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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麵繡的是字,肯定是魔主的名字。”

靈霄:“……”

她把香囊藏到身後,哼哼兩聲:“不給你們看。”

這幾個家夥,現在整天拿她和謝無佞的事來調侃她,尤其是她當初做主給謝無佞搞‘相親大會’的事,現在簡直成了她們幾個用來笑話她的糗事。

“哎呀,靈霄小姐彆這麼見外嘛。”施婉兒打趣她說,“想當初,魔主下令給您繡嫁衣的時候,我們幾個可都是出了力的呢!”

靈霄一愣:“什…什麼嫁衣?”

紅菱以為她在裝傻,擠眉弄眼道:“嫁衣您都穿了,不要告訴我們你不知道那是魔主特意給你準備的啊?”

桃枝那個吃貨在一旁吃小零嘴,聞言嘴巴鼓鼓地點頭:“唔唔,沒錯!我作證!”

見靈霄是真的毫不知情,婉兒一挑黛眉,嫵%e5%aa%9a笑道:“不信你問趙阿嫂,那嫁衣可是趙阿嫂親自領的命令,帶著我們魔淵幾十個繡娘日夜趕工一個多月才做出來的。”

在一旁縫衣裳的趙阿嫂抬起頭來,笑道:“魔主讓我們以魔淵女子的最高規格繡的衣裳。這最高規格嘛,自然是魔王魔後大婚的嫁衣了。繡衣做出來給魔主過目那天,他很滿意呢。”

靈霄神色錯愕:“難道你們說的是……是那件鮫紗羽衣?”

“對啊。”三人齊聲道。

靈霄怔了怔。

難道那個時候,謝無佞就已經對她……

難怪她覺得那套鮫紗羽衣過分華麗了,看起來像什麼莊嚴的祭祀大殿上才能穿的衣裳,原來那本來就是魔淵的嫁衣啊。

謝無佞他,那麼早就開始喜歡她了嗎?

意識到這件事,靈霄心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很早之前和他相處的畫麵,雙頰一燙,浮上一抹粉霞。

猶記得那時候她是第二次化形,赤身袒體從蓮花池中起來,什麼都不知情,居然還讓他親手給她穿衣裳,靈霄想到這裡,忍不住臉頰滾燙,咬住了唇瓣。

謝無佞那家夥可真壞!

他那時候明明還擺出一副嫌棄她身材太瘦的討打表情,說她跟顆豆芽菜似的沒什麼看頭。

嘴毒得要死,把她氣得不行。

原來他都是裝的。

靈霄看一眼手上繡得歪歪扭扭的香囊,本來還決定重新繡一個更好的給他,現在已經不想重繡了,就這個吧!

晚上回到書閣寢房,靈霄把香囊放進一個錦盒裡,擺在案上現眼的位置,然後自己就去打坐修煉了。

最近靈霄突然發現,自從她在無妄海將東焱天君潰散的靈炁全部吸納進她的識海後,她識海神樹上的藤蔓好像又開始結果子了。

不過靈霄也不太確定那是不是就是玲瓏果,因為太小了,顏色形狀都還不明顯,就跟三朵花苞似的長在那兒。

靈霄決定先觀察一陣子,所以這幾天,她每天晚上打坐,都會進自己的識海裡,去看看神樹上長出來的那幾個‘花苞’。

沒過多久,謝無佞從外邊回來了。

見到靈霄在修煉,他倒是沒有來打擾她,不過,他很快就看到靈霄放在案幾上的盒子了。

他把盒子打開,看到了裡麵香囊,以及那繡得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兩個字,需要極為仔細地辨認,才能認出來是‘吾麟’兩個字。

謝無佞低低一笑,拿著香囊走到靈霄身邊坐下,支著下頜看她。

靈霄本也沒有入定,能感知到謝無佞的動作。

一般修士打坐,即便是閉上眼,靈識也能透過外界看到一定識海範圍內的視物,而靈霄的識海這麼寬廣,就更不用說了,隻要她想,她的靈識甚至能上天入地在整個三界當中暢遊。

謝無佞這般直勾勾地盯著她,她早就察覺到了。

一開始還能假裝無知無覺,可是一會兒就裝不下去了。

她睜開眼,迎麵對上了謝無佞含笑揶揄的碧眸。

“你看我乾嘛。”她嗔他一眼。

謝無佞手一伸,將手中的香囊拿到她麵前晃了晃:“這是你繡的?”

靈霄臉不紅心不跳:“對啊,怎麼,嫌醜啊?嫌醜的話就還給我。”

她伸手去搶,被卻謝無佞動作更快地給揣進了懷裡,她不僅沒搶到,反而因往前傾的動作慣性撲進了謝無佞%e8%83%b8膛,看起來就像是她迫不及待投進他懷抱似的。

這下謝無佞笑得更開心了,順勢將人一摟,硬邦邦的%e8%83%b8膛發出愉悅而磁性地低笑聲。

靈霄趴在他%e8%83%b8膛上,伸手去扒拉他的袖子。

她記得,他袖袍中藏了一個儲物囊,上回在凰族城中,她在一家成衣鋪換了身新衣裳後,就順手把換下來的那件鮫紗羽衣放進他的儲物囊裡了。

應該還在吧?

靈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也不知道摸到了他那兒,謝無佞喉頭微動悶哼一聲,突然按住她作亂的小手,啞聲道:“乾什麼?”

他的眼眸中透著幾分意味不明的危險,可惜靈霄一無所覺。

她探進腦袋往他袖袍裡鑽,說:“你的儲物囊呢,彆不是被你魔火一塊兒給燒了吧?”

他的衣袍又寬又大,靈霄找了半天沒找到,索性給他把衣裳扒下來翻找。

謝無佞略一挑眉,衣襟被她翻得淩亂,敞開了的領口露出肌理結實的%e8%83%b8膛和線條流暢的鎖骨,他就那樣枕著雙臂,眸光慵懶興味地覷著趴坐在他身上的靈霄。

烏黑如瀑的發絲垂散在肩頭,隻穿了一件她自稱為睡衣的雲絲軟袍,像流水一樣輕滑的衣料貼在她玲瓏纖細的身上,勾勒出她逐漸婀娜的身段。

垂下的兩彎卷翹睫毛,像一對蝴蝶的羽翼撲閃著,擋住了那雙時間最為璀璨輕靈的漂亮眼眸。

偏她還對他這頭虎視眈眈的餓狼毫無防備,就這樣坐在了他腰上。

她全然不知道,從謝無佞此刻的角度看過去,她這副模樣有多誘人。

“我的衣裳呢?就那件鮫紗羽衣。”靈霄抬頭問他。

他懶懶仰躺靠著榻,一條長腿曲起,勾起她一縷發絲,用發尖撓了下她臉頰:“不是不喜歡嗎。”

“誰說我不喜歡了……呀!”

她話音剛一落,整個人就天旋地轉,被謝無佞翻身而起給壓在了身下。

靈霄抬眸,撞入他深邃沉靜的視線中,呼吸忽然一窒。

謝無佞俯下`身,沙啞嗓音順著他滾燙的氣息一點點蕩進她耳膜:“那可是魔後的嫁衣,穿上了,就必須得嫁給我。”

靈霄耳廓又癢又顫,輕栗由他唇落下的地方,一直傳進她後脊骨,讓她輕輕瑟縮躲著他的吮|%e5%90%bb,顫聲說:“你耍賴皮……我沒答應你。”

“那現在答應我。”他咬住她耳珠,輕輕的磨,“嗯?”

靈霄咬著唇不應聲t z,他就撬開她的唇,強勢地探進去攫取她的甘甜。

謝無佞在任何方麵,都是一個自學的天才。

或許他剛開始於親%e5%90%bb一事並沒什麼經驗,但很快他就找到了掌握主動的節奏,甚至能遊刃有餘引誘靈霄,讓靈霄在他麵前全然手無縛雞之力,很快就潰不成軍。

並且他對她的情緒感知敏銳,發現她剛開始對於親密接觸有點抗拒和緊張,便像個獵人般一點點引她上鉤,讓她逐漸習慣他的親近擁抱和親%e5%90%bb。

從一天索一個%e5%90%bb,到一天索三個%e5%90%bb,謝無佞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他睜開眼,看見懷裡的小家夥被他%e5%90%bb得氣喘籲籲,眼神迷離,乖乖的軟軟的,好似哪怕他再進一步她也不會拒絕。

謝無佞忍得辛苦,將人又往懷裡嵌得更緊了些。

他聲聲嘶啞,追著她問:“答不答應?”

雙臂撐在身體兩側,一邊%e5%90%bb她一邊捧起她臉讓她看著他,“不答應今天就不許下這個榻了。”

靈霄還剩最後一絲清明,抬起水霧氤氳的黑眸凝視他:“答應你什麼。”

她要他正正經經,認認真真跟她說一遍。

他要她答應什麼?

謝無佞俯身,頓住急促的呼吸,冶灔的麵龐有前所未有的認真,也有對她的極致渴望,他一字一頓說:“答應嫁給我,做我的魔後,好嗎?”

靈霄視線在他臉上一寸寸掃過,與他四目相對,在他幽深的碧眸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自己,發絲鬆散,眼眸含情,整個人像是水做的人一般。

靈霄抿唇,仰身雙手摟住他的脖頸,盈盈雙目輕顫,在他耳邊輕聲道:“我答應你了,你以後可不許欺負我……”@思@兔@在@線@閱@讀@

謝無佞終於等到她這句同意,扣住她十指傾身而下,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際。

他洶湧狂潮的%e5%90%bb密密麻麻落下:“可我現在就想欺負你,怎麼辦?”

謝無佞的心境連接著他的紫府小域界。

這一瞬間的紫府中,花開遍地,彩霞漫天,風兒溫柔的輕拂,樹葉沙沙的擺動。

冰川裡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都是成雙成對的,夜幕下的曠野小草彼此親昵地蹭著,黃沙大峽穀中奔騰的河流奏起了激烈的交響曲。

月亮害羞地鑽進了雲層中,露出一個彎彎的小角。

隻有漫天銀河的星星好奇地眨巴著雙眼,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梧桐樹下蓮花池中的一對交頸眷侶。

梧桐樹白色的花瓣飄落到池水中,蕩起一連圈的水波。

有一個嬌弱無力的聲音在池中響起:“謝無佞你輕點……我疼。”

梧桐樹擋住了水中的畫麵,隻見那個寬肩窄背的男人繃起背上肌肉,聲音啞成了一條線:“我也疼。”

第72章 含嬌

樹下池水漣漪晃動, 白色的水霧氤氳,朦朧中模糊了視線。

那陌生的感覺,令靈霄難以適應。

她緊咬著唇, 似痛似難捱地睜眼, 卻什麼都看不清, 耳邊是謝無佞隱忍粗重的喘聲。

她疼,他好似比她更疼。

這蓮花池好似要沸騰起來了。

靈霄根本不知道, 自己何時進入了他的紫府小域界, 隻感覺頭頂有好多星星在晃動, 天空好高,夜風好熱。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水中飄浮起來, 唯有謝無佞的兩隻寬闊有力手掌托著她, 才不至於沉溺水中。

謝無佞將她抱得很緊, 小心翼翼試探,生怕弄疼她緊張得整個脊背都弓張了起來。

恍惚間, 她腦中閃過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麵。

那是她在謝無佞的時空之界未來中看到的一幕,一個情到濃時,欲念交織的畫麵。

謝無佞銀發披散, 脊背肌肉噴張。

寬大的黑色衣袍堆疊在他勁瘦撻伐的後腰, 幾縷烏黑的發絲垂散在淩亂的獸皮上, 他將她的手高舉圈過頭頂,滾燙的汗珠從他喉結滑落。

靈霄被那一滴汗珠燙得閉上了眼, 已經迅速領會要領的謝無佞再由不得她分神。

偏他想聽她的聲音,還不許她咬著唇。

……

當清晨的第一縷曦光撒向大地。

橘金色的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