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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主意。”

曲冉冉聽著,“可能想起什?麼吧。”

這?沒?頭沒?尾的話?,聽得陸風皺了皺眉,曲冉冉道,“其實少宗主也不必如此,畢竟夫人那兒還沒?撕破臉,這?交道也還要打下去。見麵見就是了。說幾句話?也沒?什?麼。免得衛姑娘心情鬱悶。”

“她心情鬱悶,你怎麼沒?想想我呢?”

陸風氣急,他咬了咬牙,“她心裡痛快不痛快乾我什?麼事??再說了,她哪次不是叫人給她收拾殘局?我自打遇上她,就從來沒?有遇見過好事?。甚至差點?把命都搭進去,都這?樣了,還叫我多照顧她?”

曲冉冉對陸風的憤懣沒?有太大的觸動,“少宗主……”

陸風甩開手,掉頭就走。

曲冉冉在後麵無奈道,“我的意思是,她若是心情好,能好的快的話?。正好把這?三尊菩薩給送走。要不然再這?兒治病養傷的呆上不短的時日,到時候夫人要你過來,那更難受。”

原本走出去幾步的陸風回頭過來,看見曲冉冉的臉上滿臉無辜。

不過短短一句話?,他便沒?那麼難受了。他腳步輕快的走過來,想要拉住她的手,“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然而指尖還沒?觸碰到她,一陣細碎的電鳴從耳邊乍起,還沒?等回神過來,那條手臂連帶著半邊身子都有被電火燒灼的痛楚。

陸風差點?沒?有一頭栽倒,他定神站住了。低頭看自己手上,掌心潔淨白皙,沒?有半點?沒?雷火攻擊的痕跡。

那股刺痛在經?脈裡細細密密的發?作,不過眨幾下眼的功夫,已經?讓他額頭上冷汗直落。

曲冉冉發?現了他的不對,“少宗主。”

那刺痛似乎越發?的鮮明,他看了一眼麵露詫異的曲冉冉,吸了口?氣,勉強維持自己眼下的體麵,“我想起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說罷,掉頭急匆匆離開。

無幽是看了個正著,看完之後,掉頭轉眼的功夫就回到了曲冉冉的寮舍。

現在那寮舍是天樞君和曲冉冉的居所,無幽連睡在院子裡樹上的資格都沒?有了,到了時辰自己滿鳳鳴山的找地方過夜。

“剛剛那一下是神君你做的吧?”

無幽見到天樞君坐在桌子麵前喝茶,開口?就道。

天樞君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說話?。

既然不說話?,那就是默認,無幽坐下來,“神君你這?入世,也真是太過徹底了,不僅僅是抱著美人,養著孩子。還和人爭風吃醋。”

無幽說著,自己都不可思議,他沒?料到自己當初的那場作弄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當時就是想要看上神出醜而已。

畢竟少司命的東西對上神有用,但隻要上神自己心思澄淨,那也沒?多大的事?。

天樞君手裡捏著茶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頓時無幽閉嘴不說話?了。

“說實在的,我覺得這?鳳鳴山有些奇怪。”無幽還記得自己遭受的那兩?頓打,不想再被天樞君提著打一頓,“那個丫頭,連連在這?兒遭了兩?次難。妖魔全都叫她給遇上了。”

曲冉冉這?兒的茶葉並不算上等,用滾水衝泡之後,味道帶點?兒殺青時候處置不當的雜味兒。

天樞君對此並不在意,他隻是嗯了一聲,“的確她運氣不好。”

無幽看了他一眼,“好歹是神君看大的,神君多少關心一下吧?”

“我要是不關心她,她在徐子蘭和馮軒儀這?倆手裡,恐怕都活不到成人。”

天樞君低頭飲茶。

“我覺得在一個地方,倒黴一次是運氣不好,要是倒黴上第二次,那便是被算計的了。”

無幽說著鼻頭動了動,“這?地方有股腥臭味。”

他見著天樞君抬眼看他,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連解釋“我說的是外麵,不是曲姑娘這?兒。”

“我知道。”

無幽瞪圓了眼睛,“神君知道?”

他壓低聲量,“那您是真不怕那個丫頭出事??”

天樞君神色冷淡,“我雖然看不上徐子蘭和馮軒儀兩?個,但這?倆多少還是有些本事?,隻要她不亂來,他們還是能保住她。”

明白了,要是那丫頭不老實,那就沒?辦法了。

天樞君低頭喝茶,無幽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到底比不上紫薇宮裡的雲霧茶。隻是淺淺抿了一口?,“那神君打算管嗎?”

衛流錦這?丫頭的死活不論,有人豢養妖魔作亂,這?說小?也不小?。凡人在那些妖魔麵前都是砧上魚肉。他們不見著也就罷了,若是見著不管,多少說不過去。

“管。”天樞君道,“所以我才留在這?兒的。”

無幽心裡嘖嘖了兩?聲,不是過來看著曲姑娘不被陸風小?子給拱了的嗎?

他低頭下來,“神君果然大義。”

然後又說,“那孩子一個人留在紫薇宮好麼?”

天樞君自然安排好了,讓左輔右弼照顧,他自己時不時回去看看。不過那孩子認人的厲害,除了認識的父親,還有左輔右弼幾個,其他人都很不親近。

天樞君沒?回他話?,隻是低頭喝茶。

“神君,您知道您這?樣像什?麼嗎?”

天樞君坐在那兒看他,無幽笑?得賤兮兮的,“像等外出男人回來的婦人呢。”t?

末了,又加了一句“而且那男人在外頭還有人獻殷勤呢。”

話?語才說完,掌風呼嘯而至,無幽隻覺得眼前一花,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飛出老遠了。他人摔在地上,疼的那叫個齜牙咧嘴。

果然說不過就動手啊。這?心黑的。

曲冉冉回來的時候,見到無幽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

“你可回來了!”無幽見到曲冉冉回來,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從石凳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往她走過去。然而還沒?開口?說話?,天樞君就從門?裡出來,無幽霎時就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鴨子,不敢說話?了。

“我不在的時候,出什?麼事?了嗎?”

她眼睛在無幽和天樞君的身上看了一圈。

“這?家夥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我教訓他而已。”

“哦,那沒?事?了。”

無幽聽到這?話?滿心悲憤,“你良心呢!”

曲冉冉笑?了,手指了指天樞君那邊,“我良心在那呢。”

無幽捂住%e8%83%b8口?,悲憤更甚,“還有沒?有天理了!”

曲冉冉拍了拍他的肩膀,繞開他到屋子裡去。

屋子裡滿是茶香,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壺,“我明天去尋好茶葉過來。”

她沒?什?麼喝茶的習慣,所以茶葉都是隨便拿的,送來什?麼她就泡什?麼。合口?味的就留下,不合口?味的就丟在那兒不管。

“衛流錦那兒又出事?了?”等到她進屋,他問。

曲冉冉攤開手,“不知道,她和少宗主說了幾句話?,看他的樣子,把他嚇得不輕。也不知道說了什?麼。”

隻要衛流錦不死,天樞君對她也沒?多大的興致。自然也不知道她和陸風說了什?麼。

曲冉冉說完,見著老神仙放在膝上的手握緊了,“你有話?和我說?”

天樞君見她主動提起,言語裡不自覺的帶了點?希翼,“你想南初嗎?”

曲冉冉一愣,她照顧過這?孩子一段時間?,不過不算太長。後麵見不著之後,也就沒?太放在心上了。

可對著老神仙希翼的眼神,她有點?不忍心說實話?,隻能點?點?頭,“說實話?還挺想的。”

她比劃了兩?下,“當初她隻有這?麼點?點?大,現在也不知道長什?麼樣了?”

說完她又笑?,“這?個年紀的孩子長得說快也快,也不知道成這?樣了。”

“那我把她帶來?”

曲冉冉耳邊轟隆一聲響,她抬頭目瞪口?呆的望著老神仙,“把她帶來?”

她忍不住看看左右,“會被人發?現吧?”

這?寮舍並不是在多熱鬨的地方,但也不是沒?人經?過。尤其時不時就有同門?過來找她,要是多個孩子,根本藏不住。

她看到老神仙臉上的笑?容凝結起來,連忙解釋,“我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我這?兒什?麼都沒?有,她過來的話?真的好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天樞君歎口?氣,“有你就夠了。”

曲冉冉聽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天樞君抬頭對她笑?,“有你就行。”

“你最近沒?有遇見什?麼異常吧?”

曲冉冉愣了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遇見衛流錦那樣的事?。

她說了一聲沒?有,“自從那件事?之後,山門?內外都很平靜。就和以前一樣。”

天樞君嗯了一聲。他叩擊了幾下桌麵,那聲響聽得她回頭過來,徑直走到他麵前,“你是有什?麼打算?”

“要說有也有,要說沒?有那也沒?有。”

可能神仙都隨性灑脫,一句話?說的和沒?說一樣。

“不過你要小?心。這?地方沒?看上去的那麼好。”

曲冉冉笑?了,“這?個我知道。”

夜裡,天樞君回了一趟紫薇宮,千裡的路程對於許多的修士來說,也是個艱難的路程,但是對他來說不過就是須臾間?。

南初的情況不好不壞,左輔右弼對少主自然傾儘全力照顧。奈何這?孩子認生的厲害,那些讓照顧她的女修碰到她,就是大哭不止。哭的多了,就有些上不來氣。

左輔右弼見到天樞君回來,苦惱的臉上頓時冒出希望。

他交代?了幾聲下屬,然後一卷千裡春景圖,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待了多年的紫薇宮此刻於他來言,更像是個束縛。

當他往回趕的時候,於夜色裡看到衛流錦腳步踉蹌,往曲冉冉寮舍的方向去。

“你怎麼在這??”

四?周無人,他顯了身形,將孩子藏好。

衛流錦怎麼也沒?想,竟然在這?兒遇見了他。

他看見那張臉上沒?有了曾經?見到的愧疚慌亂,不但沒?有,眼裡反而爆發?出彆樣的驚喜。

衛流錦朝著他的方向,踉蹌著走了兩?步,“您怎麼在這??”

“是那個蛇妖讓你出來的?”

天樞君暼了一眼她那條腿,上麵有術法的痕跡。

“我有事?情想要弄清楚,所以讓青柳幫我。”

天樞君聞言嗤笑?一聲。

那聲嗤笑?在夜風裡格外清晰,充斥著毫無掩飾的冷諷。

衛流錦原本滿是欣喜的臉上,霎時間?血色褪儘。

記憶裡對她總是和顏悅色的上神,眼神冰冷的望著她,“難得你也有想要清楚的事?,你說給我聽聽。”

她握緊了手,“這?件事?也和神君有關。”

天樞君挑了挑眉,衛流錦咬住下唇,終於鼓起勇氣,“曲冉冉她沒?有迷惑神君吧?”

“迷惑?”他蹙眉,然後眉目舒朗,“你如果要是說你情我願,我倒是能聽得明白。”

夜色如水,涼意沁過了身上的衣衫,直接入裡。

衛流錦迷茫不解的望著他,剛才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