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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對待一個玩鬧的孩子,沒有明確回答,而是問道。

“白小姐想要殺誰。”

聞言,白榆神色徒然一愣,朱唇輕啟,咬牙切齒一般道出一個名字。

“白折”

俞韞一愣,起身,走到桌子旁,背對著對方倒茶,道。

“白折不是已經死去多年了嗎?”

白榆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自己,道。

“他沒死。”

俞韞思索著自己查到的質料,那份疑惑也因對方的話而突然明朗。

當年白榆的父親白柳本是還有一個胞弟的,但被一場大火活活燒死,死狀慘烈。

她把一杯茶遞到對方麵前,笑著,卻又仿佛無情索命的閻羅,開口,仍舊好聽。

“好。”

我幫你,是因為你有利用價值。

白榆接過茶後,有些猶豫,想要放下,但被對方看出意圖,隨即挑眉,嗬笑一聲,道。

“怎麼?怕有毒?”

說完,她仰頭飲盡茶杯裡的茶,而後看著對方。

白榆知道這裡麵可能真的有毒,但是她知道,自己如今是不得不喝。

待白榆飲盡,俞韞眸中才閃過一絲滿意。

對,她下了蠱,她答應了白榆,卻也不會全心全意地相信對方。

白榆又看向對方,道。

“你要殺的絕不隻是帝沅楓,還有誰?”

俞韞有些驚訝於對方的明銳,但她仍然沒有給出正確答案,而是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

白榆知道了對方不會輕易向她透露,便試探性地又問道。

“圍獵你們要殺誰?”

俞韞一笑,那笑容仿若春風拂麵一般溫和,隻是說出的話卻一敲定下的死亡名單。

“大理寺卿。”

白榆一笑,道。

“胃口可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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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彼此彼此

俞韞微抿了了口茶,淡聲道。

“彼此彼此。”

隨後偏頭看了眼天色,想起對方昨天說過不喜夜晚,便道。

“白小姐,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聞言,白榆的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一瞬,很快便恢復如常,讓人誤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隻聽她道。

“那便有勞俞大人了。”

“白小姐請吧。”

俞韞微微讓了讓身子,如一個謙謙君子一般。

白榆先對方一步出了樓,似是想起了什麼,道。

“俞大人,還需為我準備一盞宮燈。”

隻是她剛說完,便看到一個侍從提了一個宮燈過來,交到了俞韞手上。

俞韞看了眼宮燈,後遞給白榆,道。

“我記得白小姐怕黑。”

白榆道了謝謝,接過時還有些詫異,對方的麵麵俱到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白榆今天是坐二皇子的馬車來的,也沒有帶秋茗,所以今天還真沒人為她準備馬車。

俞韞讓她上了自己的馬車,自己則和車夫在外麵。

白榆感受得到對方的照顧,卻也感受得到對方的疏離,但沒有說什麼。

感受到馬車在行駛,白榆摸著那精緻鏤空的宮燈,仔細看去,才發現,裡麵放的不是蠟燭,而是一顆夜明珠,有她一個拳頭大小,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夕陽西下,橘黃的光暈打在俞韞溫潤如玉的臉上,配著她嘴角那永遠溫和的笑意,仿佛初冬暖陽一般,沁人心脾。

她身旁的車夫披著黑袍,容貌隱在袍下,於黃昏之下,仿若鬼魅,神秘而令人生懼。

黑袍人壓低了嗓音,用隻有他們聽得到的聲音,道。

“主子。”

俞韞嗯了一聲,後淡聲道。

“東西帶了?”

黑袍人不敢怠慢,立馬拿出瓷瓶交給俞韞。

俞韞把玩著著瓷瓶,未再說什麼。

隻是突然,她神情一冷,看向了街角的位置。

緊接著便是一個人騎著一匹發瘋了的野馬朝他們沖了過來,因街道兩旁過於擁擠,且四周人群四處逃竄,他們根本避無可避。

白榆聽到了混亂的動靜,剛想掀開簾子瞧發生了什麼,便聽到俞韞溫和的聲音安撫她道。

“白小姐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隨即,冷冷地朝身邊的黑跑人示意。

黑跑人得了命令,起身踏步飛出,一手拿著還未出鞘的劍,縱身躍起,毫不留情地把馬背上的人踢下馬,而後轉身的瞬間,劍已被拔出劍鞘。

劍鋒鋒利冰冷,在夕陽的餘輝下,與那殷紅的鮮血相輝映,馬聲嘶鳴,倒在了長劍之下。

黑袍人再是一躍,輕巧地便再回到了馬車上,當他的車夫。

而被踢下馬的人在地上滾了好幾圈,身上的華服也髒了,髮髻也亂了,英俊的容貌是抵不住的狼狽。

而當他爬起來,忍著身上的劇痛,一看,自己的馬橫屍當場,當即便怒了,暴嗬道。

“是誰殺了本殿下的汗血寶馬?!”

京城能自稱殿下的也就那幾位,現在一看,那人灰頭土臉的容貌下,和帝沅楓有著三分像。

帝沅江是四位皇子之中最嗜酒如命的一位,聽聞曾因醉酒在老皇帝壽宴上出了洋相,老皇帝發怒關了他三個月的禁閉,已經被許多大臣放棄,未來最多也隻能當個逍遙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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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是我殺的

帝沅楓今日約了些狐朋狗友到酒樓喝酒,喝盡興的時候把朋友們打了,但因為他皇子的身份,他們也隻能忍了。

隨後看到他醉到發瘋,連馬車都不坐了,騎上了馬,也不知道是誰,可能今天被莫名其妙打了火氣有點大,趁對方沒注意,一根鋼釘就紮進了馬屁股上,所以也就有了後麵的鬧劇。

帝沅江醉醺醺,暈暈晃晃地皺眉看向四周,那些百姓畏畏縮縮地隻想著別惹禍上身。

他最終的目光停留在俞韞的馬車上,後落在了俞韞身上。

許是知道自己如今模樣狼狽,再看對方臉上的笑意以為對方在笑話自己,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出手殺了自己馬的兇手,語氣惡狠狠地道。

“笑什麼?你可知本殿下是何人?”

說著,就要上前把人拉下馬車。

俞韞不躲不藏,仍舊淡定地看著對方,仿佛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而這也更加激怒了帝沅江。

然而,帝沅江的手還沒有摸到對方的半片衣角,便被俞韞身邊的黑袍人攔了下來。

那人一手執劍,氣場冰冷,光是在那不動攔著人,也讓人一看便心生懼意。

帝沅江看著那人,恐懼令他的酒醒了大半,但同時也在懊惱自己為什麼要對一個遮遮掩掩的人害怕。

他四下一看,他身邊的侍從也正好趕了過來,這下底氣都足了,已經想好了一定要把人扒皮抽血。

那些侍從看到當街被殺的馬匹,還有自己狼狽的主子,頓時加快了腳步到對方身邊,擔憂地問。

“三殿下有沒有事。”

帝沅江看了看自己的人,再看對方也就兩人的樣子頓時拉起了他那高高在上的皇子架勢,指著俞韞,對侍從命令道。

“他們欲行刺本殿下,殺了他們,本殿下賞他十萬銀子。”

侍從們一聽,都把目光看向了馬車上的人,皆是看金山般的虎視眈眈。

十萬銀子,對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來說便已是天價。

而正當他們摩拳擦掌,提著刀要上前殺人時,俞韞開口了。

“三殿下好大的脾氣。”

帝沅江看著對方,覺得眼熟,但還醉著的他卻想不起來這是誰,於是充滿不屑地道。

“你是何人?”

俞韞示意黑袍人回到駕馬的位置上,看著帝沅江,嘴角笑意依舊,道。

“下官俞韞。”

帝沅江皺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對方是誰,但他仍是不屑,冷哼道。

“那又如何?就算你是帝沅楓的人也沒用,今天是本殿下要你死。”◣思◣兔◣在◣線◣閱◣讀◣

說著便退後一步,示意他的人提刀上前殺了他們。

這時,馬車裡傳來一個溫溫柔柔的女聲。

“三殿下要殺誰?”

帝沅江聽著是個女人,神情已是不耐煩,道。

“又是誰?信不信本殿下連你一塊殺了。”

白榆掀開簾子,露出她絕美的容顏,笑著看對方,道。

“三殿下要殺我?”

白榆盛名遠揚,帝沅江看著那張臉怎麼樣酒都全嚇醒了。

那是丞相的掌上明珠,二皇子內定的未來皇妃,皇後未來的兒媳,他不過是個毫無實權的皇子,和白榆根本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帝沅江急忙攔下他的侍從,解釋道。

“誤會,白小姐誤會了。”

白榆偏頭看了眼俞韞,發現對方也正看著她,四目相對,她莞爾一笑,後繼續替對方解決麻煩。

“今日二殿下托俞大人送我回府,怎料被野馬驚到了,俞大人關心的我安危,才讓下人殺了發瘋的馬匹。”

她雖在笑,但卻讓帝沅江倍感壓力,有些心痛地看了眼自己重金買來馴養好的汗血寶馬,而後扯出笑臉,對白榆道。

“讓白小姐受驚了,明日定送上補償。”

白榆好心地看著對方吃癟的樣子,嗯了聲後,對俞韞道。

“俞大人,天要黑了,走吧。”

“好。”

隨即黑袍人又重新當起車夫,任勞任怨地駕著馬車走了。

待他們的馬車走遠,帝沅江身邊的侍從才小心翼翼地問。

“殿下,回去嗎?”

帝沅江握緊了拳頭,目光陰冷,道。

“日後定要他們付出代價。”

而後命令道。

“回府。”

俞韞和白榆到了丞相府大門,道了聲。

“白小姐,到了。”

白榆從馬車裡麵出來,要下馬車,但以為下麵有小凳子踩著,卻不想踩了個空。

“哎……”

俞韞在對方要栽倒前,手疾眼快地摟住對方的腰,幫對方穩住身形。

“沒事吧?”

兩人離地近,白榆甚至感受到了對方的體溫,以及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回過神時,對方已經放開了她,但她仍舊微微紅了臉。

“謝謝。”她低著頭,幾不可聞地道謝。

白榆轉身就要踏進丞相府,但又被對方拉住手,往她手裡塞了什麼。

白榆腳下一頓,疑惑地看向她,又看了眼手中的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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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拜觀音

“俞大人已經送了很多藥給我了。”白榆道。

俞韞搖了搖頭,道。

“這並不是給白小姐的,是給小少爺的。”

聞言,白榆臉上的因為害羞的紅暈已經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