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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按著常言不讓他做。

沒有人跟著做動作的話, 輸還是他們輸。

吳悠隻能重新倒酒, 再喝一杯。

常言就站在他對麵,她喝酒時透過玻璃杯的底部,看到他正偏頭和女生說話。

那個女生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又要喝酒,所以常言在耐心地跟她解釋遊戲規則。

像是為了跟她演示遊戲規則,下一輪他故意輸了,然後轉身就將女生打橫公主抱起來。

女生驚呼,然後害羞地把頭埋在他%e8%83%b8口。

吳悠覺得如墜冰窟,渾身僵直,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她那個笨蛋男朋友偏偏在這時候也要彎腰抱她起來,他要是抱起來也就算了,偏偏抱到一半身邊有人拉住他不讓他抱,拉扯間吳悠差點被他摔到沙發上去。

她覺得丟臉死了,更加不敢去看常言。

公主抱完沒多久,常言就牽著女生提前離場了,被那群人好一頓嘲笑,說他“才幾點就忍不住了?”

很內涵,他倒也沒生氣,勾著唇揚長而去。

剩下的時間裡吳悠都有點渾渾噩噩,回了家她立刻就撲倒了男朋友,求證似的%e5%90%bb他,但是閉上眼睛,她腦海裡全是常言的臉。

於是她動作停了下來。

怎麼辦……她好像真的很喜歡常言。

徐銘座出差了,周末宋晚晚閒著無聊,約了她們一群人出海釣魚,用的徐銘座的遊艇。

吳悠到了海邊上了船,才發現常言也在,他坐在船尾的沙發上,懷裡摟著上次那個小女生。

她頓時有點後悔自己一個人來了。

船開之後,女生似乎有點不舒服,吳悠聽到常言在問暈船藥,有人幫他拿了藥箱出來,他翻找了一通,沒有找到。

然後有朋友跟他說:“吳悠那有藥。”

常言扭過頭來,和吳悠對視了一下,他似乎有些猶豫,沒有立刻開口,但吳悠已經打開了包,將隨身攜帶的藥拿出來遞給了女生。

“謝謝姐姐。”女生甜甜地道謝。

“不客氣。”吳悠說。

徐銘座那個遊艇還自帶滑梯,一群女生玩瘋了。吳悠本來不想下水的,但是常言跟那個女孩就坐在那裡說悄悄話,她覺得刺眼,就脫了防曬衣下水了。

她從滑梯上滑下來,然後猛地紮到了水底,被海水吞沒的瞬間隔絕了世界的喧囂,她喜歡這種感覺,而且她的肺活量很好,能閉氣兩分鐘。

正堅持不住準備露頭時,忽然一個深水炸彈猛紮了進來,差點撞到她臉上。

吳悠緊急避讓,從另一邊探出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發現下水的是常言。

他望了她一眼,隨後轉身朝船伸出手,衝上麵的女孩說:“下來,彆怕。”

吳悠忽然覺得沒勁透了。

她就是覺得煩才出來玩的,結果現在更煩了。

他們男生釣到了魚,晚上在海邊露營燒烤,女生結伴到彆墅淋浴。

吳悠嫌人多,和宋晚晚最後才去。

彆墅其實離海邊挺近的,但不知為什麼,一進門就聽不到外麵的任何聲音了,空蕩的彆墅裡隻有她們兩個人,說話都有回應。吳悠有點害怕,後悔剛剛沒有和她們一塊來了。

宋晚晚直接上了二樓,她留在一樓洗。

她鎖好大門,拿了衣服去浴室,想著快點洗完回到人群,但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剛洗到一半,浴室燈就忽然黑了。

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隻有淋浴頭滴答的水聲,吳悠毛骨悚然,心跳都停了一瞬,她立刻裹上浴巾去拿手機開閃光燈,然後出門去找宋晚晚。

她不敢亂走,背貼著牆壁喊了兩聲。

沒有任何回應,樓上非常安靜,仿佛沒有人,她一下子就慌了,電影裡的殺人狂魔都喜歡躲在彆墅裡,趁著彆人洗澡斷掉電然後下手。

她下意識想往彆墅外跑,結果剛到客廳,就忽然看到玄關處站著一個高大的黑影,吳悠頓時嚇得大叫了一聲,轉身就往回跑,然後被地毯絆倒,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是我。”常言快步過去,女人還在尖叫著後退,他提高了音量:“是我,吳悠,是我。”

吳悠這才陡然安靜下來,然後摸索著手機伸過去,在光線下看到了男人的臉,“扶我一下,站不起來了。”雖然地下有地毯,但是那一下摔得太狠,她感覺手肘都使不上力了。

常言連忙上前一步,吳悠手捂著%e8%83%b8口的浴巾,他不好攙扶,乾脆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放到沙發上。

“我回來拿酒。”常言掩飾性地說,“可能是跳閘了,我去看看。”

吳悠“哦”了一聲。

好在總閘就在玄關附近,吳悠還是能看得見他的身影,所以沒怎麼害怕。

常言到那隻鼓搗了半秒鐘,吳悠就聽到“啪”的一聲,房子內立刻就恢複了燈火通明。

“好了。”常言回頭,然後微微一怔。

吳悠裹著浴巾坐在沙發上望著他,頭發濕漉漉的,鎖骨上還有泡沫,那浴巾很窄,她坐在那裡,堪堪能蓋住大腿根。

他急忙移開視線,轉道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兩打啤酒。

“你……”吳悠從沙發上站起來,猶豫著開口:“能不能等等我?我衝洗一下和你一塊過去。”

常言提著啤酒,似乎在衡量,吳悠馬上又補上一句:“很快的!”

他便點點頭,“恩。”

吳悠飛快回了浴室,火速衝掉身上的泡沫,手忙腳亂地換上她的衣服,生怕他等得不耐煩,匆忙擦了擦頭發就出去了,“好了。”

常言還站在廚房看手機,聽到聲音抬眸看了她一眼,頓了頓,又忍不住說:“去吹乾頭發,我等你。”

吳悠得了令,又轉回浴室吹頭發。

吹著吹著又覺得心裡酸酸的。

他還是很會體貼人,這種體貼,以前她是理所當然享受的,現在卻那麼禮貌那麼疏離,還隔著一點很明顯的,顧及著女朋友情緒的態度。

她重新吹好了頭發,和他一塊離開彆墅往海邊走,剛走出院子,吳悠就聽到宋晚晚在叫她。

吳悠抬頭,才發現她在露台打電話,她衝吳悠招招手,“你先過去。”

難怪剛剛她沒聽到聲音。

海風陣陣,吳悠和常言走在沙灘上,沉默無言,她忽然想起上一次和他在海邊打鬨看日出。

對啊,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哪種人,但還是放任自己靠近他,享受那種曖昧,享受他的追逐。

看到人群的時候,她感覺到常言刻意拉開了一點距離。

她反應過來,很識趣地放慢了步伐,等常言先走過去,才慢慢走過去。

常言剛放下啤酒,就被女生拉著試她烤的魚,聲音嬌嬌脆脆:“哥哥你試試這個。”

吳悠沒什麼心情,隨便吃了點就進帳篷睡覺了。

其實要不是怕太明顯,她都想連夜走人。

她剛躺下,帳篷拉鏈就被拉開了一小半,女生的臉露出來,“姐姐,睡了嗎?”

吳悠撐著身子起來一半,強撐著問:“怎麼了?”

“哥哥說你剛剛摔跤啦。”女生說著遞過來一瓶噴霧,“他叫我給你拿過來,用了會好一點。”

吳悠在心裡暗罵常言有病,但是她不好拒絕彆人,就道著謝接過噴霧。

但是她接過來了女生還沒走,仍然站在外麵,“哥哥讓我監督你用,你用了我才能走。”

真的是有病……她是說常言。

吳悠剛剛摔跤確實砸了一下手肘,有點疼但不算嚴重,她在手肘噴了一點,然後揉給女生看,“不是很嚴重啦。”

“好的~”女生完成任務,笑眯眯地說:“那姐姐早點休息!”然後轉身就跑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吳悠重新躺下,聞著有些難聞的藥味,心裡辱罵著常言睡著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幾個女生還想去玩,吳悠借口太曬,提前走了。

常言也是沒想到自己就回彆墅刷了個牙洗了個澡,再回來已經沒看到吳悠了。

問宋晚晚才知道她已經走了。

常言頓時覺得索然無味。

他給徐銘座發信息:煩了。

徐銘座:?

常言:感謝你百忙之中回我個問號。

徐銘座還算有點良心,關心了他一下:見到吳悠不高興嗎?我老婆專門給你組的局。

開心啊,怎麼不開心。

他看到她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開心得瘋掉。

看到她在水裡半天沒浮上來,嚇得直接跳船想去撈她。

看到彆墅忽然一片漆黑,想到她膽小,立刻飛奔回了彆墅,拖鞋都跑掉一隻。

想到她摔了一跤站都站不起來,又開車去附近的藥店給她買了藥。

常言很想讓他幫忙試探一下宋晚晚,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機會,又怕會暴露。

徐銘座在宋晚晚麵前哪有什麼小心思。

宋晚晚在吳悠麵前也完全不會隱瞞。

或許已經暴露了,他覺得他晚上在彆墅出現得蠻突然的,送藥什麼的也顯得過於關心了。

常言深感自己要找回場子,於是憋了兩天,又帶著他的“小女朋友”去了吳悠的店裡。

常言說要給女生定製旗袍,她便讓店員帶女生去一旁量體,常言卻開口道:“你幫她量吧,你來我比較放心。”

吳悠倒是沒什麼異議,從店員手裡接過軟尺就開始量。

常言雙手揣兜在旁邊看著,吳悠穿著白色旗袍,頭發挽著,低頭看數值時側臉柔和得不可思議。

常言一直知道她很有韻味的,但是第一次看到她認真工作的樣子,實在是勾得人視線都移不開。

隨後她彎腰半蹲下來,測量女生腿長,還仰著頭問女生:“到這個長度ok嗎?還是你喜歡短一點?”

雖然知道隻是工作,但常言那一刻忽然有些%e8%83%b8悶和後悔。吳悠量完了,還笑著對他說:“你放心,我會親手完成的。”

她想快點做完這套然後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所以連著幾個晚上她都在加班加點趕製。

可能是最近熬夜太多,眼睛太累了,她那天晚上忙完起身的時候,忽然天旋地轉,摔回了椅子上。

她緩了幾秒,然後發現自己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下意識以為又停電了,然後摸索著拿到了手機,點亮屏幕,眼前仍然漆黑一片。

吳悠頓時大腦一片空白,手腳冰涼,隻聽得到自己緩慢又劇烈的心跳聲,她勉強穩住情緒,用語音控製手機給父母打了個電話,連夜去了醫院。

第二天宋晚晚到的時候,她剛好做完頭部的針灸,本來宋晚晚進門看到她滿頭紮針的樣子還蠻好笑,但是看到針□□那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