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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起我了!”吳子?涵別過臉。

“吹蠟燭,吹蠟燭!許願!”燕傾為了緩和感傷的氣氛,趕忙把蛋糕擺到聶思?君麵前,“今天算是新的開始,把以前那?些不開心都吹走。”

聶思?君笑著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在心中默念。

希望燕傾她們都能平安順遂。

希望吳老?師能快點消氣。

希望我的事業……還能繼續下去。

她睜開眼,吹熄麵前閃爍的蠟燭。

秦闕拉開了緊閉的窗簾。

“surprise!”

燕傾把一份合同放在了她麵前。

那?是柏森的簽約合同。

“這?,這?……”

聶思?君不知所?措看向滿麵笑容的燕傾。

其實從命中註定出來後?,燕傾就不止一次跟她提起過讓她來柏森。

但她那?時總想著燕傾已經幫了她那?麼?多,她也該爭氣,憑著自己站起來,所?以沒有?接受。

“不許拒絕。”燕傾見她不動?,撇下嘴,“我算明白了,不能總順著你,你再跟我見外,我就讓人天天去你家樓下候著,你什麼?時候簽了什麼?時候算完!”

聶思?君被她的調侃逗笑,眼淚卻又不受控製地滾落下來,“謝謝,真得謝謝。”

“聶小姐,你不用這?樣。”許禮站出來,一副公事公辦的口%e5%90%bb,“以你現在的形象和熱度,柏森跟你屬於?互利共贏,我很?歡迎你來。”

“噫……”旁邊的溫桐斜眼看她,“好官方的說法。”

許禮瞬間破功,小聲道:“我這?不是為了讓她開心點嘛。”

眾人都笑,聶思?君拿起筆,簽下了那?份早該簽下的合同。

聶思?君有?柏森安排的專業醫療團隊照看,曠工數日的燕傾秦闕被各自經紀人提溜回去幹活,積攢下來的日程忙得兩人腳不沾地,一時間連電話都沒空打。

秦闕忙完工作時已是深夜,考慮到燕傾的休息,她隻給女人發了條資訊,就打算上車回家。

“秦小姐。”

就在此時,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她。

秦闕挑眉,警惕道:“你是?”

她很?確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更何況大晚上戴著墨鏡的一看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男人遞給她一張名片,“許總邀請您過去談談。”

許總?

秦闕掃了一眼名片。

這?人是許正的助理。

她冷笑,“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

她言罷便要上車,男人卻固執地擋住了她,“您是擔心我們心懷不軌嗎?談話的地點在長夢公館,並不是許總的產業,您想走隨時都可以走,聽?聽?又何妨呢?”

秦闕擰緊眉頭?,懶得再跟他廢話,“走開。”

男人被她逼得終於?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許總說了,隻要您願意幫助他,事成之後?,他會?給您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秦闕扶住車門的手一頓。

男人以為她是心動?了,趕忙趁熱打鐵,“我們的合作絕對是有?誠意的,麻煩您考慮一下。”

秦闕卻壓根不關心許正許給她什麼?好處,她隻是想到,許正已經山窮水盡暈頭?轉向到要來拉攏她,那?或許可以趁機從男人嘴裡得到一些他犯罪的證據。

她還記著呂路被要脅的事情。

“帶路。”

她並沒有?坐對方的車。

“鵲鵲,你真得要去?”

白團團望著前方車子?的尾燈,猶疑道。

秦闕一邊在手包裡翻著什麼?一邊安慰她,“沒關係,就是去聽?聽?他放什麼?狗屁,長夢公館的安全保護很?嚴密,他不可能把我怎麼?樣的。”

即使如此,在下車前秦闕依舊交代白團團,“如果十分鐘內,我沒有?給你發消息,你就直接報警。”

跟著男人走進靜謐的公館,來到一間包廂前。

“秦小姐,為了保證談話的隱秘,請您交出手機。”男人再次強調道,“房間內有?報警按鈕,您不用擔心安全。”

秦闕嘴角抽[dòng]?,把手機遞過去,任由工作人員檢查她身上的電子?設備,“看來他真得很?想跟我談,生怕我跑了?”

男人不語,再確認秦闕沒有?攜帶其他電子?設備後?,幫她打開了門,“請進。”

雍容復古的會?客室中,許正坐在會?客桌的一端,麵色有?些陰鬱,見她進來,男人臉上竟綻放出客氣的笑容,起身要給她倒茶,“來啦?”

“你有?話直說,十分鐘。”秦闕麵無表情地製止了他的寒暄。

“哼,”許正笑容僵硬,“我是想問問你,你就真得甘心一輩子?當個演戲的?”

秦闕望著他假笑的臉,“不然?”

“我就直說了,”許正到底不太?適應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很?乾脆道,“你知道我現在已經沒什麼?指望,老?爺子?那?邊可能也快要放棄我了。”

你活該。

秦闕嘴角上揚,“所?以你是來求饒的?”

許正臉色一窘,強自笑道:“許禮不可能放過我,燕傾也不可能幫助我,而現在能瓦解她們的隻有?你。”

秦闕:“……我怎麼?不知道?”

她不過是個剛紅不久的演員罷了,許正要想翻盤,跟燕傾談還有?點可能,當然他能得到的可能隻有?燕傾的嘲笑。

許正的臉色突然變得詭秘起來,“許禮能贏,最大的根源在燕傾,隻要你幫我毀了她,許禮也有?了漏洞,我就還有?機會?,贏了以後?,我會?跟你分享柏森。”

好大的餅,好噁心的人。

秦闕垂下眼眸,走到長桌旁,給紫砂茶壺續上滾燙的熱水,“你想怎麼?毀了她?”

“這?還不簡單?”許正見她好似感興趣,壓低聲音急切道,“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omega,一張隱私照片就能讓她被萬人唾駡,跌下神壇,這?對你而言不是什麼?難事吧?”

秦闕輕輕吸了口氣,“你不知道我喜歡她?”

許正嗤笑,“再喜歡也會?膩的,大家都是alpha,這?有?什麼?好遮掩?等你有?了錢,會?有?大把大把年輕漂亮的omega搶著喜歡你,隻怕到時候她也要哭著求你不要拋棄她呢。”

“嗬嗬嗬哼。”秦闕笑了。

許正以為她同意了,剛想湊過來,卻見秦闕猛然轉過身,手中灌滿了熱水的紫砂壺朝他甩過來。

“啊!”許正倉皇躲閃,紫砂壺在他腳邊炸開,熱水澆濕了他的鞋麵。

他這?才注意到,秦闕哪是在笑,是氣得表情都扭曲了。

“你這?人渣……”alpha朝他走過來,麵色陰沉得像要吃人。

“別,別過來!”許正也顧不得燒灼的腳,連滾帶爬地跑到長桌前,按響了警報。

事實證明長夢公館的安全措施確實足夠,不過半分鐘,安保人員就沖了進來,拉住秦闕保護了縮在牆角的許正。

“放開。”秦闕甩開他們,從助理那?裡拿回手機,瞪了許正一眼,快步離開。

她怕再不走,她可能真得要因為故意傷人進警察局。

“鵲鵲!”正打算報警的白團團看見秦闕毫髮無損地出來,驚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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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闕卻沒有?回答她,坐上車後?摘下脖子?上的項鍊,盯著那?塊閃爍的鑽石,一拳砸在車座上。

“混帳!”

白團團被她嚇得不敢說話。

好半天,秦闕才收斂了怒氣,“先回家吧。”

車子?再次啟動?,秦闕攥緊了手中的吊墜。

如果有?熟識燕傾的人,應該能認出,那?是女人的鑽石耳墜。

出於?莫名的不詳預感,秦闕在聶思?君出事後?改裝了它,鑽空了吊墜內部,在裡麵植入了一個去掉所?有?無關用途的□□,當作護身符隨身攜帶。

鑽石璀璨的外表是很?好的偽裝,連儀器都無法檢測出來。

她拿到了證據,也終於?知道許正是用什麼?威脅呂路的。

呂路並不像燕傾對許正有?絕對的防範,那?傢夥憑藉權力不難拿到自己想要的。

現在要報警嗎?

不。

錄音能不能當作證據另說,如果許正以這?個罪名被逮捕,他一定會?鋌而走險,爆出那?些東西。

不能是自己,不能是燕傾,不能是許禮,必須要協力廠商勢力下場。

秦闕的腦子?前所?未有?的冷靜,送走了憂心忡忡的白團團後?,她回到家,給陳歌打去了電話。

“哎呦,這?深更半夜的,大明星有?何要事啊?”陳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舒緩,帶著幾分初醒的慵懶。

“20年,我可以跟你簽20年長約,分成無所?謂。”秦闕平靜的聲音中是絕對的篤定。

“嗯?”陳歌聲音中的睡意瞬間褪去,笑道,“條件?”

“許正這?人絕對不乾淨,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找到他犯罪的證據,讓許家徹底拋棄他。”秦闕猶豫一下,“除了偷拍以外的罪名。”

“嗬嗬,看來你知道了一些讓你不高興的事。”陳歌笑道,“但你找錯人了,許禮肯定比我更樂意幹這?種?事。”

“不,不能是她,對她而言,許正可以退出柏森,但不可以入獄,那?會?傷害許家乃至柏森,許家一定會?拚命阻止她。”秦闕冷冷道,“但你不一樣,柏森出現震動?對你而言不是壞事,更不用管許家的死?活。”

來乘風這?些天,她對陳歌也足夠瞭解了,對方同樣是豪門子?弟,不同的是,陳歌擁有?一個絕對受她控製的家族,即使不如許家,但對付如今窮途末路的許正不過揮揮手的事。

“算你說得有?理吧。”電話那?頭?的陳歌片刻沉默,“不過你真得那?麼?恨他嗎?恨到必須把他趕盡殺絕,甚至不惜搭上自己。”

“是。”秦闕回答的毫不猶豫。

除了高虎,她從未,從未如此想讓一個人從世界上消失。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妙人。”陳歌也不知是誇讚還是譏諷,“好吧好吧,我向來體恤員工,這?是你求我的第一件事,我幫你辦了。合同的話,還按原來的分成吧,我也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資本家。”

陳歌確實說到做到,在秦闕簽下新合同不久後?,網路上就開始流傳許正的風言風語。

包括性騷擾omega下屬,濫用誘導劑等。

警方很?快介入調查,許正卻在警方包圍他的別墅時跟助理換了衣服,扮作清潔工潛逃了。

有?人說他已經逃去了國外,也有?人說他死?在了外麵。

但無論如何,麵對這?個已經被發了通緝令的家族成員,許家唯一的選擇就是切割。

許禮在採訪中表示自己絕不可能包庇許正,並開出了比警方更高的懸賞,以示許家清理門戶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