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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給你擦臉的。”

這下是說不通了。蕭青棠歎了口氣,捧著她的臉,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她笑眯眯地也給他擦乾淨:“好咯,沒啦。”

窗外有一束光射過槐樹葉子落到廚房陰涼的地上,被風吹著,像是碎金河流在轉動。

灶洞裡有柴火在燃燒,劈裡啪啦的,灶台上煮的不知是什麼東西,熱氣騰騰,淡淡清香傳來。

“我想一會兒給麵團捏形狀。”

“好,餡兒都弄好了,等麵團醒發好就能包了。”

薑溶笑起來,眼睛像兩個月牙兒:“我要捏一個兔兔的,不,三個兔兔,一個是你,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我們的兔寶寶。”

“好。”蕭青棠蹭蹭她的臉,不想掃興。

她笑眯眯在他臉上親了親:“你是爹爹要保護我們的寶寶噢。”

“好,要保護我們的寶寶,還有我的寶寶。”

“嗯?”她抬眼,“誰是你的寶寶?”

蕭青棠雙手摟住她的腰,用額頭輕輕撞一下她的額頭,將她撞得往後一倒,又將她摟回來:“你啊,你就是我的寶寶啊。”

她笑得鼻子眼睛都皺起來,捂著自己的心跳,在蕭青棠嘴上親了一下又一下。

“開心!”她說。

“嗯?”

她牽著蕭青棠的手放在心口:“這裡,開心。”

蕭青棠微怔:“開心什麼?”

“喜歡小青糖。”她抱住他的脖子,晃來晃去,“我好喜歡小青糖,小青糖也是我的寶寶。”

蕭青棠臉上的笑緩緩愣住,靜靜看著眼前的人。

他們溶寶真的很漂亮,每一處都生得正好,多一分便會太過妖%e5%aa%9a,少一分又會太過寡淡,如今正像剛成熟的蜜桃,鮮嫩多汁。

“寶寶。”蕭青棠捧住她的臉,輕輕觸碰她的唇。

他們親過許多次,現下不用人提醒,她也會換氣了,抱著人又啃又咬。

“溶寶,咬疼了。”蕭青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脾氣突然格外的好。

“那我輕輕的。”薑溶吹了吹,輕輕吮xī,像吃糖果那樣。

蕭青棠不動,任由她做主。

她親了親,突然蹦出一句:“小青糖,你喜不喜歡我呀?”

蕭青棠看著她紅潤的唇,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啞聲答:“嗯,我喜歡你。”

“嘿嘿,我也喜歡你。”她在他臉上親得啵得一聲,“麵團好了沒有,我們是不是能捏兔兔了?”

稀裡糊塗應了什麼,蕭青棠記不清了,他隻依稀記得雲淡風輕,豔陽高照,他們捏了很多豆沙餡的兔子模樣的點心。

薑溶捏的那幾個很醜,他忍不住笑了幾聲,把人給氣哭了,又好一通哄。

但所幸,點心的味道不錯,他這個不喜歡吃甜的人都吃了好幾個。

當暮色降臨,夜風襲來,白日的燥熱散儘,萬籟俱寂,心中的那股煩躁陡然升起。

無論是喜歡這種情緒,還是喜歡一個傻子這個事兒,都讓他很難以接受。

他下意識想要逃避,他不想承認,他居然也會喜歡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一個傻子。

長達數日的良好睡眠,在這一刻消失殆儘,他又睡不著了。

幾乎是枯坐到天明,他默默離開了這間屋子。

薑溶醒來時沒見到人,愣了好一會兒,頭也沒梳,徑直往外尋:“小青糖呢?”

“二爺早起去湖邊的院子歇息了,這會兒還沒起呢。”

“這裡有床他不睡,跑那邊去睡?”她眨眨眼。

婢女寬慰:“二爺患有頭疾,夜裡睡不安穩,時常換屋子睡也是有的。”

“噢。”薑溶記得這個,汀荷跟她說過的。

她沒想太多,轉頭和找彆人玩去了。

直到晚上,蕭青棠還是沒有出現。

“小青糖呢?”她又問。

“二爺還在水邊的院子裡呢,今夜應當是歇在那邊了。”

她皺了皺眉,摸了摸心口,總覺得心裡怪怪的,但她又說不上來哪裡怪。

輾轉反側一會兒,她抿了抿唇,還是決定,不如睡覺。

好幾日,蕭青棠沒有出現,薑溶也沒有提出過要找他,和院子裡的雞鴨鵝玩得開心得不得了。

大暑將過,眼見要回府了,人還是沒出現。

薑溶躺在床上,看著帳子,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小青糖是不是死了?”

“啊?”婢女一怔,“娘子可莫要亂說。”

“你不要騙我,我都知道的,先前祖母也是不見好久,我好想好想祖母,娘才跟我說,祖母已經死了……”她說著眼淚已出來了,哽咽得厲害,“他是不是已經死了?”

婢女有些茫然,都不知道該怎麼哄了:“二爺沒事兒,就在莊子裡呢,娘子您莫哭了。”

“我不信,他就是死了!”薑溶哇一聲哭出聲,“小青糖他好可憐,沒人理他沒人和他玩,還年紀輕輕就死了……”

“給誰哭喪呢?”

第28章

蕭青棠黑著臉跨進門:“整個院子都是你的哭聲,嚎什麼呢?”

“你沒死?”薑溶吸了吸鼻子,“我還以為你死了。”

“說什麼呢?”蕭青棠上前幾步,停在床邊,捏住她的臉頰,朝後擺了擺手,“你們下去。”

薑溶跪起身,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屋裡待著呢。想我了?”

“嗯,想你。”薑溶和他蹭蹭臉。

柔軟的呼吸撫在臉上的那一刻,蕭青棠多日建立的心防瞬間坍塌。

怒火漸生,他眯了眯眼:“想我什麼?”

“就是想你呀。想和你一起睡覺覺,還想和你一起做點心呀。”

他一把按住人扭來扭去的身子,一手扣住薑溶後頸,一手從褲腰處探進去。

“乾嘛!”薑溶瞪大了眼,當即要往後退。

“不是想我?”蕭青棠將她扣回來,狠狠咬住她的唇,肆意探索,似乎要將她咬碎了吞下,“我們來玩生寶寶的遊戲,嗯?”

她往後仰了仰,眉頭快皺在一起:“不要,你沒洗澡。”

“洗完澡就可以?”

“嗯!”

蕭青棠輕聲笑了笑,手已經開始撫揉了,那雙眼還繼續盯著薑溶瞧。

薑溶也看他,眼中似含了汪春水,紅唇微張,嬌聲哼哼。

“怎麼這麼快就……”他收回手,還沒來得及往口中放,看見了上麵的血跡。

他愣住,怔怔盯著帶血的手指。

薑溶還沒有反應過來,晃了晃他的脖子,小聲問:“怎麼不繼續了?”

他咽了口唾液,心慌得快要跳出來:“來人!來人!”

婢女匆匆忙忙從外跑進來,跪伏在地上:“二爺有何吩咐?”

“叫大夫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坐在床上,那隻手還舉著。

婢女弄不清狀況,也不敢抬頭看:“是、是奴婢這就去……”

薑溶也弄不清狀況,歪著脖子看他:“你生病啦?”

他回望一眼,眼神沉沉。

薑溶瞧見了他手上的血:“你流血啦?”

“你的血。”他沉聲答。

“嗯?哪裡的?下麵的?”薑溶反應過來,“我小日子來了。”

蕭青棠皺了眉:“小日子?”

“對呀。”薑溶爬起身,往後看了一眼,沒看到有血,便起身去翻箱倒櫃。

“什麼是小日子?”

“就是會流血呀,每個女孩子都會有的,我娘說小日子來了後,就是大姑娘了,以後就能自己睡覺覺啦。”

她語氣輕鬆,見怪不怪,但蕭青棠還是沒明白。

“你們說。”他指了指跪著的婢女。

婢女鬆了口氣,解釋:“小日子也稱月事,女子皆有,是為汙穢,二爺還是稍作避諱,今夜暫且去旁的房間歇息。”

“這麼流血要流到什麼時候?不能堵住嗎?”

“四五六七日都是有可能的,堵不住,得用月事帶墊著。”

“月事帶是什麼?”

正在找針線的薑溶高聲答:“就是用布料封起來墊著,免得弄臟褲子的呀。”

蕭青棠呼出一口氣,朝她招招手:“行了,來,彆找了,讓她們去弄。”

她走過去,沒敢坐著,傻愣愣蹲在地上。

蕭青棠看她一眼,朝人吩咐:“不用去叫大夫了,去做些月事帶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婢女猶猶豫豫又道:“月事汙穢,二爺您還是避諱些好……”

“行了行了!”蕭青棠擺擺手,“快去!”

他垂頭,看向地上的人:“蹲在那兒做什麼?”

“坐在床上會弄臟床。”

“起來,去洗洗。”

“她們說這是汙血。”薑溶抬頭看他,神情有些沮喪。

他起身,居高臨下看著她:“嗯?”

“你是不是晚上不和我睡了?”

蕭青棠笑著將人抱起來,大步往浴室去:“小狐狸精,還會告狀了。”

薑溶沒太聽明白:“什麼?”

蕭青棠沒答,拖了個凳子到浴池邊上,往凳上一坐,讓人光溜溜趴在腿上。

“乾嘛?”薑溶扭了扭。

蕭青棠輕輕拍了拍她,拿了帕子輕輕跟她擦洗。

血不停滲出,看得蕭青棠皺了眉,又分外好奇,長指上下撥弄。

“乾嘛呀!”薑溶扭著頭要往回看。

“看看血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噢。”薑溶不動了,她也想知道,“找到了嗎?在哪兒?”

蕭青棠收了手:“說不清楚。”

“爺,月事帶拿來了。”侍女在門外傳話。

“拿進來。”

婢女躬身進門,抬眼瞬間瞧見薑溶趴在蕭青棠腿上,驚訝萬分,一時間心中思緒繁多。

蕭青棠接過月事帶,上下看了一眼,將人扶起:“來,怎麼戴上的?”

“這樣。”薑溶給他示範一遍,“好啦。”

他蹙了蹙眉:“不熱嗎?”

薑溶愁眉苦臉:“熱呀,但沒辦法呀。”

“要不就彆戴了,流在床上算了。”

“可以嗎?”

“可以。”

婢女聽得很是震驚,也不敢再勸什麼,畢竟她們這位爺從來就不是聽勸的主。

“那你是不是就不和我睡了?”薑溶抱住蕭青棠的脖頸。

蕭青棠摸摸她的臉:“嗯,你想和我一起睡?”

“對呀。”

“為什麼呢?”

“肚子疼,你可以給我揉揉。”

蕭青棠所有複雜煩悶的思緒全被這輕飄飄的一拳給砸了回去。

“行吧,還是戴著吧。”

蕭青棠單臂將她抱回去,放回床上。

“揉。”她毫不客氣,將他的手放在肚子上,“揉。”

蕭青棠捏住她的下顎:“我欠你的?”

她沒聽明白:“你快揉呀。”

蕭青棠咬了咬牙,知道和她說不通,用力在她肚子上揉了揉。

她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