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府宅中的密談(1 / 1)

“黛玉因在一風雨交加的夜晚被拒怡紅院後,開始痛恨寶玉,第二天一大早,本來是大家作餞花會,黛玉卻一個人,在山坡下獨自哭泣,葬花…………黛玉的生活處境和孤獨自知,她仰天長泣:“天儘頭,何處有香丘?””

“嗚嗚……萱兒本以自己才是這世間最慘之女子,未曾想這林小娘子居然也如此淒慘……”

牛車外的葉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好家夥秦慕慕這實在是“毒害少女”!

林黛玉的感情史慘不慘另說,單單是她的物質條件和身份地位就比萱兒這個從小被賣到妓館去的好了不知多少。

書中描寫的最慘不過是感情問題,雖也有大家族的分崩離析,逐漸破落,但人家好歹是輝煌過的。

即便是再破敗也比尋常百姓家要強上不知多少倍!

相比之下,若是讓林黛玉來過萱兒的日子,怕是她在妓館的老鴇子壓迫下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哪有萱兒這般掙紮求生的欲望?

葉安甚至覺得萱兒才是真正的強大,真正的厲害,林黛玉給她提鞋都不配的。

秦慕慕以紅樓夢為引,簡單的幾個小故事便把萱兒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到了蘭桂坊便把她也帶走了,葉安覺得陳琳和藍繼宗不會善罷甘休,便是回家大鬨一番也罷,但卻不能殃及無辜。

秦慕慕稍顯擔心的拉著葉安的胳膊小聲道:“你跟我走,在這裡他們不會對你如何的。”

葉安卻拉開袖子,亮出一支稍顯精巧的袖箭道:“不礙事的,我好歹也是給大宋敬獻祥瑞的雲中郡侯,他們還不敢在家中動手,何況…………終究要有一個了結不是?”

兩人都是知曉利害的,秦慕慕出於對葉安的信任微微點頭道:“你小心些,他們若是敢動你!我便把那些禁忌,秘密一股腦的都撒出去!”

葉安猛地哆嗦了一下,連連擺手道:“小姑奶奶,還是算了,有些是不能說,會天下大亂的!”

“誰敢動你,我就讓整個世道陪葬!”

蘭桂坊小院的柔和燭光下是一張英姿勃發的俏臉,葉安一時看呆,回過神來猛地湊上去啵了一口笑道:“這世上動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信我準沒錯!”

在秦慕慕的驚訝中,葉安掉頭就跑,但佳人並未追打,隻是喃喃一聲:“你最好說話算話!”

葉安稍稍一頓,便立刻大步上了牛車頭也沒回。

緩緩而行的牛車後麵墜著一輛漆黑的馬車,一路上從南門大街拐進了大錄事巷,這裡便是信陵坊的所在。

最靠近巷口的大宅院便是雲中郡侯府,葉安跳下牛車拍了拍門,鐵牛便打著哈氣的拉開大門,習慣的跳上了牛車準備趕到偏院去,但猛然驚覺一輛馬車就在身邊,車上是兩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陳琳和藍繼宗並不在意鐵牛,隨意的撇了一眼便下車跟著葉安的腳步進入了侯府。

堂堂的侯爵府宅,居然沒有仆從,除了鐵牛這個趕車兼門房,兼管仆從,以及臨時管事的王幫之外,寬大的宅院中便無一人了。

陳琳和藍繼宗不由得對視一眼,好家夥這是打算把倆個老家夥埋在這裡嗎?

待走到一處暖亭才瞧見,葉安不知何時已經坐在那裡等著兩人,麵前是一套從未見過的紅木器具,上麵是一把紫砂提梁壺,還有數個造型彆致的小杯盞。

雖然不知道葉安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看著他在月光下露出的一口白牙泛著滲人的光澤,兩人便覺得毛骨悚然。

頭頂的那盞氣死風燈在微風下搖曳,把少年人的影子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物。

這景象還是讓兩位老人還是有些發蒙的。

即便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的藍繼宗都有些發怵,而陳琳微微皺眉道:“某家見慣了鬼蜮之象,但你這小子才是最滲人的一個!”

葉安一臉無辜到:“陳大官這就是在侮辱小子了,小子一項是人畜無害,怎生到了您的嘴裡卻變成了妖魔鬼怪?”

畢竟是在宮中待了一輩子,侍奉過三代君王的老怪物,陳琳和藍繼宗相視一笑便大馬金刀的坐下。

“小子,你先不要說話,現在我們倆個老家夥以長輩的身份問你,問什麼你答什麼可好?”

好家夥,上來就這麼強勢,上來就這麼直接,但能這般的態度,確實把葉安當作是後輩來看待,他反倒是被兩位老人的直白所感動。

能以長輩的身份問話,卻要比宮中大官的身份好的多。

向倆個老家夥叉手一禮,葉安在他們麵前的小茶杯中倒上了熱茶,伸手虛引道:“如此也好,但小子同意回答你們的問題,你們也要回答小子的問題可好?若是不能回答,便不開口,葉安亦然!”

陳琳和藍繼宗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上道,他們兩人還打算與葉安攀扯一段時間的。

輕輕飲用小茶杯的茶水,陳琳微微閉眼品味餘香道:“你是如何知曉太祖誓碑的?”

這就等同於承認此事了,葉安笑眯眯道:“果然有太祖誓碑,之前隻是猜測,未曾想是有的。”

簡單的一句話便說明了兩件事,一是陳琳承認了太祖誓碑的存在,另一個是葉安承認了他知道太祖誓碑的事。

藍繼宗臉色一變,冷聲道:“連聖人都不知這塊誓碑的存在,唯有官家知曉的事情你如何知曉?!”

葉安再次露出笑容道:“你們不是知曉嗎?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傳到了我家長輩的耳中,自然也會傳到小子的耳中。”

“是你家長輩告訴你的?你家長輩…………”

說到這裡兩人才驚覺問題所在,葉安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啊!

他的那個宋世太祖已經一統天下了,很可能是發生了許多改變,於是太祖誓碑之事被葉安的長輩知曉也是有可能的事。

對於未知,人總是會用自己的想象去得出一個看似合理的結論。

葉安心中長舒了一口氣,果然還是被人家自己給“解釋通”了,這就省去了諸多麻煩。

再次給兩人斟滿茶水,葉安笑道:“二位大官,事情算是清楚了?其實小子也不知道太祖誓碑是真是假,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藍繼宗微微點頭,聖人曾經嚴令他們兩人不得琢磨或是詢問葉安更多的身世,現在看來自己也犯了禁忌,但事關重大由不得他們。

葉安本打算繼續開口,問一些關於太祖誓碑的話題,或是悄然把話題引向彆處,但藍繼宗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隻道一句“天色不早”便打算開溜,好家夥茶也喝了,該問的都問了,就打算拍屁股走人,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陳琳知道葉安是用這個消息詐了他,也讓他把問題扯遠,自己一開始尋葉安是為了什麼來著?!

“死士一事你還有什麼線索,莫要藏著掖著,越早告訴我們,越能早些找出幕後大逆不道之人!”

葉安輕輕搖頭:“你找不出來,我知道一個叫周燦的家夥,他是那日刺殺我的死士聯絡之人,但小子在東京城中秘密尋了許久,未有一點線索,顯然這個名字是假的……”

陳琳大怒:“何不早說?!你查不到的事情我皇城司可不見得查不到!你這小子才來東京城幾天,便敢放此豪言?!”

看著茶杯中的漣漪,葉安搖頭笑道:“相信我,小子沒有看上去的那麼蠢。”

藍繼宗拍了拍陳琳的肩膀,轉頭對葉安道:“葉侯,我們這倆個老家夥叨嘮了。不知可否一切照舊?”

端起茶杯,葉安恭敬的向兩人敬了一杯茶道:“你們在葉安看來一直是長輩,隻是陳大官頗喜敲打後輩,小子心領!”

藍繼宗拉起不願離開的陳琳,微微點頭道:“如此甚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