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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清淡的食物,”大夫囑咐道。

季夢頷首,“好的,大夫。”

說著大夫拿著藥粉遞給季夢,“回去後,給他三日換一次藥。”

季夢點頭,隨之付完銀兩倆人便離開了回春堂。

“這幾日,我給你放個假,你在家中養幾天,”季夢望著他擔心道。

想到他受傷是為了救自己,季夢就一陣愧疚,當時自己要是注意點,也不會讓那倪用安傷到慕宸。

聽到放假,慕宸一頓,但也應道,“好!”

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以前受得的傷比這嚴重多了,最嚴重的命都差點沒有了。

正巧他這倆天有些事要處理,兩人分彆後,慕宸回到住處。

“先前我就想問你,你手怎麼了,”段碩看著他包紮的手擔憂道。

慕宸把先前遇到事與講述一番,段碩蹙眉道,“偷東西被逮,還想殺人滅口,膽子也太大了吧,這種人就應該關進牢房反省反省。”

慕宸為自己斟滿茶水,微微點頭,隨之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

先前他沒有跟著季夢一起進衙門就是因為看到段碩等人在街道上搜捕,所以他找個理由走開。

“彆提了,讓老賊劉莫給跑了,”段碩端起茶杯喝了口,氣急道。

段碩想到自己與他鬥智鬥勇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他是內賊的證據,沒想到還給跑了。

慕宸沒有受傷的手拿著茶杯,拇指時不時地搓兩下,聽聞段碩說的,隻見他蹙眉道,“大意了,後麵加多人馬,估計跑不了多遠。”

“我也覺得,況且他還被我一箭射到左肩,人估計已經出了縣城,”段碩說。

慕宸聽聞,讚同道,“對,儘快抓到此人,以防他傷害無辜。”

“行,我去安排,”說完,段碩起身離去。

*

晚上,季夢吃完飯,看著院中的雞,長大了不少,再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下蛋了,到時候殺一隻,為救自己的慕宸補補。

這天,季夢送完季途到學堂後,她便去了沙漠裡與百姓們一起種植樹木。

看到種植的西瓜已經開始爬秧了,而大路另一側種植的小米已經發芽,一陣開心。

小米生長耐旱,極為適合種植在荒地裡。

快到沙漠裡時,季夢遠遠看到百姓們圍在一起,等她走進時,便聽到一陣吵鬨聲,“你也太缺德了吧!”

“我缺德,我怎麼就缺德了,我又沒有像你那樣乾了偷雞摸狗的事,我看你缺德還想誣陷彆人,”田嬸怒道。

“怎麼吵起來了?,”季夢蹙眉望著韓嬸問道。

“哎,他們倆家,先前就不對付,”韓嬸歎了口氣道,“而昨日你田嬸看見你吳嬸偷拿樹苗帶回家,說了你吳嬸兩句,然後就從昨日吵到現在。”

聽見韓嬸說話的吳嬸,掐著腰怒道,“你這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我偷拿,那樹苗種哪不是種。”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這些樹苗都是季丫頭提供的,你私自拿走不應該給人家說一聲嗎?”田嬸瞪著她道。

“我不講理,就你講理,先前我女婿給我帶了一隻雞,被你家兒子偷吃了,我說啥了嗎?”

“你是沒有說啥,但你先前動手打我兒子了,這還用的說嗎?”

“是你兒子手賤,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去碰,”吳嬸說著狠話。

“你才賤呢,你全家都賤,而且我兒子被你打的半月下不了床,你現在還有臉提,”想著那段時間自己兒子在床上躺了半月,她就來氣,不就一隻破雞嗎,至於把她兒子打成那樣嘛。

“我怎麼沒有臉提,那雞是我女婿從京城帶回來的,珍貴的很呢,”吳嬸說。

田嬸“呸”了吳嬸一聲,“你剛剛說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要去碰,那你呢?這樹苗不是你們的私有物,你們為什麼拿著去賣?”

吳嬸心虛地看了一眼季夢,隨之死不承認道,“子虛烏有的事。”

季夢接受到她的目光,便也隻知道了田嬸並沒有冤枉她,不然說到這時,也不會心虛地看她一眼。

田嬸喘著粗氣,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指著吳嬸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偷拿很多次了,然後給你那女婿,讓他們高價販賣,你們在中間賺取銀兩。”

“你胡說,你汙蔑人,”吳嬸藏在心中的事被猜中,惱羞成怒道。

“我汙蔑沒有汙蔑你心裡不清楚?”田嬸不怒反笑。

兩人麵紅耳赤地爭吵著,聲音一個比一個大,唯恐聲音小了,丟了氣勢。

其實想想也是,哪有不貪小便宜的人。

見兩個人爭吵的停不下來,村長李茂開口製止道,“都住嘴,彆吵了。”

倆人聽聞聲音,也不理會,繼續他們的爭吵。

吵著吵著倆人不知道誰先動了手,接著倆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了起來。

相互撕扯這對方的頭發,躺在地上嗷嗷叫。

在打說不定就出事了,村長李茂與田園上前,一人一個把倆人分開。

他媳婦給人家吵架,田園向來不管的,他覺得丟人,所以他就藏在人群中觀看,仿佛不認田嬸一般,要不是怕打出事,他根本不會去拉。

看著田嬸臉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頭發亂糟糟的,他一陣厭惡,他煩死田嬸這與人爭吵的樣子了。

田嬸掙脫開田園扯著她的衣物,她與田園就是表麵夫妻,在家裡其實是各過各的,畢竟結婚時相互都不喜歡對方,被迫成為夫妻。

這邊吳嬸哭喪這臉,怒瞪著田嬸。

她不像田嬸那般有男人,她男人死的早,留下她一個人守活寡,唯一的女兒還出嫁了,留下她一人,給人家打架了也沒有人幫忙,想想就極為委屈。

被拉開後,倆人的爭吵也到此結束,季夢也了解了大致情況,她望著眾人道,“為了這點事,傷了咱們鄰裡的和氣,不值當。”

其實季夢是有些生氣的,樹苗你可以拿走,在家裡種植或者送人,但你不能拿著它高價出售。

其他人也跟著附議道,“是啊,吳嬸啊,你說你拿就拿吧,你還給你女婿家,讓你女婿高價販賣,這多不好。”

吳嬸麵色一紅,隻覺得臊的慌,她想要張嘴反駁,但是想到她確實這麼乾了,話語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但想到她被眾人指責,心中甚是不忿。

“還說我,你們當中要是沒有人拿,我就不姓吳,”吳嬸惱怒道,暗想,一個一個的撇的倒挺清,今天她就給他們扯到明麵上來,她不好過,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眾人一陣沉默,麵容尷尬的不在接話,因為他們確實也拿了,但是他們並沒有像吳嬸那般,拿出去高價販賣,隻是送給親戚們了,並在親戚們那拿了些好處。

想到先前眾人賣的土豆與紅薯的錢,還拿出來給季夢,聲稱不好意思,說心裡過意不去,說什麼也不能貪下這大便宜,沒想到私底下卻這般。

村長李茂見狀開口道,“好啦!好啦!過去的都過去了,吳嬸,你以後彆在拿了,大家也一樣,咱們能有今天,不都是多虧季夢嗎?所以,大家老老實實種植樹木與其他的,等到以後,咱們不就富裕起來了嘛,還會為這點事而爭吵嘛!”

季夢覺得李茂說的很對,這些沒有必要的爭吵完全是因為窮,要是富裕了,還會偷吃鄰居家的雞,偷拿樹木賣嗎?

肯定是不會了。

第21章

種植第二十一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傍晚,季夢去店鋪補了下樹苗,又把季途接回來,季夢駕著馬車往家趕,路上聽著季途講他在學堂發生的事。

“今日夫子教我們踢蹴鞠了,”季途一張小臉胖了不少,他開心地與季夢說。

蹴鞠類似於現代的足球,季夢以前與朋友也一起玩過,季夢問道,“學的怎麼樣?”

“很簡單,我都學會了,”季途一臉興奮道,“夫子還說,到時候會有比賽,而且拔得頭籌的還能獲得獎勵。”

“真的啊,”季夢說。

季途點點頭,他望著駕著馬車的季夢,到時候他要拔得頭籌,拿了獎勵給季夢。

天色漸黑,晝夜溫差大,馬車又沒有車棚,一路上吹著冷風,季夢轉頭看著季途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到了村裡,平時回來時,都會看到大家站在村長李茂家門口,聊聊天,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大家都在家裡,也不好意思出來了。

她目光開注視著前方,突然,從拐角處冒出一個人來,他走路慌慌張張,還一拐一瘸。

季夢見狀有些奇怪,感覺此人不是他們村的,她警惕地看著對方。

中年男人突然往後陰冷地看了一眼,季夢蹙了下眉,讓馬車慢下來,但她仍然警惕看著前方那個往他們村裡進的男人。

畢竟此人太過於古怪,而她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路過剛剛那個男人經過得那個路口時,餘光看見一群人,正著急跑著,隱約能聽到一些聲音,“進村裡了,咱們快些……”

怎麼回事?季夢暗想,甚至有些擔憂,這突然冒出來這麼多生麵孔,但明眼一看,就明白這群人正追捕剛剛那個中年男人。

季夢往前趕,馬車在慢也比走的快,快到那男人身邊時,她加快馬速,直到與那男人錯開,季夢才鬆了一口氣,剛剛她真的擔心,這個男人會突然有動作。

畢竟被人追捕,很有可能狗急跳牆,來奪走他們的馬車。

季夢駕車馬車,快速地行駛這,心裡剛感歎完,就聽到一聲稚嫩的驚呼聲驟然響起,“啊呀……”

看著身邊突然沒了人,季夢驚恐地朝著聲音望去,隻見季途被那個中年男人挾持住。

中年男人出擊動作迅疾如閃電,季夢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這麼讓對方來了個措手不及。

季夢深情肅穆,怒道,“你放了他。”

果然想什麼來什麼,雖然跟她想的有些出入,但不如搶走馬車呢。

這時,那群人聞聲趕來,把劉莫圍住,隻見為首的男人冷冷地朝著那中年男人怒道,“劉莫,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挾持一個稚子算什麼本事?”

那名叫劉莫的男人一隻手掐著季途的脖頸,一隻手摟著他的腰,季途雙腿胡亂動著,想要掙脫開男人禁錮的手,劉莫見狀,厲聲喝道,“在動老子掐死你。”

續而對著那為首的男人冷笑道,“能保住性命,卑鄙無恥又如何?”

季途脖頸被劉莫握的臉色發紫,身體發出輕微的顫唞,眼淚從眼角劃過,看著季夢一陣心疼與焦躁。

季夢緊握雙拳,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慌,咬牙朝著劉莫道,“你放開他,來挾持我。”

聽聞,劉莫輕蔑一笑,“你以為我傻嗎?你是想在交換的過程中,趁此機會殺掉我,我不會上當的。”

這些時日他東躲西藏的,這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所以他要謹慎些好。

季夢本來有這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