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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勸勸神君。”

曲冉冉心下覺得,這個仙官的話應該作用不大,不過有人出?手相助,好過自己一個人,她高高興興的和左輔告彆,回自己暫居的院子去了。

和出?來時候的沉重相比,她回去的腳步要輕快的多。

路上還有心情看一眼頭頂的月亮。可能是?中秋了,又或許是?紫薇宮不同於凡間,她以往八月十五看到的明月,都?沒得今夜在?紫薇宮看到的圓。

隻可惜老神仙和她吵起來了,要不然兩人一頭躺在?臥榻上,一麵說?話一麵賞月。奈何老神仙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看著?頭頂上的月亮長籲短歎,很是?遺憾。

她一邊看頭頂,一邊腳下走著?,不知不覺走到自己暫居的地方。

左輔做事?周到,不把隊伍裡唯一的姑娘,和其他鳳鳴山弟子安排在?一起。單獨給弄了個院落。

她手推在?門扉上,正要推門而入,聽到門縫裡一團模糊不清的影子,“你?回來了。”

曲冉冉瞬時嚇了一大跳,向後跳了一步。袖中的手掌已?經化掌為?刀,準備給門內的人實實在?在?的來一下。

半開的門從?裡麵被人拉開。

陸風的臉在?月色下晦暗不明。

“少宗主?”

曲冉冉見到是?他,將擺好的進攻架勢收回,她臉上端著?恰到好處的笑?,“都?過亥時了,少宗主怎麼不歇息?”

她看了一眼門內,隻覺得陸風這個臭男人,莫名的把她屋子都?給弄臟了,“這個時辰,在?姑娘這兒,可不好。”

屋子裡沒有點燈,除卻落下的月光之外,沒有其他可供照明的東西。

泠泠月光下,陸風看上去,卻有一股莫名的陰冷。

“我在?這兒等了你?將近兩個時辰。這兩個時辰,我一直在?這兒等著?,沒有看到你?。你?一直到現在?才回來。你?究竟去哪了?”

他沉聲問。

曲冉冉聽到他的詰問,隻覺得好笑?,“少宗主半夜不睡覺,就隻為?等著?我回來,問這句話?”

“如果我這一晚上都?不回來,少宗主是?打算一直在?這兒等著??”

她問完,又是?一聲輕笑?。

不得不說?,相比較上周目的勤勤懇懇。還是?這周目舒服的多。還是?沒有太?多的經驗,她是?怎麼才會覺得,隻要一心一意對他好,為?他著?想。他就被她攻略?

所謂的真心換真心,都?是?一些失敗者,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搞出?來的鬼話。

男人根本就不吃這套。

“你?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曲冉冉哦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人總是?會變的。”

“隻不過少宗主看起來,似乎不喜歡我變。”

陸風頷首,半點也不否認,“是?,所以你?變回來。”

曲冉冉有些驚訝的睜大眼,她迅速上下打量陸風兩眼“今日少宗主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

她啃了老神仙好幾回,所以心情還算不錯,也不計較陸風的瘋言瘋語。

曲冉冉看了眼天上的月色,心裡道了一聲可惜,“天色不晚了,少宗主還是?快些回去休息。畢竟過了今日,我們還要往回趕。”

“你?是?不是?去見他了。”

陸風沒有應她,突然道。

曲冉冉皺了皺眉,“去哪裡去了?”

“我問你?,你?這麼久不在?,是?不是?去見他了?”

陸風不提那人的名號,他的名號從?自己嘴裡說?出?來,恐怕強行支撐自己的驕傲當?然無存。

男人之間的對決,他輸的徹底,不管容貌還是?身份,都?完完全全沒有辦法和天樞君相提並?論。

可他不甘心。明明她自小就在?自己身邊,明明她的眼裡隻有他一人。他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麼時候,她就變了。

曲冉冉心平氣和,莫說?心虛,連心虛的影子都?沒有。

“少宗主不必遮遮掩掩,現在?這裡,隻有你?我兩人,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曲冉冉笑?笑?,“少宗主覺得,我是?去見誰了?”

曲冉冉見到對麵的陸風,臉上有瞬間的猙獰扭曲。

“你?非得要我說?出?來,是?不是??”

陸風咬緊後槽牙,牙齒咬緊的咯咯聲響,在?月夜裡格外的清晰。

“我若是?把你?的所作所為?告訴母親,你?覺得會怎麼樣?”

曲冉冉揚了揚眉,唇角揚起一抹虛情假意的笑?。

所以即使陸風長著?一張好臉,她也對陸風提不起一絲半點的興趣。

誰會對一個幾句話不到,就威脅回家告狀的狗比有興趣?

“不順心就回家向娘告狀,這事?七八歲的孩子都?不屑去做了。少宗主應該不止七八歲了吧?”

她話語才說?完,他已?經幾步上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力氣之大,似乎是?要捏碎她的肩骨,“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去見他了!”

“你?明明是?母親安排給我的!”

他說?完,整個人壓迫過來,要來%e5%90%bb她。

曲冉冉蹙眉,指尖瞬時集聚靈力,然而沒等她動手。一股勁風從?天而降,將陸風重重掀翻出?去。

風力之大,陸風直接飛出?了門外,後背砸在?地上的聲響,聽得她忍不住牙酸。

她保持著?要動手的姿勢等了好會,都?沒等到門外麵的動靜。

曲冉冉走出?去,見到陸風在?門外幾丈的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她猶豫了下,走了過去,腳尖撥了t?幾下地上躺著?的人。沒見到陸風有半點動靜,她想了想還是?拿起傳言符,把陸七給搖來。

原本定於第二日就告辭回鳳鳴山,誰知道第二日弟子們集合的時候,才被大師兄陸七告知,今日走不了了。

至於為?什麼走不了,是?因為?少宗主沒來由的昏迷不醒。

又是?一番麻煩,不過聽說?天樞君有事?去了,所以是?之前見過的兩個仙官過來。右弼查看了一番,又給診脈。

一旁的曲冉冉見右弼診脈之後,臉色略微有些微妙。

“仙官,我家少宗主怎麼樣?”

右弼去看她,見著?她滿臉茫然,似乎一無所知。右弼又去看左輔。這人是?他們兩個人一起看的,至於這凡人到底被誰出?手的,這些鳳鳴山弟子不知道。他們卻能看得出?來。畢竟那位出?手的時候,半點都?沒遮掩一下。

“沒什麼大事?。就是?昏睡幾日。”右弼斟酌著?語句,琢磨著?,萬一要問裡頭的緣由,他還得編出?個過得去的話出?來。

“沒傷及要害,隻是?醒過來之後可能渾身上下要痛上幾日。”

那位沒出?殺招,畢竟對凡人下殺手是?底線。但底線之上,那就不好說?了。

曲冉冉聽到陸風留了一條小命,如釋重負,旁邊的陸七問,“既然如此,可需要服藥?”

右弼搖頭,“不用,五臟六腑無礙,經脈暢通,喝藥做什麼。”

陸七頷首,“多謝兩位仙君。”

左輔出?門的時候,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和右弼對視一眼,彼此都?是?有些心虛。

神君去極淵閣了,今日是?引常曦神壁神力的日子,必須得神君親自出?馬。他們不能打擾,隻能守在?極淵閣外。

極淵的景色,從?他們初到紫薇宮去,就是?一片赤焰漫天。千年?之後,還是?這幅煉獄景象。

他們處理完手頭的事?,全都?在?這兒候著?。一旦有什麼事?,便?可以及時出?手。

一片熾熱裡,大半天過去。隻見到有數道紫光從?極淵閣上向下射出?,下麵翻騰的熔漿漸漸平靜了下來。

左輔右弼互相對視一眼,知道快結束了。

果然,半個時辰之後,原本緊閉的房門打開,天樞君走出?來。

“神君。”左輔走上前,“今日鳳鳴山弟子,請屬下為?鳳鳴山少宗主診治。說?是?昨夜突然昏迷不醒,一直到今日白日。”

天樞君腳步不停,鼻間似乎又不可聞的嗤笑?,“你?看出?什麼了?”

看出?什麼了,自然是?看出?這人之所以昏睡不醒,純粹是?被神君給打的。

可惜話不能明說?。

說?了,弄不好神君還能氣的更加厲害。⑨思⑨兔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

“隻是?簡單的摔著?,沒有什麼咬緊。”

左輔遲疑了下,想起最近神君頗有些難以琢磨的脾性,還是?道,“屬下有話想要於神君說?。”

神君看了他一眼,“這裡沒有彆人,你?說?就是?了。”

極淵這一片,除卻他們三人之外,嚴禁任何人靠近。外麵還有一層天樞君親自設下的結界。

在?這兒不管說?什麼,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不會有人知道。

“昨日夜裡,屬下遇見了那個姑娘,就在?神君寢殿不遠處。”

右弼聞言,很驚奇的看了看左輔,又望見神君。

“好了。”神君打斷左輔的話,“還是?回去說?吧。”

步入寢殿的時候,吹來的風裡帶著?女子身上的馨香。天樞君順著?風的方向去看,空空如也,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現如今,這裡隻有你?我,有話便?說?吧。”

天樞君坐下。

“如今孩子的事?,神君是?怎麼打算的?”

左輔問。

天樞君看向他,“你?想要說?什麼?”

左輔問,“神君應當?是?想要把孩子留下來吧?”

若是?不想留,早就已?經動手,不會等到現在?,神君並?沒有立即回答,在?坐榻上換了個姿勢。

“昨夜,屬下見到那個姑娘了。”

天樞君的臉色微變,他手掌握緊,輕輕的敲擊手下的那塊地方,發出?叩叩的聲響。

“畢竟是?孩子的母親,神君為?何要把話語說?絕到那個地步。”

左輔苦口婆心,“真的日後不見,神君可想過孩子怎麼辦?”

漂亮的臉上眉頭皺起來,“我不見她,自然有我的緣由。何況她也是?點頭答應了。”

“既然如此,又有什麼好說?的。”

左輔覺得自己就是?在?哄發脾氣的孩子,既然都?這樣了,何必出?手教?訓陸風?

他是?不知道昨夜裡陸風做了什麼事?,不過陸風應該是?沒有那個膽量到神君麵前撒野。既然都?兩無乾係了,還出?手乾什麼,平白無故的給自己添麻煩。

“那——到時候孩子該如何撫育?”

過了好會,左輔輕聲問。

養孩子,就算把他們全都?湊到一塊兒,也全都?是?乾瞪眼。

紫薇宮的確有些年?少的弟子,但那些弟子進來的時候,全都?十幾歲了。能跑能跳,根本不用人費心。

照顧個奶娃娃,左輔隻覺得愁人。

既然孩子有母親,又何苦和她鬨成那樣。

“難道是?我願意的麼?”神君打斷他,提高了語氣。

“既然神君不願意,和不和她說?清楚?”

“說?清楚什麼?”

左輔明顯聽出?神君的語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