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敬佛與施舍(1 / 1)

是啊,都說這態度很重要,可你在救助彆人的苦難與不幸的時候,想過自己的態度嗎?你是在敬佛,抑或是在施舍?和憐憫相比,態度似乎不值一提,就像是那饑腸轆轆的乞丐,真的會在意那嗟來之食嗎?什麼叫做同情,不就是要溫暖人心嗎?

大家可能都一樣,隻會在比自己強的人麵前保持敬畏心,注意自己的態度的。而對於那些個弱者,因同情而給錢似乎就已經很不錯了,有誰還會在意這態度呢?!

想想那些個無助的老人和小孩,你可曾在意過他們的感受了?

可那些身處弱勢的受助者,心裡更是脆弱與敏感,他們更需要的是關愛,你那上位者的目光,也許會殺滅他對這世界僅存的一點點希望的。

愛不就該是讓人首先覺得被尊重嗎?!那些從來就無視彆人感受的憐憫,那能是愛嗎?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麵對彆人的苦難,你真的可曾想過?要不說這人都該有同理心呢?炫耀地去施舍其實和苦難沒什麼分彆,那隻會讓那些受助者對你更加的厭惡而變得麻木!

大家都是吃一塹才會長一智的,要是都不停的吃癟,而不長記性,那估計咱們到現在還都在樹林裡跟猴子作伴呢!曹宇此時跟她一樣,雖然也沒想過這其中的道理,但他還是有記性的,至少知道對她態度要好,不能惹得她爆炸。

曹宇有了正確的態度,便也就知道該如何去行動。既然閆婷婷不能確定他對佛是不是真心的,那他也是不傻,立刻就明白她這是在擔心他對佛的不敬,不就是嫌他小氣,顯得不夠誠信嘛!子非魚,又豈能跟著她去水裡把自己淹死?他會順著她,但不會跟她去窮大方!

要臉和要錢那根本就是兩回事,大家一般都是為了錢可以不要臉,可很少有人會為了臉而把自己不要臉才得來的錢再舍給旁人。以曹宇的精明和跟她現在的關係,自然也不會跑去擺闊氣、充大頭,當然他也不會去觸她的黴頭的,毀了她的好心情,那不就是在找死嘛!

於是這方法就隻能是一個了,那就是儘量去撿些好聽的便宜話兒來糊弄她道:當然是去拜佛的啦!剛才不都說這世界是平衡的了嘛!我取的多了,那他就得的少了,現在能舍我所得、舍我所欲,去幫助到他,那不是我之幸事,我之所福,你說對嗎?!

閆婷婷譏笑道:嗬,取時貪得無厭,與時蜻蜓點水,像這樣的取舍你覺得平衡嗎?

曹宇振振有詞道:那也比一毛不拔的偽君子要強吧?!你再看看那些個看書的,連個讚都不舍得點,還覺得自己是個文化人?!所以說,這多少不重要,心誠則靈,有那份助人為樂的向善之心就已經是足夠了,你說呢?!

曹宇見她不語,於是接著道:再說了,他要是貪多嫌少的,那就根本不是什麼真佛,我去拜他還有什麼意義啊?

你瞧,他這完全就是在抄作業嘛!這副理直氣壯地摳唆樣兒,真是讓她哭笑不得,恨的牙癢癢!於是忍不住的嗤之以鼻道:哼,要照你的這說法,直接空著手過去跟他聊聊不就得了嘛!還在這裡費勁巴拉的找錢乾什麼?

曹宇心道,那不廢話嘛!你瞧他的那副德行樣兒,我過去跟他能有得聊嗎?!再說了,現在大家都是很忙的,誰有那閒工夫來聽你聊什麼大道理啊?!你過去蹲下跟他聊半天,不給錢不說,還礙了彆人給他錢,這不擺明了是去砸他的場子嘛!他不嫌棄你,那才叫怪事呢!

可臉上卻擺出一副無比虔誠的樣子,淡淡道:我當他是神佛,自然要敬而遠之。薄禮一份,雖不成敬意,可也能略表愛心,他要是菩薩就不會怪我的。畢竟給錢才是硬道理!你不給錢,有人會聽你聊道理嗎?不信你就去試試,看他會不會嫌棄你!

曹宇心道,你沒瞧大多數人都視而不見嘛,扔一兩個鋼鏰的,他都恨不得能給你嗑一個。可閆婷婷就偏偏不信他那個邪!她要先試試曹宇是不是真心的,待會自然也要去再試試那乞丐是不是真佛啦!她可不是什麼爛好人,那些個見錢眼開的爛人,她才懶得理!

可曹宇的這番話也讓她也無話說,畢竟那也是她想的,什麼叫天意?這就是天意!而且是那種正合我意的天意有沒有?!要不說這世上的人都喜歡聽瞎話,這話的真假不重要,順心才是真的啊!

閆婷婷在心中暗自感慨著這菩薩是真靈驗,可臉上卻依舊是冷若冰霜地譏笑道:真是個不要臉的臭流氓!把個扣扣索索的無恥行徑,說得這麼的有文化,你也算是流氓裡的一股清流了!真是不怕猴子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

曹宇自然是給鼻子就上臉啦,得意洋洋的壞笑道:哎,現在的這個世道,就是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文化耍流氓!這就叫吃飼料的皆牲口,食食物者為俊傑嘛!

閆婷婷也是知道自己這就是在犯賤,怎麼就那麼的喜歡聽他講歪理?她饒有興致地好奇道:什麼亂七八糟的?食食物?你是指吃的嘛?

曹宇一臉的淡然道:是啊,民以食為天嘛!隻有人吃的那才叫食物,牲口吃的那都是叫飼料!

閆婷婷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就聽過這牲口都生猛,你這話說的是個啥意思?

曹宇一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風輕雲淡地顯擺道:牲口能生猛到哪去啊?就算是再生猛,那不也得看人的臉色嘛?!人家給啥你就隻能是吃啥,那彆人讓你乾啥,你不就也隻能是乾啥了?讓你生猛就生猛,讓你老實就老實,為了那口吃的一天到晚總是看著人的臉色討生活,除了畜生以外,你說誰還能受得了?

閆婷婷一聽就來了興趣,連忙好奇道:那人呢?

曹宇道:這人和牲口最大的區彆不就是活個自在嘛!該吃吃該喝喝,想吃啥吃啥,想乾啥乾啥!既然是取之都由我,那為啥舍的就不能由我了呢?!扣扣索索不就是用來嫌彆人小氣的詞嘛!又有誰會嫌自己小氣的?如果有,那不也是怕彆人嫌自己小氣嘛!

曹宇見她一愣,於是繼續道:總是怕這怕那的,看著彆人的眼色過活,那和牲口又有什麼分彆呢?與其擔心怕彆人說自己摳索,而把自己的生活過得扣扣索索的,這有意思嗎?!隨心所欲,不拘泥一切的繁文縟節,這難道不是做人的真諦嗎?!

閆婷婷當然是知道他這胡攪蠻纏的,都是在為自己的流氓成性找借口!不禁故意笑著揶揄道:看你這浪得難受的樣子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啊!那你將來是不是要想找個就像你這樣的放蕩不羈的,一起去浪跡天涯啊?!

曹宇見她嫵媚的一笑,就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連忙嚴肅道:那可萬萬使不得,男女有彆嘛,老婆還是要守婦道!

你瞧,這猴子就是這麼臭不要臉的耍流氓!閆婷婷不屑地冷笑道:切!這道德果然都是用來約束彆人的,一到自己身上就全剩下畜生的本能了,難怪這人一個個的都是偽君子!

曹宇連忙訕笑道:我隻是在說這什麼都要取之有道,舍而無憾,不計較得失更不該糾結得失。進一分有進一分的歡喜,退一步有退一步的從容。隻有不拘於形式,才能做到取舍有度;隻有收放自如,才能活得自在瀟灑!看你把它都扯哪去了?!

閆婷婷暗罵這猴子竟敢如此囂張地不要臉!自己偏偏還什麼都說不得,女生就是隻能死要麵子活受罪,舍不下臉麵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便宜了那隻黃鼠狼!於是不禁翻了個白眼,哀歎道:哎,有時還真挺羨慕你們的,想乾嘛乾嘛,像猴子般的無拘無束的,儘情揮霍著這年輕的快樂!

曹宇見她似是有些要放棄對他的管束了,連忙趁熱打鐵地開導道:本來就是啊!這做人最大的失敗就是眼睛總盯著彆人看,自己的日子過得一團糟,卻還總是想要為彆人指點迷津呢!學會管好自己的事,為自己去活著,這不是挺好的?!

閆婷婷知道他這是又在說她呢!不由得冷笑著反譏道:噢?你這是在說誰?我怎麼聽著你也是在老說彆人呢?!

曹宇連忙尷尬地解釋道:我是在說那些個當媽的,自己的人生很失敗,就隻好把心思都放在孩子上,搞得大家雞飛狗跳的。你再看看那些個知書達理的,那個不是母慈子孝的?自己有著一攤事兒,就會注意自己要以身作則,讓孩子有個好環境。

閆婷婷一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猜他這可能是心裡有陰影,就怕她母愛泛濫了,於是故意地試探道:你是在誇你媽嗎?我覺得周阿姨做的就很好!自己本身就很能乾,還把你教的那麼好!要是沒她那樣的管著你,都不知道你這流氓現在會是個啥樣子!

曹宇見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哭笑不得地打岔道:我那就是舉例子,總是在意彆人會給自己臉色看,擔心被彆人的口水給淹死,和那總是眼睛盯著彆人看,瞧誰都不順眼的其實沒區彆,都是一樣的叫有病!

閆婷婷臉上浮著笑模樣,眯起眼睛望著他,狡黠道:我知道你說的那是啥意思,這人隻要是自覺,還能知道有底線,就不需要彆人管著了。自覺地做到不要去傷害其他人,再知道分寸進退,不要去參合彆人的事,那就該兩各相安,互不妨礙,對不對?

曹宇連忙點頭道:就是嘛!大家都是成年人,這好壞還是要分得清,就像我知道你就喜歡聽那些個漂亮話兒,這喜好誰會心裡沒個數?

閆婷婷一聽就又高興了,連忙興致勃勃地鼓勵道:哦?真的嗎?知道那還總氣我?

曹宇啞然失笑道:你彆那麼的激動嘛,聽我把話講完了,我知道你喜歡聽那些個漂亮話,那你也得學會尊重我表達這誇的方式嘛!

閆婷婷一聽就警惕道:你有誇過我?我咋就沒聽出來呢?你這又是要忽悠誰?還是又想著要誤導我?

曹宇被她說的一愣,呆呆道:忽悠和誤導,這有分彆嗎?

閆婷婷一臉的狡詐,奸笑道:當然是有區彆啦!雖然這都是很離譜,但忽悠是借題發揮、故意要誇大,捕風捉影總還是要有些依據的。而這誤導完全就是穿著明白裝糊塗,不著邊際的胡嘞嘞,憑空想象的迫害狂,為的就是把水攪渾了好摸魚。你要說的是哪一種?

曹宇被她說得是滿臉的冒黑線,隻得悻悻地解釋道:咱能彆那麼直白嗎?你就不能含蓄點兒?

閆婷婷就是喜歡他吃癟,一臉傲嬌地調皮道:噢?不是你說的要直白?這拐彎抹角的誰能聽明白?我這誇的你不喜歡?可你天天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在誇我!

曹宇知道拿這睚眥必報的小女人沒辦法,隻得耐下心來開導道:你這人不能總是不分對錯的總是在論是非吧?

閆婷婷疑惑道:噢?是非對錯這也有區彆?

曹宇解釋道:對錯是看結果,這事情總是有對錯!而是非多半都是沒結果,正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是非是非,似是而非,不看對錯,那便有了是非,但凡是個事兒,隻要動機是好的,再看態度,問親疏,那就都能不是事兒!這就是你們看態度,不看結果,不講道理的道理!

閆婷婷被他氣得是哈哈大笑道:那又怎麼了?這世上本來就隻有兩種理可以講,一種叫你的理,一種是我的理,我們就是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講道理,這就當你誇我了,我聽的真的是很受用!

曹宇被她這盛氣淩人的直白氣得是很無奈,他可沒心思在這兒跟她講道理,隻得順著她拉回正題道:凡事搞清楚動機也不是沒道理,就拿這“誇”來打比方,同樣都是誇,卻各有各的道理在!

閆婷婷知道他這是又要給她下套了,可還是忍不住的好奇道:你這又是要說什麼道理啊?

曹宇見她上道,於是壞笑著解釋道:就好比明明是頭豬,大家都站在邊上不停地誇它很壯實,你覺得這豬要是正常的話,心裡應該怎麼想?這壯實對它來講是件好事兒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