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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顧少爺活乾的不停,嘴也不停。

說了半天,葉善也不出一聲。

顧少爺說:善善,這就是你原本的性格嗎

你知道嗎你不笑的時候比笑的時候更招人。

太冷酷剛毅了,真有安全感,就像個姐姐。

從今年後,我能叫你姐嗎

敢情你之前叫的都是哥

木柵欄圍了一大半,葉善拎了把鐵鍬走了。

山上有山泉水,她想把水引下來,而不是每次要用水的時候還要走這麼遠的路。

她站著想了會,看到這一片都是粗壯的竹子。

山上都是竹子,她想應該帶一把斧子的,劈砍了,剛好可以一節節用來引水。正猶豫要不要回去取。

顧弟弟又來了,老遠就在喊:姐,需要幫忙嗎

葉善閉了閉眼。

顧誠:姐,剛不是好好的在圍柵欄嗎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啊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我幫你啊!

葉善想說圍柵欄比引泉水重要,如果你還想整夜整夜不睡覺的話。

她從他手裡奪過斧子,劈砍竹子。

顧誠:這個簡單!我幫你啊!

葉善推開他,嫌他礙事。

顧誠握住她的手:雖說女主外男主內,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受累啊。讓我來!讓我來!

葉善終於忍無可忍,你的活乾完了嗎

顧誠心裡大喜,麵上卻裝作雲淡風輕,繼續賣蠢:沒乾完,但是我想和你一起乾。咱倆一邊乾一邊說說話,有說有笑,乾活不累。

葉善深吸一口氣。

顧誠揮起斧子,一斧劈了下去。

葉善轉身就走。

二人又從水源處轉戰回來,繼續圍柵欄。做完這些,顧誠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就滾回來一塊巨石。它在地上滾動的時候地動山搖的。

顧誠將它往山洞口一堵,剛剛好。既露出缺口透氣,又能徹底的防住豺狼虎豹。

葉善看著二人費了大半天功夫圍好的柵欄,忽然覺得不香了。

顧誠說:圍了一圈柵欄才更像一個家嘛。圈住了你,圈住了我。

等過幾日,咱們再養幾隻雞鴨,那一塊再隔開,鬆鬆土種點菜。啊,我記得你以前在黃家村的院子不是都鋪了鵝卵石嗎我當時就覺得特彆好看喜歡。咱們家也這樣弄,我來背鵝卵石,你指導我怎麼鋪。好不好

葉善:我餓了。

顧誠一驚一乍的擊了掌,對不住,對不住。善善姐辛苦一天了,回到家竟然沒有熱飯吃,我罪大惡極,罄竹難書!

下午的時候,這二人就將水源的問題給解決了。

泉水引到了家裡。山壁就有一道天然形成的石窪,用水十分方便,滿了會溢出去,也不會濕了院子。

顧誠看著被自己改造後的家,心裡無比的滿足,他以前隻想過雲遊四海,見識風土人情山川河流,還從來沒想過要一手建造自己的家,從無到有。

貴族公子,從生下來就不知道無片瓦遮身的艱難,有時候反而覺得家會束縛自己。

他以前覺得葉善要是跟了自己,他一定要帶著她到處玩,絕不讓她無聊。現在他覺得我善姐才是真的會玩,將一個破山洞打造成溫暖的家,簡直太有意思啦。

晚上他將木板搬到葉善麵前,喋喋不休:善善,明天咱們乾什麼我覺得灶台咱們得砌一個。大鐵鍋沒有啊,你會煉鐵嗎鐵是怎麼煉出來的我知道有專門的鐵礦。我還沒見過怎麼用鐵礦煉鐵,隻見過鐵匠師傅將鐵器融了鑄鐵。你會煉鐵嗎你明天煉鐵給我看啊

葉善:你有錢嗎

顧誠:有吧,好像有,我看看。嘿,有塊金錠子。

葉善接過,翻了個身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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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誠睡不著:我覺得我們這個山洞也要重新打造一下,這麼大的空間,最好也要隔出三個房間來,不然空蕩蕩的也太冷了些。善善,你會造房子嗎我以前小時候就喜歡看人造房子修路,不過我就是理論知識豐富,實踐不行。我沒真正動過手。以前青宣的鬥牛大橋建起來的時候,每天看都不一樣,可有意思了。善善,你也造一個木頭房子唄。善善,善善你睡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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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臨安,顧家

老太太哭了一整夜,她很早以前就對女兒的死心存懷疑,可是任她再怎麼想,也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死法,死後還被釘上了鎮魂釘,永世不得超生。

老太太哭得力竭,第二天就躺在床上起不來身了。侯夫人小心伺候,忽然間就明白了善善掛在嘴邊的那句奶奶會哭是什麼意思了。

**

顧誠跟著葉善一起去了鎮上采購物品。東西靠買,顧誠很失望。不是說要從無到有嗎他還想看葉善徒手煉鐵呢。

失望沒多久,他又自行想通,高興起來。

真正的從無到有,太辛苦也太浪費時間了。物質基礎搞好,接下來是不是可以談談情說說愛滿足滿足精神需求

二人腳程都快,體力又好,半日來回足矣。

原本葉善是想在鎮上酒樓吃飯的,奈何顧少爺沒黃大全靠譜,跟她一樣不會討價還價,二兩的金子買了些生活用品,又添置了些工具就沒了。最後剩幾個銅板,買了兩塊肉餡餅,都進了葉善的肚子。

到了家,旁的事顧不上,顧少爺急急忙忙生火做飯。

買回的母雞原本是要留著下蛋的,沒忍住,殺了,煮了。

他樂觀道:沒事,不是還有一隻嘛,不夠的話,咱進山抓幾隻野雞,馴服了也能下蛋。

葉善指著那隻湊巧活命的大紅冠,說:那隻應該是公雞。

顧少爺隻吃過雞肉,還從未刻意區分過公母。他大少爺金貴,平常沒機會進雞籠。先生也不會特意教這個,他也從來沒想過問。

不過學海無涯,三人行必有我師,顧少爺自覺在葉善麵前丟人不算丟人,溜須拍馬張口就來:善善,你真聰明!什麼都知道!那你知道鴨子怎麼區分公母嗎

葉善轉過身,開始收疊物品。

顧少爺:善善你知道嗎他是真不知道,索性一次問個明白,以免往後再犯錯。

顧少爺:善善

葉善:大的是公的,小的是母的。語氣篤定,又自信。

顧少爺:嗯

葉善:本來就是,你剛抓的時候,沒發現公雞比母雞大一圈

顧少爺心想:是啊,我就是沒舍得吃大的,才選了小的宰了。

條件艱苦,過日子要精打細算啊。

葉善:你再看看我和你,你是男的,沒疑問吧

顧少爺看她擰著細細的眉頭一臉認真的小模樣,心口就化了,喜歡的不得了。他想,怎麼就這麼可愛呢老天爺太會造人了。

葉善察覺到他目光不對,轉身就回了山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誠繼續扒拉雞內臟。弄乾淨這些,放在爐子上開始燉的時候,又不著邊際的想。

唔,大的是公的,小的是母的。何不憶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比我小一圈,所以他是個母的!

此後數日,顧誠就圍著葉善轉,她乾活他陪著乾。她沒說想回臨安或者去哪裡他就絕口不提。她不說的事不提的人他也不說。

雖然他心裡早就急爛了,想知道臨安現在如何,表弟如何,家裡如何。也隻能按捺住心情。表麵雲淡風輕,繼續裝癡賣傻。

他想:大晉國的朝堂穩固,有文武百官的齊心協力。表弟的帝位有昔日的太子黨一力擁護。就算他顧家也有他爹娘祖母一起互相扶持。可是善善呢她隻有他了。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二人間的相處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似乎是為了維持某種微妙的平衡。

葉善待他不冷不熱,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顧誠從不越雷池一步,也沒像之前那樣不知分寸的拉她的手抱她親她,更像是將她當小妹妹一般的照顧。

讓顧誠感到安慰的是,葉善再也沒笑過。準確的說,是沒虛假的笑過。她慣常的神色都是冷靜而麵無表情的。像是什麼事都不能影響她,波瀾不驚。

這要是旁人瞧見了,大概會覺得她心腸冷硬。顧誠卻覺得扒開了她虛假的溫柔露出內裡的冷漠無情,而她最赤誠的心濃烈的感情一定是壓在這層層的偽裝之下。

隻要他足夠耐心,待她真心,遲早她會對自己敞開心扉。

三五月不夠,三五年不嫌長,一輩子他也等得起。

呃,一輩子不行。

他不信自己這麼沒本事,這簡直是對他個人能力的侮辱。善善遲早是他的乖乖媳婦兒,遲早是。

大概是上天聽到了他內心的呐喊

何不憶找來了。

說句真心話啊,若不是顧誠擔心他的親人,惦記他未儘的義務,他真喜歡和善善過這種日子,每日都有新鮮事要乾,研究如何施工,看著原本貧瘠的山坡在自己的手裡越來越像個家,這種成就感會讓人無比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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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閒適的田園生活讓人的警惕心都沒了,直到何不憶敲了敲院門口的木板,顧誠才發現他,放下鋤頭,高高興興的跑過來,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無比張揚快樂:何不憶!歡迎來善善和我的家做客!

何不憶麵上凝重,看不出高興,你真的和她在這裡過上了夫妻生活

顧誠老臉一紅,湊過去:注意措辭,還不是夫妻,就一起蓋了房子,組建了家庭。至於家庭成員身份,未定。

何不憶看著這個家,簡直比他一路走來看到的很多人的家都更像個家,籠子裡雞飛狗跳的,什麼都養。

他甚至看到了綁著一條腿的黃鼠狼。

顧誠看到何不憶一直盯著黃鼠狼和一直在它周邊淡定吃稻的大公雞,眉頭一彈:嘿!就是讓它看到吃不到!

何不憶:這什麼愛好!

顧誠:長話短說,你快跟我說說,現在臨安情況怎麼樣了據說新帝登基了,我表弟現在還好吧

何不憶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