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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不怎麼樣。

搞辦公室戀情, 又在娛樂圈,八成是要出事的!

江雪荷委婉地說:“這種大事咱們再考慮考慮,好嗎?”

白寄凊不滿地抿了抿唇, 在她手掌上不輕不重地撓了一下。

在奉城落地,就是馬不停蹄地路演了。一天至少要跑六個影院, 隻有換衣服上妝的功夫,連飯都沒得時間吃。

休息室也不能休息, 幾乎都是媒體採訪時間, 見縫插針地簽一張張影院海報, 還不能忘了和工作人員合影。

這次路演全部是映後場次,見麵會也不能走神,問的都是和電影相關的問題。等回了京城,到了路演的最後半天, 白寄凊在車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砂糖桔, 歪在江雪荷懷裡:“高總和趙導簡直把人往死裡壓榨啊。”

路演辛苦江雪荷知道, 可她屬實也沒跑過這樣的, 當下也有點強打精神:“馬上就結束了,等到家再好好休息。”

因為是最後, 媒體許多問題都問得盡了,和觀眾也交流了許多,漸漸地就有些那麼不太正經的問題和要求了。

有個觀眾站起來說道:“電影中有個印象特別深刻的情節, 就是寄凊老師演的遊沁, 從雪荷老師演的文子佳口袋裡拿出唇膏幫她抹上,兩位能不能重現一下這個情節?”

江雪荷一下心裡咯噔一聲,白寄凊倒是興致勃勃:“好呀。”她問旁邊人, “誰帶著唇膏了?”

問了一圈, 有位女生激動地從包裡拿出一個嶄新的, 說是來之前剛和朋友逛了旁邊的商場,還沒有拆封。

這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白寄凊心想,道了謝後把包裝拆開。

那個情節她記得清清楚楚,她握住江雪荷的手,對方的心也隨之怦然一跳,就像現在這樣。

“警官最近還流鼻血嗎?”她問江雪荷,一邊從對方的口袋裡拿出剛放進去的唇膏,“你的嘴唇也很幹。”

觀眾當然要看的不是她們多精湛的表演,白寄凊發現江雪荷的耳廓繃不住地紅了一點,她笑盈盈的,先給江雪荷塗上,隨後把唇膏,又塗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再給你買個新的吧?”白寄凊對那個女生說。

女生拚命搖頭,珍而重之地拿回了這支幸運唇膏,幸福地放回了自己的包裡。

自從她和白寄凊真的戀愛了,鄭瀅就再也不給她發送高流量雙人相關的微博,頗有一種CP成真就回踩的架勢。

可惜當初給江雪荷介紹了那個姬圈博主,現在江雪荷自己都能第一時間找到萬轉微博了。

果不其然是路演上那個抹唇膏的視頻,江雪荷看得一陣心虛,自己耳朵居然真的在發紅。

這也太明顯了……江雪荷暗恨自己不爭氣。

這次是真的得回趟家收拾了。白寄凊知道挽留不住,居然甜甜地說:“我陪你回去吧?”

鄭瀅內心:啊啊你跟著回去幹什麼!

江雪荷一愣:“你先回去看看小炆吧。”她知道夏隨炆在白寄凊家這幾天她脫不開身,“我忙完就去你那兒,這兩天帶著小炆去環球影城。”

白寄凊才沒那麼多理由,她隻是很簡潔地撒嬌而已:“我想去嘛。”

鄭瀅啞火了。

江雪荷:“也好,不過我家很小的。”

到了白寄凊才發現,江雪荷真沒開玩笑。

不過這兩室一廳裝修的是溫馨原木風,即使是晚上,燈一開,依然非常敞亮柔和。

鄭瀅和江雪荷忙著收拾行李箱,白寄凊住慣了大房子,在這總有點不好轉身的意思,不過她興致很高,參觀了每一個房間,在江雪荷的臥室床頭櫃上,發現了自己那隻棉花娃娃。

江雪荷保存得非常用心,娃娃乾乾淨淨,還帶造型,倚在檯燈邊。白寄凊心念一動,給自己換了個位置,躺到了床上,不忘規規矩矩地江雪荷的被子蓋上。

過了一會兒,見江雪荷兩手空空地出來,她問道:“東西呢?”

江雪荷不解:“什麼東西?”

白寄凊:“說好小炆在這幾天都住我家的,不帶點行李嗎?”

江雪荷心想這真的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貼身衣物自己甚至路演期間洗了還都沒還給白寄凊呢!

不過現在她倆都是對象了,這東西好不好還?該不該還?

頭次戀愛的江雪荷不免瞻前顧後!

沒招,她隻能又往行李箱裡收拾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趁這功夫,白寄凊對鄭瀅說:“聽南在樓下車裡,咱們四個一塊去吃宵夜吧,這幾天路演跟著我們忙前忙後,也辛苦你倆了。”

這點糖衣炮彈休想打動我!我永遠站在我們姐姐這邊,防止她被你吃掉!

鄭瀅乖巧:“好的寄凊姐。”

宵夜的不二之選,當然是燒烤,又是夏天,那肯定要吃露天燒烤!

這飯店圈了外麵一大塊地,浩浩蕩蕩擺滿了桌椅,堪稱人聲鼎沸。

四人把招牌燒烤點了個遍,又點了三罐啤酒和一份涼菜,江雪荷不喝酒,喝一瓶經典的茉莉蜜茶。

燒烤台現烤,煙霧繚繞,白寄凊拿手扇了扇,微微咳嗽了兩聲。

江雪荷轉過頭,關切地望了她一眼,白寄凊順杆就爬,故意又用力咳嗽了幾下。

這下江雪荷微笑了,鄭瀅滿以為自家姐姐得矜持地別過頭去,斷然不會搭理這種小把戲。沒想到江雪荷把剛打開的茉莉蜜茶遞過去:“喝一口吧。”

白寄凊果真甜甜蜜蜜的喝了一口。

許聽南眼觀鼻鼻觀心,很周到的把啤酒放到各人麵前。白寄凊也是會吃欺騙餐的,她夾了一塊鰻魚,油脂濃厚,這才感覺從繁重的路演裡活了過來。

有啤酒的助力,氣氛鬆快起來,鄭瀅酒量一般,小臉通紅,但是不呆頭呆腦,反而神思敏捷,胡言亂語:“寄凊姐,你的蛇,好像變紅了。”

白寄凊不假思索:“蛇頭本來就是紅的,我喝酒才不上臉呢。”

她對江雪荷說:“我怎麼感覺你小助理要醉了?”

鄭瀅不能接受這種汙蔑:“我才喝了一罐,怎麼會醉!”

旁邊許聽南說:“她也不能算醉,就是很興奮。”

兩人是一起去過酒吧的革命友誼,鄭瀅很贊同地點點頭:“是這樣的,就是沒醉。”隨後她侃侃而談,“姐,你說我也做個文身怎麼樣?大學的時候就特別想做,紋在鎖骨上,紋三隻飛燕。”

江雪荷說:“可以啊,如果你喜歡的話。”

鄭瀅一個急轉彎:“可是家裡不準,要隨時留一條考公的後路。”

許聽南平時不大愛說話,不過這會兒情況特殊,她心情很好地說道:“其實我如果沒來做助理,應該會去做個文身師。”

白寄凊這時笑道:“沒想到吧,當時為什麼選聽南,除了她業務能力真的很強,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覺得她的文身很有審美。”

鄭瀅:“文身?什麼文身?”

許聽南把體恤的袖口稍稍地卷起來,鄭瀅和江雪荷這才發現,她上臂上紋著一個彩色的,非常古靈精怪的小圖案——是一隻翻麵小章魚,外麵那麵是粉色,象徵著快樂和開心。

沉默寡言的外表,然而內心卻很色彩豐富!江雪荷心想。

鄭瀅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酒吧加你的那個女生,一定是被你的彩色文身給迷住了!”

許聽南:“……你不要瞎猜啊。”

白寄凊饒有興致:“你們現在還聯繫嗎?”-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沒怎麼聯繫了。”許聽南說,“姐姐,我沒打算戀愛的。”

白寄凊:“你可別說這些,這樣會搞得我很內疚的,是因為成天跟著我跑才沒時間戀愛吧。”

雖然確實是客觀原因之一,但許聽南還是趕緊反駁:“不是這樣的……”她小小的卡殼了。

白寄凊半真半假地望著江雪荷:“助理這活是最耽誤人的了。”

明星助理全年無休,東奔西跑,長年累月地幹下來,真的吃不消。基本最後都會轉成執行經紀,做其他工作。

江雪荷迄今為止,也換過好幾個助理,女助理生活家庭各方麵壓力都很大,到了年紀一旦結婚,無論是自己決定還是生活逼迫,一般都會辭職,不能繼續做了。

她看鄭瀅小臉喝得紅撲撲的,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不免很珍惜現在的時光:“好了,不能再喝了,咱們一會兒就走吧。”

鄭瀅笑嘻嘻的,猛表忠心:“有什麼耽誤的,我至少要跟姐姐二十年呢!”

江雪荷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也希望,不過你現在還小呢,等到再過幾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她心裡紮著一根刺,父母對她的每個期望都藏在這裡麵,不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稍一牽動,就是傷筋動骨。

鄭瀅不贊同,嘟嘟囔囔地說:“有什麼不一樣的……”

白寄凊喝完最後一口啤酒,笑道:“現在的小孩可不是以前的小孩了,都是自己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世界還沒改變呢。江雪荷勉強笑了一下:“鄭瀅都快00後了,肯定和咱們不一樣。”

江雪荷沒喝酒,正好開車,先送鄭瀅和許聽南回家,最後去白寄凊家。

這幾天路演,家裡都是阿姨照顧,她們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阿姨知道她們今天回來,在茶幾上留了張便利貼,大意是自己走了,夏隨炆已經睡了,家裡一切安好。

“看看小炆?”江雪荷問。

白寄凊不動,微微地搖了搖頭,上前一步抱住她:“都睡了,不要打擾她。”

白寄凊近在咫尺地望著她:“你覺得我能陪你二十年嗎?”

江雪荷心潮起伏,這張美麗的臉孔離她不過一箭之遙,一顰一笑,眼波橫流都在咫尺之間,太生動了,足以讓她暫時忘掉許多事情,許多煩惱,能看到的隻有眼前模糊燦爛,無限幸福的未來。

“這不取決於我。”江雪荷說,“我就在這兒,你能陪我多久,隻取決於你。”

第64章 偷摸觀影(一更)

白寄凊這回演都不演, 洗完澡直接鑽到了床上——江雪荷的次臥床上。

江雪荷摸了摸她垂在右肩文身上的頭髮,她就變本加厲,滾到了江雪荷懷裡:“明天別定鬧鐘, 好好睡個懶覺。”

“那什麼時候帶小炆去環球影城?”江雪荷問。

“哎呀,你就是太認真了。”白寄凊滾來滾去, 試圖找到個最舒服的姿勢,“她去環球影城又不是工作, 咱們剛回來, 至於快馬加鞭地帶她去嗎?”

江雪荷忍不住笑, 白寄凊的頭髮隨著動作,在她脖頸和肩膀上亂掃,掃得她渾身癢癢。她按住白寄凊:“別動了,睡吧。”

“我得找個好姿勢啊。”白寄凊一本正經地說, 她這也不行, 那也不行, 折騰了一會兒, 像個大洋娃娃一樣攤手攤腳軟綿綿地栽倒,這才算安生了:“告訴你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