑鹿溪都沒有參加過。

但薑鹿溪能感覺到,陳天祥對她有意思。

但她並不喜歡他,也不想與任何人談戀愛。

本來她隱藏的好好的,沒人會注意到她,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但自從上次相貌不小心暴露之後,有時候就會收到一些情書,也會有人故意去吸引她的一些注意。

甚至有時候她到了教室時,還會在課桌上發現一些零食,以及一些禮物。

薑鹿溪都會把這些放到講台上交給老師。

有些東西還挺值錢,薑鹿溪不敢扔垃圾桶內,不然如果要她賠,她是賠不起的,因此交給老師是最好的,後來鄭華怕這些人影響到她的學習,警告過一些人,這樣的事情才漸漸少了起來,但陳天祥有時候還會寫一些情書放在她的桌子上。

薑鹿溪沒說話。

陳天祥已經習慣了,於是笑著說道:“去年省裡的競賽是在我們市裡舉辦的,這一次省競賽就要去省城廬州了,鹿溪你還沒出過遠門吧?這次數學這一科的競賽學校裡肯定還會選你,語文的作文競賽肯定還是我,我出過不少次遠門,到時候我可以多照顧照顧你。”

“對了,過幾天校文學社會舉辦一個活動,也沒有什麼,就校文學社的成員一起聚餐吃吃飯,討論討論一些文學上的事情,你要一起來嗎?”陳天祥笑著問道。

薑鹿溪搖了搖頭。

一中作為安城市最好的一所中學,裡麵也是有許多社團的,像文學社,校報社,以及辯論攝影舞蹈器樂的一些社團,這些社團都有邀請過薑鹿溪,但除了文學社是當時鄭華幫她報進去的之外,其它社團薑鹿溪都給拒絕了。

這些東西都不屬於她的,像器樂攝影這些社團光器材都得花很多錢,哪裡是她能玩得起的,而即便是文學社辯論社這些不需要買器材的社團,裡麵的一些活動也是要花錢的,薑鹿溪沒有時間也沒有錢去參加這些社團活動。

“沒事的,你要是沒有錢,我可以先幫你墊著。”陳天祥笑道。

薑鹿溪搖了搖頭,然後她開口說了話,她問道:“你還有事嗎?”

薑鹿溪下了逐客令,陳天祥也不氣餒,笑道:“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以後要是想參加文學社裡的活動隨時聯係我,畢竟高中裡多參加參加這種活動,到了大學也是有用的。”

陳天祥說完後便離開了。

作為一個成績又好長得又帥,特彆是又能寫的一手好文章的陳天祥,從小學的時候開始他在班級裡就不缺人喜歡,但是從小到大還沒有對哪一名女生那麼動心過呢。

但薑鹿溪是個例外,她成績優秀長得漂亮也就算了,她家裡的條件並不好,但卻從來沒有讓人幫過忙過,她就像是一株傲立在安城一中的青蓮一樣,沒有染上半點塵埃。

像薑鹿溪這樣家庭困難的女生,安城一中有不少,其中也有長得漂亮成績又好的,但隻要家裡有點錢的男生,肯動點心思為她們花錢,很容易就能把她們追到手。

但薑鹿溪不一樣,這個女孩兒身上的倔與堅能讓一中所有的男生為之動容。

這樣的女生,隻要見了,隻要自己家庭狀況不錯,隻要自己在與她同齡時能有與之相匹配的成績,便很難不去喜歡她。

一中喜歡他的男生很多,但很多人都因自卑二字停留在了原地。

若說薑鹿溪的成績是理科第一的話,陳天祥就是文科第一。

所以,陳天祥是有資格麵對她時不自卑的去追求她的。

程行此時走了過來,他笑著問道:“聊完了?”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

“陳天祥,這個人我聽說過,以前聽周遠說,他好像在追你?”程行問道。

薑鹿溪看了他一眼,道:“我不管彆人怎麼想,我是不會跟人談戀愛的。”

“那可不行,高中可以不談,但是以後總是要談的。”程行說道。

以後要是也不談,那不豈是就走前世的老路去出家當尼姑去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薑鹿溪如果以後會嫁給其他人,他心裡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薑鹿溪沒吱聲。

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

即便是要談戀愛,那也是把奶奶安頓好了,賺到了錢之後。

到那時如果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可以一輩子隻喜歡對方的,那就結婚組建個家庭,然後生個孩子,要是沒有,那就跟奶奶還有團團圓圓過一輩子。

薑鹿溪奢求的東西並不多,隻要她在乎的東西能在她身邊就行。

陳天祥程行是認識的,他爸是陳文建,安城文聯的主席,筆名易之,安城書畫院副院長,省作家協會會員,省書法協會會員,發表過《安城名人故事》《巾幗英雄》等作品,程行前世功成名就回到安城時,與安城文藝界的人都有過交流。

那時的程行在中國可能隻算得上二流的作家,但是在徽州省,或者是在安城,除了文化局和旅遊局合並後已經成為文旅局局長又兼省文聯副主席的陳實外,他是安城第二個入了中國作家協會的人,也是安城第一個單部作品銷售量達到十萬,二十萬,五十萬的作家。

陳天祥前世自然沒能追到薑鹿溪。

不隻是陳天祥,與她同齡的,應該就沒有人能追到薑鹿溪。

可能是高中時,一些家庭背景不一般,學習成績又很好的學生在麵對薑鹿溪時可以做不到不自卑,但是當高考結束,當薑鹿溪去了華清又被學校免學費推薦去國外留學幾年回來後,她隻用了四五年的時間,就已經讓所有人都看不到她的背影了。

程行前世已經算是厲害了,但她當時回到安城參加一中的校慶時,麵見的領導讓程行都咂舌,關鍵是她在跟那些領導說話時,還能做到不卑不亢。

程行扭頭看了旁邊的少女一眼。

這時的薑鹿溪給人的壓力也沒這麼大啊!

反而相識之後,褪去了一些偽裝,有時候還有些呆萌呆萌的。

“你看我做什麼?”薑鹿溪抬頭問道。

“沒什麼。”程行搖了搖頭,然後道:“走了,回家。”

“哦。”薑鹿溪先是點了點頭,但感覺與程行走在一起,程行說了回家自己點頭答應這種氛圍有些不太對,於是又說道:“不是回家,是回去給伱補習功課。”

“我是你的家教老師。”薑鹿溪又道。

“好,我的薑鹿溪老師,那就回去補習功課。”程行笑道。

薑鹿溪很想把那一句不是你的說出口。

但她感覺程行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沒這意思。

於是低頭看著前麵的路不說話了。

來的時候,程行走在她的前麵。

回的時候,程行則是站在了她的後麵。

本來還能感受到一股股寒風往自己身體裡鑽。

但自從程行站在後麵已經感受不到多少了。

想著,薑鹿溪走慢了一些,落到了他的身後。

程行又慢了一些,不多時又落到了她的身後。

“你不許再站在後麵了。”薑鹿溪最終出了聲。

“怎麼了?”程行問道。

“一起走。”她道。

“你彆對我有什麼想法,我不跟人談戀愛。”薑鹿溪看著他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談戀愛了?”程行好笑地問道。

“那你老站在我後麵乾嘛?”薑鹿溪問道。

“還不允許人走的慢了?”程行問道。

“好了,自戀鬼,你以為自己是人民幣是吧,誰見了都喜歡?”程行道。

薑鹿溪皺了皺鼻子,道:“這可是你說的,以後可不許喜歡我。”

“陳青不是對你回心轉意了嗎?你要是想跟人談戀愛可以找她的。”薑鹿溪看著他道。

“好,行,我就那麼想跟人談戀愛,那我明天就去找她結婚去,這總行了吧。”程行有些無語,她是哪隻眼睛看到自己那麼想跟人談戀愛的。

“哦。”薑鹿溪點了點頭。

“彆哦了,走了,到家了。”程行道。

路本來就不遠,前麵就到了程行他們家門口。

程行走過去,將門給打開。

兩人走了進去。

到了家時,正好差不多八點。

程行將院子裡的大門給關上。

兩人去了裡屋。

程行將要複習的高一數學書拿出來。

薑鹿溪從上次給他講的題開始,開始繼續給他補習起了高一的數學題。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到時間了,歇一歇吧。”程行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書。

程行給她倒了杯水,薑鹿溪一口氣就喝了大半杯。

“中間可以歇一歇的,不用一下子就把整個課程給講完。”彆人老師講課都還得休息會兒呢,但是薑鹿溪講課隻要程行聽懂了,她就立馬接著講,中間連水都不喝一口。

“留給你的時間沒多少了,得加點速度才行。”薑鹿溪道。

她說完後,擦了擦額頭上的一些汗水。

講課也是一件很累的人事情,特彆是連續講幾個小時的課。

薑鹿溪在擦額頭上的汗水時,她將臉上的眼鏡給摘掉,又將蓋在額頭上的秀發給揭開了。

於是,那張精致的小臉就又出現在了程行的麵前。

望著她藏在秀發下的俏麗麵容。

程行怔怔的出了會兒神。

“怎麼了?”薑鹿溪問道。

“沒什麼。”程行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

薑鹿溪長的確實很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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