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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六果然炸毛,當場一拍桌子起身,大膽!哪裡來的鄉野臭丫頭膽敢汙蔑朝廷命官女眷!來人,給我掌嘴。

曹三娘子一聽,慌忙兩手一攏,抱住小姑子的胳膊相勸,才喊了句六妹妹,被她一把掀開,曹三娘子沒坐住,歪倒在地。

曹夫人轉頭看去,不罵閨女反罵兒媳:坐沒坐相,不成體統!

有五大三粗的婆子已到了梅梅跟前,張牙舞爪的就要動手。被葉善一腳踹上膝蓋,當場行了個跪拜大禮。

婆子骨裂一般疼得起不了身。

在場很多人隻顧著看曹家姑嫂熱鬨去了,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這邊發生了什麼。隻見到曹家的仆從上來就跪。

這一罵一跪,主人與仆人的態度截然相反,滑稽的不得了。

曹六丟了大臉,王媽媽,你乾什麼

王媽媽疼得齜牙咧嘴,一時起不了身,有苦難言。

梅梅叉腰出來,學著曹六的樣子,指著她:大膽,你竟然不分青紅皂白毆打朝廷命官之女!你該當何罪!

劉家背後是清風山莊,是曹閣老蓄意拉攏的勢力。

曹夫人本意是想看鄉下來的小婦人醜態,順帶提點打壓一番好攥在手裡拿捏,並不為惹事,搞僵二者關係。若不然丈夫公公那不好交代。

傳言劉大人確實有一女,也是這般年歲。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劉娘子劉小姐竟這般不講究,看彆人家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家小姐跟個假小子一樣。

正不知該如何收場。忽然一道古怪的笑聲響起,一人自盧安伯夫人身後站起,我還當我看錯了呢,原來真是你這個小啞巴。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任雲州知府孟大人獨女孟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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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最近發現了個嚴重的問題,評論在無形中拉扯了我的思路,我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寫了。

人物性格有崩的苗頭。

所以昨天中午我做了個決定,暫且不管評論區了,安心創作。

可能過個半個月再統一看看吧。小仙女們不要因為提問沒得到作者回複就以為作者故意裝高冷哦,是作者在閉門造車呢。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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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孟大小姐粉墨登場

孟大小姐因為顧世子的一句判詞無知蠢婦,自作聰明而自覺受了奇恥大辱,誓要出人頭地,讓顧世子悔不當初。

然而,她出人頭地的法子隻是要找個人中龍鳳嫁了。

這本也沒錯,世道不公,女子不易。

可錯就錯在,她太心急了。又恰好遇到個專會說大話風.流不自知的盧安伯嫡次孫。

盧安伯屬於老勳貴了,守著往日的榮耀,細數曾經的繁華熱鬨。如今朝中無人,眼看家族衰落江河日下,不得不投靠了什麼人都願意招攬的曹閣老。

要說曹閣老有謀算呢,盧安伯這邊才示好,閣老就給指了條明路。讓他家除了正經事不會吃喝玩樂樣樣在行整日打扮的跟隻花蝴蝶似的四處招搖撞騙的二孫子遠赴雲州算計人家黃花大閨女。

孟知府原屬顧侯麾下,然而此人並不是那等輕易被收買之人,自私冷漠,任一方父母無大功但也無錯。要說這世上唯一在乎的人,隻有這一個女兒。

孟小姐是孟知府捧在手心的寶貝,尋常自視甚高,養在邊地,土皇帝女兒當慣了,飛揚跋扈比之曹六小姐隻多不少。

孟大小姐在顧誠那受了挫,一朝落入盧安伯嫡次孫袁二公子的溫柔陷阱裡。少女初解人事,哪裡抵得住花叢老手的擺弄。不出一月珠胎暗結,就算她爹孟知府回過神來想棒打這對野鴛鴦,也拆不散這對山盟海誓愛得天崩地裂的有情.人了。

孟知府隻得捏著鼻子把女兒嫁了。

原本曹閣老還是希望孟知府在雲州管著大晉國通往梁國的門戶,然而,孟知府又豈是那等好相與的,前後一尋思,就回過神來了,女兒這是被算計了!

他能忍得下這口氣

孟知府疼愛女兒如珠如寶,打小沒動過一次手,這次著實氣很了才給了女兒一個大耳刮子,又逼著她打了孩子另尋一門好人家。

孟小姐哪裡肯依尋死覓活。

最後,孟知府與曹閣老幾次交鋒,又狠下心腸將大肚的女兒關在家裡,幾近崩潰時,終於談妥,孟知府願意歸順曹閣老,從今後為他效力,唯一的要求是,能將他調成京官。

孟知府的目的隻有一個,隨同女兒入京,繼續為寶貝閨女保駕護航。

可惜了,孟知府這番苦心終究是要被女兒怨恨一輩子。

孟大小姐嫁袁二公子時肚子已經很大了,拜堂成親,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後宅婦人最是尖酸刻薄,孟大小姐在雲州瀟灑肆意慣了,幾時受過這閒氣在婆家撒潑打滾,鬨了幾回。妯娌姑嫂都罵她,是她親爹害得她。孟小姐被輪番洗腦,竟然覺得有理。

要不是她親爹,她早早就嫁了,怎會讓夫君難做讓婆家難堪月份拖的這般大,丟人現眼都是親爹所為。乃至於後來生產,孟知府興高采烈來看小外孫,被孟大小姐一把搶了孩子,用袖子蓋臉,橫眉冷對道:是誰當初非要弄死他,現在又來惺惺作態給誰看

孟大人呆了許久沒回過神。在盧安伯府坐了冷板凳,女兒不理,外孫沒見著。當夜一場大醉,次日求到曹閣老府上請他將自己外調。

曹閣老不冷不熱將他一通折辱敲打。孟大人默默受了。

曹閣老將他調往北地,北地王朝陽將軍同孟大人有舊。曹閣老希望通過孟大人這根線能跟王將軍牽上關係。

卻說,孟小姐一個遠嫁女,逼走了時時給盧安伯府壓力的親爹,又兼一舉得男,在婆家確實過了一陣好日子。

可惜好景不長,快樂總是短暫的。袁二一朝沒了丈人挾製,故態複萌,與曹三蛇鼠一窩,又開始尋花問柳,且鬨到了家裡。

家翁不管,婆母袒護。孟大小姐又被人舊事重提,暗罵婚前不檢點,同那外頭女子也是一樣貨色。左右恨不著,拿他們沒辦法,又開始恨起了親爹,瘋狂給父親寫信抱怨咒罵。

要說後宅女子被洗腦久了,想法總會異於常人呢。

她那扶不起的阿鬥丈夫她不恨了,反而又恨起了顧世子!

當真是冤有頭債有主,當初要不是他一句判詞,她也不至於傷心之下撿到個爛蘿卜就當了救命稻草,從此後一步錯步步錯。

顧世子一日比一日光風霽月。

孟小姐一麵喟歎:不愧是我看上的男子!

一麵又恨毒了心腸:他憑什麼看不上我!

後來顧世子拒了曹六的事傳出來,孟小姐的心才好過點。論家世容貌她確實不如曹六。

在京城日久,關於各家的傳聞也越來越多,各家的貴女一個接一個的嫁了。

三年過去,顧世子仍然單著。

很多人,包括孟大小姐都覺得,就這樣也挺好。

那樣一個好男人,誰都不配擁有,就這樣永遠一個人多好啊。

孟小姐的心裡又出現了詭異的變化,她希望顧世子就這樣一輩子一個人過,誰都不要靠近他。

然後,她又驚訝的發現,其實她自心底深處還是深愛著顧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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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孩子的爹,不過是一時沙子進了眼,悔不當初!

總之,孟小姐就在如今這樣的環境背景以及心裡狀態下同家婆一起參加了曹三娘子舉辦的菊花宴。

一個圈子的形成,需要臭味相投。當它形成規模,代表著一個階層,一種榮譽的象征,想要融入,則要學會改變,變成跟圈子裡大多數的人一樣的人。

孟小姐曆時兩年,從被害者很好的過度成了加害者。她深知此時此刻自己該做些什麼,來博得家婆以及圈子中心人物曹夫人的歡心。

打葉善進門,孟小姐就盯上了她,心裡著實一驚。左右一看,侍女紅袖不在。又等了會,紅袖如廁回來,孟小姐捉住她認人,得到肯定答複後。正趕上梅梅給曹六難堪。孟小姐心內直呼時不我待,當仁不讓,一語既出,震驚四座。

主仆二人配合默契,紅袖捂嘴笑,劉大娘子,你可還記得我那年你去賭坊接你男人,穿得還是舊嫁衣改的衣裳,我家小姐憐你可憐,還讓小奴給了您一兩銀子呢。

葉善怎會記不得,看到故人她很高興呢。

她麵上綻開一抹笑容:記得呢。

另外,我叫葉善。

孟小姐萬萬沒想到葉善應的這麼乾脆,她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才能逼得她承認。

她身邊有夫人已急不可耐想探聽一二,又用扇子遮住臉,這麼可憐的嗎袁二娘子你莫不是認錯人了不可能的吧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些人又驚訝又興奮,像蒼蠅看到帶血的腐肉恨不得都要撲上去叮咬一口才痛快。

曹三娘子無奈的閉了閉眼。

神色憂傷。她不喜歡這樣。

孟小姐的婆母覷了曹夫人一眼,發話了,哦你們竟然有舊那你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劉大娘子金貴人,話不多說。咱們婦人相交,不談家事又能聊什麼呢

是啊,說出來,大家也能加深了解嘛。

孟小姐低頭應是,她之前因嫉恨葉善穿紅衣好看,還特意讓人打聽了她。關於葉善的消息不多,可劉家那些不堪的往事卻是一問一籮筐。

孟小姐當時聽得直呼痛快,暗道誰要是做了他家媳婦還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後來就沒將葉善放在心上了。

孟小姐如今再說起這些事,也是信手拈來,聽的夫人小姐們紛紛變了臉色,蹙了眉。

我的天啦這,這是劉大人嗎胡扯八道的吧

劉大人竟還爛賭成性簡直難以想象。

劉大人連去酒館消遣喝酒都不願,還常住妓.院當龜.公開玩笑的吧

劉老太太刻薄兒媳婦確定是真的嗎剛才人親生孫女都承認了,家裡做飯都不要媳婦插手啊。

這可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

光鮮亮麗的背後果真都是爛餿惡臭。

葉善安安靜靜的聽著,全程未反駁一句。隻在眾夫人難以置信,七嘴八舌時,朝孟大小姐緩緩比了兩根手指頭。

孟小姐不解何意,麵上嘲諷的惡意不減反增。

曹夫人露出關切的神色:劉娘子,竟有這等事那你以前的日子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