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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的 路曲十三 4423 字 24天前

竟也不覺得無聊,饒有興致地看完了全程。這老師大概率是個健身達人,一場跳下來連氣都不帶喘的,苦了後麵的學生,跟又跟不上,還不能停,一個個臉跳的跟窩瓜似的。季澤遠看的好笑,視線黏在祁禹身上。

他倒是勉強能跟上節奏,但是兩節課下來也累夠嗆,要是不好好拉伸明天肯定得疼。

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季澤遠去停車,回來的時候祁禹正抱臂一臉玩味:

“行啊你,這些地方倒是門兒清。”

季澤遠才剛回國,帶人來的這地方連他語閻乄都不認識。

“……”

季澤遠被他噎到,眯起眼睛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想什麼呢,什麼這些地方,人家正經按摩的。”

沒用多少力道,輕飄飄撓癢癢似的,祁禹抬手揉了揉腦門,不置可否。

“再說了,”季澤遠覷他一眼,“剛回國怎麼了,我不是從小在這兒長大的土生土長A市人?”

話題一說到出國他必然還有下一句——

“某人趁我出國談了個戀愛又被甩還不是沒讓我知道。”

……果然。

祁禹連白眼都懶得翻,冷冷看著他,抬腳就要走。

“欸欸,我錯了!”

季澤遠反應極快,上前一把摟住人脖子,說什麼也不讓他走。

祁禹動彈不得,季澤遠跟座山似的壓在身上,他連講話都費力:

“放開!重死了!”

“你不走我就放。”

“……”

前台問二位對按摩師性彆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季澤遠眼睛都不眨說了句要女技師。

祁禹眼神複雜地看他一眼。

這家夥不是出櫃了麼,還鬨得人仰馬翻的,現在是做什麼,轉性了?

季澤遠假裝看不見。開什麼玩笑,點個男的給祁禹按,然後他擱旁邊看?

想都彆想。

拿了牌子,季澤遠麵上帶笑地和人往裡走。

六月的天氣池子裡的水溫不算高,泡進去正合適,身心都瞬間舒緩下來。

祁禹和季澤遠麵對麵,私人池麵積不大,兩人隔的不算遠。

季澤遠挪開了視線。

祁禹渾身上下隻剩一件兒,皮膚瑩白,四肢修長,他隻看了一眼就匆匆移開目光。

像在發光。

兩人的按摩床挨著,技師是兩位中年女性,身形不魁梧,手勁兒卻大到令人咋舌。

祁禹才剛劇烈運動過,這一套下來更是命都要沒了半條。

他控製不住,喉間溢出一絲低%e5%90%9f。

“草。”

隔壁的季澤遠暗罵出聲。

祁禹不明所以,還以為他也被阿姨按疼了,投去一個同病相憐的眼神。

“……草。”

季澤遠像被燙到,飛快把頭扭到另一邊,背對著人。

看來是真疼了。祁禹盯著他後腦勺,眼神裡充滿同情。

季澤遠快忍不住了。

他背對著人,耳朵卻立起,不錯過一瞬祁禹的輕呼。又要去聽,身下又有反應。

狹小的按摩床上,祁禹趴在上麵,一張臉埋在交疊的臂彎裡,瑩白的皮膚泛起粉紅,%e8%87%80/部/一個誘人的弧度,顯得腰身更加勁瘦。

季澤遠隻看一眼就匆忙扭頭。

燥熱難耐。

偏偏這人還無知無覺,被按痛了還要哼叫,一開始還能忍住,後來可能是發現季澤遠皮糙肉厚的也覺得疼,索性放開了叫。

他倒是是放開了,可苦了季澤遠。

終於捱到結束,季澤遠撂下一句去上廁所匆忙走出了房間。

關門之前又瞄了一眼床上的祁禹。

下一秒關門聲震天響。

……

這一去就是半個小時,祁禹臉都等黑了。

“你丫掉坑裡了?!”

季澤遠消了火氣,神清氣爽,逆來順受,乖乖站著等人罵。

罵夠了,祁禹忿忿地捶了他肩膀一下。

“餓了!”

季澤遠笑地無奈:“好好好,走,帶你去吃好的。”

第27章 最近小心一點

“喲,又來啦?”

出門的時候何嘉沒讓人送,說是學院裡有事,卻拐進一家玉石店。

店麵不大,匿在又窄又長的背街裡不顯眼。

這家店在A市開了挺久了,在本地人裡小有名氣,手工和原料都稱得上上乘。

老板也是夥計,店裡隻有他一個工匠,聽說老頭兒脾氣古怪,這麼多年硬是不招學徒,家裡倒是有個兒子,時不時地會過來幫忙。

何嘉一進門,老玉匠都眼熟他了,笑嗬嗬地打了個招呼。

“今天你來的巧,昨天剛到了一批寶貝。”老玉匠故意吊人胃口 ,何嘉來了好幾次,但都沒選到合心意的,今天這批他感覺人會喜歡。

“真的?”何嘉配合地露出好奇表情,眼神跟著人往裡走。

麵前擺開的一排裡,何嘉一眼就看到了那塊兒墨玉。黑如純漆,打燈透白光,隔著櫃台都能看出的油潤。

老玉匠注意到他眼神,笑著誇他好眼光:“眼光不賴嘛年輕人,就是不知道你兜兒裡的銀子夠不夠嘍!”

……

這些天餘唯打來的電話沒斷過,不厭其煩地打,謝鑫昊接起過一次。

“你上次把人弄進去蹲了好幾天,他很不爽。”餘唯開口就是這句,不再像之前一樣求著他,想讓他幫自己脫離雷盛的控製。

謝鑫昊嗤笑一聲,不以為意。

“見一麵吧。”對麵說。

——

餘唯戴了個口罩,巴掌大的臉上架了副墨鏡,穿的也不騷包了,換了件衛衣嚴嚴實實地把自己裹起來。

和一身低調衣服不同,這人麵前擺了杯咖啡,旁邊還有一塊兒模樣精致的蛋糕,他把口罩揭下來,悠哉悠哉塞一勺進嘴裡。

簡直矛盾。

“怎麼,你也知道自己見不得人?”謝鑫昊冷冷嘲諷道。

餘唯也惡心他:“至於麼你,不是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吊起眼睛看人,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主,“我們怎麼說也兩夜了吧?”

他往嘴裡又送了一勺,好久沒吃到這一口了,可想死他了。

謝鑫昊皺起眉頭就要走。

“等等。”

餘唯喊住他,神色裡難得有了絲嚴肅。

“我不跟你開玩笑,雷盛是什麼人你清楚,把他惹毛了沒什麼好果子吃!”

“最近最好小心一點,多留個心眼,”餘唯頓了頓,“你男朋友呢,我聽說上次有人受傷。”

聽見他提到何嘉,謝鑫昊表情難得出現一絲裂痕,眉頭也不自知地皺起。

上次的事鬨到警察局,謝鑫昊獅子大開口要了筆巨額賠償,錢榮在裡麵蹲了幾天,手下的場子也被端掉好幾個,雷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乾的,當時臉色就陰沉的嚇人。

雷家早些年混黑的,就是現在手裡也沒多乾淨,和他硬碰硬沒有好處,但謝鑫昊顯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尤其這次還弄傷了人,餘唯不想再看到他們多生事端,事情鬨大了很難看。

情緒波動隻有一瞬,謝鑫昊很快又麵不改色,衝著餘唯笑地意味深長:“讓他動彆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屁股擦乾淨了沒有。”

說完就毫不留戀地走了。

餘唯盯著他後腦勺,快盯出個洞,恨恨地喝儘自己麵前的咖啡,低聲咒罵了一句後,也起身走了。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還沒走幾步路,身後便跟上來兩個穿著黑衣,身材魁梧的壯漢。

餘唯頭都懶得回,微微向下的眸子裡卻閃過絲厭倦。

門口早就停好了輛車,“請吧。”其中一個黑衣男說道。

雷盛關他的房子離市區遠,車開了近半小時。

“去哪兒了。”

樓梯處站了個人,手腕搭在紅木做的扶手上,和指間的金屬相撞,摩攃出了些聲響。

餘唯中午逃出去的時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車卻發現身後雷盛手下的車一直在跟,他狠狠踹了一腳座椅泄憤。

“你不是都知道麼。”餘唯嫌他假惺惺地明知故問,冷哼了一聲就要上樓。

雷盛:“你很喜歡他?”

擦身而過之際,男人突然出聲。

餘唯登時氣紅了眼:“喜歡個頭,我草/你媽雷盛!”

雷盛雲淡風輕:“我沒媽。”他湊近了挨到人而後,吐出的氣噴在脖頸:“我倒是可以。”

餘唯抬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硬邦邦的硌手。

“滾吧你!滾去找你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彆來煩我!!”

雷盛被又趕又擰地也不惱,一把箍住人的腰枝逼他靠向自己,大掌烙鐵似的焊住,舌頭毫不留情地伸進他嘴裡翻攪。餘唯嘴裡還在罵,硬生生被親的噤了聲。

雷盛這才慢悠悠地下樓,眼裡的笑意卻在轉身的瞬間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翳表情。

不知不覺何嘉已經在玉石店裡待了快兩個小時,那一塊他實在喜歡,老頭兒問他想打個什麼形狀,何嘉還沒拿定主意。

他想自己動手雕,但又怕技術不過關白白浪費一塊兒好玉,就蹲在店裡看人雕。

老頭兒手裡一個糖玉鐲子,正在往上雕花。看見他盯地入神,眼睛都不帶眨的,比自己這個雕的人還要全神貫注。

“好啊你,跑我這兒偷師來了是吧?”老頭覷他一眼,故作不滿地打趣人。

何嘉看出他玩笑,理直氣壯地笑:“是啊,您就說給不給偷吧!”

老頭兒笑嗬嗬的:“給給給!”

何嘉便繼續蹲在旁邊看。

老頭兒中途停下來休息,瞥見他手腕上那一隻,眼裡閃過驚豔:

“你這個成色也不賴啊!”他騰出手抬起何嘉手腕,仔細打量了一番。

玉質細,雜質也少,一看就是貼身戴了許多年的,亮潤又細膩,很襯人。

何嘉任由他看,提起手上這串,眼眸裡有溫柔浮動。

下午有課,他沒能再作停留,匆匆忙忙從店裡往學校趕。

A大教室。

“乾嘛去了,怎麼那麼晚?”

鄔小鵬幾人早就到了,正把課本卷了扇風,見他氣都喘不勻,好奇地問。

“選玉。”何嘉沒有多餘的氣息解釋,簡潔明了地說了兩個字。

鄔小鵬不解:“選什麼玉?你什麼時候對玉感興趣了?我可提醒你,新人玩玉 ,這裡麵水可深了,我有個姨爹就……”

他一大段話又多又密,講起來就不知道停,張權聽不下去,伸手捂了人嘴,遞了個眼神給何嘉示意他說。

鄔小鵬好不容易掙脫,麵目猙獰地盯著下黑手的人,何嘉忍俊不禁,清了清嗓子:“給謝鑫昊準備的畢業禮物。”

張權和趙宗迪都露出了然表情,但旁邊的鄔小鵬臉色不太對,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麼了?”何嘉看著他。

鄔小鵬正要開口,張權給了他一肘擊,像要製止。

鄔小鵬齜牙咧嘴 ,但還是說了:“我們中午去吃火鍋的時候在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