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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個人掌握了女子的所有陰元,那個女子則會終身為其所用,聽命於他。

之前在南星鎮,那些被猴妖吸幹了陰元的女子,也都是這樣的情況。

齊羨清皺眉,拿出手中羅盤。

羅盤指針猛烈搖晃。

齊羨清的目光定格在那幅畫上:“天沖、休、乾。這幅畫是關鍵。”

齊羨清看了顏玨一眼,顏玨站起來,一撐桌子躍起,足尖在牆壁上輕輕一踏。

陣陣灰塵落下,顏玨揭開牆壁上那幅畫。

顏玨把畫拿在手中,不由得微微一怔。

自己的身體,不知什麼時候變的如此輕盈了。

顏玨也沒多想,直接把畫遞給齊羨清。

如果已經確定陣門在這幅畫上,毀滅這幅畫就可以了。

齊羨清曾經進入過雲真子給她佈置下的幻境,有些時候陣門是一個茶杯,有些時候則是一塊怪異的石頭。

隻要毀滅“陣門”,幻境自然不攻自破。

火、雷本來就相通,火焰係神通本來也是震火宗弟子的必修課。

齊羨清從乾坤袋中拿出一枚暗黃色的符籙,放置在畫上。

她口中默念心訣,隻見符籙燃起陣陣紅光。

顏玨隻感覺一陣熱風拂過臉頰,麵前就像是燃起了滔天的大火。

符籙的紅光很快熄滅。

那幅畫,依然完好的躺在桌上。

段鹿溪臉色蒼白:“燒不壞。”

段鹿溪也拿出自己的巨劍,猛的朝著畫中一砍,這幅畫卻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就連仙劍也坎不壞。

天色又不知道什麼時候陰沉下來。

陰風刮過,吹起那幾個呆呆站立的女子的裙裾。

顏玨急忙走過去,把那幾個癡呆女子拉進客棧裡麵。

齊羨清皺眉盯著畫思索半晌,說道:“現在有三種可能。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齊羨清:“第一,我的靈力被封印了,符籙的火焰沒有達到足以毀滅這幅畫的溫度。”

“第二,就是這幅畫需要用其它東西毀掉。”

“第三。”齊羨清頓了頓:“陣門不在這裡。”

段鹿溪:“不可能啊,這幅畫裡的女子減少了一個——”

話音未落,隻聽客棧外麵傳來一陣尖嘯,尖嘯聲十分刺耳,似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狂風吹過,所有的燭火都被吹滅了!

顏玨朝客棧裡麵看去,剛才被她安置好的美女們癡呆的表情上居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各個睜大眼睛盯著窗外。

客棧外隱隱傳來腳步聲。

這應該是這四周能夠聽到的唯一的聲音。

齊羨清:“來了。”

她沉%e5%90%9f道:“我就說才一天的時間,女子的陰元再怎麼被損失,肉身也不太可能被蒸發掉。原來在這裡。”

段鹿溪一愣:“大師姐的意思是……”

“第六個在那。”

顏玨皺眉,很快明白了齊羨清的意思。

這環境不僅對仙靈體有著天然的壓製作用,在仙靈體沒有光臨之時,也是作為煉化女子的利器。

也就是說,這幻境能把其中女子的陰元吸納的一乾二淨。

而女子陰元被人吸收,也就等於在平白無故之中成為了那人的爐鼎,當陰元被吸收到一定程度之時,便會被那人所用。

客棧門外傳來腳步聲,腳步聲逐漸逼近——

忽然,那邊的窗格上驀地出現了一個細長的身影!

那身影腰肢纖細,身材極好,可一雙手的指甲卻長到了可怕的地步,隔著窗紙都能看出那指甲的鋒利程度。

普通人隻要被她抓一下子必然斃命。

段鹿溪:“她是受人控製,來殺我們的麼。”

可能是修為封印的緣故,齊羨清臉色有些蒼白,但表情絲毫不見慌亂。

她緩緩在桌前坐下,抬頭看著顏玨:“我現在隻能用殘餘靈力試,看看能不能把此畫摧毀。”

“接下來的一切,麻煩顏師妹了。”

玨自然知道齊羨清的意思。

就算齊羨清不吩咐,她也會儘量在外麵拖延時間的。

“轟!!!”

那邊的窗戶直接被巨大的靈力炸開,女人的尖嘯聲刺破耳膜。

被炸開的那麵窗戶後麵,露出一個女人的臉。

果然就是六人之中缺少的那一人!

滾滾濃煙中,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緩緩走進來。

顏玨擋在齊羨清麵前:“大師姐放心。”

狂風吹過,少女衣裙獵獵作響。

顏玨神色冷然看著前方,眼神堅定,她忽然笑了笑:“喚冰訣我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

話音未落,就看見楚賦冷著臉,全身上下爆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氣機,拔出腰間那把外門弟子通用的長劍,沖了出去。

那女子的眼睛亮起紅色,用細長的爪子猛的朝著楚賦挖過來,“撲哧”一聲,少年的肩膀挖出一道血痕,女子翻起一腳,發出一聲刺耳的長嘯,直接把楚賦給踢出了客棧。

這個幻境的主人,應該對陰元更感興趣。

至於楚賦身上的陽元嘛……

窗外響起楚賦的一聲慘叫。

可見用處不大。

與此同時齊羨清已經開始坐下,閉目打坐,微弱的電氣送她身上散開。

她從乾坤袋中拿出一張火遁符,貼在了畫上。

地獄之火,相傳能夠吞噬世間萬物的鬼火,在畫上綻放。

顏玨雙手捏訣,擺好架勢,刹那間耳邊響起龍%e5%90%9f鳳嘯,項上金絲猛的沖了出去。

顏玨緊跟而上,而那女子卻絲毫不畏懼她的金絲,張開十爪朝她抓了過來。

顏玨輕嗬一聲,默念心訣,身前瞬間出現一個鋒利的冰錐!

冰錐如同子彈般射了出去,女人抬手格擋,卻見那冰錐如同極其鋒利的匕首一般,從手臂深深陷了進去。

女人吃痛,與此同時肩部卻遭到了重擊!

金絲從遠處飛來,狠狠抽在她的肩膀上。

鮮血湧出來,卻被金絲瞬間散射出來的寒霜冰封住!

這塊玄鐵,經過千年冰晶的夾持,威力不容小覷,絕對零度的寒冷在幾乎要凍住女人手臂。

女人仰頭,發出一聲泣血的啼哭,瘋了似的追過來。

顏玨一躍一跳,女子在她身後緊追不捨,很快就來到了客棧外麵。

現在這種情況,她自然是把女人引得越遠越好!

但這女子畢竟是凡人之軀,顏玨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並沒有下狠手,不斷用金絲牽引著她,逐漸來的竹林外一條小溪的旁邊。

那女人忽然猛的向上躍起,十指成鉤狀,朝她挖了過來!

顏玨喚回金絲,挺身而上,忽然覺得後腳一痛。

她的腳被小溪邊凸起的石頭給崴了一下。

女子乘勢抓來,長長十指劃傷了她的%e8%83%b8口,血液浸出來,打濕了她的衣服。

顏玨痛的倒吸冷氣,情急之下,猛的跳進了旁邊的小河裡。

“撲通——”

顏玨坐在小溪裡凹凸不平的石頭上,痛的齜牙咧嘴,抬頭看向岸邊的女子。

女子站在岸邊徘徊,似乎在踟躕。

顏玨看著她的樣子,忽然愣了愣。

這條小溪很淺,水位剛到腰部而已。

可這女子卻不下來。

顏玨盯著岸邊徘徊不前的女子,心裡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這女子是不會遊泳……還是怕水?

既然都已經變成這幅模樣,應該不會有清醒的神智了才是,對於周圍一切的畏懼都是本能,顏玨快速分析過後,迅速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女子,怕水。

為了驗證自己這個猜想,顏玨招手,那根金絲立馬變成一個碗。

顏玨舀了一碗水,猛的朝著女子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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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發出慘叫,連連往後退。

金絲在空中晃動,瞬間化身成一條金色的繩索,在空中延伸出數尺長,把那女子牢牢纏住。

那女子被水潑到的地方,居然泛起了陣陣紅光,皮膚也跟著潰爛,流淌下漆黑的血。

顏玨大腦嗡的一聲,大喊道:“大師姐,她們怕水!!!”

齊羨清驀睜眼,隨後她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沖進了客棧。

顏玨全身被水浸濕,跌跌撞撞跑進來,鮮紅的血順著她的肩頭流下,顯得有些狼狽。

的身後用金鐵絲拖著……那個女子?

那女子已然精疲力竭,手臂也受了些傷,踉踉蹌蹌跟在她身後,伸出爪子想來抓她。

顏玨:“你快用水潑那幅畫試試!這個陣門的破解之處,可能就是用水!”

齊羨清喃喃道:“竟如此簡單……”

她忽然抬手把茶杯的水潑到畫上。

刹那間,地動山搖!

四周的幻境隱隱有了破碎的趨勢,大地開始劇烈搖晃,忽然,一塊巨大的木板從上麵掉了下來!

顏玨忽然撲過來,在齊羨清身邊停下,左手猛的一舉,一塊防護罩就出現在幾人上方,把那塊木板用力彈開。

混亂之中,顏玨的手不小心碰到了齊羨清的手背。

少女的手溫暖,齊羨清愣了一下。

現在自己在顏玨眼中並不是一個強者,而是一個需要被保護的普通人。

隨後頭頂的客棧,居然開始碎裂,一些茅草轉頭從上麵掉了下來,這個幻境徹底崩塌。

-

清晨,顏玨在紫竹林中醒來。

顏玨一愣,隻覺得肩胛上一陣劇痛。

耳邊隱隱傳來悅耳的鳥鳴。

思緒逐漸回籠,顏玨回憶起在幻境中的事,勉強坐起來。

這四周哪有什麼客棧。

隻是一幅畫,一片竹林,一隻全身上下沾滿血的死蠍子而已。

那幅昨日在客棧中她們怎麼都燒不毀的畫,靜靜地懸掛在那蠍子的上方。

微風吹過,畫身輕輕蕩漾,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顏玨愣住了,掌心忽然摸到什麼黏黏糊糊的東西,拿起來一看。

是血!!!

顏玨幾乎是立馬炸了起來,猛的回頭,冷不防看見不遠處的大樹下,齊羨清盤腿而坐。

她微閉著眼,臉色有些蒼白,膝間橫著一把玄青色的長劍。

她的身後,血流如海。

顏玨嚇了一跳,很快又冷靜下來。

那不是齊羨清的血。

齊羨清身旁躺著一個道士,道士的頸脖被重重的砍了一劍,已經氣絕。

就是昨晚上,那個表情詭異趴在齊羨清的窗口的道士。

齊羨清睜開眼,見顏玨滿臉古怪的盯著她,出聲道:“方才我醒來時,這道士剛好在此處。”

“……”

齊羨清淡道:“他受了點傷,沒等我盤問,就服毒身亡了。”

齊羨清醒的早。

醒來時發現道士躺在旁邊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是幻境崩塌之後,被自己製造出來的幻境反噬。

她用冷水把道士弄醒,剛想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