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1 / 1)

連關笑語也非常驚訝,“黎姐姐?!”

“可以注射了嗎?”

黎放歌的耐心已經快要被耗盡。

反觀她們,好像每個人都習以為常,她悄悄壓下不快。

折騰到十點多,黎放歌和關笑語總算上了二樓。

推開房間的一刹那,走在前麵的黎放歌被屋裡的景象嚇了一跳:燭影幢幢、花香四溢,她的大床上,紅色的花瓣鋪成桃心,怎麼看怎麼像新房。

後麵的關笑語捂住嘴,驚叫著,“黎姐姐,沒想到——嗚嗚嗚,你真好!”

黎放歌剛剛被醫生破壞殆盡的心情忽然一點點恢復了,

“喜歡嗎?”她側過身,閃著燈火的明亮眼睛立刻被滿臉喜悅的關笑語的臉龐填滿,不待她回答,她捉住她巧然的下巴,嘴唇壓了下去,

終於,世界隻剩下她們倆,雖然不能深入,但這櫻桃小嘴,依然那樣迷人。

“嗚——”

黎放歌壓得更緊了些,不讓關笑語有絲毫的洩露,

今晚,她要用她獨特的方式與她坦誠相見,用獨屬於她們的方式注入,絕不被動地等待命運的支配,也不需要醫生告訴她該怎麼做。

關笑語慢慢變得更加柔軟,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攀到對方的腰際,

黎放歌輕鬆地將她攔腰一抱,朝浴室走去時,她說,“親我。”

關笑語雙手纏到她的後脖頸,毫不猶豫地仰頭,閉著眼睛貼上去。

一會兒,她的嘴唇自然而然地向一旁輕移,像清風一樣從她的唇上掠過,自然而然地滑向她沒有防備的左頰,接著一路往上,侵向她的耳畔。

溼潤的麻、微電流般的癢刺著黎放歌的神經末梢,她強作鎮定,任由關笑語的櫻桃小嘴蝴蝶采蜜一般對她吸食,繼續向浴室走去……

第53章

“黎姐姐, 不一起洗嗎?!”

看著關笑語因為意外而驚呆的小臉,黎放歌止住了準備離開的腳步,不禁想笑。

想一起洗, 這是肯定無疑的,可一想到自己的定力也好、關笑語的定力也好, 全都不可靠,

陽醫生臨走前還鄭重告誡:“年輕人, 別以為注射了強效抑製劑就可以為所欲為哈, 我這裡要說句不好聽的話, 資訊素衝突雖然沒鬧出過人命,但為此發瘋發狂可是屢見不鮮的。”

黎放歌和關笑語異口同聲回醫生的話說,知道知道、不會不會。

即便想不顧一切為所欲為,在理智尚在的情況下, 黎放歌不得不告誡自己不能亂來。“就這麼想一起洗?”

關笑語猛點頭, “不是說了要徹底坦誠相見?”

說著, 她抓住黎放歌的小臂, “黎姐姐,別走!”

別走麼?!

清晰肯定的語氣瞬間擊碎了黎放歌搖搖欲墜的意誌,

她微微垂首,目光落到關笑語繃緊的骨節上,本想橫下心推開, 可她終沒有她所想的那麼堅定, “留到一會兒之後不好麼?”

關笑語搖頭,不假思索答道,“不好。”

“這樣啊——”

微微一定, 黎放歌揚起左手, 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壓到關笑語的櫻桃小嘴上,

初如蜻蜓點水,看著對方水濛濛的無辜雙眼,心裡騰起施虐般的佔有欲,她指尖的力道不覺間壓重,關笑語紅如櫻桃、軟像花瓣的小嘴瞬間被壓得向兩邊隆起,嫣紅欲滴。

並沒有像預期那樣能夠聽到自己失序的心跳,黎放歌甚至有一種茫然的感覺,

她任由皮肉之下的熱血翻湧叫囂,叫囂著瘋一般地唆使她親她:給我親,用力親;佔有,絕對佔有——

可是,除了加重中指和食指尖的力道之外,她茫然到失去所有的動作,像是行至末路不敢輕舉妄動的不法之徒,她知道再往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如此默然地四目相對了一會兒,黎放歌覺得每分每秒都無比煎熬,

忽然,關笑語丹唇輕啟,不由分說地咬住了黎放歌的指尖,那力道稱不上大,是介於咬住不讓黎放歌退走和不至於讓她產生痛感之間的力道,

她剛剛略帶迷蒙的雙眼旋即溢出顯而易見的笑意,顯而易見的笑意裡帶著惡作劇得逞後的狡黠。

黎放歌有本能地縮手,但失敗了。

今晚能走到哪一步的徹底坦誠相見?

其實兩個人心裡都沒有底,隻是,相較於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行動的黎放歌,關笑語仿佛顯得從容許多。

黎放歌不服氣,她一直以主導者自居,不曾想因為有所顧忌、因為怕痛而陷入了迫不得已的克製和無可奈何的謹慎。

望著關笑語帶笑的、帶期待的水眸,黎放歌心底的不安和顧忌漸漸消散,她任由她抓著手臂、咬著指尖,任由那淡淡的濕意變成令她心悸的、躁動的電流,從指尖傳到她的心裡,一遍遍。

關笑語的舌尖冷不防點了她手指的那一刻,原本輕微的電流驟然變成高壓電,燙得她又下意識抽手。

仿佛早有準備,關笑語的牙齒比她的手更快。

“嘶啊!——”被咬痛,黎放歌忍不住叫出聲。

卻隻惹得關笑語眼中的笑意更深,她的眉眼彎成了可愛的月牙,燈光下,她看起來可愛得讓人採摘,又調皮到令人牙癢。

不論黎放歌怎麼用力抽離,她死活就是不肯鬆開。

直到確定她的手指安靜下來,關笑語的咬合才又鬆到了不至咬痛她的力度。

黎放歌的臉舒展開,一眨不眨地看著關笑語,

現在她們距離多近啊,近得隻要其中一個人稍稍前傾就可以沒有縫隙地貼在對方身上,

也許是因為有強效抑製劑的加持,也有可能是因為,期待得太久,關笑語表現得有點肆無忌憚了。

黎放歌是想要的,但相比關笑語,她要克製和謹慎許多。

所以她沒有放任自己進攻,隻是裝腔作勢地欲拒還迎,“你這樣,怎麼坦誠相見?”

“¥&&#@!?”咿咿哇哇的聲音嗡嗡地從關笑語的喉嚨間發出,

黎放歌輕易就辨別出她說的是“黎姐姐還要走嗎?”

她不答,邊笑手指邊輕輕撬動,卻沒想到關笑語鬆了口。

黎放歌的手指立即從她的齒間退走,像是報復一般,她的拇指湊過去,和食指一道冷不防地捏住她的下唇,

又像是,想要挽回一點因為“黎姐姐還要走嗎”而失去的尊嚴,她捏得關笑語喊痛。

是的,黎放歌知道她的退縮被看透了,儘管她知道關笑語絕不會因此而笑話她,

可她還是被她的高傲、被她想要主導一切卻無能為力的狀況弄傷了。

所以,她忍不住這樣欺壓,即便對她喊痛也沒鬆手,

關笑語的櫻桃小嘴被捏得變形,黎放歌輕輕地、略帶邪惡地往外扯著她的下唇,然後又推回去,潔白整齊的牙齒和粉紅色的牙床若隱若現,燈光下她的內唇泛著透明的水色,仿佛誘人的食物一般呈現,刺激著人的視覺和感受神經,蠱惑著觀者快快品嘗。

“姐姐從沒想過要走——”

的確,黎放歌從沒想過要走開,她隻是有所忌憚,隻是擔心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才身不由己地退縮。

比起今晚坦誠相見,她比預想的更貪婪,想得也更遠一些,她覺得她和關笑語不應該隻是一晌貪歡,不應該隻能在克製的情況下的爭得一點一滴的歡愉;她們應該像所有真心相愛的情侶那樣自由無拘,應該有更長久美好的未來。

或者再貪心一點,她們應該得到世人的認可,甚至是祝福。

黎放歌知道,世人的認可和祝福本沒有什麼重要的,

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給關笑語那一切,因為她認為她值得。

“那——黎姐姐還等什麼呢?”

關笑語神色全無羞赧,絲毫不像第一次和喜歡的人坦誠相見,

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都帶著磊落和坦然,坦然磊落到就好像她們不是將要肌膚相親,而是準備做日常的某一件小事或工作,熟悉到不能更熟悉,尋常到不能更尋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通常來說,第一次做某件事的時候,人們會因為沒有經驗而表現得手忙腳亂、笨手笨腳,哪怕隱藏得再好也會在不經意間暴露生顯澀,

但關笑語沒有,她過於冷靜,過於清醒。

唯一的不完美隻有因為下唇被黎放歌拿捏而顯得聲音不夠清晰。

因為對方沒有及時地回應,她的上唇覆下來,蓋到她的食指上。

看著關笑語黑白分明而又過分水亮的眼睛,

黎放歌感到一陣壓迫,是的,她看到了她水亮眼眸裡的期待,那期待已經積得太久太深,以至於讓她覺得,相比之下自己的欲望是如此輕浮,害得她因為心虛以至無從下手。

有一瞬間,黎放歌全然忘了她們正身處在浴室的外間,她把關笑語抱到這兒是想要清洗一番以便更好坦誠相見。

不料,事情的走向總出乎意料——

大腦的短暫空白令她令她看起來有點茫然,

直到關笑語略微不清的話語將她的神智喚回,是啊,她在等什麼呢?

黎放歌忽她鬆開關笑語的嘴唇,跟著抬起她的下巴,俯下去像是問候一般地貼了貼,

對方唇上覆滿了被她的手指無意攪起來的芬芳,說不清是橙花還是曇花的香氣,亦或者是兩者的結合,很淡很淡卻不容忽視。

熟悉的香氣並沒有令她恐懼,而是讓她情不自禁地攬住關笑語的後腰,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她們之間原本就很小的間隙立刻被擠走,

就在黎放歌試圖不顧後果地侵入的時候,關笑語卻猛然向後退開了。

“這樣不行的!”

“………”

看著關笑語,黎放歌有一種想捶牆的衝動。

被竭力地引誘,跟著又被無情地拒絕所激起的沮喪感覺,以及為什麼關笑語會這樣反復的不解旋即湧上心頭,她一直以為自己一定比關笑語有定力,畢竟她還處於情熱期呢,卻不知,基因等級懸殊的情況下,她的肢體反應果不其然地居於劣勢。

隻要關笑語稍稍釋放一點甜蜜,她就在劫難逃。

跟著是死一般的沉默。

黎放歌很想說點什麼來化解被拒之後無可避免的窘迫,

可看著關笑語出奇地平靜的表情,還有她沒有欲念的眼睛,最終,她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在關笑語的眼神中,她仿佛變成了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會和不能的小可憐。

她真的沒有欲念嗎?

不!黎放歌不相信,

這一刻,關笑語已經等了好幾年,更別說現在她還是特殊時期,

她之所以這麼平靜,一定是因為擔心,一定是因為,她比她更在乎她的痛苦。

“黎姐姐,洗澡嗎?”關笑語小心翼翼地打破了沉默。

是的,以她的敏銳,看出黎放歌的懊惱不是什麼難事。

更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