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沒一個無辜的(1 / 1)

明明是想借申哲言的手殺了宋晚凝,寧王府再讓底下一幫言臣幫護國公保下申哲言,以便拉攏護國公府,結果宋晚凝毫發無傷。

明明讓阮盈下催情香弄死楓哥兒,栽贓到宋晚凝和宋執身上,讓陳宋兩家中斷聯姻。

結果楓哥兒被宋執死死護著沒死也就罷了,放在傷藥裡的催情香也不見了,沒有把禍引到宋家人頭上,還被他們不知怎麼把催情香放回給阮盈。

她忽然發現這個看似單純無害的宋晚凝比宋悅意狡猾多了。就連宋家三房的宋執那個笑麵佛也不簡單,知道護著楓哥兒壞她的好事……

聽說宋執受傷,當晚,宋懿就帶著靜蘭沁蘭趕了來。

察看宋執並無大礙後,又聽留雲將日間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宋懿才無奈道:

“你們兩個簡直是胡鬨。那野人山便是座寶山,我們也沒必要把它買下來。何況還是寧王相中之地,宋家目前的處境絕不宜與任何一方發生衝突。”

宋執道:“大哥,二妹妹要買野人山也是為了宋家,而且關係重大,此山是必買不可。再說我們來時並不知道寧王也想要那裡。”

宋悅意也道:“寧王是什麼人,相信大哥比我們更清楚。自父親明確拒絕他後,他已惱羞成怒,就沒準備讓我們宋家好過。今日他們有備而來,我們已僥幸躲過破解,就怕他日後會對父親動手腳,那可就是防不勝防的事。”

“如果我們不能買下野人山為父親為宋家創下立足之本,父親就算升職,也必是兩麵受敵而無任何幫襯。相信我,野人山將來一定能為父親賺來令朝野稱頌的功績。”

宋懿看著她,忽然想起母親之前對他說的話,心裡感慨萬千,目光不禁柔和了下來,“大哥知道你說得很在理,可是你們今日差點就出事,可知道大哥心裡有多擔心?”

“父親昨日知道你們倆來了東營馬場不知發了多大的脾氣。說你太沒規矩,這次回去他定然會禁你足。宋執也是,帶妹妹到處亂跑,一頓家法肯定少不了。”

宋悅意和宋執對視了一眼,宋執苦笑,“反正今日的事我問心無愧。而且陳掩也說過了,野人山如果方家不賣給我們的話,他會讓長公主出麵。大長公主應該不會不給她麵子。”

宋悅意心裡一動,陳掩若能說動長公主也是不錯,陳掩是生意人,他過了手的話,這杯羹隻怕要分他一杯。雖然少賺點,可是有長公主在,到時候許多宋家解決不了的麻煩倒可以交給他們……

宋懿皺眉,“到底是什麼事,還需要驚動長公主?”

宋執正要說,宋懿擺了擺手,起身道:“此事回去再說吧,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看看楓哥兒,不然也說不過去。”

他走到門口,忽然回首盯著宋悅意,意味不明道:“昨日去見謝老夫人,謝家已提了要把慶哥兒過繼到悅意名下的事。說她萬一有什麼不測,將來也能有個香火……”

宋悅意微驚之後便是了然,謝璟令最終是連一個死人也沒準備放過,強行將慶哥兒過繼她名下後,躺在那裡的假宋悅意應該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怪不得阮盈說很快就能見麵,卻是在指這件事。

本來,她詐死之後已勸自己拋開以前的所有恩恩怨怨,安安靜靜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與他們有任何瓜葛。

可是他們不該又來惹宋家,還想利用她的名號乾他們的齷齪事。

會讓她惡心。

此事,她必須阻止。

方家彆院裡,謝安辭看到謝東哥總算從屋子裡出來,便迎了上去。

“哥,她怎麼說?”

謝東哥笑道:“今日的事,所有來馬場之人沒一個無辜的。今日晚凝差點死在申哲言箭下,若是她不因野人山的事出門,申哲言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跑去宋家動手。”

“方姑娘是個聰明人,她不敢在我麵前把事做絕,所以她答應賣給宋家了。”

“答應了就好。”謝安辭鬆了口氣,又打趣道:“不然在晚凝麵前就要失了麵子,我可是幫你使勁吹噓了一番。”

“不錯,如今也知道為哥哥分憂了。”謝東哥笑了笑,叮囑道:“安辭,對裡麵的那位,就算是朋友也多長一個心眼兒。”

謝安辭點頭,“我知道,你妹妹也不是個傻子,一定不會比晚凝差,雖然她確實很聰明。”

想到之前她一眼就看出了寧王妃送的傷藥匣子裡藏在錦緞裡的催情香,當時並不是銷毀,而是碾成粉末後塗抹滿匣子內外。

當時她還不明白,特意問她什麼意思,她說:

“寧王妃既然要載贓,肯定準備了後手。如果來搜的人聞不到催情香的氣味,斷定香已被發現拿走了,便會著人重新塞進去。”

“不若保留濃鬱的氣味,讓搜查者認為香還在,便不會細查內裡。”

而更絕的是,那個曲大夫已聞出了整個匣子裡外全是催情香的氣味,當時根本不敢明言,否則若被人認為那匣子是長年裝催情香之物,他一條性命隻怕都會不保。

他隻能啞巴吃黃連,一個人扛下所有過錯。

**

因為楓哥兒受傷,彆院醫治不方便,在太醫的建議下,陳掩當夜就把人帶回了上京。

宋懿送走他們後,在民居勉強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便讓宋執和宋悅意跟他回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宋顯宗暴跳如雷,不僅禁了宋悅意的足,不顧宋執本身帶傷,仍對他一頓家法伺候。估計沒半月下不來床。

宋悅意跑去老太太那邊撒了會嬌,求老太太去阻止,老太太這次竟然也不幫她,說她以後想嫁戶好人家就不該到處亂跑。宋執這個當兄長的不帶好頭,就該被打。

眼見宋執被打得皮開肉綻,宋悅意不得不一臉歉意的被送回茗月院。

靜蘭和沁蘭服侍她梳洗後,靜蘭才一臉壓抑道:“姑娘這次回來隻是被禁足,也算是老爺看在大姑娘不言不動躺在謝家的份上沒有過多懲戒。”

“往年的時候大姑娘也像姑娘這般不安份過,不僅大姑娘要吃家法,大爺也挨了不少打,後來大姑娘才改了性子安安靜靜養在深閨……”

說到這裡,她竟是又紅了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