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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個個人用戶。這人把在夜店內的圖片提亮修整了一下,弄的是越發的美輪美奐,配文:電影還沒上映就看到一對璧人了。

不光轉發,評論看起來也多的不得了。

鄭瀅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自己老闆,不能讓她當個蒙鼓人:“這是很有流量的一個姬圈博主。”

江雪荷腦子高速運轉,她不傻,此刻開口第一句話:“你不是直女嗎?”

“那也不妨礙我飆網啊!”鄭瀅小臉憋通紅,“好大的流量啊姐,看來盧姐說得對,其實是沒什麼負麵影響的。”

江雪荷這時候已經完全不惱了,隻是又微微地歎出一口氣:“幸好時代變了一點,否則這就是最大的負麵影響了。”

“又沒有實錘,才不怕那些。”鄭瀅把頭探過去問她:“姐,你一點也不生氣了吧?”

“不生氣。”江雪荷說,她很平靜地在床上躺著,慣例用一副平常心應對這世間的一切風雨。

“那你起來一下,看看這個。”鄭瀅喜笑顏開,捧著手機。

江雪荷有點好奇,於是坐起身來,拿住鄭瀅的手機。

她凝神一看,是一個名叫“江小白”的超話,這不是酒的牌子嗎?她帶著疑惑往下一拉,真是豁然開朗:這是白寄凊和她的CP超話!已經有了三千粉絲,並在CP超話榜上堂堂登場!

江雪荷咕咚一聲,又躺下了。

第21章 罪惡的溫情(倒v開始)

趙霜濃第二天看到她們, 態度十分親熱:“你倆為戲感情培養的不錯呀。”

江雪荷抿唇,昨天她耐不住百爪撓心,親自視奸了一下自己粉絲。這群人表麵歲月靜好, 風平浪靜,為姐姐打抱不平, 聲稱成年人交際怎麼了。

一看粉見,果然勃然大怒, 斥責白寄凊個妖女, 害得自家姐姐道心不堅, 釀成此等大錯!

白寄凊笑道:“當然啦趙導,為戲準備嘛。”

她們已經換好了衣服,今天去極地海洋館實地取景拍攝。

鄭瀅看著白寄凊扯了一下江雪荷大衣袖子,心裡十分緊張, 但想到微博流量, 決定暫時靜觀其變。

萬一姐姐根本沒那個心思, 結果被自己說明白了, 那這變誰的錯了!

江雪荷默默地沉澱到文子佳的心境裡,向白寄凊淡淡一笑。

白寄凊眨了眨眼, 立即便明白過來,伸手要握住她的手。文子佳自然是不願意的,於是江雪荷避開。

工作人員都還是收拾, 並沒有上車, 白寄凊閑著沒事,又去捉她的手,江雪荷輕巧地一次一次避開, 真比和媒體打太極還熟練。

“你經常不讓別人牽你手嗎?”白寄凊說。

江雪荷目視前方:“不是, 是文子佳不想和你牽手, 大庭廣眾的。”

劇本確實是這樣的,案子完結,文子佳休假一天,完全沒去警局。兩人先是去了極地海洋館,看了許多色彩繽紛的水母,直到夜幕四合,在汽車邊,遊沁才終於握住了文子佳的手。

她們分坐各自的保姆車去拍攝現場,是工作日,人並不多。兩人像普通的遊客一樣,慢慢地走進幽藍的隧道裡。

豹紋鯊、魔鬼魚,諸多生物在她們四麵八方浮潛著,“為什麼約我來水族館?”文子佳問她。

“這裡讓人感覺很安全。”遊沁說,她指著一道魚影,“那是鰩魚,文警官,你認識嗎?”

那隻鰩魚很悠閒,等文子佳辨認出它的身份,不過徒勞無功:“我不太認識魚。”

“鰩魚的%e8%83%b8鰭像一隻大翅膀一樣。”遊沁的目光追隨著它,“文警官,你不覺得,它遊起來好像飛行一樣嗎?”

海底隧道好像長的沒有盡頭,這個鏡頭也極其漫長。

文子佳落後一點,隻是望著遊沁的背影:“聽說蛇在水裡遊的也很快。”

“沒錯。”遊沁立即說,“蛇和魚,在神話中,都是能夠遇水化龍的。”

文子佳心念一閃:“你的名字也與水有關。”

遊沁笑道:“你才發現嗎?我家裡人說我小時候就喜歡下雨天出去玩,像一條小魚。”

“很可愛。”文子佳說。

“謝謝你,警官。”遊沁唇邊仍含著笑意,“我一開始很討厭魚,現在不一樣了,等到什麼時候,我或許會再紋一條魚。”

這是第一個錨點。再次開拍的時候,兩個人並肩,肩膀緊緊地挨在了一起。

遊沁把手揣進她的大衣口袋裡,摸到了一個潤唇膏:“警官,你是怎樣成為這麼好的刑警的?”

換成其他人這樣說,文子佳一定要百般推脫,但她此刻忍不住笑了:“你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的刑警?”

遊沁大大方方地說:“是啊,警官,你還我清白,我比任何人都喜歡你。”

鏡頭好像文子佳的眼睛,拉了一個極大的近景,遊沁的臉孔在裡麵始終微笑,烏黑的長睫毛閃閃地望著她。

文子佳不說話了。她們繼續向前走。

一片藍幽幽的靜默裡,遊沁問她:“警官,案件結束的話,卷宗會封存嗎?”

“會,既然結案了,當然就沒人會查閱卷宗了。”

“那就好。”遊沁說,“不想再讓這件事影響我的生活了。”

外麵湧進來一股微光,終於走到了出口。

天朦朦朧朧的擦黑,文子佳按響車鑰匙,辨別方位,遊沁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腕。

汽車車燈閃爍的強光中,江雪荷的心也隨之怦然一跳。

對方的手極其柔軟,溫熱,像一塊玉。她好像很久沒握住過別人的手了,很久的上次,丈夫在她辦案後一廂情願的安慰她,她感覺握住自己的是一團滾燙的生鐵。

白寄凊的手從手腕滑下,柔和地張開五指,牢牢地與自己相交,麵對麵的注視著她的眼睛。

“警官,最近還流鼻血嗎?”她問文子佳,一邊從對方的口袋裡拿出那支薄荷潤唇膏,“你的嘴唇也很幹。”

江雪荷的心和文子佳同步,一齊被這句話吹得搖擺。

她向後避了避,卻避不開這支小小的唇膏。

塗完之後,江雪荷總覺得遊沁這女人含有一點白寄凊的特質,這人笑著也在自己唇上塗了塗。

她的心情忽上忽下,在兩輛車之間逼仄的縫隙裡,文子佳鬼使神差地說:“我爸爸因為公務犧牲後,媽媽反而希望我能做員警,因為這是爸爸一直以來的願望。”

“那你自己想做什麼呢?”遊沁問她,吐息淺淺地在臨冬的夜晚中呼出白氣。

“我不知道。”文子佳說。她真的不知道,從接受了這份願望開始,她的人生之路除了職業規劃之外,盡是一片深刻的茫然。

遊沁輕鬆地說,“或許警官可以仔細看看我的書,分析一下我到底想做什麼。”

“我會的。”文子佳該走了,但她沒有試圖掙脫遊沁,兩人就這麼近在咫尺的凝視彼此,好像要將對方的一顰一笑都刻在心裡。

“我該走了。”文子佳說。

隔了兩秒,她又說:“我該走了。”

又是兩秒,文子佳說:“我該走了。”

“卡。”今天的長鏡頭重拍起來很耗費心力,而且趙霜濃非要按順序來,搞得大家都是精疲力盡。

白寄凊見她站定不動,向鄭瀅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別過來:“文警官?”

江雪荷看了她一眼:“在想事情。”

“我知道。”白寄凊理所當然地說,“你捨不得和我分開,你的休假是偷來的時間,其實你知道我不是一定無辜的吧。”

“我願意相信,這時候我當然是相信的。”江雪荷眨了眨眼,那種溫柔又愛慕的神情漸漸消失,又回到了平日裡的江雪荷。

白寄凊撇了撇嘴,深覺出了戲的江雪荷一點也不可愛了:“要回酒店嗎?”

江雪荷一般剛下戲,心情複雜的時候,都會選擇先散步。不過她生怕白寄凊又要跟著自己,權衡之下說道:“嗯,回酒店吧。”◆思◆兔◆網◆

“對了。”白寄凊說,“還記得咱們寄存的酒嗎,咱倆是肯定不能去了,這一陣讓鄭瀅和聽南過去喝了吧。”

怎麼感覺有點公費放假的意思?

還沒等她想好,白寄凊招手叫鄭瀅過來,笑盈盈的:“小鄭,你和聽南坐我的車去XX玩會吧。”

鄭瀅被天上掉了餡餅,卻仍保持著基本理智:“寄凊姐,這不好吧……還得工作呢……”

到底是不能浪費。

江雪荷心裡歎了口氣:“去吧。”

她本以為鄭瀅會樂樂嗬嗬地去了,沒想到小姑娘瞅著自己,一臉的苦大仇深:“姐,那你去哪呢?”

“我回酒店啊。”江雪荷想也不想,“你們既然坐寄凊的車去,那她就坐我的車一起回酒店吧。”

鄭瀅表情更苦大仇深了!“這不合適吧……”

江雪荷不知道她這話從何說起,白寄凊更是嫣然一笑:“哪不合適呢,小鄭?”

鄭瀅瞅了白寄凊一眼,覺得她似乎居心不良。白寄凊道:“我又不會把你姐姐吃了!”她轉頭對江雪荷說,“我感覺你家小鄭對我有偏見。”

“她哪有。”江雪荷趕快敷衍過去,“去吧去吧,好好玩。”

鄭瀅於是內心閃著淚光,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覺得自己是在虎口丟下了羔羊一樣的姐姐。

許聽南看她這樣,十分驚詫:“你怎麼了?”

“我悄悄問你,”鄭瀅這些天,已經發現許聽南是很沉默且靠譜的那種女子,引為知交,“寄凊姐,有沒有交過女友?”

“沒有。”許聽南想都不想,“你別亂八卦,姐姐從來沒和女人交往過。”

鄭瀅解釋道:“我不是要打聽啊,更不是要在網上發料你別誤會!我就是……”

許聽南不是工作狀態,把大大的黑框眼鏡摘了下來,認真聽她說話。

鄭瀅狠下決心:“我姐姐是直女。”

許聽南真的驚呆了,難以啟齒了半天就說了這麼個驚天大秘密嗎?

“我知道。”許聽南說。她神情複雜,“我覺得每一個人都知道吧。”

多的鄭瀅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要不然真的顯得自己很替江雪荷自戀,隻好默默咽下自己的猜測。

忽然,她問許聽南:“那天在酒吧加你的女生,你倆有聊天嗎?”

許聽南不戴眼鏡,長得居然很有些可圈可點,放在女生中也算比較帥氣的:“有的,晚上下班偶爾聊兩句。”

鄭瀅說:“你不會是……”她欲言又止,驚疑不定,並不知道一個同性片為什麼讓自己的生活中驟然充滿了變數。

許聽南則直言不諱:“你這樣瞎猜別人,很不禮貌。”

第22章 不誠實的女人

文子佳第二天到警局, 發現徒弟已經在辦公室裡等著自己了。他喘著氣,仿佛極力忍耐著什麼,壓低聲音問她:“師父, 你就這樣結案了?”

“怎麼了?”文子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