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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本宮說說。”

主動避得最遠的李才人驚恐地垂下眼簾,雖然昨日小月毫發無傷地離開了麗芳殿,可身為她的貼身婢女,不小心將水濺濕柔嬪的衣袖,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這個時候柔嬪將這件事告知麗妃,她的貼身婢女恐怕會被麗妃娘娘當做陷害柔嬪的工具,處理掉…

李才人藏在衣袖下的雙手,在不停地顫唞。

欣美人往李才人的方向看一眼,表情穩如泰山。

不少嬪妃紛紛在看好戲,還有一部分帶著畏懼和忐忑不安,害怕下一位“李才人”會是她們其中的一位。

初酒酒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拋出美食誘惑: “臣妾聽聞有一種魚,用木炭烤過以後,放進鐵盤中加些佐料和番椒,邊用火煮著,邊吃邊煮,又香又辣味道極好。”

她滿懷期待地看著麗妃,烏黑水靈的眸子叫人難以抗拒。

本想看熱鬨的眾妃:“…”不少妃子默默地往剛才被初酒酒盯了許久的胖鯉魚瞧…

麗妃娘娘這一刻的表情管理達到巔峰,嘴唇蠕動幾下,在她似有星辰的目光下,終究還是回了一句:“…妹妹若是想吃,下回便叫膳房的人試試。”

初酒酒燦笑如花兒,立刻行禮:“謝麗妃娘娘請客。”

麗妃:“…”如鯁在喉。

李才人忽然鬆口氣,眼裡露出詫異之色,柔嬪娘娘竟然沒有提有關於小月的事…

不一會的時間,後宮的嬪妃都到齊了,初酒酒待著真的很無聊,她並不想跟任何一位妃子有交流,以防被人刺一刀。

經過剛才的事,麗妃估計被初酒酒缺心眼的話氣到心塞,暫時轉戰到彆的嬪妃身上。

隻是欣美人仍舊坐在她的身旁,猶如隨時會奪人性命的鬼魅。

【好無聊,好餓,這破會什麼時候結束啊,好餓…】

欣美人:“?”她再次把視線落在初酒酒的臉蛋上。

初酒酒一扭頭就看見女主在盯著她瞧,先是怔住,隨即問道:“本宮的妝容可是花了?”

欣美人知道剛才盯著她看的舉動,過於唐突,以為是她錯聽了:“柔嬪娘娘沉魚落雁之貌,嬪妾好生羨慕。”

初酒酒被誇得不自在,忙回她:“都很美、都很美。”

【早知道不問這一嘴了,好尷尬。】

欣美人盯著她片刻,儘管麵不改色,目光裡難掩疑惑和難以置信,連回話都忘記了。

欣美人眉頭緊鎖,難不成自己竟有癔症?

初酒酒沒有察覺出來女主的心不在焉,她關心的隻有:什麼時候才能“下班”。

欣美人被初酒酒一句接一句的心聲,內心的疑惑不斷擴大,她看了看旁邊兩側的嬪妃,都在交耳而談。

“皇上駕到。”太監尖利的聲音由遠而近。

“臣妾/嬪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初酒酒隨著一眾嬪妃行禮,美人甚多,哪怕她低垂著臉蛋,身姿身段卻仍舊出挑紮眼。

她行著禮,眼睛不敢隨便亂看,一襲明黃的影子從她的眼前晃過,男人沉而穩的腳步,卻幾乎沒有聲音。

初酒酒心想:【這人肯定會輕功,也不知道輕功是不是真的會飛。】她的腦海裡展現出來的畫麵是:夜黑風高的晚上,黑色的影子在屋頂四處遊走。

由於現場過於安靜,她的心聲猶如一顆石子砸入沉靜的水麵,引得水花四濺。

有不少嬪妃能聽得見她的心聲,認出是柔嬪的聲音,以為柔嬪在說話,都驚得身體發抖。

幾乎是下一刻,一股致命的殺氣掃向她所在的方向。

初酒酒鈍感十足,壓根察覺不到什麼殺氣不殺氣。

站在她旁邊的欣美人:“!”悔得腸子都青了,她能感受到初酒酒的話音剛落,皇上帶著殺氣的淩厲目光往這邊的方向掃來,看來不隻是她能聽見柔嬪的心裡話。

致命的威壓感讓眾嬪妃大氣不敢出,除了鈍感力十足的初酒酒。

終於,男人富有磁性的沉聲響起:“平身。”

眾嬪妃才得以鬆口氣,而初酒酒站在眾妃之中,說不好奇大反派長什麼樣是假的,但是她又不敢亂看,萬一跟大反派的眼神撞個正著,那就不僅僅是尷尬了,說不定會被他哢嚓掉的。

還是謹慎些更好,初酒酒安安分分地藏在眾妃之中。

隻是…她往兩邊看,剛才還站在她旁邊的欣美人和良嬪、惠嬪,此刻離得她遠遠的。

初酒酒:“?”滿頭問號。

不過也沒有多想,離遠點也好,她能清靜些。

眾嬪妃儘量凹起最誘人的身姿,隻是大多數野心十足,膽量不足,驚恐得直顫唞不已。

“不必拘謹,朕前來看看你們。”寒楚慵懶的嗓音卻絲毫沒有讓眾嬪妃放鬆一點。

“臣妾/嬪妾謝皇上聖恩。”

初酒酒聞言不禁心想:【你這麼嚇人,怎麼可能讓人不拘謹。】

不少能聽見她心聲的妃嬪:“!!!”你更嚇人!!

唰唰唰地給她空出一大片地,其餘的妃嬪都快擠到一塊了。

聽不見初酒酒心聲的妃嬪,一臉莫名其妙地被其他嬪妃擠成一團。

寒楚旁邊的李公公以為她在鋌而走險,想用此手段吸引皇上的注意。

初酒酒正疑惑她們究竟怎麼了,下一秒,她就被皇上單獨“拎出來”了。

“柔嬪?”寒楚慵懶音帶著隱隱的殺意。

初酒酒猝不及防被單拎出來,不敢遲疑,立刻出列,行禮:“臣妾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叫我乾嘛,他不會是…要殺了我吧?我又沒惹他,蒼天啊、大地啊!我簡直比竇娥還冤..】

她一邊心急如焚地哭唧唧,表麵上卻是低著眉眼,看起來鎮定得不得了。

亭內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令眾嬪妃幾乎要窒息的安靜,被男人的沉聲打破。

“抬起頭來。”寒楚陰沉沉地聲音飄入她的耳中。

初酒酒下意識抬頭看他,男人身穿明黃龍炮,眉眼如墨畫,姿容絕豔,氣質如深山中的雪蓮,高貴不可褻瀆。

大反派的姿容絕色撞入她的瞳孔,她怔了會才趕緊垂下眼簾,一整個汗流浹背。

【完蛋!我不小心看了他!他雖然好看到人神共憤,但是他肯定會把我殺了!死咯死咯!要嗝屁了。】

寒楚:“…”

李公公震驚不已地看著她,她明明沒有開口,為什麼會有她的說話聲?

“可有話要說?”寒楚靜靜地盯著她不放。

初酒酒一聽,這跟聽見醫生說想吃點什麼就吃點什麼吧,沒有區彆。

“回皇上,臣妾沒有話要說。”

寒楚目光淩厲地盯著她,隻聽她的聲音緊隨而響,柔嬪卻並沒有開口說話。

【我的烤魚!好歹讓我再吃上一口烤魚吧…】

站在一旁的麗妃:“…”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惦記著吃…

初酒酒並沒有跪下,而是站著,所以餘光能看見寒楚如美玉雕刻的手指在輕敲著扶手,一下一下,如同催命符。

男人盯向她的目光裡,淨是冰霜和陰沉。

第五章

【他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初酒酒來自一現代傻白甜,哪曾經曆過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被他的威壓驚得寒毛豎起,一張羞花閉月的臉蛋卻表現出極其淡定。

寒楚靜靜地聽著她的心聲,羽扇般的眼睫半遮眼簾,此時他的沉默叫人心顫魂飛,隨時有可能讓初酒酒成為土壤養分。$$思$$兔$$在$$線$$閱$$讀$$

李公公低著眉眼,剛才的震驚之色已經收斂起來,心道:柔嬪恐怕要凶多吉少,如此怪異的現象,皇上又怎麼可能會讓她繼續活著。

他敲在扶手的頻率,不自覺把初酒酒的注意力吸引走,仿佛在感受著死亡的逼近。

“退下吧。”片刻後,他淡道。

這一瞬間,懸在初酒酒脖子上的大刀似乎消失了,她暗中鬆口氣,表麵上卻淡定從容,行下一禮:“臣妾謝皇上聖恩。”

她小步往嬪妃堆裡走去,走動間,擁有仙姿絕色的美貌和身段,讓人心醉神迷,舍不得從她的身上移開視線。

李公公心感詫異,皇上…竟然放過了柔嬪?

不少嬪妃以為初酒酒這次要見黃泉,沒想到竟被她躲過了。

麗妃輕眨兩下眼睛,從對初酒酒的驚豔狀態中抽離出來,本以為今日會是柔嬪的忌日,沒曾想…被她逃過了。

但這僅僅是開始,柔嬪過於出挑的樣貌,注定在後宮中活不久。

眾妃嬪紛紛拘謹地坐下,初酒酒一直在等大反派的離開。

於是她坐在兩側空無一人的長椅上,左等右等,也沒見他有要離去的跡象。

悄咪咪地抬眼,秋黃的落葉下,高束起的墨發被微風輕拂,如玉人般的男人悠閒品著茶,容顏昳麗,姿態雅致。

至於彆的嬪妃誰也不敢吱聲,能聽見初酒酒心聲的嬪妃,更不敢跟初酒酒靠得太近。

其他聽不見初酒酒心聲的嬪妃,見彆的嬪妃離初酒酒遠遠的,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都產生從眾心理,也避初酒酒如蛇蠍。

麗妃打破了寂靜,她要讓皇上看到她異於其他嬪妃的從容姿態,隻有她才有資格坐上皇後之位。

“皇上說的是,各位妹妹彆太拘謹,平日如何相處便是如何。”

欣美人容色溫柔,附和道:“依皇上和麗妃娘娘之意,嬪妾待會恐會失禮,還望皇上和麗妃娘娘莫要怪罪才是。”

麗妃豈會不明白欣美人有意投向她的陣營,她鬥膽往皇上所在的方向看,皇上依舊在品茶,對於她和欣美人,置若罔聞。

見狀,她也不“落”欣美人的麵子。

“你啊,儘說些調皮話,皇上英明睿智,寬宏大量,豈會因此事怪罪於你。”

麗妃這話明顯不想讓欣美人在皇上麵前出風頭,暗怪她小瞧了皇上的氣度。

欣美人急忙起身跪下:“麗妃娘娘教訓的是,是嬪妾失言了,求皇上饒嬪妾一命。”

其他嬪妃噤若寒蟬,把頭低得,身體都快成蝦狀了。

唯有獨自坐在“隔離帶”的初酒酒,真切地感受到險象環生的局麵,內心感歎著:【要不你是麗妃呢,真會誇,這話誰不愛聽?擱我我也心花怒放,就是這害人之心太明顯了。】

她的心聲冷不丁地傳入寒楚和不少嬪妃的耳中。

麗妃:“…”唇角的笑意僵住。

寒楚舉著茶盞的動作微頓,緩緩抬眸,視線靜靜地落在極為顯眼的初酒酒身上。

除了剛才跟他靠得過近,初酒酒能感受到他毫不掩蓋的殺意,現在…哪怕眼神殺過去,初酒酒都不一定能察覺到。

就在李公公以為皇上要把初酒酒拖下去,卻見寒楚半斂眼簾,在這秋葉凋零的背景下,繼續品著茶。

初酒酒絲毫不知道她憑借著鈍感力,又逃過一劫。

剛才她的心聲變相為欣美人解除掉危機,隻是沒有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