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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是的。”

遲暮裡埋進沈朝汐%e8%83%b8脯,深深吸了一口毛衣針織衫裡溫暖的空氣。

“我怎麼覺得是甜的。”

Beta是典型的高鼻梁,他一定是故意為之,繞著那個地方有意無意抵壓,沈朝汐一陣發燥:“唔……”悄然張開了自己迎接。

遲暮裡把他壓得更深,埋在%e8%83%b8口悶悶道:“不是要洗澡嗎……”

呼出的熱氣讓沈朝汐雙腿弓起,手指攥緊了床單,其實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麼,他說:“要…要…”

遲暮裡放開他,笑了:“好。”

他走進小浴室,插上熱水器電源:“先坐吧,燒水沒那麼快。”為了節省電費,他外出時隻會留下冰箱用電。

一轉身,即被堵在浴室門口的omega撲了滿懷:“嗯。先做。”

好怪。單身這麼多年,遲暮裡反倒放開了許多,以前那個青澀的Beta提到這個玩法總是支支吾吾,心裡過不去那一關,偷偷看視頻學習也學藝不精,沈朝汐隻能口口相教。

到現在,他能把沈朝汐*到失聲尖叫。不論從前麵,還是後麵。群租房的浴室很窄,沈朝汐不得不把膝蓋架在洗手台上支撐身體,他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渙散得像個陌生人。好幸福。上下左右偶有悉悉索索的走動,他們一定能聽見,無所謂,誰都妨礙不了他幸福。

垂首看去,遲暮裡依舊全須全尾,屈膝半跪在浴室瓷磚上服務他,高定麵料緊繃著,繃得他額上汗珠密密綿綿。

啫喱水定型的背頭也散了,幾綹發絲刺著眼角,也從沈朝汐最晦澀的地方擦過。

啊...

沈朝汐經不住下巴高高揚起,喉結上下滾動。他究竟有多久沒享受過遲暮裡細致綿長的事前服務了。想起重逢後,每一次遲暮裡都臉色青黑,把他當玩具對待,現在竟有些發抖:“今晚...暮暮對我好溫柔。”

遲暮裡苦笑,大概也知道之前做的太過:“嗯。抱歉。”全手掌撫過沈朝汐每一處輪廓起伏,他都情不自禁心悸。

他總是去想,沈朝汐曾經被一班惡徒殘暴對待,而他竟也為了發泄情緒,像惡徒一般殘暴對待了這具身體。

沈朝汐看出他在惆悵什麼,牽著他站起:“現在就彆想那些了。”

遲暮裡回過神:“嗯...”

“我一直喜歡你穿西裝的樣子,從高中時候就特彆喜歡。特彆是文化節,你做主持人,聚光燈打在你身上...端端正正。”沈朝汐緩緩解開遲暮裡的領帶,摸進高定西服內襯,觸碰扣紐、掛鏈,“那時候,我一定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看來還是我喜歡你更早一些。”

“月半灣?”沈朝汐停下解扣紐的手。

“比那還要早一些。”

遲暮裡傾身%e5%90%bb住他,悄然打開淋浴噴頭。稍燙的熱水灌遍全身,沈朝汐怕燙,渾身顫唞,不得不往他懷裡躲:“暮暮...”

“太燙了?”

沈朝汐搖搖頭:“喜歡。”因為遲暮裡的愛意是滾燙的。他思念五年了。

肩膀,後腰,手指,足尖很快泛起緋紅。Omega仰起臉,和他的Beta就著熱水接%e5%90%bb,濕漉漉的他們還會回到床上繼續。

沈朝汐趴倒在枕上,氣若遊絲。手指長時間抓握,都有些僵硬。輕輕放開屋主人墊的浴巾,一看,原本乾燥的米色浴巾也已經濡濕得深深淺淺。

今夜他好像老了五十歲,凡事都能讓他念起舊事。他忽然又想起以前剛開始同居的時候,他們沒經驗,以為還可以像酒店那樣有人善後,結果不得不三天兩頭換床單,到最後洗都來不及曬。

想起當時遲暮裡說這方圓一公裡就我們家陽台都是床單時的表情,沈朝汐嗤嗤笑了。

“笑什麼?”Beta清理結束,側躺在他身邊。

沈朝汐挪進他懷裡:“明明你也在笑。”

遲暮裡碰了碰嘴角,他在笑啊。順勢挽起沈朝汐落發,彆到耳後:“好像一場酷刑結束了。又像是被刑滿釋放。”

沈朝汐枕進他手心:“我也是。”

遲暮裡彎起唇角,拇指撫過Omega臉上每一道他摯愛的輪廓,眼角下垂的桃花眼,精致小巧的鼻尖,飽滿的唇瓣,還有微笑時兩枚若隱若現的梨渦,竟又愀然。

他一定又在想那件從未發生過的慘案。

沈朝汐不禁%e5%90%bb住他:“好啦。過去都過去啦。”

“不。”遲暮裡忽而正色道,“遲孟京活不久了。我會回去,從謝家手裡拿走他的一切,我會讓所有害你的人都付出代價。我要讓他們...傾家蕩產,身敗名裂。”

沈朝汐恍然聽著,竟喉頭發緊,升起不妙的預感。五年了,他好不容易被遲暮裡重新愛護。如果遲暮裡知道他沒有被標記,如果遲暮裡知道他在這麼重要的事上都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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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甜吧!

第65章 N-鏡花月-4

無名演員帶著無名編劇在眾目睽睽中私奔,留下一堆劇組員工處理善後工作——特指汀覺影視的底層打工人——譬如,收回片場帶來的布置道具,清理剩餘飲食和廢棄物。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大老板臉臭的,哈哈哈樂死我了。”

“看到了看到了,畢竟出了這麼抓馬的事!”

“你說...他們兩個是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啊?”

“誰知道?不過他們站一起還挺般配。”

“般配個屁,一個Beta,一個Omega的。”

兩個劇組底層打工人在遊輪甲板角落悉悉索索磨洋工。根本沒發現宣傳組組長從身後走近,直到陳豪清了清嗓:“今晚不想回家了是吧。”

...瞬間抄起道具船標舉過頭頂負荊請罪:“組、組長!”

“給我拿好彆摔了!”陳豪一聲暴喝,“月底還得打包寄去阿根廷!”

“好的、好的!”

“看見周老師了嗎?他走了沒?”

“沒走,剛看見他進一等休息艙。”

“哦。”

陳豪轉身要去找周汀,兩個員工唯唯諾諾喊住他:“組長,今晚出這事,我們宣傳組會不會被扣工資啊...”

“和我們有屁關係!”

提到今晚陳豪就滿肚子怒氣。

遲暮裡這小子,平時看起來勤勤懇懇的老實人,結果關鍵時候出岔子!連電話都打不通,還沒火就甩大牌是吧!

他倒是無所謂遲暮裡拐走的是沈朝汐還是陳悅爾,倒不如最好是陳悅爾還能炒作,他氣遲暮裡竟然在眾目睽睽下對遲孟京失敬!嘿,倒還挺巧,你說怎麼都姓遲呢。——如果遲孟京能恢複康健時的體脂,或許他會認出一二。

整理脾氣,叩響艙門,他問:“周導?方便聊嗎?”

“進。”一分鐘後,周汀說。

陳豪推開一等休息艙大門,第一眼看到滿桌尚未收拾的茶水狼藉。周汀聽說遲孟京愛茶,特地訂了一盒三坑兩澗的名貴岩茶奉上。而現在漚爛了的茶葉像水蟻的死屍飄在棕黃的茶湯上。

他第二眼看到周汀,周汀背向大門站在舷窗邊,俯瞰應該沒什麼好看的漆黑夜海。陳豪猜他被傷得不輕。他跟了周汀不少年,周汀還在演小妞電影的時候他就在其經濟公司的公關團隊裡。後來周汀踹了經紀公司自己單乾,隻帶了幾個信得過的核心合作夥伴,其中就包括他。

也隻有跟了周汀這麼多年,才會知道周汀睡過多少模特,才猜測周大明星今晚該是挺不爽。吃著碗裡、盯著鍋裡是周汀這個濫情alpha就沒想過改的惡習,然而今天晚上,鍋裡的竟然帶著碗裡的當著他的麵跑了!

“收拾差不多了吧。”周汀轉過身,被舷燈打亮的半邊側臉微笑著。

“就差甲板那塊了。”陳豪瞟了一眼桌上狼藉,訕笑,“最近圈子裡有幾個新人,我看著還不錯,您感興趣...”

周汀淹沒在陰影裡的半張臉看不出表情:“陳豪,你不會以為我把茶幾掀了吧?”

陳豪露了個“不是你還會有誰”的表情,難道還是遲孟京嫌這茶水太掉檔次?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我猜,是遲暮裡。”周汀淡淡。

“...?”陳豪納悶,“這小子今晚上該不會失心瘋了吧。”

“他一直是個瘋子。”

“..看不出來。”

“嗬嗬...”周汀偏頭望出舷窗。鹹苦的墨汁載著輪渡沉沉浮浮,一隻不知誰丟下的紅色塑料袋掛住螺旋槳,隨波逐流。和沈明嵐一模一樣,是個佯裝正常理智的不折不扣的感情瘋子。

“他今晚整這一出,本來有信心的投資人都望而卻步了。誰敢把寶押在一個事主身上啊。”

周汀眯眼笑:“放心,所謂投資就是認知變現。隻要認知麵頂端的大魚注資,剩下的蝦米都會在後麵拾羹。”

“周老師說的大魚是...遲總?!”

“當然。”

陳豪莫名其妙:“這我就不明白了。今晚眾目睽睽他被遲暮裡冒犯,他沒必要寬容一個十八線演員吧。”

周汀笑而不語,手心把玩著他事先裝在船艙裡的微型竊聽器。

是的,他竊聽了遲孟京和遲暮裡的爭吵。也剛剛得知遲家為了惡心遲暮裡,找混混對付過沈朝汐。

那可就怪了,沈朝汐去找他時,既沒有被標記,為的也不是洗標記。而是...活下去...

這件事還有許多古怪,他得在飛往阿根廷之前徹查。不是為他自己,可能也不是為遲暮裡,或許,是為了沈朝汐?不過究竟是為報複沈朝汐,還是為沈朝汐報複,他也說不準。畢竟他對沈朝汐愛憎交織,錯雜地連他自己都難以言喻。

總之沈朝汐你要知道,如果遲暮裡發現你根本沒有被標記,如果遲暮裡知道你在這種事上都說謊...

這個夜晚,這個房間,這個疼愛你的人,都不可能再回來。

“不要。”沈朝汐喃喃。

到那時你就完了。你們的戀情,和你這個人就徹徹底底完了。

“不要!!”沈朝汐捂住太陽%e7%a9%b4,聲嘶力竭。

遲暮裡一怔,抱住他安撫:“怎麼了?”

沈朝汐小聲囁嚅,臉色慘白:“我都已經忘記了,你就不要再提那件事了。”

“可是我忘不了。”

一雙淺色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我都說我忘了,我好不容易才忘了...你為什麼要反反複複讓我想起來...”

遲暮裡噤聲:“那我不說了。以後不在你麵前提了。”

沈朝汐翻身把他壓在下麵,鼻尖重重抵著鼻尖:“想都不能想。”

一字一句,那是他近乎威脅的求饒。

遲暮裡怔怔:“...為什麼。”他以為沈朝汐應該想要他不加掩飾的道歉和撫慰。

沈朝汐咬字無比堅硬:“我不允許你每次看到我,想起的都是我被人強/暴。”

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