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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無愧,怕什?麼?”

擋在麵前的長老眉頭皺起來,說實在話,他很看不上昆侖境來的這幾個,一個兩個,比得是誰更聲?高?。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內門?弟子,示意內門?弟子趕緊去請人過來。弟子會意,悄聲?去了。

長老不等曲冉冉開口,搶先一步,長長的哦了一聲?,“怕什?t?麼,當然是怕你們?這幾個含沙射影,血口噴人啊。”

在昆侖境來人之前,長老還對昆侖境的人存著?幾分向往。畢竟靠近上界,也從來沒有見?過,誰知相處幾日下來,失望透頂。這些人連外麵的那些宗門?都還不如。

至少人家宗門?都明白的道理,這幾個卻?糾纏不休。

馮軒儀沒料到竟然有人給曲冉冉出頭,霎時間他“你”了一聲?。

“說實在話,這姑娘是自己亂跑,跑了一次上回?差點?把命丟掉不夠。這次又來。”長老的眉頭皺緊,“我年歲大了,弄不來那些客套,實話實說吧。就算是三歲幼兒都比她吸取教訓些。上回?是為了見?個蛇妖,這次我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怕不是又是她自己惹出來的禍吧!”

“一派胡言,錦兒天生乖巧,怎麼會是你說的那樣。”

長老神?情微妙,他看向馮軒儀,“就這麼個乖巧辦法?這難道是你們?昆侖境的特色?外麵傳言,說昆侖境臨近天界,其中守境者也和修真界不同,今日看來,果然是和傳聞一樣,鮮廉寡恥,令我等歎為觀止。”

曲冉冉在長老背後聽著?這話,險些笑出聲?,薑是老的辣,罵人都罵得這麼響當當的。

“我不和你糾纏,我隻要她出來,問清楚和錦兒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說著?瞬身往長老的身後去,意圖一招將她抓出來。然而長老的手穩穩當當的格擋在他的手掌前,須臾之間,過了三四招,彼此都沒有占到任何的便?宜。

過招之間,不必過上幾十招。隻要幾個來回?就能明白大致的路數。

馮軒儀沒有想象力的強悍,而善於岐黃之術的長老,也沒有馮軒儀以為的文弱。

“這個弟子,是大弟子之一,平日裡不是忙著?辦事,便?是監督下麵的小弟子們?修行。我聽她說過,你們?家那個丫頭,之前去找過她。她還特意去稟報了徐子蘭。”

長老不喜這幾個人,動手之後,連那點?麵上的客氣也不講了。

“要說有什?麼,還能有什?麼?”

曲冉冉不是他的弟子,但在外人麵前,他們?哪怕不是師徒,也是一體的。沒有讓外人當著?他的麵欺負的道理。

“有沒有什?麼,叫出來就知道了。”

長老笑了一聲?,“凡事講究一個人證物證,你家那個不知死活的丫頭,連續闖禍,她說的話恐怕沒幾句能信的。你一副要問罪的做派,那也要拿出實實在在的物證來。”

長老伸手向馮軒儀攤開,“拿來吧。如果有,我立即將她送到刑堂處置。如果沒有,那就請把那個發瘋的丫頭按住,我要給她開治瘋病的藥了。”

馮軒儀何曾在人前被人這麼在言語上冒犯過,他額角冒出青筋,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個“你”。

長老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見?著?馮軒儀如此,笑了,“怎麼,還打算繼續下去?”

“那到時候,我這是要開兩份瘋藥了?”

他仰首說不對,“應該是三份。畢竟你們?幾人看起來個個都不對頭,就算是凡人裡的瘋子都還知道歇一歇再犯病,你們?三人是輪流不斷,是說好了輪流上值的麼?”

曲冉冉這下是真的憋不住了,她拚命想要忍住,一隻手都捂住嘴,奈何一聲?噗還是從指縫裡漏了出來。

長老回?身,用眼神?和言語鼓勵她,“想笑就笑,不必強忍著?。畢竟送上門?的笑話,不笑都辜負了他們?的美意。”

“你不要欺人太甚。”

長老絲毫不懼,既然已?經對彼此的實力有了底,許多事做起來也方便?多了,“這話應當我來說,我活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哪家所謂的乖巧孩子,能短短時日之內闖禍這麼多次的。原本心?中納罕,現如今看到馮君的所作所為,一下豁然開朗。”

這位長老的醫術了得,懟人的本事也是不錯。

幾次交鋒下來,她就沒有見?到對麵的馮軒儀能占什?麼便?宜。

馮軒儀氣得臉色煞白,平常嘴上的功夫,都是讓徐子蘭出麵,然而徐子蘭到現在還沒有回?複過來,連地不能下。

他不想和這位長老繼續磨嘴皮子,然而這位長老的實力不可小覷,交手的那幾招竟然沒有占到一絲半點?的便?宜。

先機沒有占到,後麵再想要翻盤,難上加難。

“我真的沒有做什?麼,那日衛姑娘來找我,說了好些奇怪的話。我聽著?奇怪,也已?經告知了那位徐長老。”

曲冉冉躲在長老的身後,嗓音滿是無辜,“現如今衛姑娘這樣,我也很是奇怪。”

她說著?,透過兩人之間的間隙,往床榻上的衛流錦看去,衛流錦已?經被婢女給攙扶到了床榻上,因?為失血過多,衛流錦臉頰上蒼白。但是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她的方向。

這模樣,看著?有點?兒眼熟。

曲冉冉仔細回?想了下,和上周目,和她看見?自己把陸風那塊肉切了的癲狂一模一樣。

她頓時在心?裡臥槽了一聲?。

難道上周目的衛流錦來了?

她心?裡嘶了一聲?。

曲冉冉小心?的探出頭,“我可以和衛姑娘說幾句話嗎?”

“這裡頭可能有什?麼誤會。”

長老嗤笑,“誤會?”

他一手把這姑娘伸出的腦袋給摁回?去,“他們?哪裡有什?麼誤會,不過是隨意怪罪人罷了。”

曲冉冉看著?衛流錦那兒,繞開了長老,徑直走了出來。

“這裡頭肯定是有誤會,衛姑娘這兩件事的確和我沒關係。最先發現衛姑娘的是我師兄,我那會兒和其他的同門?在一塊兒,有諸人作證。”

她說著?,往衛流錦那兒走了幾步,眼睛裡越發的純良,眉眼裡也是惴惴不安,“衛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她腳步靠近的時候,衛流錦再也壓製不住,從床榻上跳起,撲向她。

曲冉冉調整下姿勢,讓她正好撲個正著?。

兩人翻滾落地,四周都是人的驚呼。

“你在做什?麼!”耳邊傳來一聲?暴喝。

還沒等曲冉冉看清楚是聲?音的主人是誰,身上一輕,撲在她身上的衛流錦已?經被一道掌風劈開,飛了出去,整個人都砸在了地上。

“阿冉!”曲冉冉看到身邊的陸風。

陸風將她攙扶起來,小心?的看她的手腕還有臉頰脖頸。見?到她手腕上紅了一圈,知道是衛流錦撲過來的時候抓的。頓時臉色一變。

衛流錦方才於眾目睽睽之下,被他一掌擊飛。

誰也沒想到陸風竟然會真的出手,衛流錦一掌飛了出去,後背重重砸在地麵上,格外的狼狽不堪。

“你在做什?麼!”陸風咬咬牙,眼神?銳利的盯著?她,“我們?從鳥妖的手裡救了你。結果你不感?激也就罷了,竟然還要恩將仇報!”

方才陸風情急之下的一擊,沒怎麼收力。衛流錦整個人砸在地上,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等到她回?過神?來,勉強能看清人的時候。馮軒儀已?經在一旁將她扶起來。衛流錦借著?馮軒儀的力坐起來,就見?到陸風以護犢子的姿態將曲冉冉完全護在身後,看她的眼神?裡滿是警惕和嫌惡。

衛流錦望著?這兩人,一時間整個人墜入巨大的虛無裡。

等到陸風攙扶著?曲冉冉站好,低頭詢問還有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受傷的時候。

衛流錦嘴唇動了動,“青鳥。”

“青鳥!青鳥!!”

她近乎是尖叫,“離開她,離她遠點?!”

衛流錦一邊掙紮著?,一邊要撲上去將陸風還有曲冉冉分開,然而她的一條腿上的肉,幾乎叫鳥妖給撕了去,腳才落地,馬上傳來劇痛,她眼前一陣又一陣的發黑。又撲倒在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青鳥,青鳥!!”她哭叫著?,“你離她遠點?,離她遠點?啊!”

“她會……”

“你叫誰青鳥?”陸風的話語冰冷,將她釘在那兒,渾身上下的血都涼透了。

她見?著?愛人護著?傷他的人,言語冰涼的質問她。

衛流錦看向陸風身後,陸風將曲冉冉護在後麵。

她茫然不解。

“我,”衛流錦嘴唇翕張了幾下,“青鳥……”

陸風眉頭都皺起,連連向後退了幾步,他一手拉住曲冉冉,免得她不小心?從自己身後出來。

“長老。”陸風看向一旁的長老,“勞煩長老再仔細給衛姑娘看看。”

陸風不動聲?色的拉著?曲冉冉往後退了幾步,和衛流錦拉開更長的一段距離,“鳥妖怕是不僅僅傷了她的腿,搞不好還用了什?麼妖術,壞了她的神?智。”

這話叫衛流錦掙紮起來,“青鳥,你不認得我了嗎,青鳥!”

陸風險些咬碎銀牙,對著?衛流錦擠出一絲笑,“衛姑娘,你叫誰青鳥,誰又是青鳥?”

他是青鸞後裔,t?不是她嘴裡的青鳥。

說完之後,他對長老點?點?頭,拉著?曲冉冉就走。曲冉冉回?頭看了一眼,見?著?衛流錦滿臉淒慘,想要追過來,結果力有不逮又摔在地上,好不狼狽。

“她那麼傷心?,你不去看看嗎?”曲冉冉問前頭拉著?她走的陸風。

“我看她做什?麼?”

陸風回?頭過來,眉頭緊皺,“我每次見?她幾乎都沒好事,初見?的時候,更是差點?被她害死。現如今她本事更是見?長,不能拖累人了,竟然還能上手。”

說到這個他臉色更壞,伸手虛覆在她的手腕上,過了小會撤開手掌,原本發紅的地方已?經完全好轉了。

“以後真的得離那個丫頭遠點?。哪裡來的本事。”陸風左右看了幾回?,再三確定她的手腕已?經好全,這才鬆口氣。但話語裡提起衛流錦全是不耐煩。

“我要是不在,你怕是要吃虧。”

陸風看向她,“我會和母親說,以後去看那丫頭的事,找彆人去做。”

曲冉冉滿臉猶豫,“夫人那兒能答應麼?”

“沒事。”陸風皺了皺眉,“也怪我,沒想到那丫頭竟然還能發那麼大的瘋。”

曲冉冉對此並不放在心?上,衛流錦如今撐死也隻能做到剛才的程度。再多一些,先不說她還有沒有這個本事,旁邊的人也不會坐視不理。

“少宗主,你以後多少還是對她臉色好些吧。”曲冉冉對上陸風震驚的注視,“畢竟隻是個小丫頭。”

“她是小丫頭,那你呢?”陸風反問。

他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我以往怎麼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菩薩心?腸,她都那樣了,你還有心?思叫我對她好點??”

曲冉冉壓低聲?量,“不是,我隻是覺得和她擺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