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魚戀水和水哭魚(1 / 1)

張海燕撇了曹宇一眼,然後就眉開眼笑地對著閆婷婷打趣道:你看,我早就說了,你彆對他抱太大的希望,正所謂希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這都是你自找的。

曹宇不解道:什麼希望?你的,我的,還大家的呢!剛才我就沒聽明白。

張海燕衝他翻了個白眼道:我在說她呢!她腦袋裡要沒進水,至於受了委屈還得吃你的癟嗎?!她就是自討沒趣、自取其辱、自己作死!你說對不對?她是不是是活該?!

曹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得撓了撓腦殼,悻悻道:你這麼說她,豈不是讓她很絕望嘛!

張海燕聽了大笑道:哈哈哈,你還知道她會絕望啊?!

說著,轉頭意味深長的對閆婷婷說道:真是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送落花,你看,這下好了吧?自己受了委屈還沒地方說理去,這滋味不好受吧?

曹宇本來是準備好好的戲弄一番閆婷婷,好出出這曬了一下午的惡氣,最好是能討得她的一頓暴捶鬆鬆骨,現在可到好,他完全搞不清這倆人在說些什麼,隻是悻悻的覺得這一定是跟他不解風情有關,於是連忙賦詩一首來表忠心道:孤燈伴殘月,蛙蟲喚夜明,隻識魚戀水,不知水哭魚。

曹宇拽這兩句,本來是想向她倆表明他也是懂兒女情長的,不用老是嘰嘰歪歪的煩他。可兩女卻從中聽出了另一番的滋味,他的這不知所謂的神來之筆,仔細品味竟然和佛意如此的貼切,讓她倆在各自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許的敬仰,張海燕脫口讚道:行啊,曹宇,沒想到你還真有兩把刷子,這是打哪兒抄的?

說著便向閆婷婷飛去一個電眼,又跟著挑了挑眉毛,擠眉弄眼的衝她扮了個鬼臉,閆婷婷被她的扮相搞的俏臉緋紅,羞的都不敢正眼瞧這倆人了,心道:哼,這猴子渾身上下也就這點可用之才能入得了我的法眼!你還說是抄的,這怎麼可能的呢!怎麼樣?我有眼光吧?你這是後悔了嗎?可惜,後悔也已經晚了!

閆婷婷心裡雖是喜歡的要命,可嘴上卻不肯承認,故意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刁難起曹宇道:切,狗屁不通,殘月那也是月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秉燭之光微若螢蟲,尚不能照亮方寸之地,又豈能奢妄給世界帶來光明?還要與日月爭輝?你不覺得這很搞笑嗎?!

她見曹宇沉默不語,繼續道:蟲蛙之吟呱噪嘈雜,全不著調,大家聽久了耳朵都能磨出繭子,除了心生厭煩,誰還能枕它入眠啊?!更何來喚醒黑夜?隻怕是孤夜難眠,苦待天明吧?!

曹宇被她說的發愣道:這個嘛……

閆婷婷打斷他的話,繼續淡淡道:隻有這句魚兒離不開水還算是說得過去,可這後一句又有問題了,水裡沒有了魚豈不是要成了死水一潭?不知這水哭的到底是魚,還是自己,是不是在貓哭老鼠假慈悲啊?!

張海燕立刻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嘲笑道:說得好!哈哈哈哈哈,該!讓你班門弄斧,這下露怯了吧?!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閆婷婷見曹宇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尷尬當場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便得意的繼續教訓道:這作詩呢,不光要意境好,對仗工整,還要符合邏輯,不能東拉西扯的把一些十三不靠的東西整在一起。胸無點墨,還要故扮風騷,學人家裝大尾巴狼,不懂裝懂,附庸風雅!

張海燕一聽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在一旁加磅道:沒錯,沒錯,得罪了人就是得罪了人,你不能光說一兩句好話就讓人當這事兒沒發生過。就像是壞事就是壞事,不能總想著把壞事當作好事來說,罪過就罪過,犯下了就應該心懷愧疚,隻能是想著要去誠心誠意的儘量挽救,又豈能把贖罪當作自己的本事來炫耀呢?!

曹宇本打算是讓這倆人誇他的呢,誰成想招來了這頓數落,當然是心有不甘啦!於是強詞奪理的壞笑道:那可不一定,誰說好話就不能打動人心了?我跟你說,同樣的一句話,要分是誰說的,那效果當然是不一樣的啦。

張海燕譏諷道:嗬嗬,同樣的一句話,從你嘴裡還能吐出花兒來?!

曹宇想了想,幽幽道:那是當然,要不大家總是在問這話到底是誰說的呢!就好比一個病入膏肓的人信誓旦旦跟你說,有人告訴他彆擔心,不要想的太多,放心吧,該吃吃該喝喝,你會沒事的,相信我。

張海燕皺了皺眉頭道:這話是誰說的,是大夫嗎?

曹宇望著她眨了眨眼睛,狡黠道:我說的。

張海燕立刻嗤之以鼻道:切,你說的管個屁用?!你又不是大夫嘍!

曹宇哈哈大笑道:我說的怎麼就不管用了?!

說著,轉頭用那種你懂的目光望著閆婷婷,狡黠道:我說的話就是能讓某人忘掉煩惱,重拾希望,對不對啊?!

閆婷婷立刻衝他翻了個白眼,板著臉嗬斥道:跑題了吧?!百男何憒憒,不如一緹縈。除了耍貧嘴,你還會做什麼?!

曹宇不服氣道:我怎麼就沒用了?!這詩不就是要你振作起來,不要放棄希望嘛!

閆婷婷忍不住“噗嗤”一笑,這猴子什麼時候學得這麼的油嘴滑舌了?這是菩薩教的嗎?於是嗔道:那你說說,你那破詩怎麼就叫人重拾希望了?可彆跟我講那些個兒女情長啊!

她這話本來就是想難為一下曹宇的,可她們哪裡知道,曹宇現在也是有神來助,有這神來之筆從中幫忙,自然能跟她們心有戚戚焉啦!以曹宇的性格,當然不能接受這兩個美女的共同奚落,這場子要是找不回來,那肯定是編故事的無能!

於是曹宇立刻跳起來,順著她想要的佛性來解釋道:燭光微弱,確實不能照亮世界,但它卻可以點亮人心啊!這人性的光輝足以寂滅一切牛鬼蛇神,從而照亮整個世界,怎麼就不可以與日月同輝啦?!而且,你不覺得枕著蟲鳴蛙叫入眠,也是人之幸事嗎?

張海燕立刻嘲笑道:什麼?人之幸事?一看你就沒在農村待過,才會有何不食肉糜的想法。我跟你說,我小時候在家就怕這些蟲子在夜裡叫喚,嘰裡呱啦吵的可煩人了,讓人一聽就聯想起它們那惡心的樣子,心裡就不舒服,就是睡著了也會做惡夢的,可不像你想的那麼悅耳動聽。

曹宇笑道:你既然那麼了解它們,那我問你,若是它們叫得正歡的時候,突然嘎然而止,收聲不叫了,那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張海燕不屑道:切,我當然知道啦,那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走近了它們,讓它們覺出了危險,產生了警惕。這個我最清楚不過了,因為我小時候跟著那些個男孩子去抓過蛐蛐的,你一靠近,它們立馬就知道你想來抓它們了,所以趕緊收聲不叫,靜靜地藏了起來。

曹宇笑道:對呀,那不正好說明它們的叫聲雖然聽著嘈雜,但那不也是在表達一種安樂祥和的歡愉嗎?不一定就非得是琴瑟和鳴才能入耳,有時候能聽得見呱噪雜音,也未嘗不是件人之幸事。就好比是古時候的值更人,那時候盜匪橫行,他敲打的更聲雖不動聽,但那卻是為的守護一方平安,是你安然入睡不可或缺的保障,一旦他們的更聲消失,那不就意味著大敵來襲了嘛!

張海燕點頭道:說的也是啊,還真有你的。

曹宇得意道:所以啊,你不覺得那些蟲蛙的嘈雜叫聲,是在黑夜裡替你守護著生的希望,企盼黎明快點降臨人間嗎?這睡不睡得著覺那全看自己的心情,跟蟲蛙叫有什麼關係?況且你要理解了它們那些叫聲的含義,怕是該睡得更踏實才對吧?死一般沉寂的黑夜,不都是用來描述魔鬼即將登場的恐怖嗎?我說的沒錯吧?

這下輪到兩女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了,曹宇望著她們得意的繼續道:現在你是不是覺得隻要能聽得見蟲鳴蛙叫,那才是歡樂祥和的象征,那才能讓大家放心入睡,高枕無憂?就算那些妖魔鬼怪想借著黑夜的掩護,出來猖狂橫行,那也會有一隻隻眼睛透過黑暗盯著它們,讓它們無處遁形。

張海燕點頭稱是道:要是那樣的話,再邪惡的魔鬼也不可能趁夜黑悄悄的靠近咱們,給咱們帶來傷害。極夜將被那些個小蟲子守護得如白晝般安全,讓人放心入睡,這確實是件很了不起的功勞,它們的呱噪還真的是能與喚醒黑夜一樣的有效啊!

曹宇得意地繼續道:對呀!就是這個道理!再說這魚和水本來就不分家,從來都是一體的,大家共生共榮,相互依存,就像是人與自然這麼和諧美好。又不是良弓與走狗的關係,你說非得要誰去感謝誰呀?分那麼清楚乾嘛?!

兩女被他說的啞口無語,四目相對,張海燕歎氣道:得,我算是明白了,你倆都是那麼的能說會道,還外帶沒羞沒臊厚臉皮,注定一輩子相生相克,相愛相殺!難怪你死死抓著他不放呢,彆看這猴子沒心沒肺,可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能讓你如此的用心良苦、神魂顛倒也是有道理的。

閆婷婷雖然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可嘴上卻死硬著不認賬,滿臉緋紅地輕輕捶了她一拳,嬌嗔道:瞧你說的,我哪有抓著他不放啦?他現在自由的很,拿著根破蠟燭到處去點彆人的心,送陰風遞鬼火的,還到處的嗞哇亂叫,保彆人平安,你看我管了嗎?曹宇,我說的對吧?!

曹宇費了老勁兒秀了自己的才藝,正得意洋洋的等著她倆崇拜呢!聽她這麼一說,立刻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陰惻惻地壞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哪有那麼的愛心泛濫啊,什麼蠟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根本就是杆銀樣兒蠟頭槍嘛,平常裝裝樣子嚇嚇人還行,至於這真的要去拚刺刀,那肯定是派不上什麼大用處的。

兩女雖是單純,可卻都不傻,曹宇這話讓她倆都覺得有些尷尬,臉紅紅的不知如何回答。曹宇一見,立刻知道不妥,在後悔的同時,連忙想著要給她倆如何解圍。

眼珠一轉,馬上想起張海燕剛才那話,雖是不明其意,但多多少少還是感到了點什麼,難道她真的是被人欺負了?他知道閆婷婷喜歡他,但怎麼也想不到這喜歡和哭能有什麼關係,張海燕這話,不就是分明在說她被人欺負而他瞧不出嘛!

那還得了!直覺告訴他,閆婷婷哭泣那一定是受了彆人的欺負!而他剛才卻不相信,不肯出手幫她,讓她受了委屈。天啊,那他成什麼人了?!他哪受過這樣的冤枉啊,這場子必須要找回來!於是立刻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難道真的是有人欺負你了嗎?你不早說,看我不弄死他!

張海燕一臉嚴肅地對曹宇道:呐,這可是你說的,可沒人逼你噢!婷婷當然是在裡麵受了欺負,你快去把他給弄死吧!

曹宇一聽果然不食我豬飼料!立刻就真的急了,連忙拍著胸脯,大包大攬道:竟然還真是有這種事情?!是誰這麼大膽?都欺負到老子頭上來了?!婷婷,你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快告訴我他是誰?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張海燕一把拉主閆婷婷,不許她吭聲,自己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曹宇,見他一副急著就要去找死的模樣,感覺甚是可愛,嘴角一撇又強忍住笑,板起個麵孔訓斥道:乾嘛呀你!說風就是雨的。大哥,你知道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嗎?還一天到晚的喊打喊殺!

曹宇不解道:什麼時代?什麼時代還沒壞人了啊?

張海燕不屑道:咱們現在是法製社會,整天的就想著扮大俠,舞拳弄棒的逞英雄,你不覺得這很幼稚啊?!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生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老是這麼的莽莽撞撞的讓不放心啊?你不知道我倆都煩這個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