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是許翠萍。才擁有這種精準定位寶物的本事。
何玉燕想到這個,立刻從被窩裡麵坐了起來。顧立冬見狀,趕緊把被子給她蓋嚴實。然後把人摟進懷裡:“彆著急,小心著涼了。”
何玉燕扒拉著男人的手臂,激動道:
“這兩年這家人不是一直都挺安分的嗎?要不是上次吳哈平被人舉報。導致沒能上大學這個事情。我差點都要忘了這家人。但是,如果許翠萍就是那個截胡的人。那他們家估計已經靠著這個,弄了不少東西。”
關於許翠萍那尋寶鼠一般的能力,以及吳哈平那個精於算計的人設。這兩人湊一塊兒,簡直就是王炸。
聯想到孫家的背景,已經孫家的一些傳聞。何玉燕不禁想,會不會到最後。孫家的東西都被許翠萍跟吳哈平兩人給截胡呢?
這樣想想,她就覺得事情的走向好魔幻啊!
與此同時,隔著幾道院牆的三號大雜院。
吳哈平看著陸陸續續回來的鄰居,聽他們走過時說的話。估摸著就能猜到事情的大概。
之前說的找孩子的事情他還沒覺得有啥。但後頭聽到關子這個最後回來的人,說起什麼去菜站挖坑的事情。吳哈平立刻意識到事情有變。
“關子啊!什麼菜站挖坑啊!”
吳哈平雖然在三號大雜院住了三年。但是,大雜院的人都不喜歡他。關子更是因為跟二號大雜院的好些人關係特彆好。所以對吳哈平的觀感就更加差了。
彆說吳哈平,就是他家的那個媳婦兒,瞧著都讓人覺得陰惻惻的。
這家人大夥兒平時都不怎麼理睬。
聽到對方喊自己,關子皺眉:“不清楚。具體的你去問彆人吧!”
丟下這句話,關子急哄哄就跑回家去了。
關母見小兒子這個樣兒,吐槽道:“都二十二的大小夥子了,還這麼毛毛躁躁。難怪你找不到媳婦兒?”
關子嘿嘿笑道:“媽,我這哪裡是找不到媳婦兒?這不是忙著工作賺錢嗎?攢多點錢再娶媳婦兒,免得人家姑娘跟著我吃苦。”
關母見兒子這嬉皮笑臉的模樣,隻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但關父卻沒那麼好打發。
“出啥事兒呢?”
關子一聽,就把二號大雜院今晚發生的事情,跟父母哥嫂都說了一遍。丟孩子、菜站挖坑,無論是哪一個拎出來,都足夠人目瞪口呆的。
當然,最後還把吳哈平叫住他的事情也一起說了。
“你做得對。那吳哈平的心眼子一瞧就是歪的。就你這傻樣兒,湊過去保準被人給賣了還笑嘻嘻。”
聽到老爹這一句評價,關子都不知道該不該高興老爹誇自己了。因為聽著好像在罵自己傻。
關父不管傻幺兒的糾結。而是跟妻子商量:“這人真不能讓廠裡弄走?我瞅著早晚他要鬨出事情來。”
吳家現在住的房子,產權是屬於廠裡的。住在裡麵的老吳頭一輩子給廠裡服務。房子輪理對方可以住到去世。但是,老吳頭後來過繼的兒子,一看就不是善茬兒。
這兩年是安分了,但是關父瞅著總覺得不對勁。
特彆是這小夫妻經常早出晚歸。偶爾背著東西偷偷摸摸回來。反正怎麼看怎麼不對頭。
“我隻能說跟廠裡提一提。但是,廠裡是真不能把老吳頭就這樣弄走。”
吳哈平不知道關家人正在討論自己。
見關子這裡問不出來。他又跑了幾家,終於把事情問出了個大概。
回到家理,許翠萍關心地問道:“怎樣?”
吳哈平點頭:“沒事。就是董建設那個新娶的媳婦兒,去菜站那挖了坑。我打聽過了,估摸著就是咱上個星期挖的那個地方。”
上個星期,許翠萍開始頻繁做一個夢。夢中的場景就是附近的菜站。很多細節夢中都有出現。她把夢跟吳哈平一說。兩人確定了挖掘計劃後,就把東西自己弄回來了。
想到那個官皮箱,許翠萍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個箱子我以前做夢夢到過類似的。隻是後來箱子沒了。不過,這一次的箱子幸好被咱挖到了。”
提到箱子,吳哈平也不由地露出笑容。
雖然這一次挖到的兩個箱子體積都不大。但裡麵都塞了滿滿的金條。那金條看成色跟形狀,很像當初在公廁挖掘出來的那些金條。
可惜,那麼多的今金條跟自己無緣。
這次總算是得到了補償。
現在有人去同一個地方挖,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明。這些箱子的主人,其實就是那去挖的人。
董建設新娶的媳婦兒,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對方會不會手頭上還有不少關於寶貝的信息?
想到這裡,吳哈平對許翠萍和顏悅色道:“你早點睡。爭取今晚做一個新的夢。”
這一晚,許翠萍還真的做了一個新的夢境。夢裡又出現了一個同款的官皮箱。第二天醒來,她驚喜地跟吳哈平分享了自己的夢境。
吳哈平聽完後,高興地道:“走,咱先去國營飯店吃頓好的。接著去踩個點。”
許翠萍看他這副樣子,心裡十分高興。同時,也為當初那個舉報吳哈平的舉動,感到慶幸。
看看,自己這個能耐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就是舉報了吳哈平,讓他沒法兒上大學。對方才會這樣依賴討好自己。
吳哈平眼角的眼光察覺到對方的洋洋得意。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顧立冬一大早起來,去國營飯店買豆漿,就正好遇到吳哈平跟許翠萍。
看著這兩人,顧立冬總是覺得怪模怪樣的。
等拎著豆漿回到家裡,就發現一晚上沒回來的曹大爺、沈叔都回來了。兩人身後跟著的,就是董建設跟孫家姐妹。
看來,事情估摸著是解決了。
果然,等他們家吃上早飯的時候。外頭已經熱鬨了起來。
何玉燕吃著包子豆漿,直接搬了個板凳坐在門口聽熱鬨。
“沒有,我們沒做什麼事情。昨天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已經跟菜站解釋清楚了。”
董建設對著過來問的人解釋起來。邊解釋邊讓孫家姐妹回去休息。
而曹大爺作為大雜院的管事大爺。清了清嗓子,把昨天的事情大概說了下。
“……所以,孫家姐妹跟她們的遠房親戚,在菜站挖坑這件事情。因為沒有找到什麼東西。最終菜站那邊不予追究。隻給了她們一個告誡。讓她們把地方恢複了就可以回來。”
至於為什麼花了一晚上時間,那是因為中間扯皮發了不少時間。
反正昨晚的事情說起來,曹大爺都覺得相當無語。
因為那個大坑沒找到什麼東西。孫家人咬死是丟了東西,挖坑尋找這麼一個理由。菜站的人也沒辦法真把人怎樣。
大夥兒一聽結果是這樣,一個個都在議論起來。
什麼丟東西挖坑的理由,沒人相信。
有人索性去問董建設,他那媳婦兒到底想找啥。問得董建設一腦門汗。
鄭大媽這個當婆婆的,也被不少人問到了。結果當然是啥都問不出來。人鄭大媽還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到了早上九點多,就連董建設的大姐董紅梅,也跑家裡來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上午,整個大雜院熱鬨得如同菜市場。看得何玉燕簡直沒空乾活。
每個大媽都能想到一個、關於孫家姐妹菜站挖坑的原因。
其中,曲大媽猜得最為準確。
“肯定是去挖金子。你們彆不信。想想當初咱胡同口公廁底下,挖出了多少金條啊!說不定那孫筱柔,知道菜站地下有金子。就偷偷摸摸去挖一挖了。可惜,聽說啥都沒挖著。”
大夥兒議論得那叫個熱火朝天。差點事情都不想做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向來喜歡湊這話中熱鬨的朱大媽。今天卻罕見地沒有出來。
何玉燕盯著胡家緊閉的屋門,若有所思。
另一頭,顧立冬一早給霍隊長打了個電話。
“霍隊長,你之前不是說幫忙留意孫家的動向嗎?他們昨晚鬨的那一出,你聽說了嗎?”
霍隊長自然是聽說過的。他們專門有人在留意孫家的動向。不過,顧立冬這裡往往能聽到很多意想不到的消息。
於是,他跟顧立冬聊了好一會兒,聽到了不少小道消息。感謝對方後準備掛斷電話。
但顧立冬已經開口問了一個很想知道的問題。
“孫家到底哪裡不對勁?”
霍隊長聽到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意外。想了想,他還是透露了一點:“他們家的黃金來頭不對。”
說完這句後,霍隊長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而電話那頭的顧立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關於孫家的曆史,很早以前他就聽爺爺、林大爺說過。這些個老北城人才知道的事情,現在已經很少人會談論了。
但是,當初孫家的發家曆史,以及後來的一係列舉動。都隱隱透露著他們家的不對勁。
而之前公廁底下挖掘出來的那批黃金。無論是數量還是成色,都不是普通階層能弄到手的。
霍隊長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裡話外已經透露出來。這些黃金的數量不對。
這樣一想,顧立冬就知道霍隊長為什麼從來不提這個了。
這些事情,不是普通市民該去接觸的。他還是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比較好。
顧立冬這裡知道了讓人驚訝的事情。而大雜院同樣不平靜。
何玉燕看著牽著女兒,站在廊下大聲說話的胡文理,十分驚訝。
胡文理從認識起,就是個溫溫吞吞的人。就這麼一個人,居然對著朱大媽大聲道:“我們分家。”
這話一出,不止何玉燕。就是周圍人一個個都震驚了。
明明上一秒大夥兒還在討論孫家姐妹,到底去菜站挖啥東西。下一秒,就聽到胡家傳出來吵架聲。
然後,平時應該忙著工作的胡文理。罕見地請假在家裡。就是胡大爺也在家。胡家一家五口人,整整齊齊站在廊下說話。
雙方越說越激動,然後胡文理就蹦出了這麼一句話。
“哎不對。文理。你爸媽就你一個孩子。你怎麼能跟他們分家?”
隔壁大雜院的人跑過來聊天。見到這個情形,忍不住勸了兩句。
胡文理卻搖頭:“我媽到現在還在琢磨著給我找媳婦兒。我說任何話她都不聽。就連我爸的話她也不聽。那我們就分家好了。分家了就是兩家人。她就不用再操心我的事情。可以好好地過日子了。”
馮大媽見到這個情形,不知道該說啥好。但還是勸了兩句:“都要過年了。有什麼話好好坐下來談談。彆一時衝動,說出後悔的話來。”
胡文理知道馮大媽的好意。
“馮大媽,我是認真的。我知道我從小跟彆人不一樣。不是一個健全的孩子。我媽一直對我有種奇怪的歉疚感。而這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