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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她的資訊素也溢散得也很厲害,害得她擔心到坐立不安很久,但最終她也安然度過了,不得不說,那近乎奇跡。

她暗暗祈禱著,希望這一次,黎放歌身上的奇跡可以來的更猛烈一些。

“要是發生了什麼才叫醫生會不會——”印小優還是很擔心。

“不會。發生了什麼,有我。”

“藝姐威武!”

兩個人憂心忡忡地轉身下樓,

到了樓角,陳翹藝忍不住轉身昂首,定定地仰望黎放歌的房間,其實她心裡一點譜都沒有,上一次她安然無恙,並不代表這次會平安無事。

但陳翹藝明白,就像黎放歌說的一樣,資訊素一旦開始溢散,不論是抑製劑還是醫生來都不管用,這時候,她要麼咬牙忍過去,要麼找個人結合——

關上房間門,黎放歌迫不及待地甩開身上的黑T恤,細長的腰肢%e8%a3%b8露出來,皮膚紅得刺人眼睛,

屋裡冷氣很足,她還是覺得灼熱難忍,於是把%e8%83%b8衣也胡亂扯開,跟著急切地把褲子褪下,她知道她需要的根本不是什麼沖澡,

她需要的是、想要的是關笑語!

血脈仿佛變成奔騰的火流,容不得她思考更多,

她光溜溜地沖進了浴室,好不容易站到花灑下,往冷水的那邊猛然一擰,清涼的水流兜頭沖下的那一刻,她終於輕鬆了一點,

可她依然被關笑語霸佔,心裡是關笑語,血液裡、細胞裡也全都是關笑語,關笑語仿佛已經浸入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到她的每一個感受細胞,

纖長指尖,霸道地、自信在她身上像個女王一樣趾高氣揚地巡走,宣佈著,她的寸寸縷縷都屬於她,需要安慰的地方多到讓她無措,

黎放歌無力抗拒,無力說不,她渴望跟那朵離她而去的嬌花融為一體……

醒過來時已經快點五點鐘,

太陽偏西了,黎放歌發現身上的熱潮已經全部褪去,那種——得不到關笑語仿佛會死的痛苦和空虛已經想退去的潮水一般遠走,再也聽不到那種轟然的叫囂,

黎放歌想不起她是怎麼從浴室來到床上,伸手觸摸才發現,床單濡濕了一大片,

一翻身,連枕頭也是潮潮的。

應該是光溜溜地從浴室走過來的,

黎放歌見身上片寸無遮,身體已經不再像燃燒著一般通紅,膚色已經細白如常。

下意識地,她伸手撫到後脖頸,那個讓她失控、讓她心猿意馬的腺體不知何時也安靜了下來。

“黏人的未婚妻——”

黎放歌一邊自言一邊往下捋著還有些潮濕的黑髮,起身呆坐了一瞬,然後木然地下床,到浴室再沖了個澡。

吹幹頭髮穿好衣服,她發現已經餓得前%e8%83%b8貼後背。

DIY也這麼消耗嗎?黎放歌自嘲地想,Alpha的體質,真和她以前的體質不一樣,吃得多,不長肉,容易餓,力氣大……

說是說,三次聞到嬌花的資訊素,

第一次不明就裡,失控可以理解;

第二次及時補服了抑製劑,安然度過;

今天她以為可以像第二次那樣,補服一粒抑製劑就行,哪想到腺體的蓬勃可以如此迅速,她還是低估了關笑語的資訊素。

失控肯定是失控了,躁動?也有一點,好在暴走這種可怕的事情並沒發生。

如果吸入得再多一點,黎放歌就不敢保證了,畢竟基因等級高的Omega的資訊素對低等級基因Alpha的影響之大,誰都說不準,誰也不知道聞到之後會發生什麼。

想起關笑語落荒而逃的模樣,黎放歌不禁啞然失笑。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被自己的資訊素影響,

也許吧,她想,按照常識,高等級基因的Omega應該不會被低等級基因Alpha的資訊素影響才對……

黎放歌發現,每次嗅到嬌花的資訊素和DIY之後,她肌膚都會變得異常有光澤,顏色很美,就好像得到雨水滋養的大地一般,看上去生機勃勃,好像每一個細胞都在燦爛地笑,看著能引起極大的舒適。

她對著穿衣鏡裡的自己看了又看,

果然,二十出頭的時候,不論是身體還是心理,狀態都是最好的。

六點鐘一過,陳翹藝準時來叫黎放歌吃晚餐,

在這之前,她其實已經來看過黎放歌好幾次,確認她睡著了她才放下心。

但黎放歌對此一無所覺。

這段時間在陳翹藝嚴厲的監督下,她的一日三餐別提有多規律了。

今晚,黎放歌第一次將印小優做的飯菜全部吃完,

這壯舉不隻驚到她自己,連陳翹藝和印小優都目瞪口呆,倆人不約而同想,這是因為關笑語的資訊素嗎?了不起!

吃飽喝足,黎放歌心情大好,連債務煩惱都被暫時忘到了腦後。

飯後,她獨自在花園裡走了一圈,

八點多的時候,她窩在沙發上看一個明星的演唱會直播,

不得不說,確實挺狗屎的,歌唱得不怎麼樣,曲目編排簡直毫無章法,歌星的妝容和衣著更是一言難盡,

偏偏歌迷們還如癡如醉,

以至於黎放歌衝動地冒出是時候出道拯救這個世界流行樂的時候了的想法。

當然她沒有吐槽出口,隻是悶悶地關掉電視機。

回到房間,她躺在床上看詩集,這個世界有很多不錯的詩集,有一些詩,黎放歌看著看著,都能張口即興地將其唱成一首歌,

忽然而至的語音通話鈴聲將她打斷了她的歌聲,不用看她也知道,一定是關笑語。

放下書本,側身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果不其然,看著“黏人的未婚妻”這五個字,黎放歌的紅唇抿出好看的弧度。

雖然還是不喜歡視頻通話,但她毫不猶豫地接通了。

“黎姐姐,你怎麼樣,怎麼樣?——接得好慢哦,姐姐沒事吧?我提心吊膽了一晚上。唉!一上車就被各種電話和消息絆住,回到家就更不用說了,大家就像審問罪犯一樣給我甩各種各樣的問題,直到現在才——黎姐姐,你還好嗎?”

視頻一接通關笑語就瘋狂發問,說得又急又快,不知道是擔心還是煩心更多?

坐在床上的黎放歌不自覺地聳聳肩,對著手機淡淡一笑,“你看姐姐,像有事嗎?”

那一頭的關笑語眼睛睜得大大的,整張臉都快要貼到螢幕上了,

給黎放歌一種她想從螢幕上穿過來的感覺,就算實際距離並沒有變近,她還是不自覺地將手機拉遠。

“這麼說,黎姐姐聞到我的資訊素,每一次都沒事嗎?上次我知道,沒事。第一次和今天,我沒在姐姐身邊,所以——”

“……所以,就像你看到這樣啊。”

黎放歌左手自然而然地撩了撩肩上的長髮,

白天浴室裡的一幕幕並沒有隨著身體熱度和紅潮的褪去而忘掉,

被關笑語這麼一問,很多細節又難以抑製地浮上腦海,

望著手機螢幕裡的嬌花,黎放歌有點恍然,那種想要跟她融為一體的迫切感仿佛又回來了,於是,她不露痕跡地挪開目光,免得眼神會曝露她的心思。

“沒可能啊,黎姐姐能不能實話實說?”

關笑語看起來也很迫切,好像事情的真相對她而言特別重要,“如果沒事,姐姐為什麼會怕我的資訊素?”

“我怕你的資訊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黎放歌的話無可指摘,所有低等級的Alpha被高等級Omega的資訊素影響之後,會因為無力標記對方而無比痛苦,與之相反的是Omega卻可以安然無恙,這是基本常識。

“可是——”關笑語的臉退遠,她垂下眼眸,“我很想知道,姐姐聞到我的資訊素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大概,每次,我都服用了強效抑製劑,就,隻有,一點不舒服。”

說謊的時候,黎放歌的語速會不自覺地變慢一些,斷句也會很奇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因為心虛,她眨眼的頻率不自覺地變高。

“對不起。不知道為什麼,在姐姐麵前我會變這樣。”

關笑語看上去懊惱極了。

黎放歌又笑了笑,再一次想起白芍說的:“除了愛,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關笑語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她現在不過是關心則亂。

“黎姐姐,要不我去做腺體閉結手術吧。”關笑語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她的神情和語氣都是認真的。

“不行!”黎放歌立即阻止,急得她音調遽然拔高了幾度。

腺體閉結手術,就是將資訊素管打結,讓資訊素無法釋放出來,

這和抑製劑的原理不同,抑製劑是通過藥物抑製腺體蓬勃,本質上並不會對資訊素的釋放產生影響;而腺體閉結手術則阻礙資訊素釋放,會對身體健康造成諸多不可逆的傷害。

“我說過了,我也不允許我傷害黎姐姐。”

“你沒有。”

“這幾次都是在家裡,萬一哪一天在外麵發生這種事情,那豈不是——”

黎放歌打斷她,“你太小看姐姐的意誌力了。”

“這樣嗎?”

關笑語露出憂愁和疑惑交雜的表情,“黎姐姐我問你,聞到我的資訊素之後,你會想要標記我嗎?”

靈魂拷問級的問題,就這樣猝不及防。

想還是不想,答案再明顯不過。

黎放歌呆了一瞬,再次對上關笑語的目光,對於是否要坦誠,她猶豫了一下,“想和不想,有差嗎?反正姐姐都不能。”

說完,她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哪怕還沒親自證實,這種事光說不能,就已經很傷自尊。

這一刻,她有一點理解了為什麼渣A要將那些饞她身體的小姑娘全部推開了,

比起傷害自己的自尊心,她選擇去刀別人的心。

“黎姐姐,你試都沒試,怎麼知道不能?”關笑語說得很自然,神情中沒有一點點難為情,“想和不想當然是有差別的,如果姐姐想,隻要姐姐想,我們隨時都可以試,不然——”

“喂!!”黎放歌激動起來,

承認自己不能是一回事,到了親身上陣的時候不能是另外一回事。

她和渣A一樣,也承擔不起這樣的風險,“姐姐說過了,姐姐很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人,絕對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

“黎姐姐,我想說的是,常識是常識,但並不一定所有人都會——”

“聞到你的資訊素,姐姐雖然服用了抑製劑,還是會——”黎放歌臉上火辣辣的,但不說,關笑語顯然不會死心,“還是會躁動,難以自持。不用試我也知道,不行。”

“我真是——太任性了,黎姐姐這麼痛苦,為難,我還這樣為難姐姐。”

“誰讓你是我的未婚妻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黎姐姐!!”

“怎麼?”黎放歌裝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