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我什麼時候答應陳青的?(1 / 1)

第251章 我什麼時候答應陳青的?

在彎腰道歉,用《雨痕》去表白時,陳青就已經卸下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所有自傲和矜持,在此之前,雖然早就已經喜歡上了程行,但她並沒有在公共場合公開說過。

直接對程行表達愛意的事情就更加沒有了。

她的自傲,或許也可以說是自負,讓她一直到了此時,才把自己內心的想法,真正的在程行麵前表達出來。

因為她知道,如果今天再不有所行動,再不向程行表達出自己的喜歡。

那麼他們今後,就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大學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

考入大學,相隔兩地,程行即便不能與薑鹿溪在一起,也能碰到其她許許多多優秀的女生,在程行沒有跟人正式戀愛之前,陳青還可以去爭取,但是程行一旦有了女朋友,那陳青就沒有了繼續追下去的理由,她隻能放手。

而且,她還有一個最擔心的事情。

那就是彆看現在薑鹿溪沒有答應程行。

其實,在高三之前,陳青是不喜歡程行的。

她跟李妍一樣,都特彆喜歡那些有才華的人,特彆是在文學上。

茅盾文學獎,中國四大文學獎之一。

陳青雖然上的是理科,但她對文學也很熱愛。

或者說是最後一個晚上。

陳青從來沒有在這一刻那麼緊張。

如果後半部不是關於愛情,依舊是走寫實風格的路線。

但到了大學,誰又能知道呢?

那就是程行。

從最開始的那首詞,到後麵的一部部作品,每每出來,陳青都會欣賞很久。

可以說,它是國內所有寫長篇的作家,最向往的一個獎。

每四年,才會評選一次。

當然,在這些人中,現在也可以再加進來一個作家進去了。

她跟程行走的近,是因為兩家的關係不錯。

也很喜歡自己父親的作品。

陳青穿上了自己最為喜歡的衣服,穿上了自己最為喜歡的鞋子。

“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程行看著她,然後說道。

它雖然與魯迅文學獎,老舍文學獎,曹禺戲劇文學獎並稱中國四大文學獎。

在曾經,她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父親。

因此,在這畢業典禮,他們尚還有交集的最後一天。

其實,這些天,程行能感覺到,陳青對自己跟前世已經不一樣了。

對於程行的追求,陳青不僅不喜歡,很多時候都會有些厭煩。

也終於不再自傲的隱藏,將自己心中的那份喜歡大聲地說了出來。

她知道程行的生日,得到下個月,他才真正滿十八歲呢。

因為此時寫出《安城》的程行,隻有十七歲。

還有,在前世,驕傲的陳青哪裡有給人彎腰道歉過。

剛剛陳青在校門口跟李妍的對話,相距不遠的薑鹿溪也聽到了。

從上次好幾次邀請他去她家吃飯,到這次畢業典禮上的那句道歉,還有那首《雨痕》,《雨痕》是當年程行表白唱給她的,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首歌的意義。

《安城》這部書,都有可能提茅盾文學獎。

對於現代炙手可熱的郭敬明,韓寒的一些作品,她也喜歡。

她很喜歡顧城,張愛玲,三毛的作品。

事實上,她不隻是聽到了陳青這句對程行的表白。

以此,可以想象,陳實對《安城》這部的評價,究竟有多高。

而作為她最崇拜的父親,陳實在看完《安城》後竟然會跟她說,《安城》這部書的文學價值,要遠大於現代許多青年作家的作品。

而陳青這句大聲表白的聲音,聽到的自然不隻是程行。

清風吹起旁邊路上的樹葉,發出簌簌的聲響。

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薑鹿溪也聽到了。

但論影響力,論榮譽,論含金量,卻沒有能超過茅盾文學獎的。

那麼現在這個人,就是程行了。

她在自己喜歡人的麵前,跳上了自己最喜歡的舞蹈。

所以,如果陳青以前最欽佩的是自己父親。

哪怕是她做錯了,也從來沒有這般過。

更何況,她在籃球場上當眾拒絕自己,雖然在前世的時候讓自己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但並沒有做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拒絕自己,是一件應該的事情。

隻是,不論她彎腰道歉也好,還是此時真正喜歡上他跟他表白也罷。

曾經也都已經是曾經。

如果是前世的這個時候,那時候的程行聽到陳青的這句話,應該會很高興。

但此時的程行,有著前世今生兩世的經曆,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誰,想要相伴一生的女孩兒是誰。

所以不論是陳青也好,還是李妍也罷。

她們都很優秀,都是安城一中無數男生夢寐以求的女生。

但這些,都跟他無關。

擁住那盞青燈明月,才是他現在所需要做的事情。

跟陳青那句大聲的表白相比。

兩人此時的談話聲音很小。

薑鹿溪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直到兩人的談話停止,陳青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抹笑容,然後先一步離開了這裡。

隻是,薑鹿溪隻看到了陳青那臉上忽然出現的笑容。

卻沒有看到陳青背著他們走遠了之後,那忽然落在青石板上的淚滴。

愛不知何時起,悔不知何時生。

但有些愛情,一旦錯過,就真的不會再存在了。

看著陳青消失的背影,程行抬起頭望向了天上漸漸出現的那輪明月。

在少年時期,喜歡陳青嗎?

那時的程行肯定是喜歡的。

但少年慕艾,總不會持續太久。

一個人,隻有經過低穀,經過辛酸與榮辱,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薑鹿溪經曆過,因此知道愛情現在並不適合她。

哪怕心湖裡早就已經不知不覺間,落滿了水。

但心可以是熱的,但頭腦一定要清醒。

這是薑鹿溪十幾年來的堅持。

“聽夠了嗎?”樹葉簌簌,程行回了頭,望向了不遠處那顆白楊樹下的薑鹿溪。

在校園裡閒逛時,他曾看過車棚裡的車子,薑鹿溪的車子還停在車棚裡。

因此他走出校園時,腳步並沒有走的那麼快。

因為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那輛自行車,終會從校園裡騎出來,從他身邊經過。

盛夏的安城,一片綠意盎然。

所有的樹木,全都枝繁葉茂。

清風對於夏天,是從來不吝嗇的。

每一次微風吹起,總會吹動起周圍所有樹木上的葉子。

薑鹿溪沒想到程行會突然望向自己。

她驚慌的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卻忘了那顆白楊樹就在她的旁邊,她這一轉頭,腦袋便撞在了旁邊的白楊樹上。

有些疼,薑鹿溪忍不住在自己被撞的額頭上揉了揉。

程行:“……”

他走了過去,然後問道:“撞到哪裡了?疼嗎?”

“不疼。”薑鹿溪搖了搖頭。

“不疼你會去揉?”程行皺著眉頭問道。

薑鹿溪正在揉著額頭的手停了下來。

“先下來,我看看。”程行道。

薑鹿溪搖了搖頭,道:“不用的,沒事。”

程行就這樣一直看起了她。

薑鹿溪受不了程行這種眼神,便從車子上下來,然後將車子給停好。

“把額前的頭發給撩起來。”程行看著她道。

“真沒事的。”薑鹿溪看著他道。

程行這一次沒說話,而是伸出手,將她額前的長發給撩了起來。

而不知為何,本來想躲閃不讓程行去碰自己的程行,看著程行那皺著眉頭和緊張的臉,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讓程行撩起了額前的長發。

額前的長發被撩起來,薑鹿溪整張臉便全都出現在了程行麵前。

到目前為止,能如此近距離觀賞薑鹿溪整個清麗麵貌的人,恐怕也就隻有程行一個了,她的相貌確實很好看,小小的一張臉,卻很精致,絕對當得起傾國傾城這句詞語。

隻是原本光潔白嫩的額頭,此時卻在中心的位置處紅了一塊。

程行就知道剛剛薑鹿溪被撞的應該不輕。

如果不是很疼的話,她根本不會在自己麵前去揉自己的腦袋。

這是因為太過疼痛,忍不住下意識去揉的。

程行看著那額頭上那塊紅腫的地方,有些心疼的用手在上麵摸了摸,隨後他放下了手,然後說道:“都紅起來了,還說沒事。”

感受到剛剛程行的手指在自己的額頭上劃過,紅腫的地方有些癢癢的,又有些疼,薑鹿溪俏臉通紅地說道:“真沒事啊,等回到家的時候,用毛巾沾些井裡的涼水敷一下就好了。”

薑鹿溪以前也有撞到額頭過,而且有不少次都比這嚴重多了。

那時候她都會用毛巾沾些井裡的涼水,用涼水去敷一下。

其實她也知道用冰水冷敷是最有用的,但他們家裡又沒有冰塊,哪來的冰塊可以用?

程行沒說話,而是騎上了她的車子,道:“坐上來。”

“去,去哪?”薑鹿溪問道。

“哪那麼多廢話?叫你坐你就坐。”一想到她上次倔強的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回家,導致兩人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程行就有些來氣。

看到程行一臉凶巴巴的樣子,薑鹿溪不敢多問了,乖乖地坐上了車子。

不知道為什麼,薑鹿溪感覺程行很討厭她。

特彆是這一次見麵之後。

而一想到剛剛陳青穿著短裙,在他麵前跳舞,最後又笑著離開的樣子,薑鹿溪心裡就莫名的有些難受,像是有一把刀子插進心臟,又狠狠地擰了一圈一樣。

雖然陳青的裙子已經及膝,算不上短裙了。

但在薑鹿溪眼裡,那就是短裙,特彆是提起裙擺的時候,一雙大腿和小腿基本上都裸露在程行麵前了,而且陳青還不知羞的穿了一個能把腳基本上都能暴露在外麵的高跟涼鞋。

雖然她穿著挺好看的,但是這樣的穿著也太暴露了。

程行就很喜歡看女孩子的腳,所以剛剛肯定看了。

而陳青最後表白之後又是笑著離開的。

恐怕程行已經答應他了吧。

其實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這樣程行就不會來打擾自己了。

但為什麼心裡會那麼痛呢?

薑鹿溪的腦子從來沒有像此刻那般亂過。

而等她腦袋清醒一些時,向著周圍望過去的時候。

便發現程行帶著她來到了一家醫院。

“下車。”程行道。

“哦。”薑鹿溪走下了車子。

程行將車子在門口挺好,然後便想帶著她去醫院。

而薑鹿溪看著程行帶著她向著這家小型診所走過去時,她便直接停下了腳步。

“不用去醫院的,真沒事的。”薑鹿溪停下來道。

程行沒說話,直接拉住了她的手。

隻是不知道時隔多久之後,程行再一次牽住她的手。

但跟以往幾次不同的是,這一次薑鹿溪反應的特彆強烈。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直接就掙脫了程行的手。

程行不解地看向了她。

這一次的程行,是真的不解了。

自認識她以來,不管是第一次,還是此前的那一次,又或者是自己想要讓她把書放在教室裡,強行把她拉出去她掙脫的那一次,這些,都沒有此刻薑鹿溪掙紮的強烈。

“你已經答應了陳青,跟陳青在一起了,就不能再牽我的手了,而且,你剛剛也不該隨便撩我的頭發,摸我的額頭的,你這樣是對陳青不忠的。”薑鹿溪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陳青的?我答應陳青什麼了?”程行望著她不解地問道。

“剛剛陳青不是向你表白了嗎?你不是答應她了嗎?”薑鹿溪問道。

“她是向我表白了,但伱是哪隻眼看見我,或者是哪隻耳朵聽到我答應她的?”程行皺著眉頭問道。

“她剛剛走的時候不是笑著離開的嗎?”薑鹿溪問道。

“她笑著離開就是我答應她了?那我現在叫你一聲老婆,你是不是就立馬成為我老婆了呢?”程行沒好氣地問道。

“不,不一樣的,她笑著離開,肯定就是你答應她了啊,不然誰表白被拒絕,會是笑著離開的啊?”薑鹿溪小聲地問道。

想到程行剛剛說的老婆什麼的,她的俏臉又有些發燙。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她。”程行道。

“我當然沒有你了解了。”薑鹿溪抿了抿嘴,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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