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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出?了電梯,低著頭往家走。

她的別墅在社區的最深處,跟普通住房區是隔開的。

衣服上傳來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好?像是柳丁味的。

溫桐的沐浴露也是這個?味道。

作為一個?beta她聞不見資訊素,卻忍不住想,溫桐的資訊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味道。

甜蜜濃烈,就像她的人一樣。

照顧一個?素不相識又無?比麻煩的人,不求一點回報。

這對許禮而?言,幾乎不能理解。

她經歷過太多爾虞我?詐,即使是在所謂的家裡,也必須時刻警惕,不能露出?破綻。

醉酒確實讓她放鬆了些許,但如果沒有遇見溫桐,她今天隻會?頂著發熱的腦袋滾去上班,不會?像現在這樣,望著地上自己的影子忍不住微笑,陰鬱的心像被投進了一縷驕陽,暖融融的。

她突然?理解了燕傾,明白女人為何?如此偏愛秦闕。

這世上有赤誠之心的人終究是少數,而?像她們?這樣的人,根本抵禦不了那樣美好?的誘惑。

別墅的鐵門緩緩打開,她養的德牧“汪汪”豎起耳朵撲過來,爪子巴著主人的衣服,嚶嚶嚶的撒嬌。

她揉了兩下狗頭,走到院落裡的長椅邊坐下,狗乖覺地跟過來,跳上長椅,濕滑的舌頭%e8%88%94過她的臉。

許禮笑著揪住它的舌頭,“別%e8%88%94了,上麵還?有其他狗的口水呢。”

汪汪歪著頭,一臉懵懂。

是不是狗都這樣啊?

眼前諂%e5%aa%9a的狗臉莫名與一張更?小也更?諂%e5%aa%9a的狗臉重合,許禮撲哧一聲笑了,捏捏它的耳朵,“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她放鬆地癱在長椅上,掏出?不知什麼時候關機的手機。

開機以後,無?數資訊和未接來電跳出?來,幾乎擠滿了整張螢幕。

電話是助理打的,消息則多數來自彙報工作的下屬和合作夥伴。

更?搞笑的是,許正居然?還?給她發了信息。

總結就是老爺子昨晚發了很?大的脾氣,砸了一堆東西?巴拉巴拉,你要是還?有良心就早點回來認錯。

許禮嗤笑一聲,直接刪除好?友。

她算想明白了,世上有那麼多可以好?好?相處的人,她犯不著再跟這些名義上是家人卻一直毫不在意她感受的混蛋較勁。

她撥通助理的電話,對麵秒接。

沉穩可靠的助理小姐聲音發顫,“您昨晚去哪了?一直聯繫不上您,要不是考慮到影響我?都報警了。”

許禮:“……沒事,昨天睡得早,沒注意到手機關機了。”

她總不能說自己喝暈在路邊被好?心的仙女姐姐帶回家但恩將仇報吵得人家半夜沒覺睡吧。

“那就好?,那就好?。”助理鬆了口氣,向旁邊嚴陣以待地各路人馬比了個?ok,示意總裁沒事,大家該幹嘛幹嘛。

“對了,這一季度的流金酒會?是不是馬上就要開了?”那頭傳來許禮懶洋洋的聲音。

“是的,您有吩咐?”助理有些恍惚,她從沒聽過許總這麼放鬆的語氣,女人平時恨不得睡覺都穿著規整的西?裝,在下屬麵前少有笑意,雖然?作為領導算不上嚴苛,但還?是被比較親近的下屬們?起了個?“活閻王”的諢號。

“你看看名單,如果沒有溫桐的話就加上,有得話不用管,一切照舊。對了我?今天休假,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就別打擾我?了。”

許禮說完就掛掉了電話,徒留助理小姐盯著掛斷介麵目瞪口呆。

良久,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

沒發燒,不是幻覺。

天啊,柏森第一工作狂居然?主動要求休假?

天啊,一直對燕小姐求而?不得整體陰暗爬行的總裁居然?特?意囑咐自己加一個?人進名單。

這位溫桐究竟是何?方神聖?

助理小姐滿肚子的八卦之火幾乎要噴吐而?出?。

在做完許禮吩咐的工作後,她終於?還?是沒忍住,掏出?手機給燕傾的助理鄧喜分享了這個?驚天大瓜。

許禮的動態算得上柏森半個?機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但眾所周知,燕小姐跟許總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那燕小姐的助理就約等於?半個?許總的助理。

也不是什麼大事,為了防止自己被憋死,當然?要找人跟自己一起憋。

接收到鄧喜發來的震驚表情後,助理小姐滿意地笑了。

秦闕在酣甜的睡夢中夢到一隻貓,特?別漂亮大隻的布偶,有一雙靛藍色的漂亮眼瞳,像是珍貴的寶石。

在陽光下,貓雪白的皮毛如同錦緞。

她沒忍住上手去摸。

貓輕巧地跳開,反手一爪呼在她臉上。

沒伸爪子,不疼。

她暈頭轉向地跌在草坪上,那貓輕輕一跳躍上她的膝蓋,毫不客氣地左一下右一下招呼起她的臉來。

“別,打了,我?錯了。”秦闕趕忙道歉,卻見那隻貓鬍鬚抖動,嘴角微揚,居然?說了人話,“錯哪了?”

聲音跟燕傾一模一樣。

秦闕猛然?睜開眼睛,正看見燕傾笑眯眯地側坐在床邊,正抬手左右拍她的臉。

房間的窗簾緊拉著,看不出?時候,女人換了條黑色的睡裙,長髮蓬鬆地垂在肩側,襯得肩頭%e8%a3%b8露的皮膚愈發白嫩,動作間睡裙的褶皺勾出?了誘人的曲線。

秦闕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就被女人揪住了臉。

燕傾還?是笑著,眉眼間卻流露出?些許危險,“好?啊,一醒來就不老實,罪加一等。”

被她這麼一提醒,秦闕腦子裡驚雷炸響,回憶起了自己昨天做得好?事。

什麼光著身子跟燕傾演示自己沒醉結果把女人撲倒在身下,什麼把光著身子把替她沖洗身體的燕傾按在牆上親到渾身無?力……

反反復複,來來回回四個?字,光著身子。

饒是秦闕覺得自己現在跟燕傾親昵時已經頗為自在,這樣的畫麵也還?是有些超出?她的承受極限了。

臉熱得快要燒起來,秦闕本能地想往被子裡縮,可惜臉還?在燕傾手裡。

“哼,看來是想起來啦?”燕傾冷笑一聲,一翻身騎在了她身上,雙手捏著她的臉,揉麵團似的捏,“那再好?好?想想有什麼該對我?說的?”

“對不辭,堆補氣……”秦闕顧不得被揉得酸脹的臉頰,連連道歉。

實在是太糟糕了,簡直是趁人之危亂佔便宜。

她誠懇的道歉顯然?取悅了燕傾,女人總算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的臉,笑著點點她的腦袋,“記住自己的酒量,以後不許喝醉,哪有你這麼老實的,喝那麼低度數的酒都能醉?”

“好?,好?。”秦闕揉著臉,忍不住又傻笑起來。

雖然?很?丟人,但她想起昨天燕傾照看她哄她睡覺的樣子還?是覺得很?甜蜜。

女人挑眉,瞪她,“喝傻了?”

“沒有,”秦闕抬手攬住女人的腰肢,“在想你真好?。”

燕傾:“……”

昏暗的室內,女人的皮膚泛起一層淺紅,像是夜中盛開的玫瑰。

空氣中兩人的資訊素交織在一起,難分彼此亦難分高下。

秦闕心跳加速,攬著女人腰的手本能地用力,修長的手指如掃過琴弦般撫過燕傾的腰肢。

身上的女人腿一軟,原本虛壓著她的身體實實地壓了上來,呼吸斷續片刻,聲音微顫,“幹嘛?”

她邊說邊扭動身子,想從秦闕手裡逃出?去。↓思↓兔↓網↓

秦闕卻不想如她的願,從最初的害羞中清醒過來後,她又不禁品味起那個?花灑下的長%e5%90%bb。

很?甜很?深入很?美好?。

最關鍵的是沒啃到燕傾的嘴,看來她的功課做得還?不錯。

可惜她那會?腦子不太清楚,要是現在能溫習一下就更?好?了。

秦闕坐起身子,被子滑落,兩人的身體隔著薄薄的睡衣幾乎貼在一起。

“你想幹嘛?”燕傾警惕地抬眼看向她,但不知為何?,總有些色厲內荏。

秦闕笑道:“剛剛的對不起,是因為不小心壓到了你,以後不會?了。”

“什麼……”燕傾話還?沒說完,alpha的唇就湊了上來。

她才明白秦闕的意思。

兩人現在的關係,親一下也很?正常。

好?啊,臉皮見長。

昏暗的室內響起微弱的水聲,高挑的alpha將身上的omega壓向自己,繾綣地品嘗著粉嫩的唇瓣。

女人纖細又不失力量的身體微微顫著,像是想逃離又或隻是激動,薄紅慢慢向頸側蔓延。

良久,白皙的手抓住alpha的睡衣前襟,“停,停下。”

秦闕乖乖停下,她學得確實很?快,並?不氣喘,甚至還?有餘裕調侃還?在調整呼吸的女人,“你是不是該多做些有氧運動了。”

燕傾瞪她,“改天我?先親你試試,偷襲有什麼好?驕傲的。”

秦闕好?脾氣地點頭,手貪戀著女人脊背柔韌平滑的觸感,緩緩撫過,“現在就可以啊。”

“不許亂摸。”燕傾身子顫得更?厲害,差點倒在她懷裡,沒好?氣地扒開她的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現在親等於?獎勵你。”

要放在平時,對於?秦闕的激將她可能也就半推半就地試了,但現在不行,她對秦闕的觸碰越發敏[gǎn],再親一次都不知道能不能起來。

“哈哈哈。”秦闕笑得很?歡快,邊笑邊不要臉的承認了,“是的,那我?給你記著,你要早點親。”

燕傾氣得去揪她的耳朵,秦闕邊躲邊討饒,“錯了錯了,饒了我?吧,傾傾姐姐。”

簡直把有恃無?恐寫在了臉上。

就在兩個?幼稚鬼追逐打鬧間把床鋪攪得一片混亂的時候,燕傾放在床頭的手機突然?震了好?幾下。

燕傾停下動作,推了一把正裹著被子壓在她身上的秦闕,“把手機給我?。”

能給她發震動消息的不是艾佳就是鄧喜,兩人都知道她不喜歡在休假其間被人打擾,所以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秦闕長臂一伸撈到了手機,笑著遞給她,眼神殷切地湊過去,“有獎勵嗎?”

燕傾一把推開她的臉,“獎勵你一邊玩去。”

她算明白了,某些人就是披著狗皮的狼,開了葷就沒個?夠了,她倒不是不喜歡,主要怕一個?不留神就擦槍走火。

微信那頭的鄧喜似乎頗為激動,給她發了一螢幕的語音。

燕傾點開最開始的一條,女孩日常平穩的聲音有點發顫,“老闆!大新?聞,許總終於?喜歡上別人了。”

燕傾:“……”

確實是件好?事,她跟許禮既是一起打拚出?來的朋友也是一條戰船上的戰友,她很?珍惜兩人的友誼,要是別人暗戀她,她無?法回應的話,多半會?選擇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