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詛咒和故事(1 / 1)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

比嘉真琴雙手叉腰,盯著麵前阻止的人,先用狐疑的目光掃了一遍。

“看來裡麵真的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哎!我能感受得到姐姐大人的情緒波動比以往都要大,那可是在最危險的時候,都沒有情緒波動的姐姐大人。

現在!她竟然會有這種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情緒,這就算了,而且還很高興!

不對,她到底在乾什麼?”

剛剛負責接送約克士的司機愣了一下,但此時的他卻是一臉的為難。

“二小姐,這是聖女大人的命令,閒雜人等不允許進入。”

“那我是閒雜人等嗎?”比嘉真琴道。

“不是,二小姐。”司機一臉為難,好像完全挺不住壓力,變得更加為難了。

“那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比嘉真琴盯著司機,一臉認真道。

“比嘉君山!小心我在姐姐大人麵前告你的狀!”

說著,比嘉真琴似乎還覺得威脅力度不夠,又補了一句話,左手繼續叉腰伸出右手指向擋在麵前的司機。

“你不給我進去,那你就給我等著,我以後一定找你的麻煩!”

這招一出,司機完全挺不住了,誰都知道二小姐的性格,她是說了就會去做,有時候隻是腦子閃過什麼想法,就會立馬去執行。

說以後真的會找他的麻煩,那麼就一定會,這誰頂得住!

相比於做錯事,隻是投來一道冰冷目光卻什麼都不做的聖女大人,這位二小姐明顯更加麻煩,算是家族裡最不好惹的人物。

司機當機立斷,急中生智,咬牙道。

“二小姐,請您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比嘉真琴頓時改變姿勢,雙手抱胸,哼哼道。

“快點去!”

司機一臉無奈,低頭行禮,便匆匆離開原地,朝著裡麵小跑過去。

居酒屋。

比嘉真琴各種連消帶打的招數,讓約克士莞爾一笑。

他這一舉動也引起了一直在偷偷觀察的比嘉琴子的注意力。

“你在笑什麼?”

約克士回頭看向麵前疑惑的比嘉琴子,笑道。

“好像是真琴過來了。”

比嘉琴子怔了怔,有關於約克士的事情,她並沒有告訴真琴,她怎麼會突然過來了?

“應該是你的情緒波動比較大。”約克士拿捏筷子,夾起麵前的食物,似乎知道比嘉琴子的疑惑來源,開口解答道。

“我記得你們姐妹好像有心靈感應,能感應到對方的情況,你更強一點,能感應到真琴在做什麼事情,在什麼位置,而真琴大概隻能感應到伱的情緒波動。”

總體上的意思就是,情緒波動這麼大以至於被妹妹感應到,在我麵前就彆裝了,叫什麼主教大人,還是叫我尼桑吧。

遮羞布突然被揭開,比嘉琴子藏在餐桌底下雙手都捏在了一起,她咬了咬牙齦,忍不住看了一眼麵前的約克士,想要說什麼。

但是外麵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她。

正是硬著頭皮,走進來的司機。

比嘉琴子送出一道非常冰冷的眼神,剛剛走過來的司機便覺得渾身一麻,後背已經泌出了細汗,他連忙單膝跪地。為比嘉真琴通報一聲的心思此時已全部消失。

“請聖女大人饒恕!”

本以為聖女大人會懲罰他,可等他剛剛跪下來的那一刻,聖女大人卻隻是說道。

“讓她進來吧。”

顯然聖女大人是知道外麵的事情,也知道他為何何來。

司機心裡鬆了一口氣,心裡感覺到慶幸,慶幸自己大概沒什麼事,但汗流浹背著實是出了一身冷汗,他把頭低得更深,恭敬回道。

“是,聖女大人。”

…………………………………………

“二小姐,”司機在外麵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對著一臉狐疑的比嘉真琴道。

“聖女大人請您進去。”

“比嘉君山,姐姐大人責罵你了?”比嘉真琴看著他詢問道。

司機猛搖頭。

比嘉真琴黑白分明又靈動骨碌碌轉了一下,從司機的表現來看感覺應該沒事,而且從感應上看,姐姐的情緒還算平穩,似乎還帶著一種羞惱。

於是,她提了提身後溜下來的背包,走到司機的身邊時,還不忘記拍了拍他的肩膀,撫慰道。

“比嘉君山,沒事的,我會給你求情的,畢竟是我讓你進去通報的嘛!”

她不知道的是,這很老成的語氣和她本身的形容麵貌完全不匹配。

可名為比嘉君山的司機卻很感動,哈伊一聲!

“哼哼!”

比嘉真琴滿意點頭,便在比嘉家族的人的注視下,朝著居酒屋的方向走去。

不過,隨著距離的接近,她越來越驚疑,無論怎麼想,她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會什麼事情或者是什麼人才能讓猶如冰山一樣的姐姐大人變成這樣子。

“不會是未來姐夫吧?”

突然靈光一閃,比嘉真琴雙眼都亮了,提溜著背包小跑過去。

結果,剛剛在旁邊的人行禮下,衝進居酒屋,比嘉真琴看著裡麵的約克士完全是懵了,呆了,雙眼睜得圓鼓鼓的,小嘴微微張開。

“啊!!!!!”

看到約克士的微笑,她尖叫了起來,連比嘉琴子的冷臉都直接被她選擇無視。

“歐尼醬!!!!”

眼看著比嘉真琴帶著尖叫,以非常快的速度衝過來,何止是比嘉琴子無語,就連約克士都有些扛不住。

“等等!真琴,彆!你彆跳!!”

約克士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使用了念力.——

“所以說,姐姐大人為什麼不告訴我!”比嘉真琴抱著一隻胳膊,看向一臉冷臉的比嘉琴子道。

“準備明天才告訴你。”比嘉琴子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就這麼抱著約克士的胳膊,語氣冰冷,本來還算很好的表情變得更冷。

“你已經不小了,不要對約克士主教大人無禮。”

“我!就!不!放!”比嘉真琴道,抬頭看向約克士,雙眼亮閃閃,竟然無視比嘉琴子,眼中隻有約克士的影子。

比嘉琴子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絲冷氣。

嘶!

這場麵都讓約克士忍不住偷偷倒吸一口涼氣,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何那個司機會對比嘉真琴很頭疼。

外麵這麼多人都不敢湊上來,避如蛇蠍,隻有那個可憐的司機壯著膽子擋在比嘉真琴前麵。

“真琴,你已經長大了。”約克士選擇避讓比嘉真琴的目光,用吃飯來掩蓋自己的慌張。

“應該明白男女有彆,你總不能一直抱著我的胳膊,你會影響我的動作。”

“噢!”比嘉真琴看了一眼,好像她自己也覺得很有道理,但是一邊鬆開卻一邊道。

“隻有歐尼醬才能讓我這樣!不然換彆人!哼哼!”

“是是這樣的,你做得好。”胳膊被解放,約克士心裡一鬆,對於那片柔軟並沒有什麼留戀,反而是心裡隱隱約約有些後悔。

居住在島國的時期,碰到比嘉姐妹時,他心裡是充滿著一種逗小孩子的惡趣味,老是讓比嘉真琴動不動喊他歐尼醬。

“要是當時彆這樣就好了。”

約克士心裡想道,隻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看比嘉真琴這情況,當年的小姑涼已經變得好像非常難纏的樣子。

不過這件事其實並不管什麼,倒是比嘉真琴身上的氣息有些奇怪,在設下了諸多限製,避免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的立體圖裡,還沒有什麼體會。

但是當比嘉真琴出現在眼前時,就不太一樣了,比嘉琴子的冷意很大一部分是因為這一點。

因為那是被沾染到的詛咒的氣息。

“你看到了?”約克士看向麵前的比嘉琴子。

比嘉琴子點了點頭。

“看到了。”

“恩?你們在說什麼啊?”比嘉真琴不解問道。

約克士停下筷子,猛然伸出手朝著比嘉真琴頭頂上方抓了一下,在她那茫然的眼神中,當場把這道詛咒的氣息硬生生給捏碎。

一道微小的慘叫聲響起。

“真琴,能告訴我,你最近去了哪裡嗎?”約克士看著手中崩散的黑色氣流,溫和道。

“或者,聽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碰到了什麼奇怪的人。”

這種詛咒對於比嘉真琴這類的人彆看是沒什麼影響,但是身上帶著詛咒其實也意味著比嘉真琴被哪隻鬼物盯上。

甚至這隻鬼物強大到連比嘉真琴身上的靈力都能無視,並且還下了詛咒就說明它比比嘉真琴還要更加強大,想要吞噬比嘉真琴。

單從比嘉真琴和外麵的人都沒有發覺到這一縷詛咒的情況來看,這隻鬼物恐怕還真的有些強大。

不然也不至於比嘉真琴到了他們兩人麵前,才被他們兩人發現。

畢竟比嘉琴子已經是島國最強的那一批,甚至還算這一批中的頂尖人物,靈力的總量無人能比,手段比誰都要多,不僅是繼承神道,就連巫女、人長舞、佛教的手段都會。

至於他不提也罷.

本就是靈媒師的比嘉真琴看著約克士手中出現的畫麵,作為靈媒師的她腦海中自然浮現相關的記憶,她懵逼道。

“不會吧,隻是因為一個故事在附近逛一逛都能被詛咒嗎。”

約克士習慣性挑眉,看了一眼比嘉琴子,感覺到她好像和以前一樣,任何事都以他為首,便開口好奇問道。

“什麼故事?”

比嘉真琴偷偷瞅了一眼自己的姐姐,感覺到心虛,開始小聲述說她所做的事情。

比嘉真琴目前是高三生,她的學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流轉著一個傳說。

據說在附近的一個學校裡,突然死了三名女學生和一個男老師,死狀非常慘烈。

三名女學生中,第一個女學生雖然身體完整,但是全身的骨骼幾乎是都被折斷包括了臉骨,死相是相當的恐怖,第二個身體的部位消失不見,隻剩下下頜骨,而第三個頭顱被擰轉了好幾圈,以至於脖子就像被擰了幾圈的麻繩一樣盯著死不瞑目的頭顱。

至於男老師則是一截下半身消失不見。

比嘉真琴很好奇,詢問了一下他們死亡原因,最終得到他們曾經都去過一棟屋子,至於具體是那棟屋子就不知道了。

如果是一般人興許也就這樣,但個道聽途說的故事。

但比嘉真琴是什麼人,她可是比嘉家族裡的大魔王,自稱天才靈媒師!她直接通過比嘉家族的力量調查了附近的情況,最終找到那個學校,名為慶櫻高中。

根據警方的案件,慶櫻高中在短短了一年內確實是死了三名女學生,和一名男老師。

奇異的是,死法和傳說中描述的一模一樣。

而且重要的是並不是單純的就死了這四人,男老師家中還在懷孕的妻子在他死亡的當晚,被一個喝醉酒的變態闖進家中給活生生的殺死,連肚子裡還未出生的孩子也給剖了出來。

而這名出現在家裝攝像頭裡的變態殺人狂卻在那一天奇異的死在一堆垃圾上。

警方查了好久也查不到他們死亡的原因,不管是通過什麼手段都沒有查到凶手,隻能把這些案件進行歸檔,當做尚未解決的懸案。

比嘉真琴感覺到了不對勁,另辟途徑把這四人曾經所居住的地方查了出來,結果發現這四人所居住的地方其實很近,都在一個區域的範圍之內。

再加上所查來的信息得知,這幾人的活動範圍其並不算大。

最終,比嘉真琴藝高膽大,時不時就會在這個區域裡轉悠著,試圖找到.

比嘉真琴剛說到這,比嘉琴子打斷了她的話,冷冷道。

“住口!要不是你身上還有我的保護符,你早就死了!”

比嘉真琴怔了怔,不敢相信這句話,下意識從脖子上拉出了一個掛符。

隻見寫有各種符號的掛符上麵,已經沾滿了一絲黑斑,這是被侵蝕的表現。

“可是,可是,前麵都沒有這樣的。”比嘉真琴小聲說了這麼一句,直接重新抱住約克士的胳膊,似乎找到了能給自己撐腰的對象。

“我就隻是想看看”

但她說到這,不敢再繼續說了,因為她感應到自己的姐姐是真的生氣了,生怕會被揍一頓。

約克士嘴角扯了扯,不去看比嘉琴子那越來越臭的臉。

這兩姐妹總是這樣相愛相殺,誰也不讓誰,可碰到事時卻能為對方拚命,哪怕是會死去。

“看來,影響是越來越大了。”約克士淡然道,打破這個相愛相殺的氛圍。

比嘉琴子沉默不語,她知道約克士的意思。

約克士的語氣沉穩中有力,低頭看向抱著他胳膊的比嘉真琴。

“連真琴你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詛咒,可見這隻鬼物是相當的強大。”

說到這,約克士撫摸了下比嘉真琴的頭頂。

“有點意思,真琴,你逛的地方是哪裡?帶我們去看看。”

比嘉真琴雙眼一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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