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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衛流錦也總是看著彆的男人,不管是之前的天樞君,還?是現在的陸風,都沒有將他當做個男人看過。

現如今他將這些男人的所作所為他拉出來,有股隱秘的快樂。

“怎麼會?”

“怎麼不會?”他反問,妖豔的眉眼裡很是不解。瞬息間,他煥然大悟,左手握拳敲擊在右手掌心上,“說起?來,我除陸風之外,還?看到了另外一人。”

青柳歎了口氣,也不繼續賣關子?,“是天樞君。”

“我才受了他老人家的雷法,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他老人家的神威。我看到陸風在那兒,就察覺到神君也在了。”

“兩個人居然在同一個地方出現,真?不知道該說這倆有緣呢,還?是說曲冉冉確實有幾分本事。”

“說起?來,當初看到神君趕過來的時候,我就該覺察到這裡頭不對勁。”

衛流錦兩眼呆呆的望著他,“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青柳皺了皺眉,雙手扶在她的肩上,“我說,陸風和天樞君和曲冉冉都有首尾,尤其是天樞君,一個男人不遠千裡過來,無親無故。要說菩薩熱心腸,也太?過了。”

“男人對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嗬護有加,就算是聖人在世,恐怕也做不到這樣。”

衛流錦喃喃道,“不對。”

青柳看過去?,她搖頭,雙臂把?自己整個抱住,“不對,這不對。”

第80章

衛流錦雙手抱頭,整個人都蜷縮在被衿裡,嘴裡?呢喃著,“不對呀,這不對?”

青柳將指尖放到她額頭上?,察覺到沒有什?麼大礙,笑著道,“怎麼不對了?我這雙眼睛看的可看得真真的。陸風可是笑著從曲冉冉那兒出來,而?天樞君他老人家的神威,我就算真的死上好幾回,也不會認錯啊。”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蜷縮成一團,原本抱住頭的手臂比方才更加用力。

“說?起來這曲冉冉還真有幾分本事,我稍稍有心注意?了下,發現這鳳鳴山上?下,還幾個人說她的不是。尤其和大弟子,那真是同門情深。”

青柳嘴裡?嘖嘖了兩聲,滿是感歎,“真是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有這等本事,我看那些修了好幾百年的狐狸,都沒有她這等本事。”

“那陸風也不算是平常的凡人,這就罷了。沒有想?到天樞君竟然也……”

“你?胡說?!”

原本蜷縮成一團的衛流錦翻身?而?起,她兩眼發紅,“我不允許你?這麼詆毀神君!”

青柳忍不住舌頭%e8%88%94了%e8%88%94尖牙,心下冒出一股邪火,下刻他笑了,笑意?裡?蘊藉著淺淺淡淡的惡意?,“我哪胡說?,要不錦兒你?說?說?,非親非故,天樞君隱瞞行蹤到她這兒做什?麼?”

他故意?拿著戲腔,兩隻手成小旦的蘭花指,“可不是為了那溫香軟玉,兩廂情緣?”

她越是憤怒,青柳就越是興高采烈,非得將這幾人的關?係在她麵?前撕扯上?幾遍不止。不許她有半分躲閃的機會。

他的確是妖t?類,配不上?錦兒。可是她自己看上?的兩個男人,卻也情投他處,沒有給過她半個正眼。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衛流錦突然和?發了瘋似的,抓起床榻上?的錦繡軟枕,瘋狂的對著青柳一番打。

青柳的肉身?已經被馮軒儀藏在了彆處,吸收日月精華休養生息。現如今出來的,是他的精魄。既然是精魄,自然也沒有實體,衛流錦幾下打下去,全都敲了個空。

青柳神情哀致,“我所說?的全都是我親眼所見,我雖然是再卑賤不過的妖,但心卻是真的。我就算騙天騙地,我也不會騙你?。”

他緩緩站起來,“咱們兩人過命的交情,難道還比不上?天樞君那幾次不痛不癢的施恩?”

“你?是當局者迷,我卻是旁觀者清。天樞君對你?哪次不是高高在上??隻有你?自己一頭心思悶了進去。還有那個陸風,更是莫名其妙。明?明?你?之前對他沒有半點意?思,怎麼醒過來之後,就對他情根深種了?”

這也是青柳想?不明?白的地方,天樞君還好說?,畢竟是她幼年時就仰慕的人物。可是陸風簡直就是莫名其妙。陸風之前對她根本沒有半點好臉色,而?她見著陸風,也猶如老鼠見到貓。

明?明?看起來兩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不過一個朝夕,竟然就癡情如許了!

就算感情這事根本不需要所謂長久相處,隻需要一眼,就能知道愛還是不愛。但這前後轉變的也都太?快了。

“你?胡說?八道!”

這邊衛流錦目眥儘裂,奮力的和?他爭辯,“青鳥不會喜歡她!神君更加不會!”

她話語才說?完,一股氣勁圈住了她整個人,圈托住她往他麵?前一靠。

青柳的手托住她的下頜,那隻手隻是一托一抬,頓時衛流錦隻覺得頜骨劇痛,說?不出話。

“你?到底是什?麼人?”青柳眯眼逼問?。

他聽說?過有精怪趁著人病弱的時候,趁虛而?入,鳩占鵲巢的。鳳鳴山接連出了兩回事,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妖邪占了她的軀體,以至於她做出這等怪事出來。

衛流錦呆呆的看著他,下頜骨疼痛難當,舌頭在嘴裡?幾乎沒有用武之地,連話都說?不出來。原本的凶悍到了此刻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衛流錦望著青柳,眼淚橫流。

青柳看著她的淚眼許久,這才放開手。

“錦兒。”青柳的嗓音更柔軟了幾分,“你?醒來之後,變化實在太?大了。我是擔心你?遭人奪舍。”

他抓過掉落在一旁的軟枕,好好的放在床榻上?。扶著她躺下。

“你?傷勢不輕,必須要好好休養。”

說?著,他看了一眼她的腿。那條腿受傷十分嚴重?,要是照著平常的治法,恐怕這條腿整個都保不住。那位袁長老是真的有幾分本事,竟然強行能把這條腿給保下。至於日後落下的不便,在腿的麵?前,都不算什?麼了。

他溫言軟語,似乎剛才的凶橫猙獰隻是錯覺。

待到扶著她躺下,他好好將她兩條胳膊都放到被子裡?,柔言道,“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剛剛聽不進去。可是你?好好想?想?,我對你?又有什?麼說?謊話的必要。”

說?著,心底妖性又湧了上?來,他%e8%88%94%e8%88%94尖牙,湊到衛流錦耳邊,“要不然這樣,等你?傷勢好些,自己親自去看看。畢竟我說?的你?不信,親眼看到的,總算是可信了吧?”

曲冉冉支著胳膊在桌子上?,麵?前放著的,是陸風叫人送來的一堆新鮮瓜果,瓜果並不是普通瓜果,是從山裡?的靈泉裡?結出來的。靈泉四周常年如夏,靈氣充沛,那兒結出的瓜果也很爽口?。平常這些東西,都是陸風母子,還有幾個長老的專屬。

現在陸風把這些都給她送來了。

曲冉冉看了一眼那頭端坐的老神仙,勞神才能不愧是地仙之首,即使是私下相處,那脊背在層層疊疊的衣衫下,挺得筆直。

她一手撐著下巴,視線在老神仙的身?上?來回逡巡,無幽在旁看得牙酸。

“我說?,你?這都看神君看了好久了,還沒看夠啊?”

曲冉冉咦了一聲,回頭來看他,“你?怎麼在這?”

說?起這個,簡直能叫他無語凝噎,他大老遠的從紫薇宮跑過來,結果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隻能躺樹上?。

“外麵?下雨了。”無幽抬手就指了指外麵?,曲冉冉順著他的手指往外麵?看,果然已經飄了雨絲。

說?實在話,這點雨在他們這些人眼裡?都不夠看的。

“你?隨意?找個地方住下不就好了嗎?”曲冉冉半點顏麵?都沒想?著給他留,“之前那幾個晚上?,你?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除了剛來的那一兩天,無幽老老實實在樹上?過夜,後麵?就自己去找好地方睡覺了。鳳鳴山家大業大,有很多空置的上?好廂房。一天一間?,他也睡不過來。*思*兔*網*

那邊的天樞君終於動了下,他轉眼過來,“你?這樣,倒是像個梁上?君子。”

無幽哈了一聲,“我也就睡睡床榻,吃庖廚裡?頭幾樣看著不錯的吃食,哪像神君你?。是衝著人來的!”

無幽什?麼都比腦子快,說?話也是。這話說?出口?,見著天樞君一眼看過來。馬上?安靜。

天樞君是不會屈尊去彆的地方,當然和?她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老神仙的那口?氣還沒順下來呢,她對老神仙隻能看不能動,也有幾次她故意?挨過去,結果老神仙不為所動。

說?實在話,這事兒,他要是不動,她就算強來,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夜裡?休息,兩人各占半邊床榻,早上?醒來,睡下是什?麼樣子,醒來之後還是什?麼樣。

老神仙想?要做正人君子,那真的天下第?一光風霽月,誰也彆想?要他破戒。

“對了神君,神君在此逗留,家裡?的孩子怎麼辦?”

天樞君麵?無表情的看過去,這家夥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

曲冉冉也很好奇,“留南初一個人子那兒,安排好了麼?”

她話語才說?出來,那邊無幽已經瞪圓了眼,“你?你?你?,你?還挺關?心那孩子?”

曲冉冉不知道無幽的蛇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我當然關?心那孩子了。神君抱回來的時候,我就在旁邊。倒是你?,一日到晚的上?躥下跳,也不知道你?要搞什?麼?”

什?麼?!就在旁邊!!

無幽頭一回懷疑自己的修為和?頭腦,說?實在話,他判斷那孩子是天樞君的骨血,除了左輔右弼將這孩子當做紫薇宮少主對待,還有一個便是從這孩子身?上?察覺到了天樞君的神力,孩子小,連帶著神力也弱,若是不仔細,可能還分辨不出來。

若是沒有天樞君的血脈,這孩子身?上?的神力哪裡?來的。

天樞君對他錯愕和?茫然不解,似乎很是滿意?,垂首笑了笑。

曲冉冉從那裡?頭挑出個蜜瓜,看著天樞君。

天樞君微歎口?氣,手指在那隻網紋蜜瓜上?敲了下,原本完整的一隻蜜瓜,頓時就成了切好的瓜塊。更叫無幽目瞪口?呆的是,那些果塊的大小,正好適合姑娘家一口?一個。

所以說?,隻要有心,不管什?麼都能考慮周全了。要是說?自己不行,那便是推諉的托詞而?已,不過是沒放在心上?。

弄好的瓜果旁邊,還有小小的竹簽,曲冉冉拿起那隻小竹簽,紮起瓜自己吃一個,然後又送了個到天樞君的嘴邊。

她笑得比蜜瓜都還要甜,“我嘗過了,很甜。”

曲冉冉說?完,把手裡?的果塊往他的唇邊再送了些。

“這些可都是……”

曲冉冉一眼看過去,“都是什?麼?”

她臉上?在笑,卻笑出了一片的刀光劍影。要是無幽嘴裡?給她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