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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惹黑蓮花O 朽木灰 4726 字 1個月前

,不知侯爺怎麼今日有興致來東市逛了?”

江辭打量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原來這就是壓榨七裡香的老畢登,圓滑的都能出油了。

巧了不是,新仇舊怨一起算呀。

“哎呦王老闆,久仰大名,幸會幸會。”江辭輕笑了兩聲,“今日一見,您果真和多啦A夢的口袋一樣。”

“口袋???”

“對呀,特別能裝。”

第15章 有夫人

王世昌隻僵硬了那麼一瞬,笑中立刻染上了些許委屈,“侯爺何出此言呐?”

別說,要不是提前知道了七裡香的事,單看這張笑臉,江辭還真以為他是什麼好人呢。

江辭也跟他笑嗬嗬的,“您剛才跟敲鑼的那位一唱一和,不就是在裝樣子給大夥看嗎?”

王世昌道:“侯爺誤會了,王某與這位公子素不相識,今日也是第一次見。”

“第一次見就那麼信任他?”江辭道:“王老闆,您不也是商人嗎,怎不站自己同行這邊?”

同行?

難道定遠侯真是特意為黃芙來的?

王世昌笑道:“侯爺有所不知,這件事的確是黃老闆有錯在先,王某此舉也是在幫她,迷途知返。”

江辭道:“好一個‘迷途知返’,您三言兩語就把帽子給人扣上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人家留。鬧事者得到賠償自然高興,您呢賺個好名聲,還落個人情。”

“隻有我們可憐的黃芙,看似逃過一劫,實則經此一鬧,她這鋪子在京都也就開不下去了。敢問王老闆,這也叫幫嗎?到時您再出來收購,軟硬兼施,走投無路的黃芙就隻能投靠您了。”

“名利雙收,”江辭微笑著諷刺道:“王老闆這一手妙啊。”

王世昌的笑意斂了起來,這定遠侯向來是個粗人,上陣拚殺自是不在話下,卻何時有了這般玲瓏的心思?竟連下一步都叫她猜中了!

王世昌使了個眼色,敲鑼的大哥立馬站了出來,“侯爺,小人鬥膽說一句,王老闆真是冤枉啊!我弟弟用了黃芙的麵膜,整張臉都起了紅疹,這是事實啊!侯爺為何要如此偏袒一個黑心販,竟不顧我們百姓的感受!”

“這位公子,話可不能亂說啊!”王世昌道:“侯爺那是何等人物,公正廉明,豈會偏心?”

他明麵上是維護,可人群中卻已是議論紛紛,甚至都在揣測這定遠侯是不是收了黃芙的好處。

江辭眯了眯眼,心道老畢登可真會唱戲啊,還挑起了階級矛盾,煽動人心!

她看向敲鑼的大哥,“你說事實,可有人證物證?”

“當然有啊,我弟弟還在家裡躺著呢!”

“那叫他過來,不是傷了臉嗎,走路總不礙事吧?我要親眼看看。”

“這……”敲鑼大哥偷摸掃了眼王世昌,旋即道:“草民這就去。”

圍觀群眾依舊沒有散去的意思,都想在這繼續瞧熱鬧。

馬車上,奚翎雪也在不遠處注意著動靜,眉間一直皺著。

“姓王的真是壞的流油!”金玉道:“不過這狗侯爺也是挺能說,我還以為她上去就要打人呢。”

畢竟以前的高奕就是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

奚翎雪“嗯”了一聲,心中其實並不意外。

現在的高奕可不是之前那般魯莽了,剛才那番推測其實也與她想到了一起。

王世昌這樣的大忙人怎會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這,估計就是與那敲鑼的人串通好了。

金玉道:“等下把那人叫來一驗傷,真相大白!讓他們哭去吧!”

“恐怕沒那麼簡單……”奚翎雪想了想,取了頭上的一根發釵,“金玉,你拿著這個立刻去城外請張神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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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辭這邊還在等著傷者過來,王世昌也沒再多說什麼。

黃芙此刻真是五味雜陳,她萬萬沒想到高奕竟會出手相助。

難道是公主來了?是她的意思嗎?

昨日公主離開後她才聽到一些傳聞,似乎是公主與定遠侯和好了?

黃芙四處張望,雖沒見到奚翎雪的身影,但卻在人群後麵看到了侯府的馬車。

武將偏愛騎馬出行,若隻有高奕她才不會坐車,看來車裡的人興許就是公主了。

江辭忽然靠近,小聲道:“老鄉,剛才忘了問,你那麵膜不會真加了什麼有害物質吧?”

黃芙愣了一下,什麼情況,定遠侯怎麼會叫她老鄉?

黃芙忙道:“沒有沒有……我們那個是綠豆泥麵膜,原料都是可食用的。”

綠豆泥?

江辭心道這不正好就是她會做的那種麵膜嘛,這傢夥,撞車撞的真徹底。

“……行吧,我就問問。”江辭道:“你放心,咱這身份是侯爺,壓都能壓死他!”

黃芙聽得心驚肉跳,她不太瞭解高奕,以前隻聽聞定遠侯好戰、蠻橫無理,沒想到私下還挺平易近人的。

“那、草民先謝過侯爺……壓死倒也不必。”

江辭笑了,“還草民,你真逗。”

說完她想人家也得做做樣子,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江辭清了清嗓子,裝腔道:“本侯也隻是想查清事實,不願埋沒了人才。”

黃芙點頭稱是,心中卻是感歎,公主殿下真是手段了得。也不知被軟禁在侯府時都發生了什麼,短短幾日竟讓定遠侯肯屈尊,親自為她一個草民說話。

不多時,敲鑼大哥終於把他的弟弟帶到了。

江辭隻見到一個戴帷帽的瘦弱男子,看不到麵容,身後還跟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王世昌道:“這不是陳老嗎?您怎麼也來了?”

陳奉上前,依次對江辭、王世昌施禮,“老夫是受這位坤君所托,特來做證的。”

江辭沒聽過什麼陳老,她悄悄問黃芙,“這老頭兒很厲害?”

黃芙對她的稱呼很是汗顏,“額、除去張神醫,陳老就是京都百姓心中最有名望的大夫了。”

江辭:真有這麼牛逼?那怎麼原書裡也沒提過呀。

為了照顧傷者,黃芙開了店門,請人到鋪子裡,吃瓜群眾們隻能在外麵張望。

江辭與王世昌都跟著到了屋內,眼見瘦弱男子摘下帷帽,麵上果真起了一片紅疹,連眼睛都腫了。

陳奉道:“侯爺,這位坤君是由老夫親自診治的,他本就體虛,臉上確實是因外物刺激起了疹子。”

果然,此話一出,外麵便有人起哄了。

“那看來就是黃記的麵膜有問題啊!”

“是啊,陳老都出手了不會有錯!這下看她有什麼話說!”

江辭皺眉,“如何證明就是麵膜引起的?”

陳奉道:“這便要問黃老闆了,老夫需要看看麵膜的方子。”

黃芙臉色發白,如今這麼多人都在這盯著要說法,看來配方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黃芙隻覺得很對不起公主,據說這方子是一位很重要的人留給她的。

公主費心費力將她接來京都與生母團聚,然後又開了這家雜貨鋪,結果才不到半年她就惹了這麼大麻煩,還要把方子也交出去。

黃芙心中無比自責。

就在這時忽聽高奕道:“想看可以,但配方畢竟是人家的商業機密,您要是給洩露了怎麼辦?”

陳奉怔了一下,沒料到她說話如此直接,麵上不由帶了三分怒意,“侯爺,老夫在京都也是有些聲名的,怎會貪圖一個配方?老夫可以名義擔保,絕不會透露半個字!”

“名義擔保?”江辭挑眉,“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哪行,到時候您跑路了我上哪找去?”

陳奉氣都喘不順了,顫聲道:“侯爺這是信不過老夫?!”

“對啊,信不過。”江辭直言:“您畢竟是他們找來的嘛,當然也有嫌疑。”

“你……”

老頭氣的手直抖,在京都哪怕是當官的都對他以禮相待,這個定遠侯……果真如傳言一樣粗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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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再這麼鬧下去不好吧?”王世昌開始陰陽了,“傷者你也見了不是作假,陳老做人證你又不信。現在連王某都不得不懷疑,侯爺是否有意偏袒黃老闆?”

兩句話就很成功的把矛頭轉向了江辭,圍觀群眾開始交頭接耳,其中不乏有人暗中揣測定遠侯與黃老闆的關係。

畢竟黃芙年輕貌美,不然如何解釋高奕會突然插手?

江辭掏了掏耳朵,道:“不好意思,這個陳老我真沒聽說過。我覺得既然要找大夫看,不如找個最權威的,如何?”

“那就隻有張成濟張神醫了。”王世昌笑道:“不過侯爺應該請不來此人啊。眾所周知,張神醫從不為權貴折腰,即便天子登門,隻怕都難以見上一麵。”

江辭哼了一聲,“我是請不來,這不還有我夫人嘛?”

她話音剛落,就聽背後響起一道清冷的女聲。

“人給你帶來了。”

江辭聞言一怔,我靠什麼鬼……

張成濟是走的任意門嗎?怎麼說來就說來!

她轉過身,一眼對上了一雙清淺透亮的眸子。

奚翎雪就站在人群之外,揚了下眉,“如何謝我?”

美人長身玉立,花顏勝雪,勾唇淺笑時恨不能攬盡天下春色。

江辭的心跳驟然加速,眼中自動遮罩了其他人。

黑蓮花竟然對她笑了耶……

第16章 想納妾?

江辭飛撲上去,不在意眾人驚訝的眼光,直接給了奚翎雪一個大大的擁抱,順便狠狠mua了一口,“愛死你了老婆!你想我怎麼謝?”

奚翎雪摟著她的脖子笑,“這種事當然要回去說……”

“咳咳,”張成濟沒好氣地翻了一眼冒粉紅泡泡的江辭,開口道:“是哪位身體不適?”

黃芙見狀趕緊引著他進了鋪子。

江辭回過神發現奚翎雪還在站在原地,剛才的一切都是幻想罷了。

“咳……”

此刻的奚領雪正探究似的打量著她,江辭心裡頓時尷尬的摳腳。

奚翎雪走到跟前,眸中意味不明,“你在想什麼?”

剛才那般眼神,似乎有什麼情緒在翻湧,很□□……

“沒、沒什麼,”江辭%e8%88%94了下嘴唇,頓時緊張起來,她儘量笑道:“我這不是在想怎麼謝你嗎……要不請你吃頓飯?”

奚翎雪沒有回答,隻凝眸看著她。江辭瞬間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樣,黑蓮花的眼睛格外深邃,仿佛要將她洞穿,她連呼吸都忘了。

江辭努力保持微笑,不漏一絲破綻。

半晌,奚翎雪收回了視線,淡淡道:“免了,先記著吧。”

說完她越過江辭,徑直往張成濟那邊去了。

江辭頓時鬆了口氣。

好可怕……幸好她能裝。

黑蓮花再牛也不至於有讀心術吧,那得多社死啊!

江辭緩了緩正要跟上時,忽然察覺出一股幽幽的視線落在身上。她一扭頭,便見門後立著個人,全身散發著一個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