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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也很強,不知道和他來一場的話,我能不能學會新術式。”

小林鶴也抓住了自己關注的信息:隻要給錢就可以嗎……

她看向庫房裡新攢出來的小判,那是刀劍付喪神們在審神者為了幫助受瘋牛病影響的家庭把錢全都揮霍一空後,又辛辛苦苦從大阪城地下挖掘出來的黃金。其中所花費的汗水自然不必多說,結果今天,審神者就要再花掉一大筆了。

小林鶴撥通了伏黑甚爾的聯係方式,“喂,是伏黑先生嗎?上次聽您說過如果是祓除咒靈之類的事,您完全可以辦到的是吧。”

“怎麼,小姐你還想要雇傭我?”伏黑甚爾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小姐,我可不是那些三流咒術師一樣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而且你大概也聽說了吧,我已經隱退很久了,現在光在酒吧就能找到不少女人為我花錢。”

“那要是我給的錢比她們多呢?”小林鶴口%e5%90%bb淡定,“上回的那位女士清醒過後,還肯為伏黑先生花上大價錢嗎?但是我可以哦。我給你這個數……”

電話那頭的少女說了一個數字,伏黑甚爾一挑眉,輕聲嗤笑,正打算拒絕,緊接著就聽到小林鶴繼續補充道:“黃金。不是普通的貨幣,是黃金小判。”

“成交。”伏黑甚爾果斷地答應下來。他想,有錢不賺是傻子,就算特級咒靈也不是他的對手,如此一來,輕輕鬆鬆地大賺一筆又有何不可。

結果等降落到那個黃沙漫天的死寂世界碎片時,嘴角帶疤的天與咒縛緩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喂喂,小姐,你是把我騙到什麼地方了啊。”

二人身前,一隻紙鶴揮動小小的翅膀。

他們之間的隱秘交易不為大眾所知,就像誰也不會想到,那個以“咒術師殺手”這一名頭闖出一片天地,讓咒術師們畏懼的男人在此刻會做起咒術師才會乾的事情,祓除死寂世界中的咒靈。

由此,小林鶴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她手中的這把壓切長穀部。在經過一次次地嘗試後,審神者終於找到了一點頭緒。

巫女不知多少次地將靈力輸送進那枚空掉的禦守,沿著原本的靈力痕跡,模仿其中線路想要織就出“內符”。細微的靈力絲線組成複雜的回路,像模像樣地織成一片,但就在最後關頭,靈氣“噗”地一聲消散了。

“不著急,慢慢來。”茶色頭發的青年在一旁說道,他還把審神者當做幼時喚醒刀劍卻失敗的小小鶴一樣,用鼓勵來安慰受挫的巫女。

鶯丸道:“就算能把刀劍禦守恢複原樣,也不過是讓刀劍在受到致命一擊後變得安然無恙,和您現在想要達成的目的不同。姬君不如發揮自己的想法,多做一些不同的嘗試。”

嘗試……小林鶴沉思了一會兒,她回憶起討伐的墜落本丸中蜘蛛網上結成的繭,以及繭裡麵那枚作為核心的刀劍碎片。這些繭就是依靠一枚核心碎片可以幻化出人形,對著她和同伴發動攻擊。

小林鶴拿起桌上被她從盤星教地下帶回來的壓切長穀部碎片,仿佛被指引一般,巫女閉上眼睛用心感受,找出裡麵殘留的力量最濃鬱的那一枚,將其放入禦守之中。

第115章 一瓜兩吃

靈力自她手中浮現, 再一次沿著禦守殘留的痕跡開始織就內符,但不同的是,這一次內符的核心從一開始就確定了, 正是裡麵的刀劍殘片。內符穩穩當當地織成了,當最後一絲靈力收攏的那一刻, 整枚刀劍禦守煥然一新。

風震動草葉, 靈力向著這一個角落聚集。下一刻, 這枚刀劍禦守憑空飛起, 漂浮到另一把壓切長穀部的上方——也就是小林鶴從秋子手中拿到的那把空殼壓切。接著,像是被吸引一樣,桌上的刀劍碎片也顫動起來, 一點點向著空殼刀劍挪動。當這三者接觸到的那一刻,劇烈的靈光憑空冒出, 而後空中就浮現一蓬散落的櫻花。

如雨的櫻花花瓣紛紛揚揚, 穿著黑色長風衣、肩帶護甲的褐發男子低下頭, 目光與審神者相遇。他像是對過去朝小林鶴揮刀一事沒有絲毫的印象,眼神中的情緒如同新生般一覽無餘。

“我是壓切長穀部, 隻要是主命,都會為您完成。”褐發男子說道。

這一點巫女早已有了深刻的領會。她一點頭, 開口:“Heshi……”壓切這個名字小林鶴還未完全叫出口, 就被人打斷了。

刀劍付喪神不等審神者說完, 就道:“如果可以的話,請稱呼我為長穀部吧。”

小林鶴頓了頓, “好的, 長穀部君。”

壓切長穀部是真的遺忘了過去嗎?還是說, 他依然記得巫女隻聽過前主稱呼自己“壓切”一事,也清楚巫女隻知道自己的這一個名字?

可是看著若無其事推開房門, 走向其他刀劍付喪神的長穀部君,小林鶴想,就當做他是一把新生的刀劍,又有何不可呢。

連性格樂天派、大大咧咧的鯰尾藤四郎都說過,把過去遺忘之後,會多麼輕鬆啊。

新生的壓切長穀部依然擁有將靈力轉化為咒力的能力,不知是否因為他的新身體也是被改造過一番導致這種現象。

據長穀部君所言,他的靈力向咒力的轉化是一項不可逆的過程。如果已經轉化部分咒力,想要消除掉咒力就隻能繼續花費身上的靈力去抵消。

至於小林鶴和砂川熊吉曾經見識過的偽領域,那就是釋放所有的咒力後,徹底不能改變自身、也失去理智支配權的可悲結局。

巫女若有所思:看來,當時在盤星教地下會場,悟君之所以覺得五條雅時隻是一個普通人,應該就是他用靈力抵消了曾經和巫女對戰時使用出來的咒力,讓兩種力量剛巧維持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平衡上,借此躲過了六眼對咒力的觀察。

“鶴在想什麼呢,走神了。”一隻手戳了戳她的臉,手的主人懶洋洋地支起下頜,看向桌子上的甜品推薦單,“我選好了,該你了。”

白發藍眼的少年把單子一推,挪到小林鶴麵前。

他們倆此刻正在一家甜品店裡,逐漸入夏後,天氣慢慢悶熱起來,店裡的空調吹出徐徐的風,給人帶來舒適的涼爽。

“我要一份檸檬巴巴露亞。”小林鶴看了一會兒,點了單。

清爽的氣泡水配上酸甜的蛋糕,用來消解夏日的暑氣剛剛好。對麵的白發少年勺子一改方向,放棄了自己的那份草莓慕斯,轉而悄悄進攻她的巴巴露亞。在小林鶴抬頭之前他就趕緊把勺子塞進嘴裡,本想裝作無事發生,誰知結果剛巧吃到了裝飾有檸檬片的那一部分,被酸得表情扭曲。

小林鶴失笑,白發少年不滿地看過來,他用輕飄飄沒有分量的目光瞪視她。這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威脅,反而像是在撒嬌。

“鶴在偷偷笑話我呢。”五條悟指責道。

“沒有哦。”黑發少女莞爾一笑:“我可是很正大光明的。”

“哇——”五條悟手伸過來,一把捏住小林鶴的臉頰,把她的笑容扯得微微變形:“真坦蕩啊,明明白白地說自己在嘲笑我,不愧是鶴醬啊。”

小林鶴看向窗外,街道上的行人身上的衣物都變得單薄起來,“夏天到了啊。”

“是啊,夏天到了。”五條悟感慨般地重複了一遍,語氣莫名,“天元的同化儀式也快要開始了吧。”

小林鶴從未來的五條悟口中聽到的信息,“盤星教”、“星漿體”……這些,都和天元的同化儀式息息相關。算算日子,儀式就在近期了。

與此同時,盤星教代表董事的房間內,一個表情卑微的男人深深地低下頭顱,“如果想要阻止天元同化儀式,有個人一定能完成任務。他是可以媲美特級咒術師的存在,擁有強悍□□的天與咒縛。更重要的是,此人道德感極低,也不受咒術界規則所束縛,隻要給錢什麼都會乾。”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分外清晰。房間裡隻有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坐著的那個身穿白色休閒裝,額頭上有明顯的凸起,正是掌管盤星教的園田茂。

“哦?”園田茂提起興趣。

表情卑微的男人抬起頭,額頭上赫然有一圈縫合線的痕跡:“他就是術師殺手,禪院甚爾。屬下聽說,通過一個韓國人中介能夠聯係上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孔時雨打通了那個沉寂已久的電話,將委托講了一遍:“這個任務你接不接?”

伏黑甚爾:“涉及到天元的同化,咒術界不容有失,高專肯定會派那個五條家的小鬼去保護星漿體吧。”

“怎麼,你怕了?”孔時雨說:“那我現在就給委托人打電話回絕掉。”

“不。”伏黑甚爾扯起嘴角,“那豈不是正好。”

“很自信嘛,不過畢竟是你。”孔時雨對男人的能力很信任,這是在經年的委托中積累出來的。他翻了翻任務信息:“委托人先付了3000萬訂金。”

伏黑甚爾輕哼一聲。

在和唯一能聯係上他的中介人孔時雨掛斷電話後,伏黑甚爾熟稔地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小姐,我記得你提過,你家的那個小鬼想和我打一場吧。先說好,我的出場費可不低。”

術師殺手轉頭就把任務情報賣給了小林鶴。

“伏黑先生想要多少的酬金?”

伏黑甚爾說了一個數,剛好和盤星教給他的委托費一樣。

“您這是想收雙倍的錢嗎?”小林鶴問。

男人嗤笑一聲,“有你們插手,我怕盤星教最後也掏不出來我的委托費。當然,要是你們失敗了,大可以一分錢也不用出,我會從盤星教拿走我應得的報酬。所以,這次的任務我可是一點也不會放水。”

如果小林鶴他們成功阻止了盤星教的計劃,那麼伏黑甚爾就可以從咒術師這邊獲得報酬;反之,如果星漿體還是被刺殺成功了,他也大可以找盤星教要回賞金。總之不論是哪種情況,男人一分錢都不會少。

“好。”小林鶴一口答應下來。她走出房間,敲了敲門,在白發少年趿拉著拖鞋睡眼惺忪地過來開門後,對他說:“悟君,伏黑先生答應和你打一場了,不過費用很高哦。”

五條悟瞬間清醒,睡意從臉上消失,他興奮得睜大了眼睛,藍眼睛的深處有戰意的火苗。

當他回到咒術高專,在夏日悶熱的空氣中,聽到夜蛾正道說出“完成護送,抹殺星漿體”這句話時,五條悟一邊為夜蛾老師的用詞而詫異,一邊心中明白。

走向那個未來的事情,開始了。

夏天的產屋敷神社顯得比彆的地方更清涼一些,大概是庭院內密密麻麻的紫藤花遮蔽了炎熱的陽光。提著食盒上門的褐發男人額頭上不見一滴汗水,不過這倒也不單是因為環境,和他自身體質也有關係。

壓切長穀部恭謹地扣響門扉:“主上,我給您送來餐食。”

“謝謝長穀部君,辛苦了。”巫女道了謝。其實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