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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看劍! 絕歌 4246 字 1個月前

耗,能發揮三分威力就不錯了,時日還短,無妨的。”

言皓連聲說:“聽高人的!聽高人的!”他現在對沐溪佩服得不得了。

沐溪說:“叫我沐溪吧。”她抱抱拳,說:“告辭。”招呼上沐言離開。

於欣和言皓送她倆到門口,直到她倆坐的車子,在保鏢車子的拱衛下開遠,才關上門回客廳。

於欣感激又慶幸,說:“幸好溪溪回來了!不知道是誰搞的鬼,要把我們兩家往死裡禍害。”

言皓問:“媽,會不會是陳顯?他身邊常年跟著的那個大師,我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於欣看他氣憤難掩想找人算賬的模樣,說:“你少往裡攪合。溪溪有大本事,她摻合進來是幫忙,你摻和進來,就是搗亂。把斬妖玉符劍掛起來,架個梯子掛高點。算了,我來吧,你還是坐著。”

言皓說:“隻是腿有點哆嗦,走得穩。”

於欣沒讓他動,叫保姆扛來梯子,又拿來工具箱,在牆上打了個掛鉤,把玉劍掛上去,之後又按照沐溪吩咐,把桃符掛在大門口。

忙完這些,母子倆都安心許多。

沐言家跟她舅舅家離得不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她家是現代彆墅風格,進門是庭院、泳池,居中是一棟修建得極為闊氣的彆墅豪宅,宅子左右兩側、後院都是園林,明明燈光全開,卻給人一種暗沉沉的感覺,院子裡的草木都枯死了,透透散發著破敗氣息。

沐言之前以為是她家連接出事,她又經常不在家,園丁偷懶沒有好好打理園子才導致家裡的花花草草都死了,一氣之下,就把園丁給開了。各種事情忙得脫不了身,沒顧得上重新換一批植物種上。如今想來,隻怕家裡的花花草草死得也不正常。

她告訴沐溪:“爸挺愛養魚的,之前弄了好大一個生態魚缸,在他出事的前幾天,就全死完了。養魚翻缸是常事,都隻往氧氣、水質上找問題,沒往這種……這種事情上想。誰能想到,這世上居然真的有鬼!”

沐溪說:“正常情況下是沒有鬼的,也沒有妖。你們生活的地方沒有靈氣,沒有形成妖和鬼的條件。人死了,意識就散了,成不了鬼。動物無法修煉,成不了精。在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像煌道天這樣的諸天小世界,修真的、修鬼的、修妖的,都是從天外小世界來的。”

沐言問:“害我們家的,也是從天外小世界來的嗎?”

沐溪搖頭,說:“不確定,得見過才知道。”她說話間,去到枯死的樹下,拔劍出鞘,從劍尖刨地上的土。

沐言湊近,用手機給沐溪照亮,問:“土質有問題?”

沐溪蹲下`身,抓了把泥土湊到鼻子前用力嗅了嗅,腥臭無比。她扔掉手裡的泥,拍拍手,把手上沾的泥漬拍掉,放出小紙人,說:“把臟東西找出來。”

小紙人撲騰著飛到院子各處,沒一會兒就傳出此起伏彼的喊聲:“溪溪,這裡!”

“溪溪,我在這裡的土壤中找到有骨灰。”

“溪溪,這裡有好多晦氣蟲,我可以吃嗎?”

“溪溪,這裡有鬼蟲,好香啊,我想吃。”

“這裡,這裡好臭呀,咦,誰在這裡亂灑東西。”

沐言聽到小紙人們的喊聲,臉都綠了。她家這是房前屋後包括屋子裡都讓人動了手腳。

沐溪說:“想吃就吃,吃完趕緊回來。”她對沐言說:“屋裡說。”

沐言把沐溪領進客廳,坐下後,問:“怎麼辦?有解決嗎?”

沐溪說:“都是些害人的小伎倆,對方把種了煞的動植物粉沫投放在院子裡混在土壤中。草木、魚比較弱,承受不住煞氣侵蝕,很快就死了。人在這裡住久了,也會生病。”

她見先他們一步進來的保鏢在屋子裡四處搜尋,問:“他們在找什麼?”

第6章

沐言說:“例行檢查。我家接連出事,又有人到處傳我家氣數儘了,要敗了,還有媒體盯著我家的事報道,給我讓他們不要報道都沒用,我就懷疑是不是有誰要搞我們家,爸出車禍也很蹊蹺,當時的路況,路上沒什麼車子,也沒有行人,車速也不快,司機卻突然加速,油門踩到底,直接撞破護欄對著大樹直直地撞上去。車子當場報廢,車裡的人也沒了。龍秘書之前一直跟著我爸,那陣子他身體不舒服,總覺得喘不上氣,走幾步路就沒勁兒了,那天他老婆壓著他去醫院做檢查,要去醫院看病,才逃過一劫。後來龍秘書跟我說,要不請幾個保鏢吧,心裡踏實點,我就請了。媽在醫院住著,我也給加了安保和門禁。”

沐溪說:“讓他們撤了吧,待會兒我要跟人鬥法。”

沐言大感震驚:“啊?鬥法?在這兒?害我們家的人會打上門來嗎?”

沐溪解釋道:“他們下了咒術,我要把屋子清理乾淨,就得破掉他們下的咒術。院子裡的東西是媒介,你、媒介、施術者,連成一氣。強行破除他們的媒介,毀掉他們的咒術,這就跟你伸手去拿彆人的東西,彆人剁了你的手一樣,會受傷的嘛。可他們又豈能讓我剁掉他們的手,自然是要還擊的。等會兒,你得入陣,我得通過你,跟他們鬥法。”

沐言害怕地咽咽口水,問:“我能做什麼?”

沐溪說:“坐著彆動就成,動手的事,我來。”

沐言“哦哦”了兩聲,還是有點害怕。她拍拍%e8%83%b8脯,強自鎮定,心說:“不怕不怕,我妹妹是有本事的高人!”她清清嗓子,喊了聲:“武哥,勞煩把大家都撤了。今晚不用守在這裡了。”

走廊上盯著大家檢查屋子的武哥聞言應了聲:“好。”他扯高嗓音喊:“兄弟妹,撤了!”麻利地把人集合好,跟沐言打過招呼,撤走了。

沐溪等他們走後,去把大門關上,客廳門關上,找了個空地,便開始擺法壇。

沐言知道沐溪的袖子能裝,但當她看到沐溪從袖子裡拖出一張長方形的實木供桌時,仍舊深深的震驚了。她上前,用力地推了推桌子,可沉了,沒推動!

沐溪取出一塊四四方方繪有陰陽五行四象八卦的法布擺在地上,又在四周立上法幡,再在法布最中間擺上一個蒲團,對沐言說:“坐到蒲團上去。”

沐言害怕,哆哆嗦嗦地坐上去,很是識趣地盤上腿,問:“然後呢?”

沐溪說:“然後等著。”她又往供桌上擺法器、香爐、鼎、黃符紙、筆墨紙硯等,沒一會兒便把桌子擺滿了。之後又把小紙人召出來,陣兵法布上。

她對沐言說:“行了,可以開始了!”她說完,摸出三支清香,點燃,立在香爐上,又把巴掌大的三足小鼎立在香爐前,引燃符紙,扔到鼎裡。符紙化成熊熊火焰,在鼎裡燃燒。

大喝一聲:“聚煞入鼎,起壇!”抬手結印,一股浩蕩的氣流從她的體內湧出,落在立在周圍的法幡上。

法幡讓風吹得呼呼作響,晃動不已。淡淡的虛影從法幡中擴散出來,形成一麵麵將近十米的氣罩在大廳裡繞著法壇旋轉。

它的轉動,帶動周圍的氣流。緊閉的大門、玻璃窗震得嘩嘩作響,陣陣黑煙穿過門窗、地磚像是受到吸引般穿透法幡落到桌子上的小鼎中,在符火的燃燒中化成一條條蚯蚓大小的蛇痛苦扭動。

屋子裡的燈,一閃一閃,使得屋子裡時亮時暗,再配上黑氣縈繞的法幡,以及小鼎裡釋放出來的火焰光芒,使得恐怖效果直接拉滿。沐言擔心自己亂動會影響到沐溪做法出事,嚇得直哆嗦,也不敢動。

忽然,小鼎裡傳出一聲嘶鳴,火焰熄滅,砰地一聲湧成大量黑煙彌漫在屋子裡,黑煙中,有形如巨蟒的東西穿行而過,而在空中盤旋,隨著沙啞的噝噝聲響起,翻滾的黑霧越來越大,很快便把整間屋子罩滿。黑霧中,一條水桶大小的黑蛇鑽了出來。足有轎車輪胎大小的腦袋懸立在空中,幽綠色的豎瞳打量著麵前的沐溪,吐信吞吐,口吐人言:“你是誰,竟敢壞小爺好事。”

沐溪抬手一拂,懸在腰間的寶劍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出,拉出長長的寒光,從黑蟒的腦袋上劃過。

黑蟒的蛇眼一立,正想說話,表情倏然呆滯,從頭頂沿著眉心、下巴、出現一條血線,龐大的身軀轟地砸落在地上,把沙發、茶幾都砸毀了。

沐溪夾起一道火符扔到蛇屍上,巨蟒被火焰點燃,那火沿著黑霧把整間屋子,外麵的院子都點燃了。││思││兔││網││

沐言看到起火了嚇得差點跳起來,隨即反應過來,這火沒有溫度,也沒有煙,就像是幻影。假的?她看向讓火光照亮的屋子,又覺得不是假的。

約摸過了幾分鐘時間,火光消失了,屋子裡的燈光也恢複正常。光線很亮,再沒有電壓不足的昏暗感。

沐溪把供桌上的東西一件件往裡收,之後把供桌也塞了進去,對坐在蒲團上的溪言說:“起來啦,鬥法結束。”

沐言這才回過神來。她踉蹌地爬起身,揉揉哆嗦得像甩麵條的腿,問:“你這是鬥法嗎?單方麵秒殺吧。”

沐溪說:“不是什麼厲害東西。”她把蒲團收進袖子裡,將法布疊好也塞進了袖子裡,從袖子裡掏出附有蛇煞的符紙。從言皓身上收走的蛇煞隨著黑蟒的死去消失了,她爸棕材裡收來的蛇煞還在,一條沒少。她爸墓裡的蛇煞另有其人?

沐溪飛奔到沐言身後,掀起她的衣服看向後背。

沐言問:“怎麼了?做什麼?”

沐溪說:“脫衣服。”

沐言滿臉呆滯地“啊?”了聲,滿臉茫然地問:“做什麼?”

沐溪說:“對付你的,跟對付言皓的不是同一個。現在打草驚蛇了,你又中了咒術,要是對方急眼,可能會提前要你的命。”

沐言趕緊撥開沐溪撩她衣服的手爪子,快步往樓上去,“還是回房吧。”她家客廳有點大,在客廳脫衣服,心慌。

沐溪抓出一把符,調動丹田裡的氣,灌注到符中,揮手用力一拋,符紙像天女散花般飛落到屋子各處,貼在了客廳牆、走廊牆、各處房門上。

她跟在沐言身後去到臥室,又取出符,把門窗、牆、地磚、天花板全部封住。

沐言緊張地站在床邊,懷抱幾分僥幸,問:“脫外套?”

沐溪說:“全脫。”

沐言呆住。這很尷尬啊。

可沐溪壓根兒沒理她,已經取出海碗、朱砂、墨水以及一堆粉沫狀的東西在那裡調墨,表情嚴肅,動作迅速,一看就是事態緊急。

沐言哆嗦著把衣服脫到隻剩下內衣褲,問:“可以留點防走光的嗎?”

沐溪說:“不可以,我得在你身上畫滿符,連頭皮都不放過。”

沐言驚恐地按住自己的頭發,問:“不會要剃光吧。”

沐溪說:“不用。你可晚點脫衣服。”她說完,左手托著用海碗裝的符墨,右手拿著筆,來到沐言的跟前,說:“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