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我是薑鹿溪的狗(1 / 1)

第165章 我是薑鹿溪的狗

程行正想繼續去講。

鄭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他對著程行道:“在下麵講聽到的人太少了,上台給大家重新講講。”

程行沒想到老班會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本來他隻是想將這些講給薑鹿溪聽的。

因為這的確是許多人都不知道的一個知識點。

程行上了台,將剛剛所講的東南西北各個風向對應的季節又重新講了一遍。

他道:“給這些風向和季節定規則的人不是古代的詩詞文章,它和古代的陰陽五行有關,比如陰陽家以春夏秋冬代為四方,春東,夏南,秋西,北冬。四季與五行,八卦與八方,都早已經定好了風向和季節的關係。”

“先秦典籍裡以北鬥七星鬥柄的指向,來判斷季節的《鶡冠子》,同樣出自道家。”程行道:“當然,扯遠了,我之所以說這些,是想讓大家知道,古代詩詞文章裡出現的風向所對應的季節,不是某個文人作者自己定的,而是自古就存在的。”

“說回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這句詩。”程行道:“這句詩是岑參《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裡的,相信大家也都學過。這句詩確實是一個易錯題,對於一些語文成績不夠好,或者是說對於語文的詩詞理解不夠透徹,看到這句詩出現春風的第一時間就覺得這道題肯定是寫春天的學生,那這道題肯定是錯的。”

對於11年的學生來說,這道題確實是個挺容易錯的題,因為這道題在其後的幾年考試裡是出錯最為嚴重的一道題。

在13年的《今日教育》雜誌裡,它還成為了當時最容易被誤讀的古詩名句,甚至在央視的《智力快車》這檔節目中,還出現過選手全都答錯的場景。

因此,這道題在後世就成為了公務員考試必考的經典題目。

不過後麵基本上老師都會去著重的講這道題,錯的人也就少了。

前世程行印象深刻的就是張環當時參加徽州省的公基試題時,就栽在了差不多同樣的題目上,當時題目考的是下列詩句與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所描寫的屬於同一季節的詩句。正確的答案是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台,而張環偏偏選擇了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好家夥,跟孫瑩一樣。

看到兩個一樣的春風想都沒想就先選上了。

他當時就差這一題沒考上,彆說多懊惱了。

而台下的孫瑩聽到他這話時則是有些無語。

程行這句話不就是在說她嗎?

但是誰知道這個語文題裡麵有那麼多彎彎繞。

“當然,對於語文成績很好的人來說,特彆是對詩詞理解特彆高的,哪怕是不知道梨花就是雪,這一題也肯定不會錯。”程行說完後笑道:“但就怕有些人腦子太聰明了然後鑽牛角尖認死理,認為這首詩第一句裡的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裡的八月是中秋的時候,所以結合前後語境,把這句詩當成是秋天來看待。”

“先不說人家考的就隻是這一句,沒有去考其它的句子,光是這首詩的名字,也不應該去猜測是秋天吧?”

程行笑道:“所以聰明是好,但同學們千萬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哦。”

程行說完後向著薑鹿溪看了過去。

而薑鹿溪看到程行看來,則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程行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哪怕是聯想到了第一句。”

程行在黑板上將北風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這句詩寫了上去。

他道:“就像我剛剛所講的那樣,大家看到這個北風沒有,以後隻要在詩詞文章裡見到北風,那麼不用去想其它的,它描寫的一定是冬天。”

程行說完後扔下了手中的粉筆。

鄭華率先鼓起了掌。

緊接著三班教室的大部分學生都跟著鼓起了掌來。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程行所說的知識點確實對他們受益匪淺。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描寫的是冬季,隻要好好審題,他們大部分人都知道,但是東風對應的是春天,南風對應的是夏天,西風對應的是秋天,北風對應的是冬天,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這首詩,他們都是從其它地方判斷描寫冬天的,程行卻從風的角度來另辟蹊徑告訴了他們一個最簡單去判斷詩詞描寫的是什麼季節的方法。

這個知識點對他們確實有用。

以後再在詩詞文章裡看到這樣帶有風向的詩句。

便可根據風向所對應的季節,來知道這首詩詞描寫的是哪個季節了。

“這個程行好可惡啊,講題就講題,還指桑罵槐說我們。”孫瑩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要不是對方是程行,孫瑩絕對找他理論理論。

程行是肯定偷聽到她跟薑鹿溪的對話了。

不然不會無緣無故去跟彆人說這些,然後被老師叫到講台上去講這個。

薑鹿溪抿了抿嘴,也有些小惱怒。

雖然程行說的確實有些道理,但說她認死理愛鑽牛角尖實在是太可惡了。

她哪裡有認死理鑽牛角尖了?

作者本來就在裡麵寫了個八月嘛。

而古代的八月不就是秋天嗎?

而且她也沒有認為秋天是對的。

隻是覺得秋天也有可能是對的。

因為秋天落的雪就不是秋天了嗎?

又不非得冬天才能落雪。

還有六月飛雪呢。

難道六月也是冬天?

於是當程行走下台回到座位上後,薑鹿溪用筆在桌子上豎著畫下了一道長線。

“你不準越過這條線。”薑鹿溪在紙上給他寫道。

薑鹿溪想了想,然後又在紙上寫道:“誰越線誰就是小狗。”

她寫不出來彆的罵人的話。

而對她來說,罵彆人是小狗,就已經是很重的了。

薑鹿溪以前看彆的男生女生坐在一起,女生不想讓男生靠的太近,就會在桌子中間畫一條長線,然後男生就不能越過那條線了。

程行看了看啞然失笑,問道:“幼不幼稚?”

這三八線不是小學生跟初中生才玩的嗎?

但反過來想了想,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薑鹿溪有可能是第一個給他畫三八線的女孩兒,自己以前的學習成績並不好,因此常常坐在最後兩排,而最後兩排是沒有女生的,所以彆說薑鹿溪是第一次跟男生坐在一起,程行也是第一次跟女生坐在一起。程行不知道女生跟女生之間會不會有三八線這個東西存在,但是男生跟男生之間,是沒有這種東西的,而從小到大,也沒有男生敢給程行畫這個。

如果說在學生時代連一個給你畫三八線的女生都沒有是不完美的話。

那薑鹿溪恰巧幫他彌補了這個遺憾。

因此程行笑道:“我以前也從來沒有跟彆的女生坐在一起過,因此成績差的原因,同桌基本都是男生,所以你算是第一個給我畫三八線的女生。”

“挺好。”他笑道。

薑鹿溪聞言愣了愣。

她想去擦掉,但如果擦掉的話就顯得太刻意了。

薑鹿溪隻好冷著臉將程行越界的書本用手指戳了回去。

仿佛她戳的不是書本,而是程行一樣。

她桌子上的課本都整理的整整齊齊的。

程行的桌子亂的很,有時候上課了他都找不出自己的課本出來。

而他的書也有許多都跑到了薑鹿溪這邊的桌子上。

薑鹿溪之所以選擇用手指戳,而不是直接把書本拿到程行的桌子上,那是因為她三八線已經畫好了,也說了誰越線誰就是狗。

要是把書本給他拿過去的,那自己的手就越界了。

自己就成為小狗了。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方式。

那就是直接把程行越線的東西直接給他扔過去。

以前她見過許多女生扔那些男生過界的東西就是這樣做的。

但薑鹿溪並不想這樣做。

因為太過用力,可能就會把書本扔到桌子外麵去。

因此,薑鹿溪隻能用手指一點點的將那些書本給他戳回去。

看到薑鹿溪用手指來回戳他越線的課本。

程行隻覺得麵前這個女孩兒雖然大多時候都清清冷冷的,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但隻要長時間接觸下去,跟她熟絡起來,便會知道,這個女孩兒有時候的呆和萌,真的很讓人心動。

於是,在她把自己越線的書本全都用手指戳回來後。

程行又拿了一本書放了過去。

“伱過界了,你是小狗。”薑鹿溪在紙上寫道。

“嗯,我是薑鹿溪的狗。”

程行將她寫的那張紙拿了過來,然後在上麵寫道。

薑鹿溪看到程行在紙上寫下的東西後瞪大了眼睛。

然後俏臉通紅,整個人從上到下全都紅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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