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優吹的彩虹屁,沈言怔了怔,還有點不太習慣,倒是哥哥們心裡咕嘟咕嘟冒酸水。

沈靳楓不知悔改,特意下車湊到沈優麵前,向她展示著這身淺灰色高定西裝,找了個自以為帥氣的

角度,朝沈優笑了笑,並伸出胳膊,示意沈優可以挽著他,“優優,三哥今天……”

他話未說完,沈優的注意力就瞬間被另一個人吸引走了。

“應時哥哥!”

沈靳楓眼睜睜看著他的傻白甜妹妹恨不得眼珠子都黏在宋應時身上,朝他露出燦爛的笑容,提著裙擺邁著小碎步就繞過他這個三哥朝著宋應時走過去了。

沈靳楓:“……”可惡啊!小醜竟是我自己!

沈優走到宋應時麵前,不由分說挽上他的胳膊,“應時哥哥,好久不見,我怎麼感覺你變瘦了呀?”

雖然知道這行為大概不是她的本意,但沈哲安還是有種沒眼看的感覺,輕哼一聲,“好像也沒多久,不過是幾天沒見而已。”

停頓了一下,他看向宋應時:“當時你不是說會親自上沈家拜訪嗎?現在倒好,反過來讓我們找上門來。”

他語氣含著淺笑,聽上去似乎不帶什麼責怪的意味,隻是隨口一說,但宋應時卻從他眸中的冷意中看得出來,並非如此。

無視腦海中沈優咒語般【快甩開我甩開我甩開我甩開我啊啊啊】的重複念叨,宋應時麵不改色道:“抱歉,我的確是想上門拜訪,但不巧家中有事耽擱了,所以……”

第59章 你是我唯一的姐!

但沈哲安卻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打斷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隻看結果,不在意過程,所以你接下來說的所有話在我看來都是狡辯。”

宋應時微微抿唇。

見他啞口無言,沈優在心裡頭瘋狂為大哥鼓掌,但麵上卻作出生氣的樣子,維護宋應時道:“大哥!你不可以為難應時哥哥!他才不是狡辯,他肯定是真的有急事脫不開身!”

停頓了一下,她露出得意的表情,“再說了,我和應時哥哥是不可能解除婚約的!”

話音剛落,眾人便聽到——

【啊啊啊啊好丟臉,這種當%e8%88%94狗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儘頭?!】

沈優一邊在內心崩潰,一邊大聲宣布:“應時哥哥是我最在乎的人,大哥你休想拆散我們!”

【心好累,有種八十歲留守老人挑了六十擔水頂著大太陽去村頭澆菜苗發現澆的是彆人家地的無力感。】

沈家眾人配合著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而同時能聽到沈優心聲的賓客們則嘴角抽搐。

“好啊!好啊!”

人群外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眾人回頭,發現說話的人正是今天的壽星,宋老先生。

雖然已經七十歲了,但宋老先生既不需要輪椅,也不依靠拐杖,獨自一人站立行走,嗓音洪亮,精神矍鑠。

見宋老先生來了,眾人便自發地為他讓開一條路。

宋老先生緩緩走到沈父和沈母麵前,笑著問:“既然幾位接到邀請函後願意來參加我這個老頭子的七十大壽,想必是不會再計較上次應時在徐家那位小姑娘的生日宴上出於友情安慰另一個小姑娘的事情了吧?”

在場不少人,包括徐葉繁在內,都親眼目睹了當時宋應時抱著陳清雅,一直到沈哲安出現都沒鬆手的一幕,瞎子都看得出來他們關係透著曖昧,他們都沒料到之後宋應時沒有和陳清雅走到一起,反倒突然和薛董攪到了一塊兒,更是毫無預兆地在薛夫人的生日宴上“女神變太姥”。

聽說她這種駭人聽聞的情況驚動了不少科研團隊和新聞媒體,有人想采訪她,有人想和她合作搞研究,但陳清雅的電話打不通,學校、家裡,沒有任何地方能堵到她,那天宴會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人見過她,就連她的家人都表示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

陳清雅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不過她出了事,宋應時表現得倒是和平時一樣,看不出有多傷心,不知道是真的不為所動,還是天生薄情。

聽到宋老先生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麵色如常地把那天的事情簡簡單單的用“出於友情”、“安慰”來定義,眾人不由得暗暗佩服。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

自從那天從沈優的心聲中得知哥哥的死不是意外,沈母就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就在昨晚,大兒子告訴她,這順藤摸瓜查著查著,竟然查到宋家就突然斷了線索,說明宋家和她哥哥的死很可能脫不了關係。

不過雖然知道宋家很可能和她哥哥的死有關,但宋老先生到底是長輩,而且宋老先生和去世的沈老先生年輕時關係很好,在沒有徹底調查清楚前,他們總歸是不能撕破臉的。

聞言,沈父和沈母乾笑了兩聲,正要說話,沈言卻率先道:“哦,宋老先生也會當著您妻子的麵摟著您的紅顏知己安慰十幾分鐘不撒手嗎?”

全場鴉雀無聲。

語出驚人的沈言麵不改色,聽到她這話的眾人卻驚訝地瞪大眼睛,眼中分明寫著“你怎麼敢的”,下巴都要收不住了。

宋老先生臉上的笑容微微收了收。

沈優作死屬性發作,張口就指責道:“姐姐,你怎麼能對宋爺爺這麼沒禮貌?!太過分了,快向宋爺爺道歉認錯!”

下一秒,眾人腦海中響起沈優的心聲——

【啊呸!道個錘子的歉!糟老頭子就會仗著輩分倚老賣老!姐姐說得對,要是當著未婚妻的麵對彆的女人摟摟抱抱十幾分鐘不撒手都能算是友情,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出軌的男人了!】

在場的不少男人麵露尷尬之色,女士們則忍不住悄悄點頭。

沈言微微一笑,“道歉?難不成我的話讓宋老先生感到冒犯了嗎?倘若您自己也覺得這種言論不合適,為什麼自己要這麼說呢?是針不紮在自己的身上就可以說風涼話嗎?”

沒想到沈言竟然會為了維護她而當眾向宋老先生咄咄逼人,沈優表麵上露出生氣的表情,心中卻咬緊手絹,感動到尖叫——

【啊啊啊啊啊姐!你是我唯一的姐!我宣布,你是我的神!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的姐姐啊嗚嗚嗚,好想哭!!】

宋老先生緩緩將目光從沈言身上移到沈優身上,看上去似乎並沒有被沈言的話和她的態度影響到心情,唇角帶笑:“優優呢?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冷不防被點名,沈優愣了一下。

按理說,她“喜歡”宋應時,就應該連帶著討好、維護他的家人,如今宋老先生把話題轉移到她的

態度上,似乎就是在給她“表現”的機會。

但沈言是在為她出頭,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外人打她的臉,這也太令人寒心了吧?

沈優微微斂眸,咬了咬唇,抬眸時,露出委屈又受傷的表情,輕聲道:“宋爺爺,我當然沒有冒犯您的意思,隻不過……”

她極快地瞥了身旁的宋應時一眼,欲言又止。

見狀,宋老先生不動聲色道:“嗯,你想說什麼,隻管說,不用擔心,我不會怪你的。”

“隻不過,應時哥哥送手鏈給陳清雅就算了,我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的確讓我有點傷心呢。”

她既沒有否定沈言說的話,也沒有直接反駁宋老先生,而是巧妙地利用“喜歡宋應時”這一點,拋出了另一個險些被眾人忽略的東西——

價值不菲的手鏈。

她一說,當時在場的不少人很快就想起來了。

是啊!當時陳清雅還想用那條手鏈誣陷沈言呢!

第60章 以為嗓門大彆人就聽不出你在無能狂怒

嗎?

聞言,宋應時心頭微動。

她還記得手鏈的事情,是不是說明她也是在意的?

沈言看了沈優一眼,露出笑容,挑眉看向宋應時:“宋先生可以解釋一下嗎?莫非送手鏈也是出於友情?”

話末,她微微加重了語氣,刻意強調了友情這個詞,諷刺意味十足。

宋應時蹙眉道:“那是我欠她的一個人情。”◇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沒有接著說下去,顯然是有意隱瞞,但沈言仿佛沒察覺到似的,追問:“什麼人情?”

“……”

見狀,一直被母親拉著不能開口的宋延時忍不住站了出來,“喂,你們沈家的人都像你一樣沒禮貌是吧?那是我哥的隱私,他有義務告訴你們嗎?!”

話音剛落,眾人便聽到沈優的心聲——

【嚷嚷那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替你哥心虛呢!】

嗯?心虛?

宋應時心虛什麼?

【切,不就是讓陳清雅利用個人魅力……啊不對,是利用萬人迷光環幫你當上學生會主席嘛?這有什麼不敢說的?】

……啊?

眾人下意識看看宋應時,又看看他的父親和宋老先生。

他們不是一向認為自己的兒子/孫子很出色嗎?這麼出色的人,還要靠其他手段來謀求一個區區學生會主席的位置?這不是間接表明,他自身的能力有限嗎?

宋應時麵色微變。

相比沈優爆料出來的內容,她語氣中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不屑令他更加介懷。

沈言慢悠悠地說:“據我所知,宋先生是讓陳小姐在競選學生會主席前幫你拉票吧?”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從哪裡聽說的,唯有當事人被蒙在鼓裡,還傻乎乎地驚歎——

【哇噻!姐姐真厲害,連這麼細節的事情都調查到了!】

宋父臉色沉了沉,明顯有些不悅,奈何無法直接反駁沈優的心聲,隻好換了個方向,訓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小小年紀就像個妒婦一樣,像什麼話!不過是一條手鏈罷了,又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你有必要惦記著掛在嘴邊嗎?!”

沈優眼睫微顫,看上去很害怕似的,小聲道:“不……我不是,我沒有。”

【凶凶凶!凶泥馬!就會挑軟柿子捏!你以為嗓門大彆人就聽不出來你是在無能狂怒嗎?!】

沈家眾人受不了宋家人囂張的氣焰,對視一眼,沈靳楓冷笑出聲:“手鏈不貴重,訂婚那麼久,倒是也沒見您的寶貝兒子送給我們家優優一條呢,怎麼著,是覺得我們沈家人不配?”

停頓了一下,他歎了口氣,陰陽怪氣道:“唉,沒想到這樁婚事居然連區區一個學生會主席的位子都比不上,要不還是退了吧,不然優優要是真嫁過去,還不知道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呢,想想就心酸。”

沈哲安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沈家再不濟,也能供優優一輩子吃喝不愁。”

宋父被他們這一唱一和噎住了,下意識看向宋應時,顯然是沒料到他竟然沒給沈優送過手鏈之類的禮物。

嗚嗚嗚生病難受,還有一更白天寫QAQ

第61章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宋父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宋老