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難以理解(1 / 1)

第262章 難以理解

看完程行最後發的消息之後,薑鹿溪忍不住揮了揮拳頭。

她有些氣惱。

要是程行在身邊的話,她非得打他一下,或者是用腳踢他一下不可。

因為程行實在是太可惡了。

不過,隨著程行最後這段話的說出,以及那句晚安的說出,薑鹿溪上了床,然後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明天還得上班呢,是得早睡的。

第二天上午,薑鹿溪下了班之後,便騎著自行車向著程行的家而去。

有過上次送蛋糕的經驗,她知道,中途不吃飯,然後不停歇的騎的快一些,是能在一個半小時之內,騎一個來回的。

薑鹿溪馬不停歇的騎,當整張精致的俏臉上全都布滿了汗水時,程行的家也到了。

她輕輕地敲了敲程行家的門,沒人開。

但自從上次給薑鹿溪送了一個手機後,程行的手機便再也調成免打擾過,他就怕薑鹿溪有事找他的時候,自己因為碼字而收不到消息。

這一手確實是學的程行。

“來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快進來吧。”程行對著她說道。

薑鹿溪話很少,也很少有吞吞吐吐的情況發生。

“我今天是一定要把錢還給你的。”薑鹿溪那好看的美眸執著且堅定。

薑鹿溪上大學肯定是需要錢的,如果她現在把錢都還給了自己,她未來的大學四年該怎麼過?她是可以勤工儉學,日子是可以過得清貧一些,過得苦一些,但程行才讓她的身體好一些,怎麼可能再讓她過那麼苦的日子。

薑鹿溪沒辦法,隻能掏出手機,給程行發了一條短信。

“隻能先這樣了,你要是想一下子全部還完,我是不會要的,你要是逼我一直站在太陽底下,不把手給收回去,那大不了我陪你一起站就是。”程行說完,還真冒著炙熱的太陽,與薑鹿溪並肩站在了一起,並且他還跟她一模一樣的把手給伸了出來。

她又用了一些力,還是沒有人開。

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雙手臂,薑鹿溪發現程行每次威脅她都能成功,反而自己威脅程行,哪怕是有樣學樣,也不能完全威脅的到他。

薑鹿溪搖了搖頭,道:“我就不進去了。”

程行聞言皺了皺眉,然後他並沒有去接薑鹿溪遞過來的錢。

自己當時在他這樣子威脅自己的時候,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呢?

薑鹿溪高考成績出來之後,這段時間幫人補習,應該賺了不少錢,所以讓她先把賬本上記著的賬先還清,應該對薑鹿溪造不出什麼影響的。

“我現在就有錢還伱。”薑鹿溪並沒有把遞過去的手拿回來,她還是把錢遞到了程行的麵前,她說道:“奶奶臨走之前是給我了留下一彼忱Фタ蓁債的,再加上這次高考的成績很不錯,政府跟學校都獎勵了不少錢,還有前段我上班發的工資,你不用擔心我沒錢的,我就算是把錢還了你,手裡也還會有一彼忱Фタ蓁債的,不會過得很苦的。”

薑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她道:“那就先把賬本上欠你的錢先還你。”

“那這樣,我們兩人各退一步,賬本上記著的這些賬,你可以先還我,但奶奶的葬禮欠的那些錢,等你日後真正賺到錢了之後再還我。”程行說道。

打完了這一句話後,程行沒有再在電腦麵前坐著,而是直接走出了裡屋,他打開院子的門,就看到薑鹿溪拿著一疊東西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

她把用布包裹住的那幾萬塊錢拿了出來。

她遞給程行錢的那雙手一動都沒有動。

他道:“我不急,這些錢不需要你現在就還,等你以後什麼時候有錢的時候,再還給我吧。”

“學我是吧?”程行沒好氣地問道。

說實話,薑鹿溪這樣,還真的難住他了。

又過了一會兒,當看著程行真跟她一起在門口站了起來,任由天空中火紅的太陽一直炙烤著也依舊紋絲不動,薑鹿溪最終隻能答應。

她臉上的汗水很多,能看得出來,她是一路騎著自行車騎到這裡來的,而且肯定還是用很快的速度來的,這天氣那麼熱,她在那站著,汗隻會越來越多。

“我要是不要呢?”程行問道。

“你能出來一下嗎?”薑鹿溪打字問道。

“在,怎麼了?”此時的程行正在碼字思考情節,程行寫書是極需要很安靜的環境,稍微有一些其它的雜音,他就很難聚精會神的去寫,而且也很煩彆人在他碼字思考情節的中途吵斷他,程行在寫《安城》的時候,他的手機都是直接調成免打擾的。

薑鹿溪覺得,肯定是有用的。

如果有,就肯定是有事情找他。

果然,程行中午正在碼字時,收到了薑鹿溪的消息。

事實上,在昨天薑鹿溪說了那番話之後,程行就覺得薑鹿溪這兩天會有事找他,不然以她的性格,要是近期沒有事找他,是不會說那些話的。

“你來我家了?”程行驚訝地問道。

薑鹿溪把葬禮的那三萬塊錢拿走,然後將賬本上的錢給了他。

“你在家嗎?”薑鹿溪問道。

同時拿出來的還有她記下每一筆賬的賬本。

“給,這是之前欠你的錢,這是賬本,你對著核實一下,看有沒有算錯,如果算錯不夠的話,我再補給你。”薑鹿溪道。

“那我就這樣一直這麼舉著。”薑鹿溪看著她道。

因為他知道,這也是薑鹿溪的底線了。

這一次,程行沒有再拒絕。

不過程行的目的也達到了,隻要薑鹿溪不把占大頭的喪禮費用給他,那麼薑鹿溪身上就有一些錢可以用到大學結束。

“吃飯了嗎?”程行看著她問道。

薑鹿溪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了。

因為就算是回答吃了,程行也會發現的。

於是她直接說道:“還,還沒吃。”

“難得,這次沒有說謊話。”程行道:“走,帶你吃飯去,等吃過飯,我開車送你去上班。”

“不用,我自己隨便買點東西吃就行了,也不用你送我去上班,我有自行車的,去上班也會很快。”薑鹿溪道。

程行沒有理她,而是直接牽起了她的手。

“彆動了,好久沒見你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一次見麵的機會,再過不久我們就要去彆的城市上大學去了,到時候就算是想見麵都沒有見麵的機會了。”程行溫聲道。

而聽到程行這溫柔的話,本來一直在掙紮的薑鹿溪,總算是不再掙紮了。

是啊,現在都已經八月下旬了,再過不久,就要各奔東西,去各自的城市去上大學去了,到時候天南地方,相隔兩方,真的是就算是再想見一麵都見不到了。

因此,這有可能是他們接下來很長一段時最後一次的見麵。

甚至都有可能,以後都不會再見了。

因為薑鹿溪是有想過,一旦去燕京上大學,就不再回來的。

給平湖孩子們的作業本,可以每個月通過郵寄的方式寄回來。

欠程行的錢,其實也可以直接用銀行卡轉給他的。

隔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以後,薑鹿溪這細膩柔嫩的小手,程行總算是再一次握在了手中,隻是跟上一次牽著相比,薑鹿溪的手又瘦了一些。

不隻是手,跟上次在畢業典禮上的她相比,這段時間薑鹿溪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你這段時間又沒有好好吃飯。”程行道。

“有好好吃。”薑鹿溪道。

她現在一天三頓都是有吃飯的,哪裡沒有好好吃。

“好好吃能廋那麼多?”程行沒好氣地問道。

帶著她到了附近的一家牛肉麵館之後,程行要了兩碗牛肉麵,然後在薑鹿溪的那碗裡多要了一些牛肉。

程行吃飯很快,哪怕是薑鹿溪中間開口說了讓他慢些吃,但程行還是很快就吃完了,而吃完後的程行就跟以前一樣靜靜地看著她吃了起來。

感覺到程行在看著自己吃東西,薑鹿溪的臉又紅了紅。

不過可能是之前程行看她吃東西看過太多次了。

薑鹿溪並沒有之前那般抵觸了。

當然,被看的臉紅不好意思還是會的。

兩人吃完飯後,薑鹿溪看了看時間。

她中午下班的時間隻有90分鐘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留給她的隻有二十分鐘的時間,而二十分鐘從這裡騎車回到平湖,是基本不可能的。

“是為了上班遲到發愁嗎?彆發愁了,我送你回去。”程行道。

“那自行車怎麼嗎?”程行要是騎著摩托車送他回去,自行車就得落在這了。

“我又不是騎摩托車,我開車帶你回去,自行車也能放後備箱裡幫你一起帶回去。”程行說道。

到了家之後,程行將薑鹿溪的自行車放在了路虎的後備箱裡,還好路虎的後備箱空間很大,否則還真放不下薑鹿溪的這輛自行車。

將她的自行車放在後備箱裡後,程行打開車門坐到了駕駛位上,然後要開窗戶對著窗外的薑鹿溪說道:“上來吧。”

“哦哦。”薑鹿溪想打開後麵的車門。

“後麵的座位坐不了,不知道什麼原因,後麵的車門我忽然打不開了,你坐前麵吧,前麵的副駕駛車門是能開的。”程行道。

“哦。”薑鹿溪拉了下副駕駛的車門。

而這次拉的很輕鬆,一拉車門就直接打開了。

薑鹿溪坐進了車子的副駕裡,而程行則是起身想要去幫他係安全帶。

“我,我自己來就行了。”之前看過程行幫她係安全帶,程行薑鹿溪也是已經會的了。

但程行並沒有理她,直接幫她把安全帶給係好了。

此時的程行啟動了車子,問道:“你現在上班的地點在哪裡?”

“在平湖。”薑鹿溪跟他說道。

而程行聽到平湖則是愣了愣。

這做家教怎麼做到平湖去了?

平湖能有什麼有錢人讓薑鹿溪幫忙去補習。

不過程行還是啟動車子向著平湖行駛了過去。

為了趕時間,程行這次比之前行駛的快了一些,他隻用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就開車從自己家到了平湖。

11年的安城,又不是市裡,走出市裡之後,去往平湖的那個方向根本就沒有什麼車輛,所以程行駕駛的很快。

“平湖哪裡?”程行問道。

“就在前邊。”薑鹿溪的手指往前指了指。

薑鹿溪帶著她又往前走了走。

“停,就是這裡。”薑鹿溪忽然說道。

“嗯。”程行點了點頭,打開車門走到後備箱的位置,幫她把後備箱裡的自行車給拿了出來。

“好了,下麵就很近了,我自己走就行。”薑鹿溪道。

“沒遲到吧?”程行問道。

“沒有。”薑鹿溪搖了搖頭。

她看了看程行之前花費五塊錢給她買的那塊電子手表,上麵顯示的時間,距離上班遲到還有好幾分鐘呢。

“嗯,那就好,那你快去上班吧。”程行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便推著自行車向著前麵行駛了過去。

最初的時候,程行還有些不敢相信。

而當薑鹿溪將車子停在巨輪的外麵,走進巨輪之後再也沒有出來過之後,程行的眉頭徹底的皺了起來,他直接給一個叫馬瑜的人打了個電話。

“喂,我是程行,幫我查一下,巨輪招聘的女收銀員或者是女員工裡麵,有沒有薑鹿溪這個個人?”程行問道。

而沒過多久,馬瑜就給出了答案。

他道:“我剛剛打電話問了問,在平湖的巨輪開業之後的招聘中,平湖是有招過薑鹿溪這個員工,她在平湖的巨輪超市做的是收銀員的工作,才乾了一個半月左右,平湖那邊的經理告訴我,當時之所會選擇薑鹿溪,是因為薑鹿溪的形象氣質太好了,而且這個人做事一絲不苟,工作態度很認真,平湖那邊對她讚賞有加。”

“嗯,我知道了,辛苦了。”程行聽完這則消息後掛斷了電話。

他以為這段時間薑鹿溪一直都很忙,是在給彆人做家教賺大錢呢。

因為以她現在的身價,做家教每個小時就算是要的價格是天文數字,也會有人願意去給。

所以程行很難理解,薑鹿溪為什麼放著賺大錢的機會不乾,去做這很辛苦,一站就是站一天,一個月才就隻有兩千來塊錢的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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