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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一垮,看著下一刻就要發脾氣了。

蕭青棠恨不得抽自己的嘴,急忙解釋:“沒,沒有?,隻是給你打個比方,我不是說了嗎?我隻去茶館坐了坐。”

“噢。”薑溶瞅他一眼,看著還?是不太開心。

他快速略過這一茬:“叫你在?家算賬的呢?算出來了嗎?”

“算出來了。”薑溶拿出紙張給他看,“你看看算得對不對?”

“對的,都對。”

“嘿嘿,我聰明吧?”

總算略過那事了,他鬆了口氣:“聰明,但這是你自個兒算的?”

“也不全是,這幾個是我自己算,剩下的是素雨教我算的。不過,她教我後,我又自己算了幾遍,沒有?偷懶哦。”

“溶寶真棒。”蕭青棠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心裡將素雨這個名字重新念了一遍。

這個人常來正房伺候,又得溶寶喜歡,他還?是記得的。

其實他很早就想?將後院那群人給遣散了,隻是其中有?些人常在?薑溶跟前晃悠,和薑溶關?係還?不錯,若是人不見了,薑溶定會問起。

若是不能全遣散,要留那麼幾個和溶寶相熟的,那更是不得了,那幾人肯定會起彆樣的心思。

況且,想?要挑一個既懂賬本?又懂女工,嘴甜還?要忠心辦事的人來陪薑溶,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素雨看著倒還?真合適。

不過,侍妾這個身份不妥,若叫溶寶知曉侍妾是何意,那又是不得了,最好還?是讓人做侍女。

可這些人拚命留在?烏金院不就是為了當?主子,哪有?那樣容易願意當?侍女?尤其忠心這一點,素雨會忠心?

有?些小心思無妨,隻是人之常情,可這個素雨,恐怕心思不簡單。

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素雨不能用。

“以後叫裁雲她們陪你玩,少和素雨在?一塊兒。”

“為什?麼?我還?要她給我繡喜服的。”

“旁人不能繡?”

“我就想?要她繡的那個。”

蕭青棠有?些頭疼:“讓彆人按照她畫的那個繡。”

“為什?麼?讓她繡就行了呀,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蕭青棠沒話說了:“行行,不說那個了,繼續算賬去。”

薑溶沒弄明白,但見他沒有?回答的意思,也不再追問。

隻是一件小事兒,兩人都沒放在?心裡。

夜裡,沐浴完,蕭青棠一拉床帳子,薑溶便知曉要做什?麼,反手一扯脖頸後的係帶,小衣立即鬆散開來。

幽暗的夜明珠照出兩圈細膩的白光,看得蕭青棠眼神暗了暗。

“今日換個新花樣好不好?”

“什?麼新花樣?”

片刻後,薑溶雙手撐在?褥子上?,扭頭看他。

強烈的視覺衝擊讓蕭青棠亂了呼吸,理智暫失。

他站在?床邊的腳踏上?,居高臨下看著那幾乎隻有?巴掌大的窄腰,眼中血色越發濃密。

破碎的調子從帳子裡鑽出去,回蕩在?屋子裡,院外皎潔的月光都清晰可聞。

“難受嗎?”他啞聲問。

“不、不難受…”薑溶話都說不清了,身子顫顫巍巍的,顯然已撐不住了。

蕭青棠強按著理智往後退了退,將她抱起來,放在?身上?,摸摸她失控的眼淚:“還?是你在?上?麵,好不好?”

“嗯。”她雙臂攀住他的肩,在?他唇上?貼了一下。

蕭青棠笑笑,抱著她緩緩躺下,理理她的頭發,親親她的臉頰,給她適應。

挨得這樣近,那股蕭青棠身上?獨有?的、她喜歡的氣息包裹著她,一會兒她心底就開始癢癢,輕輕戳戳他結實的手臂,低聲催促:“繼續呀。”

蕭青棠低低笑出聲,輕輕推動她的腰肢,輕聲問:“你不是自己會搖嗎?”

“可我好累了。”她枕在?他的肩上?,緊緊抓住他的臂膀。

“那早些結束?”

“好。”

一陣天?旋地轉,她眼前花白,泛白的指尖鬆開,整個人癱在?寬厚的%e8%83%b8膛上?。

蕭青棠摟住她的腰要起身:“去洗洗。”

“不洗。”她不肯動。

“嗯?”

“留在?裡麵,生寶寶。”

蕭青棠緩緩躺下:“為何突然又想?要寶寶了?”

“我今日去問過嫂嫂,她跟我講了利害,我還?是想?個寶寶。”

“噢。”可她們為了催他們生孩子,那群人總愛將事往小了說,“真弄清楚了?”

薑溶抬起脖子:“真弄清楚了,你看嫂嫂生了那麼多個,不還?是好好的?”

“噢,那就一會兒再去洗吧。”

薑溶笑著躺回去,環抱住他:“生個寶寶,像你。”

“像我?”他實在?想?不出像他有?什?麼好的,他沒那樣想?要孩子,也是覺得他這麼個東西?也生不出什?麼好貨。

“嗯,像你。”薑溶認真道,“鼻子像你,個子像你,像你一樣聰敏,什?麼都會。”

他微怔,心底冒出一股暖意,直衝眼眶:“像溶寶,溶寶最聰敏了。”

“都像都像。”她仰著脖子衝他笑。

蕭青棠含住她的唇,輕輕親了會兒:“得去洗了,一會兒乾了就不好洗了。”

“好,你抱我去。”

“我哪次不是抱著你去的?”

浴室裡點著燈,亮堂堂的,蕭青棠將人放在?水裡時才?瞧見她膝蓋上?的紅痕。

“腿怎麼了?方才?跪的?”

“應當?是吧?”

蕭青棠皺著眉給她輕輕揉揉:“方才?問你難不難受,你為何不說?”

“也沒那樣難受,而且你不是很喜歡嗎?”她額頭抵著他的心口,“我也想?讓你舒服。”

“誒,傻瓜。”蕭青棠抱住她,“不用管我,我和你一塊兒就很開心,你先?將自己照顧好了再說。”

“你凶我。”她抬起一雙委屈的眼眸。

蕭青棠笑得無奈:“我哪兒凶你了?我是說……你這樣我很開心,嗯,我很開心,很開心你在?意我,心裡有?我。”

她笑眯眯在?他臉上?啵了一口:“我愛你,蕭青棠,我好愛你,好愛你。”

“有?多愛?”蕭青棠笑著撫摸她的頭。

“好愛好愛,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她仰著臉。

蕭青棠捧著她的臉啄%e5%90%bb:“溶寶,溶寶,我也好愛好愛你,也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她害羞躲進他的懷裡,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溶寶、溶寶。”蕭青棠就這樣摟著她,大掌在?她背後輕輕撫摸,一遍又一遍喚她的小名,直到水有?些冷了,才?又抱著她回到臥室,給她膝蓋上?抹了些藥膏。

她醒得晚,枕在?蕭青棠懷裡不肯起來,摸摸自己的肚子:“寶寶說想?吃糖。”

蕭青棠哼笑一聲:“哪兒有?這麼快懷上??還?沒影兒呢,找借口早了點兒。”

“那得什?麼時候才?能懷上??”薑溶坐起身。

蕭青棠也跟著起身:“說不準,弄進去了也不一定能懷上?,得看運氣。你想?早點兒要上?,就得多弄幾次。”

“那算了。”她撇撇嘴。

“怎麼?”

“弄多了累。”

蕭青棠笑出聲:“那慢慢來,不著急,順其自然就好。”

她爬起床:“也是,我還?得學算賬呢!快起快起。”

“還?挺勤奮。”蕭青棠跟著起身,收拾了桌麵,將紙張算盤都給她擺好,恭候她來學習。

她算得入迷時,一動不動,跟個小木樁似的。

蕭青棠悄聲起身,退出門外,低聲和裁雲吩咐:“叫幾個機敏的、會女工算術的侍女近身伺候夫人,以後不準再讓後院的那些人靠近夫人。切記,莫讓夫人察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裁雲是大夫人院裡出來的,不多問,也不好奇,隻恭恭敬敬應下。

蕭青棠放心一些,他得讓那些人慢慢消失。

但薑溶說好讓人來給喜服刺繡的,一連好幾日沒看到人,她覺得奇怪,自然要問一聲:“素雨呢?”

蕭青棠剛巧不在?,裁雲反問:“夫人尋素雨做什?麼?”

“她說好要來幫我繡喜服的呀。”

“奴婢也會刺繡,夫人不若瞧瞧奴婢的繡工?若是夫人喜歡,便叫奴婢來繡吧。”

薑溶上?前拍拍她的頭:“你繡得也很棒棒,但我想?要素雨也一起繡。”

裁雲微怔,還?未想?好托辭,薑溶已越過她,往門外尋去了。

那群侍妾住在?後院,她雖沒去過,但認得路,自己便尋去了。

裁雲隻能勸,不敢動手攔,隻能跟著勸說,跟著跟著就進了後院。

後院的竹竿上?曬滿了被子,素雨正拿著木棒捶打被褥。

薑溶看見她,提著裙子跑過去:“素雨!”

“夫人,您怎麼過來了?”素雨有?些驚訝。

“我這幾天?都沒看見你,你在?忙什?麼呢?”

素雨目光微閃,她去過前麵,但被守門的侍女攔住了。她並不蠢笨,自然能猜出是誰的意思,隻能按捺不動:“有?些旁的事要忙,夫人可是急著要做什?麼?”

“喜服裁製好了,要往上?刺繡了,我沒見你來。”

“夫人先?叫她們繡暗紋,待妾身忙完了再去繡外麵的。”

“也好。”

素雨往外看一眼:“二爺不在?嗎?”

“去前麵有?點事兒要處置吧?我也不大清楚,應當?很快就回來了。”

“那夫人要不要去妾身那兒坐坐?”素雨不動聲色瞧一眼窗縫裡聽牆根的幾人,笑著問。

“好呀。”反正她沒事兒做,就喜歡四處走?走?逛逛。

素雨的屋子很小,後麵隻有?一扇窗,暗得很,但房間裡收拾得極其乾淨整潔,桌麵上?擺放了許多自個兒寫得書畫,倒有?幾分書香氣息。

“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

她好奇得緊,這裡翻翻,那裡看看,什?麼犄角旮旯的東西?都要拿出來瞧瞧。

素雨站在?一旁,一邊拖著和她說話,一邊瞧著窗縫外。

片刻後,一道雪青色的身影從院門進來,素雨微微含笑,默默從窗邊挪開,認真回答薑溶的問題。

“以後若是她再要往這邊來,直接攔住。”蕭青棠正和人說話,沒察覺這邊的情況。

“是。”裁雲垂首回答。

“人呢?”蕭青棠往裡看了一圈,“怎麼沒瞧見?”

裁雲上?前一步引路:“許是去素雨房間了,前方便是。”

蕭青棠大步往前走?,還?未走?到,便聽見臨近的屋子裡有?人說話。

“素雨不會真將那傻子當?成?主母了吧?上?趕著獻殷勤?”

傻子二字清晰鑽入蕭青棠耳中,他臉色立即沉下,悄聲停下,朝裁雲比了個手勢。

裁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