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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女翻紅指南 銀山堆 4396 字 1個月前

情,但又不完全是,不過要是解決不了江雪荷這件事,小凊是真的不願意再見咱倆了。”

“這不把我也給壞進去了嗎?”白廣生說,他還是有點不信自己的寶貝女兒能狠得下這份心,“過兩天再打個電話,等她消消氣,自然就回來了,我想想給她買個什麼禮物好。”

“你別讓我翻那些陳年舊帳啊,你在這兒語氣輕鬆,這次和以前都不一樣!”楊穎珍已經是非常惱怒,“當年你忙著工作十天半個月不回一次家不瞭解小凊也就罷了,現在怎麼還這樣?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就喜歡那個江雪荷,她就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我看你要怎麼辦!”

“那也不行啊!”白廣生聽她這種語氣,也著起急來,“咱們閨女不能走這條路,這話用我說嗎,你還不明白?”

楊穎珍有時候覺得和這種丈夫說話有種鬼打牆的感覺,商量了一百遍的自家閨女不能這樣,還以為取得了大勝利,兩人分手了,結果現在可好,寶貝女兒不回家了!還鬼打牆一樣說什麼閨女不能這樣!

“你現在說這話還有任何的用處嗎?”楊穎珍本來站了起身,現在又有些頭暈,趕忙坐下了,“你和小凊打個電話,你和她打個電話就知道了,她這次是下定決心了,她不回來看咱倆了!”

“不可能!”白廣生提高了聲音,“咱倆就這一個女兒,她怎麼捨得的!咱們對她這麼好……”

“我和你真是對牛彈琴。”楊穎珍冷冷地說,“你再說這種功利的話試試看,你不準和小凊打電話說這種話!小凊是咱們的女兒咱們愛她天經地義,我反正今天把話撂這兒了,咱倆都好好想想,如果小凊非要做同性戀,非要和江雪荷在一起,否則就不回家,你好好想想咱們要怎麼辦。”

白廣生被楊穎珍罵了,換成以前,他少不得要鑼對鑼鼓對鼓地罵回去,可如今涉及到白寄凊,楊穎珍向來的又比他更會辦事更瞭解女兒,他就罵不回去了。一想到養的這麼大的女兒不再回家,他難受的沒招,可一想到女兒要走上那樣一條邪路,他更難受!

楊穎珍踱到陽臺前,她望著外麵豐美的綠植和鮮花,心裡反反復複地縈繞著一個念頭,我不能沒有小凊。

她想這就是母親吧,她十月懷胎生下白寄凊,生之前多希望她是個聰明漂亮的小天才,生的時候就什麼都忘了,隻希望她是個健康的小孩。

她不在乎白寄凊是個女孩,她自己就是個女人,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重男輕女的文盲,幸好自己選的丈夫還沒有文盲到這種境地,她從來都隻想要一個孩子,把她百般寵愛地養大,讓她過最自由快樂,甚至不需要有太多出息的人生。

現在白寄凊把她的期望成百上千倍地還給了她,基因彩票一樣的美麗,聰明的不得了,中戲第一名入學,事業也這樣的成功,可走到這一步,她連白寄凊想要的幸福生活都無法給她了。

“我不能沒有小凊。”楊穎珍對白廣生說,“我不管你現在怎麼想,我隻有這一個女兒,我不能沒有小凊。”

第146章 欲擒故縱(一更)

“今天中午做什麼呀?”白寄凊懷裡摟著白糖爽, 坐在毛茸茸的二毛皮地毯上,正給這位貓貓公主剪指甲。

張呈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 “你說呢?還是做點簡單的吧,你也才剛開始學, 還去給江雪荷送嗎?”

出乎意料,白寄凊說:“今天不去。”

她可聰明著呢, 雖然都說烈女怕纏, 但江雪荷這個性子, 如果她天天去,江雪荷肯定要躲她了。為了不讓江雪荷躲她,她已經製定了完備的計畫,一定不能有規律, 先隔兩天去一次, 再隔四天, 再隔三天……讓江雪荷都摸不清她的規律!

“欲擒故縱是吧。”張呈一語道破, “萬一你還沒縱幾天,人家進組拍戲去了呢?”

“哪有這麼快!”白寄凊反駁道, “現在影視市場你又不是不知道,江雪荷是有追求的,不會隨隨便便拿個本子就拍。”

她想了想:“往後咱們要聚會什麼的都去茶室吧。”她很認真, “除了欲擒故縱, 還得製造巧合,江雪荷沒別的特別愛好,時不時地也就去茶室喝喝茶, 搞不好就能偶遇呢!”

張呈看著這個小計畫通:“我真害怕你一個月偶遇不上一次。”

“不可能。”白寄凊斬釘截鐵, “至少也得有一次吧!”大不了我天天去, 她心想。形勢所迫,她沒辦法從江雪荷身邊人去問她的行蹤,就隻能靠碰,她從來不信運氣,更不信緣分,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她一定能遇到江雪荷。

中午,張呈教她炒了個土豆絲,一會工夫沒盯著,白寄凊對於調料手上沒輕重,醋灑多了,清炒成了醋溜。張呈對此真是毫不驚訝,建議白寄凊專攻西餐,多做點意麵。

白寄凊不信邪,第二天逼著張呈教她玉子燒,成功攤成了一張破碎的雞蛋餅。

“我下次給雪荷送番茄意麵吧。”白寄凊說。

張呈:“我早就這麼說了。”

兩人待在雲縵,生活變得非常規律,九點起床,她教白寄凊做上一道簡單的菜,中午白寄凊按照自己製定的一套欲擒故縱時間表,決定要不要去江雪荷家,下午白寄凊先寫信,叫管家幫忙遞到郵筒裡,然後兩人一起去茶室看看書,或者和其他朋友一起去茶室坐坐,晚上就到了織圍巾的時間了。

三天時間,白寄凊終於端出了自己的第二道大作,番茄意麵!

這次歷經了三天的磨煉,白寄凊敢保證,一定比之前那道奶油培根的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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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荷略有忐忑,一到十一點,她的心就不自然地跳了起來。她特意讓鄭瀅不要送飯,可也提不起精神來,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就靠在沙發上看書。

越看,她一顆心跳得越厲害,情不自禁頻頻望著掛鐘上的時間。

白寄凊會來嗎?她暗暗地想,依照白寄凊的性格,她少不得要死纏爛打吧?之前那份意麵沒有吃,她雖然說著理解,不會氣餒,可心裡一定是很傷心吧?

江雪荷手裡拿著書,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鉛字上,心裡卻想的全是白寄凊。白寄凊離開的那天晚上,她甚至在衣櫃麵前停了很久,迫切地想要打開櫃門,蹲下`身來,看一看係著絲巾的無牙仔在最深的角落裡過得好不好。

鐘錶一分一秒地走字,她看著時針連12這個數字都走過,江雪荷歎了口氣,默默地想道:到底死纏爛打的是誰啊?

明明是自己提的分開,自己對她們的未來毫無信心,結果卻在這裡胡亂臆測著樂觀積極,追求改變的白寄凊會對自己死纏爛打。

到底死纏爛打的是誰啊?

是她打碎了白寄凊的驕傲,憑什麼認為她會始終回頭,像自己仍愛慕著她一樣愛慕自己呢?

江雪荷覺得自己真犯傻,真矛盾,真……不可理喻,她到廚房,煮開水,下了一把掛麵,點了幾滴香油,逼迫自己想起以前那些痛苦與不快樂,那些她們永遠無法解決的難題,沒有誰離不開誰的,江雪荷想,自己隻是需要再等等。

她剛端著碗出廚房,就聽見門鈴的聲音,立即想也不想,急匆匆地把碗扔在餐桌上,跑到了門前。

臨到了要開門的時刻,江雪荷理智回籠,知道她這扇門,最好不要為白寄凊打開,自己的選擇是經過深思熟慮做下的最好選擇,無論怎樣動搖,她都不想改變這個對所有人都好的選擇。

她往貓眼一看,打算就這樣按住通話鍵,讓白寄凊不要再來了,然而外麵哪裡是白寄凊,是她社區的快遞員。

江雪荷連忙打開了門,她最近也沒買什麼快遞啊。

快遞員沒拿出箱子,而是拿出了一封輕飄飄的信遞給她。信封上並沒有寫寄件人的姓名,可江雪荷一接過信,立時立刻,她就知道是誰寫的了。`思`兔`網`

她道了謝,關上門,手中緊握著這個薄薄的信封。

江雪荷拖著腳步,走到沙發旁才有些泄力地坐下,別人都以為她沉默寡言,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內心戲很多,現在無數個聲音在她的腦海裡心裡吵成一團,就為看不看白寄凊信這件事,她恨不能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去看,一半不看。

她望著餐桌上掛麵的熱煙,心裡的塵囂刹那之間,全部消失,她不假思索,幾乎帶著一種對自己的恨意撕開信封,將裡麵那張信紙取了出來。

白寄凊小時候上過一段時間的書法興趣班,沒能堅持學下來,可也是有些底子的,字跡可圈可點,有筋有骨,比起娟秀,灑脫更多。

現下所有的字排布在一張信紙上,短暫地失去了那份瀟灑,規規整整地擠在兩條橫線之間。

雪荷,我很想你。她剛看到這六個字,一下就將信紙轉了過去,按在了茶幾上。

良久,她把信紙翻過來,一目十行地看了十幾遍,基本是將每一個字都咀嚼清楚了。

江雪荷沒吃那碗已經發冷的掛麵,她走進書房,一顆心怦然大跳,提筆就寫。

第二天,白寄凊依然是沒有來,信也沒有來,來的隻有盧想慧的一個電話。

盧想慧一打過來,就聽著江雪荷聲音裡透著一股魂不守舍:“在家把你魂給休息飛啦?”

江雪荷避而不談,隻談起工作的事情:“還不到八月份呢,離九月的路演宣傳還早,有什麼新本子要我看看嗎?”

“那可太多了。”盧想慧說,“你都想不到,仙俠的,武俠的,一堆古裝女主要找你,搭流量小生那種,而且我看著不少都是大IP。”

盧想慧話鋒一轉:“你多少斤了現在?”

這個問題江雪荷又是避而不答:“那發過來都讓我看看吧。”

“不過,”盧想慧大發議論,“應該是因為你現在的體重吧,娛樂圈就是畸形,太瘦了一邊被罵尖嘴猴腮,一邊片約不斷,稍胖一點就要丟工作……”

她作為朋友,真的很希望江雪荷恢復以前的體形,不要無心插柳,正好迎合了流量市場,就順理成章地保持了這種狀態;可是作為經紀人,她深知這些本子所能帶來的商業收益,不禁猶豫了一下:“其實……也都沒什麼可看的,就那些老套劇情,靠CP打出重圍的,你之前說不看中偶,這些古偶什麼的,也都別看了吧?”

江雪荷自然明白盧想慧的想法,她柔聲道:“都發過來吧,反正最近也沒有什麼事情,都看看。”

“你這半年拍了兩部戲,”盧想慧說,“下半年要不隻做商務和《鴛鴦豔刀》的路演算了,再出去,去哪玩玩去。”

江雪荷其實也正是這麼想的,拍《鴛鴦豔刀》和《舒雲姐姐》的時候,她無心去回想、複盤和白寄凊的一切,是最渾渾噩噩的時候,靠工作填滿心神,居然把一顆心全撲在了蕭吉時和舒雲這兩個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