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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如紙。

秦月在外麵,看到雲筠來,連忙迎了上去。

“她不肯治療,也不讓人靠近,再這樣下去失血過多,真的會陷入危險。”

雲筠一眼就看到了她受傷的手指,冷冷瞥她一眼之後走了進去。

“走開!都走!別碰我!誰也不準救我!讓我去死!去死!”

雲筠從沒見過莊易林情緒不穩定到這種程度,她小心地走近,迎接她的是砸過來的輸液杆。

“莊易林,是我。”

莊易林怔了一下,看到雲筠之後眼淚唰就下來了。

“雲筠,你怎麼在這裡”

雲筠把輸液杆放遠點,柔聲說: “聽說你不乖乖治療就來了,你怎麼又不聽醫生的話”

莊易林使勁咬著下唇,眼睛通紅, “他們要推我進手術室,太痛了,我不要。”

“你知道的,我麻藥過敏,那些刀和剪子劃開我的皮肉的時候,我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

她可能太過用力了,額頭上的血越滲越多,幾乎把紗布浸透。

雲筠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心裡難過,她想伸手拍拍莊易林安慰她,被莊易林躲開。

“別碰,我好髒。”

“雲筠,我太髒了,我不配再站在你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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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莊好慘,寫哭了給我。感謝【木有名字】寶貝的深水,加更等營養液五千之後,合到一起加更一萬。

改了一下午22章,又是被氣哭的一天,本來想斷更,但一想到還有這麼多寶貝等著,還是含淚寫了三千。

喜歡這篇文請多多推薦給身邊看百合文的同好,但以後不要再在評論區說刺激啊車速快這類詞了,不然讓那些老鼠看到又要舉報。大家多多討論劇情,或者說點別的,比如誇我是猛一,我會很開心的。

第28章

假千金28

這怎麼聽都像是告白,不會有人聽不出來。

雲筠看雲暮一眼,見她沒什麼別的反應,才對莊易林說: “先治療好不好其他事之後再說,你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酷。”

鮮血從額頭上滴下來,糊住了她的眼睛,莊易林一愣,伸手將血抹掉,突然笑了。

“難怪這麼痛。”

雲筠看得心裡不是滋味,朝醫護使了個眼色,他們便慢慢靠近,準備把莊易林推進手術室。

她身上不止頭上的傷,得做個全麵細緻的檢查才行。

莊易林還是害怕,想握雲筠的手,又害怕什麼似的收回手,小聲問: “你會一直在這裡嗎”

“會,我會。”雲筠連忙回答, “不用怕,我會等你從手術室出來。”

莊易林眨眨眼,把眼淚困在眼眶裡,笑著說: “才不怕,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姐,等我好了還罩著你。”

“行,我等林姐罩我。”雲筠也露出一個笑容,本想安慰她,卻多少有點勉強。

手術室燈亮起,雲筠長長舒了口氣,轉身看向秦月。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留在莊家,現在請你立刻離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再受到傷害。”

一開始莊易林一心求死,秦月的確慌了,所以才讓雲筠來勸她,可剛才看著在她麵前寧死不從的人,在雲筠麵前那麼小心翼翼,她就覺得心裡憋悶,連雲筠的話都覺得刺耳。

“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我離開我是莊易林法律上的監護人,你呢”

雲筠不甘示弱,回嗆道: “你也知道你是監護人,把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監護成這樣,你有盡到責任嗎!”

“我跟莊易林認識這麼久,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她怎麼可能求死”

這個時間點醫院人已經多了起來,兩人的爭吵聲引來路人注目,雲暮輕輕拉了一下雲筠,示意她別這麼衝動。

雲筠也知道自己失態了,深呼吸一口調整狀態,好聲好氣地說:

“秦月,你到底要什麼如果你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隨便多少你開個價。求你別再折磨莊易林了,行嗎”

秦月譏誚一笑,道: “錢你覺得我會缺那玩意兒嗎”

“那你要什麼總不能無緣無故就折磨莊易林吧總得有個原因吧”

秦月盯著她看,眸色逐漸變得深沉,好半天才說: “無憑無據的事你不要亂說,你看到我欺負她了還是她跟你說我欺負她了”

莊易林自尊心極強,絕不可能會讓自己喜歡的人知道她遭遇了那種事。

這也是她從一開始就能拿捏她的原因。

當然現在她更不可能放手,就算是淤泥,她們也要一起爛在裡麵。

當初莊固讓她跟顏顏陰陽兩隔,那他的女兒自然也要愛而不得。

知道自己不配,然後看著喜歡的跟別人甜甜蜜蜜,每天都活在痛苦中。

這才是她要的。

雲筠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證據都這麼明顯了,她還這麼囂張,擺明瞭仗著莊易林不肯告她,所以有恃無恐。

“秦月,壞事做多了總會報應在自己身上的。”

秦月聳聳肩,露出一個頗具風情的笑容,看起來一點也不擔心,雲筠都懷疑剛才給自己打電話是的另一個人。

“秦小姐,我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太適合你。這樣吧,我推薦你一個好去處。”

一直沒有開口的雲暮說,她的臉上也帶著笑容,眼神卻冷銳厭惡。

秦月: “嗯哼”

“精神病院。”雲暮笑容擴大,眼中冷意卻更甚, “你之前不是一直住在那裡嗎病沒好就不要出來禍害別人了,你說呢”

秦月麵容扭曲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二小姐還真是伶牙俐齒,兩位的關係在我看來也不單純,要不要我找令堂聊聊”

明晃晃地威脅,兩人卻拿她沒辦法。

這件事暫時不能讓父母知道,至少高考之前是不行的。

在父母眼裡她們就是有血緣關係的姐妹,要是知道她們在一起了,隻怕會當場暈過去。

到時候隻有兩個結果——

要麼,把雲筠送到國外讀書,讓她們見不到麵。

要麼,把雲筠送到鄉下原本的家,讓她們見不到麵。

總之無論如何都會阻止她們見麵,切斷這不倫的孽緣。

雲暮神色愈冷,眼底漆黑一片, “我說錯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活著。”

說完拉著雲筠到一邊坐下,緊緊握著她的手。

雲筠因為莊易林的慘樣,現在還腦子一團亂,怎麼都理不出思緒。

到底怎麼樣才能幫莊易林她害怕再這樣想下去,下次見到的就不是活著的她了。

秦月這麼磋磨她,她為什麼一聲不吭這一點也不像她的性子。

難道真的像她揣測的那樣,莊家欠了秦月什麼

就算這樣,那也是上一輩人的恩怨,跟莊易林沒什麼關係啊,她贖什麼罪

越想越亂,雲筠腦袋都開始抽痛了。

“好累。”

她靠在雲暮肩上,有氣無力地說。

不是身體疲倦,而是心累。怪自己沒法幫助莊易林,也不理解莊易林不報警的行為,想來想去,最後隻能化為一聲歎息。

雲暮歪頭,臉靠在她的頭上蹭了蹭, “不是你的錯,真正該死的人是秦月。”

雲暮沒有聖母心,有時候反而過於冷靜,雖然不像雲筠一樣心疼莊易林,但也同情她的遭遇。

如果沒有見過之前咋咋呼呼,狂拽酷颯的莊易林,她不會這麼厭惡秦月。

有時候毀掉一個人真的很簡單,莊易林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精神病不是免死金牌,這種不把別人當人的人,活著是受害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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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她的話,雲筠雙手抱住她的腰,把臉埋進她的頸窩,久久沒有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大門打開,一個醫生急匆匆地跑出來。

三人同時站起來,秦月忙問: “醫生,出什麼事了”

“病人出現休克,求生意誌薄弱。”醫生說完就去搖人了。

雲筠憤恨轉頭,像是要把秦月盯穿, “現在你滿意了求生意誌薄弱,她不想活了!”

從聽到醫生出來時,秦月的臉色就非常難看,她以為莊易林被勸住了,沒想到她仍然不想活。

“不想活由不得她!就算是死,也得經過我的同意!”

雲筠看著她,半晌才道: “你真的瘋了。”

或者根本就沒好過,一直是個瘋子,隻是偽裝得比較好。

畢竟以秦家的實力,讓她當一個正常人也不是難事。

手術室進了好幾個醫生,雲筠急得坐立難安。秦月沒比她好多少,但一直在強撐,所以表麵上看不出什麼。

雲暮給自己和雲筠請了個假,又打了個電話給母親,這才回來繼續陪著雲筠。

兩個小時後莊易林出來了,情況已經趨於穩定,不過她的情況並不好。

額頭上纏著繃帶,本就不大的臉瘦得凹陷下去,找不出一點有血色的地方。

她緊緊皺著眉,似乎被夢魘纏身。

莊易林轉入了普通病房,一整個上午都在做噩夢,中午才悠悠轉醒。

看到病床邊的雲筠,她有一瞬發蒙,不確信地問: “雲筠”

雲筠忙說: “是我,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莊易林把眼神轉到了一邊,似乎在躲避雲筠。

雲筠剛要說話,她又說: “不是要上課嗎,你們快走吧。”

“請了假,不用擔心,倒是你……”

“都快期末了,怎麼不用擔心”莊易林打斷她的話,眼神還是閃躲著: “快回去吧,好好學習。”

雲筠還想說,被雲暮輕輕戳了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要是有任何需要,就給雲筠打電話。”

莊易林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睫毛顫唞兩下閉上眼睛。

雲暮拉著雲筠出來,歎氣道: “你沒看出來她不想跟你說話”

“為什麼”雲筠關心則亂,想的全是如何讓莊易林說出自己的遭遇,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情緒。

狀態是挺不對的,但進手術室之前她的精神就不穩定,無從判斷。

“應該是沒法麵對你吧,畢竟經歷了那種事。”雲暮回答,眸色微暗: “正常人不想把自己脆弱展露給別人,對她來說誰都可以,隻有你不行。”

“我可是她最好的朋友,為什麼不行”雲筠難以理解。

什麼都不跟她說,那自己要怎麼幫她難道讓她看著她被秦月欺負嗎

“如果她隻把你當朋友,就不會這麼痛苦了。”雲暮雖然小聲說著,雲筠還是聽到了。

麵對她愣怔的目光,雲暮氣笑了: “終於反應過來了不過幫她可以,但不許有別的心思,你的眼裡隻能有我。”

雲筠點點頭,牽著她的手往車邊走。

腦子太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